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灵纹印章’，据信是某个古代‘灵能法师’的身份信物，内部封存着微弱的活性火属性灵能。它目前的下落……”夜莺顿了顿，“在‘铁幕帮’手里。”
“铁幕帮？”付豪皱起眉，这名字他没怎么听过。
“一个新近崛起的势力，主要由前退伍军人和武器贩子组成，作风强硬，装备精良，控制着城东几个重要的走私通道和黑市拳场。
他们不信灵能，只信拳头和钢铁，拿到这印章，纯粹是当成一件值钱的战利品，准备在近期的一次地下拍卖会上出手。”
付豪心里盘算开了。
从一帮只信钢铁的亡命徒手里偷东西，听起来比潜入“暗影”据点还不靠谱。但这是目前能找到“虫师”，获取关于“蚀源散”专业知识的唯一途径。
为了念瑶，再硬的骨头也得啃！
“所以，计划是虎口夺食，从‘铁幕帮’手里把印章弄过来，然后拿去贿赂……呃，交易，跟那个‘虫师’换情报？”付豪总结道。
“正确。”夜莺点头，“‘铁幕帮’将印章存放在，他们的一个地下拳场保险库里。防御严密，但并非无懈可击。”
她调出拳场的结构图和安保布置。“他们的防御侧重于，物理层面和电子监控，对能量层面的防护相对薄弱。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付豪看着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监控探头、红外线网、武装守卫标记，还有那个据说能抗住，火箭筒轰击的复合金保险库，感觉牙有点疼。
“夜莺，你管这叫‘并非无懈可击’？”付豪指着那个保险库，“这玩意儿看起来，比银行金库还结实！”
“任何系统都有弱点。”夜莺语气依旧平静，“保险库的定时密码更换系统，依赖于一条埋设于墙体内部的独立光缆。
只要能在特定时间点，在不触发警报的前提下，接近并干扰这条光缆0.8秒，就能制造一个系统逻辑错误，导致库门短暂（约12秒）失效。”
“接近？怎么接近？那玩意儿在核心区域最里面！”
“地下拳场明晚有一场重要比赛，‘血屠’巴洛克对阵‘毒牙’桑切斯。届时人员混杂，守卫注意力会被分散。保险库所在的后台区域，会有一个短暂的换防空隙。”
夜莺放大了一条通风管道和一条污水渠的路线，“我们可以从这里潜入。”
付豪看着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路线，叹了口气：“好吧，又是管道……哥们儿跟管道这缘分算是撇不清了。这次是什么味儿？汗臭加血腥味？”
“可能还有兴奋剂和消毒水混合气味。”夜莺一本正经地补充。
付豪：“……” 我谢谢你的详细说明。
付豪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
虽然前途未卜，对手凶悍，环境恶劣，但那种有事可做、有目标可追的感觉，让他重新充满了干劲。
灵能冲击的后遗症似乎都被这股劲儿压下去不少。
“行吧！干票大的！”付豪一拍大腿，“偷梁换柱，暗度陈仓，这可是咱老祖宗的智慧！对付这帮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铁疙瘩，够用了！”
夜莺开始快速准备需要的装备：更高强度的纤维手套（防止管道刮伤）、微型激光切割器（对付可能的栅栏）、信号模拟器（伪装内部通讯）、以及几个看起来像口香糖的微型粘性炸弹（以备不时之需）。
“行动计划：我负责外部支援，干扰监控和通讯，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你负责潜入，获取印章。”夜莺将装备递给付豪，“记住，拿到东西立刻撤离，不要恋战。‘铁幕帮’的火力很强。”
“明白，偷了就跑，绝不停留！”付豪检查着装备，眼神锐利，“对了，那‘虫师’那边确认好了吗？别咱们拼死拼活把东西弄到手，那老家伙又来一句‘心情不好，不交易’。”
“已通过中间人发出模糊意向。‘虫师’表示，对‘赤焰灵纹印章’确有兴趣，但能否交易，需见到实物再谈。”夜莺答道，“这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付豪知道，这又是一场赌博。
赌能成功从“铁幕帮”手里偷到印章，赌“虫师”见到印章后真的愿意交易，赌他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甚至对抗“蚀源散”的方法。
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但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第二天晚上，地下拳场“钢铁熔炉”人声鼎沸。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疯狂的呐喊，汗味、烟味、廉价酒精和血腥气，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擂台上，两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正在进行着最原始、最血腥的搏杀，每一次重击都引来山呼海啸般的嚎叫。
付豪和夜莺，如同两道幽灵，利用这喧嚣的掩护，分别从不同的入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拳场的地下服务区。
付豪再次化身“管道工”，在狭窄、油腻的通风管道里艰难爬行。
下面传来的狂热声浪震得管道壁都在微微颤抖，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已到达位置A。守卫换防开始，你有九十秒。”夜莺冷静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
付豪深吸一口充满金属粉尘和霉味的空气，手脚并用，加速向前。到了指定位置，他利用微型激光切割器，悄无声息地切开一处栅栏，滑落到一条寂静的走廊。
按照夜莺的指引，他避开巡逻的守卫，如同影子般贴近了那扇厚重的保险库大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目标光缆位于你右侧墙壁，离地一米五，外部有金属护板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