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阳光洒在营地上，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融合功法的那一夜，凯撒整整休息了一天一夜才完全恢复精力。这两天里，他一边调养身体，一边熟悉新功法的特性，同时思考着如何将九重雷劫传播出去。
现在，是时候迈出第一步了。
凯撒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让人去传唤雷蒙德。
雷蒙德很快赶到，推门进入马车时，还带着些许匆忙。
他身穿血鹰兄弟会制式服装，腰间别着长剑，神情认真而恭敬。
老师。雷蒙德恭敬地行礼。
凯撒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坐吧，不必拘束。
雷蒙德在对面坐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凯撒。
老师这么早就召见他，显然有重要的事情。
凯撒打量着眼前的弟子，心中涌起一丝欣慰。
雷蒙德，24岁，9级斗气修炼者。
从6级到9级，短短半年时间内连破三级，天赋卓越。
更重要的是，血鹰兄弟会的运营、远征队伍的后勤、各种突发状况...这些繁琐的事务都是雷蒙德在默默承担，让凯撒能够安心修炼。
忠诚，能干，有天赋。
雷蒙德，凯撒缓缓开口，跟随我这么久，辛苦你了。
雷蒙德连忙摆手：老师言重了，这些都是学生应该做的。
凯撒摇了摇头：你不用客套，你的努力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最近领悟到一门黄金阶功法，想要传授给你。
黄金阶功法？雷蒙德眼睛一亮。
他知道，老师传授的功法，绝对不是凡品。
没错，凯撒站起身来，走到雷蒙德面前，你现在9级，最近应该感觉到了瓶颈吧？
是的，老师。雷蒙德点头，学生最近感觉到了瓶颈，应该快要突破10级了。
很好，凯撒赞许地点头，你的修炼速度很快，天赋也不错。
但你应该也发现了，单纯的斗气修炼，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大的局限性。
雷蒙德脸色凝重起来。
他当然知道老师说的是什么。
加入血鹰兄弟会这半年以来，他也快速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也曾经跟兄弟会的人员一起参与狩猎魔物的任务，也听说过术士与恶魔之类信息。
术士和恶魔，这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对斗气修炼者有着天然的压制，就像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之前和六皇子殿下交流过，凯撒继续说道，了解了更多关于术士体系的信息。
术士和恶魔之所以能压制斗气修炼者，是因为他们体内有一层，普通的斗气无法打破。
雷蒙德心中一沉。
这个消息对斗气修炼者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但凯撒接下来的话，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凯撒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前几天，我融合了多门功法，创造出了一门新的黄金阶斗气功法。这门功法，能够打破禁膜，让斗气修炼者拥有对抗术士和恶魔的资本。
雷蒙德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震撼。
老师...您是说...
没错，凯撒点头，这门功法叫做《九重雷劫》。
今天，我就传授给你。
雷蒙德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能够打破禁膜的功法！
这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这意味着斗气修炼者终于有了和术士、恶魔抗衡的手段！
这意味着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面对超自然威胁时只能束手无策！
老师...这...这太珍贵了...雷蒙德声音都有些颤抖。
凯撒按了按手，示意他坐下：坐下，听我说完。
雷蒙德重新坐下，但身体依然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九重雷劫，是我融合了雷神之锤、魔鹰秘典后创造出来的。
凯撒开始讲解，最重要的是雷电属性——至刚至阳，天然克制邪恶，压制恶魔。
雷蒙德眼睛一亮：那对付恶魔...
有优势。凯撒点头，再加上螺旋劲力，攻击集中一点爆发，穿透力极强。
他顿了顿：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能击穿禁膜？雷蒙德呼吸急促。
没错。而且攻击瞬间会产生高频震动，一击叠加数十次伤害。
凯撒继续道，功法本身还会压缩斗气，同等级下你的斗气量远超常人。
雷蒙德认真地听着，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
但凯撒接下来说的，才是这门功法最核心的部分。
最重要的是第五个特性，凯撒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潮汐吞吐和九重爆发。
这门功法借鉴了一门黄金阶功法的理念。
修炼后，你体内会多出一个特殊的器官——我称之为。
这个器官会寄生在你的心脏附近，平时缓慢吸收储存斗气。”
“它的储存容量，远超普通的斗气修炼者。
战斗时，你可以通过雷电刺激心脏，让心脏以特殊的节奏跳动，逐级调动气海储存的斗气。
这个过程分为九个层次，每提升一重，你的战斗力就会翻倍。
一重至三重，战力提升一到三倍，副作用很小，可以在一般战斗中使用。
四重至六重，战力提升四到六倍，短时间内可以承受。
七重至九重，战力提升七到九倍，但极度危险，只能在生死关头使用。
雷蒙德听得瞠目结舌。九倍战力？
但是。凯撒的语气更加严肃，高重数有巨大副作用。
心脏承受极限压力，持续过长会器官衰竭，甚至猝死。
所以七重到九重，只能作为拼命的底牌，速战速决。明白吗？
雷蒙德郑重地点头：学生明白。
很好，凯撒满意地点头，现在，我将这门功法的心法口诀传授给你。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凯撒详细地讲解了九重雷劫的修炼方法。
这是一门黄金阶功法，复杂程度远超普通功法。从斗气运行的一百零八条经脉路线，到雷电属性在体内的凝练转化，再到螺旋劲力的三十六种发力技巧，以及气海的构建、强化、扩张...
