(离开晶体森林,前方出现一条由黑色雾气组成的回廊,雾气中漂浮着无数命运线,这些命运线比镜像星域的更粗壮,线上悬挂着无数“命运茧”,茧中包裹着不同世界的“必然结局”——有的是文明覆灭,有的是种族消亡,都是闭环派认为“必须发生”的未来。)
“是‘命运回廊’,”林辰看着命运茧,其中一个茧里的画面正是他曾失误毁灭的村落,只是这次的结局中,村落的毁灭导致了连锁反应,最终引发了整个世界的失衡,“闭环派用它来‘预演’必然结局,同时强化枢纽的闭环之力。”
苏清月的金色纹路与命运线产生共鸣,她伸手触碰一条线,线身亮起,浮现出她自己的“必然结局”——为了守护平衡,最终与失衡的力量同归于尽。“连我们的结局都被设定好了,”她冷笑,“真是狂妄。”
夏嫣然的青铜鼎靠近命运茧,鼎中平衡果的光芒照射在茧上,茧中的画面开始出现变化:文明覆灭的茧中,生出了新的嫩芽;种族消亡的茧中,出现了迁徙的希望;而林辰的村落茧中,浮现出他奋力保护村民的画面——正是他一直渴望的“可能性”。
“平衡果能改写茧中的结局,”她惊喜道,“这说明,即使是闭环派设定的必然,也能被可能性打破。”
回廊尽头,站着一位身披黑色长袍的织命者,他手中握着一柄由命运线编织的长鞭,正是“回廊守将”。“你们不该来这里,”他的声音冰冷,“命运的轨迹早已注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守将一挥长鞭,无数命运线朝着三人袭来,线身缠绕成网,试图将他们困在其中。林辰挥剑斩断网线,混沌之力顺着断线逆流而上,守将手中的长鞭瞬间出现裂痕。“注定的轨迹?”他反问,“那你为何会因我们的到来而动摇?”
守将的动作微微一滞,显然被说中了心事。苏清月趁机引动金色纹路,在回廊中制造出无数“可能性幻影”,幻影们的命运线相互交织,形成一张混乱的网,彻底打乱了守将对命运线的操控。
夏嫣然的青铜鼎喷出平衡果的光芒,光芒落在守将身上,他黑袍下的面容露出一丝痛苦,身上的闭环气息也淡了几分。“你体内也有被压制的可能性,”她轻声道,“难道你甘愿被闭环束缚吗?”
守将的长鞭突然崩解,他捂着头,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最终化作一道光流,融入命运回廊的雾气中。回廊的雾气渐渐消散,露出通往织命枢纽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命运茧中,所有“必然结局”都变成了“可能的未来”,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林辰捡起守将留下的长鞭碎片,碎片上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与织命者老者长袍上的符号相同,显然来自闭环派的核心层。
黑色雾气像活物般在回廊中流动,命运线悬在半空,如同无数条绷紧的墨色丝线,每根线上的“命运茧”都泛着冷光。林辰盯着那个映出村落毁灭的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茧中画面里,他站在一片焦土上,周围是村民绝望的哭喊,这场景与他记忆中失误的片段重叠,却又更惨烈几分。
“他们把‘偶然’硬生生拧成了‘必然’。”林辰挥剑劈向命运线,剑气斩开雾气,露出茧中另一重画面:他拼尽全力打开防护阵,村民们扶着老人孩子撤离,虽然村落残破,却留下了生机。“看,”他看向苏清月,“连命运线都藏着两副面孔。”
苏清月的金色纹路缠上最近的一根命运线,她的“必然结局”茧突然震颤起来——同归于尽的画面旁,浮现出她用平衡之力净化失衡能量的场景,光芒柔和,没有一丝惨烈。“原来所谓注定,不过是他们不想让我们看到更多选择。”她指尖轻点,茧中的“同归于尽”画面如冰雪消融。
夏嫣然的青铜鼎悬浮在回廊中央,平衡果的光芒如细雨般洒向所有命运茧。那些“文明覆灭”的茧中,裂开了逃生的通道;“种族消亡”的茧里,长出了跨越星海的桥梁;连最黑暗的“世界崩塌”茧中,也透出了一缕重建的微光。“你看它们多害怕,”她笑着指向雾气中缩成一团的黑影,“一遇到可能性,就吓得不敢出来了。”
黑袍守将的长鞭带着破空声袭来,命运线瞬间结成密网,网眼处闪烁着“闭环”二字。“执迷不悟!”他的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这些幻象都是假的,只有注定的结局才是真实!”
林辰剑锋一转,混沌之力顺着网线逆流,长鞭上的闭环符号开始剥落:“真实?你敢说自己从没偷偷想过‘如果不一样呢’?”他记得守将长鞭碎片上的符号,那是闭环派用来压制“杂念”的烙印,此刻正随着他的话泛起红光。
苏清月的幻影突然散开,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命运线——被网住的光点没有消失,反而在网眼处开出了花,将黑色网线染成金色。“你看,”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连命运线都在帮我们说话。”
守将的黑袍下渗出金色光粒,他捂着脸后退,长鞭哐当落地。“不可能……”他喃喃着,身体渐渐透明,“我明明……”
“明明也渴望过别的可能,对吗?”夏嫣然的青铜鼎接住他消散前最后一缕光粒,鼎中长出一片新叶,叶上的纹路正是守将藏在心底的“另一种人生”——不必做守将,只是个守护花田的普通人。
雾气散尽后,命运回廊露出了原本的模样:无数条彩色光带交织成桥,光带上的茧化作了星子,闪烁着“或许”“可能”“说不定”的温柔光芒。林辰捡起那枚刻着符号的碎片,发现背面多了一行小字:“茧会破,线能改。”
“看来,连闭环派的人都在悄悄反抗啊。”他掂了掂碎片,率先踏上通往枢纽的光桥。苏清月和夏嫣然相视一笑,紧随其后——织命枢纽的核心就在前方,而他们知道,那里等待的绝不是“注定”,而是无数等待被书写的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