每一个细节，凯撒都讲解得非常仔细，生怕雷蒙德遗漏任何要点。
雷蒙德全神贯注地听着，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黄金阶功法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那些精妙的斗气运转路线，那些繁复的属性转化过程，每一项都需要极高的专注力才能理解。
他不时提出疑问，凯撒都耐心地一一解答，甚至亲自演示斗气的运转方式。
作为一个9级斗气修炼者，雷蒙德的领悟力已经很强。但即便如此，面对这门黄金阶功法，他依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很多东西，凯撒需要反复讲解三四遍，他才能勉强理解其中的奥妙。
当凯撒讲完最后一个要点时，雷蒙德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整个功法。
良久，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老师，这门功法...太强了。
雷蒙德的声音中带着震撼，如果我能修炼成功，即使是面对术士和恶魔，也有一战之力了。
他不是傻子。
每一个特性——雷电克邪，螺旋穿刺，高频叠伤，能量压缩，九重爆发...全都是为了打破禁膜而设计。
这是专门为对抗超自然存在而创造的功法！
凯撒点了点头：没错。这门功法，就是为了对抗术士和恶魔。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严肃：雷蒙德，记住，这门功法不只是让你变强。
它代表着我们终于有了和术士、恶魔抗衡的资本。
以前就像手持木棍的农民面对全副武装的骑士，毫无胜算。但现在，我们终于有了反击的手段。
雷蒙德郑重地点头，然后单膝跪地：老师，学生发誓，绝不会将这门功法外泄！
但凯撒却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平静但坚定，我不需要你保密。
雷蒙德愣住了：老师？
凯撒走到窗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营地。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雷蒙德，你还记得埃琳娜吗？
雷蒙德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那个金发的、温柔的、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女子。
老师...雷蒙德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记得，凯撒轻声说道，她为了保护你，用尽了所有的力量。
她本来可以活下去的，但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来保护你。
而她之所以要保护你，是因为那些超自然的邪恶，想要杀死你。
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如果你能对抗那些超自然威胁...
凯撒看着雷蒙德，一字一句地说道：埃琳娜，或许就不用死。
雷蒙德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想起了那个温柔的女子，想起了她在怀中慢慢衰老的样子，想起了她最后说的话——
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老师，雷蒙德的声音哽咽了，学生明白了。
我见过太多这样的惨剧。凯撒的声音低沉，邪教徒把平民绑在祭坛上，像牲畜一样宰杀。铁岩要塞，上千士兵变成干尸。前几天死亡领域里，那些士兵被恶魔吞噬...他们有些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有些是斗气修炼者，但面对恶魔，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那层该死的禁膜。
雷蒙德听得心中发凉，这是第一次听老师用如此沉痛的语气说话。
凯撒转过身来，看着雷蒙德，眼中带着深深的悲悯：雷蒙德，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普通人不应该像猪狗一样被超自然的邪恶随意戏耍、屠杀。斗气修炼者不应该因为禁膜的存在，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胞被恶魔吞噬。
他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这个世界，需要改变。而九重雷劫，就是这个改变的开始。
如果更多人能掌握它，能打破禁膜。
恶魔术士就不能再为所欲为，普通人就能多一分希望，这个世界就会少一些惨剧。
凯撒深吸一口气，看着外面的营地。
所以，雷蒙德，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斗气修炼者多，还是术士和恶魔多？
雷蒙德想了想：自然是斗气修炼者多。术士和恶魔虽然强大，但数量稀少。人人都可修炼斗气，但一万人都不见得有一个术士。
没错。凯撒转过身来，我们的数量是术士的百倍、千倍，但为什么还是被压制？因为力量差距太大。但如果有了九重雷劫呢？
雷蒙德眼睛一亮：如果大量的人都能修炼...那术士恶魔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正是如此。凯撒接过话头，禁膜不再是鸿沟，我们也能打破它。到那时，数量优势就会显现。
他走回雷蒙德面前，认真看着他：所以，我不需要你保密。相反，我希望你传播出去。越多人学会，这个世界就越少受蹂躏，普通人就越少被伤害，无辜的生命就越有可能得到保护。
凯撒的声音在车厢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雷蒙德震撼地看着凯撒，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这门功法会是血鹰兄弟会的秘密，是老师换取权力和利益的筹码。
但老师竟然要他传播出去。
不藏私，大公无私。
这种胸怀...
雷蒙德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埃琳娜，那些无辜的平民，那些被恶魔屠杀的士兵...他曾经的无力、愤怒、绝望。
而现在，老师给了他希望。
不仅是给他的，更是给所有斗气修炼者的希望。
而老师竟然不求回报，主动要求传播出去。
这种胸怀，这种真正想改变世界的决心...
雷蒙德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缓缓站起身来，然后郑重地跪下，深深地磕了三个头。
老师。他的声音哽咽着，埃琳娜的死，那些无辜平民的死...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力量。
雷蒙德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火焰般的决心：今天老师给了我们希望。
学生发誓，一定会将这门功法发扬过大，传播出去！
让所有人都有能力对抗恶魔术士，让埃琳娜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这是学生的誓言，也是学生这辈子的使命！
凯撒伸手将他扶起：起来吧。这不是我的道统，这是所有斗气修炼者的希望。
但雷蒙德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老师，您创造了九重雷劫，让斗气修炼者终于有了抗衡术士和恶魔的手段。
这份恩德，不仅是对学生的，更是对整个斗气修炼者群体的。
您就是斗气修炼者的道祖，这门功法的传承，就是您开创的道统。
凯撒听到这个词，心中微微一动。
九重雷劫或许真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转折点。以前只能被动挨打，现在终于有了反击手段。如果真能广泛传播，整个世界的力量格局都会改变。
某种程度上，确实算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但凯撒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他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少一些悲剧，多一些希望而已。
雷蒙德，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9级，距离10级大斗师只差一步。
回去后，好好修炼九重雷劫。这门功法能够帮助你打破瓶颈，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雷蒙德郑重地点头。
另外，凯撒继续说道，九重雷劫的修炼难度不低，对修炼者的天赋和悟性都有一定要求。
你在传授时，要注意选择合适的人。
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成功的。
雷蒙德理解地点头：学生明白。
还有，凯撒想了想，九重雷劫的高重数有着巨大的危险性。
你在传授时，一定要强调这一点。
七重到九重，只能在生死关头使用，绝不可轻易尝试。
学生记住了。
凯撒满意地点头：很好。回去吧，好好修炼。
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雷蒙德再次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但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凯撒一眼。
老师，他的声音充满了敬意和感激，学生这辈子能拜您为师，是最大的荣幸。
说完，他推门而出。
凯撒看着关上的门，嘴角微微上扬。
雷蒙德是个好弟子。
忠诚、能干、有天赋，而且懂得感恩。
将九重雷劫传给他，是正确的选择。
而且...
凯撒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营地。
远处，士兵们正在晨练，整齐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篝火已经熄灭，但营地里充满了生机。
凯撒知道，从今天开始，一个新的时代就要开启了。
九重雷劫会改变这个世界——让斗气修炼者有能力保护自己，让术士恶魔不再为所欲为。
当然，这不会一帆风顺。
必然会触动利益，会有反抗。
但他已经决定了。
凯撒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床铺上。他闭上眼睛，运转九重雷劫。
斗气在经脉中流转，汇聚到心脏附近的气海。
那个微型漩涡缓慢吸收着斗气，储存起来。
气海中的斗气储量正在稳步增长。
不愧是黄金阶功法。
光是潮汐吞吐就已经让斗气储量远超同级，一旦开启九重爆发...那是质的飞跃。
而雷蒙德有了九重雷劫，也会成为真正的得力助手。
血鹰兄弟会的整体实力都会上一个台阶。
外面，营地开始忙碌起来。士兵做早餐，马匹嘶鸣，车夫检查车辆。
今天继续赶路，前往圣安东尼城。
格兰王国的旧都等待着清理，超自然威胁等待着收割。
而九重雷劫的传说，也将从那里开始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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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的另一边，雷蒙德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尝试修炼九重雷劫。
按照凯撒的教导，他引导斗气汇聚到心脏附近。
一开始很困难。斗气习惯了在经脉中流淌，突然要凝聚成漩涡，显得很别扭。
但雷蒙德没有放弃。
一点一点地调整，一次次地尝试。
渐渐地，心脏附近，一个微小的漩涡正在形成。
气海的雏形！
雷蒙德心中一喜，继续按照老师的教导，一点一点地强化气海，让漩涡变得更加稳定。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辛苦。
但他没有丝毫懈怠。
这门功法不仅是让他变强，更是老师对整个斗气修炼者群体的希望。
他要修炼成功，然后传播出去。
让所有人都有能力对抗恶魔术士，让这个世界少一些悲剧。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对老师的承诺。
雷蒙德深吸一口气，继续专注地修炼着。九重雷劫的斗气在体内流转，带着雷电的刺激感，一点一点地改造着他的经脉。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蜕变。
帐篷外，阳光越来越明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也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