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说这些了。”
三人温馨地度过了这个生日。
第二天清晨,李胜准时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他没有直接去陈爱民家门口,觉得那样显得太急切。
虽然心里确实着急,但总得讲究分寸。
万一陈爱民刚起床心情不佳,看见有人堵在门口更不高兴,拒绝帮忙就麻烦了。
李胜明白自己不该瞎想,既然陈爱民答应过,自然会兑现承诺。
他在四合院门口站了约莫半小时,看见秦淮茹从里面出来。
她不认识李胜,只当是来找别人的,便没多留意。
李胜认出她是陈爱民的妻子,但也没上前搭话——两人本就不熟,他不过是偶然得知这层关系。
又等了一个小时,仍不见陈爱民身影。
李胜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找人,陈爱民终于走了出来。
一照面,陈爱民立刻想起昨晚的事——生日宴上他把李胜的托付忘了个干净。
陈老板早啊!李胜热情地迎上去。
陈爱民略显僵硬地点点头:怎么不直接进来?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怕打扰您休息。”李胜笑着搓手,反正也不差这会儿工夫。”
陈爱民闻言松了口气:那正好,跟我去趟商场。”李胜以为他要交代什么要紧事,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到了商场办公室,陈爱民让李胜稍等,自己假装巡视商场,实则在琢磨如何应对许大茂这个难题。
他总不能坦白说昨晚喝高了把正事忘了,虽然李胜不会计较,但终究不妥当。
当李胜在办公室里转完第二十圈时,陈爱民终于回来了。”怎么急成这样?见对方坐立不安,陈爱民故作关切地问道。
李胜一屁股跌进椅子,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急,就是坐久了想活动下。”
李胜明显在撒谎,但陈爱民并未点破。
陈爱民坐回座位,淡淡道:“对付他不难。
他捏着你的把柄,你手里也有他的软肋。”
李胜一愣——他哪来许大茂的把柄?
见李胜满脸困惑,陈爱民继续道:“他用你公司的旧账威胁你,对吧?”
李胜脸色骤沉。
让他心惊的不是陈爱民的态度,而是话里的内容。
若许大茂真把材料交到保卫处,自己必定要吃牢饭。
想到这儿,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必须拿回那份资料!”
李胜攥紧拳头,“只要他肯交出来,我绝不再受他要挟……可我真没抓到他什么把柄啊!”
话未说完就被陈爱民打断。
他本就看不上李胜——这人从前专干坑蒙拐骗的勾当。
当初选中他合作,不过是看中其违法情节不重,容易掌控罢了。
等搅黄许大茂的生意,自然不必再与这号人往来。
“真没把柄?”
陈爱民冷笑,“上次保卫处放人是有特殊原因。
若再举报一次,他照样得进去。”
李胜眼睛一亮,又迟疑道:“可他现在收手了,我手上也没新证据……”
“榆木脑袋!”
陈爱民不耐烦地敲桌子,“就用上次的举报材料!”
“这……”
李胜惊得张大嘴,“那不是翻旧账?保卫处能信?”
“不仅会信,还会关他更久。”
陈爱民露出胜券在握的笑,“照我说的做,准没错。”
李胜仍然满脸困惑,这道理乍听似乎合理,细想却漏洞百出。
陈爱民见他仍不明白,只得耐着性子从头到尾又解释一番。
关于许大茂如何将惩罚缩短至一个月的事,陈爱民只字未提——保卫处对外封锁了消息,他自然不便多说,只挑了些笼统的信息告知。
总之,他们现在正全力搜寻许大茂的把柄。
你若能再举报一次,他们必定乐意处理。”
李胜似懂非懂,本想追问细节,转念一想对方未必会细说,便懵懂地点了点头:我懂了,只要拿着证据再举报,许大茂还得进劳改处。”
陈爱民颔首,二人又闲聊片刻,李胜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陈爱民提醒道:这证据只能保你不被勒索,想追回那笔钱可不容易。
况且我劝你别再向保卫处举报,免得他狗急跳墙拖你下水。”
他并非要保许大茂,只是觉得这招用一次足矣,整治许大茂的法子多的是。
李胜昂首阔步走出百货商场,自信胜券在握。
对陈爱民的警告充耳不闻,他盘算着:手握铁证若不追回十五万,岂不亏大了?
他直奔许大茂住处——原本想去钟表铺寻人,却发现铺面紧闭,只得转道四合院。
许大茂正酣睡,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他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哪个不长眼的清早扰人清梦!开门见是李胜,眼神骤变:钱凑齐了?
李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倒不是为这个,李胜径自进屋,咱们好好聊聊。”
许大茂狐疑地打量两手空空的来客:既不送钱,莫非是来求情的?
你以为我来求你?李胜笑着摇头,眼中闪着寒光。
许大茂察觉李胜态度骤变,心中警铃大作。
你这话里有话啊?难不成你也想尝尝保卫处的滋味?
李胜暗自捏了把汗,但想到这是陈爱民出的主意,顿时有了底气。
他冷笑道:别以为就你握着我的短处,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许大茂被这番话搅得云里雾里,满脸困惑。
见他这副模样,李胜心里舒坦了些——原来不是自己脑子不够用,是陈爱民的思路确实异于常人。
少在这打哑谜,有话直说!
李胜冷哼一声,将陈爱民的分析原原本本道来:现在懂了吧?只要我把证据往保卫处一送,劳改处的大门照样为你敞开。”
许大茂眉头拧成疙瘩,本想嘲笑李胜异想天开——自己既然已经受过处罚,哪还会二进宫?可话到嘴边突然惊觉:上次能这么快脱身,全赖举报了顶头上司才从轻发落。
若真被二次举报......
想到这,他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谁给你支的招?
李胜暗赞这家伙嗅觉倒是灵敏,但嘴上毫不松口:你管得着吗?钱必须还我,那十五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当初咬牙掏钱是怕遭更大报复,如今捏住对方命门,他腰杆挺得笔直。
做你的春秋大梦!许大茂强装镇定,要举报随你便,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是二进宫无所谓,倒是你......
他故意拖长声调,眼神阴鸷:要不要陪我玩玩?
“我能这么快脱身,自有我的门道。
既然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真要拼个两败俱伤?”
李胜闻言心头一紧。
陈爱民的警告果然应验了——他早料到许大茂会来这手,才特意提醒别轻易提还钱的事。
可关于许大茂提前释放的缘由,陈爱民却只字未提。
(指节敲桌声)
李胜攥了攥拳头,眼下只能顺着话头接茬:“行,那十五万就当喂了狗。
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但你得把那份材料烧干净!”
“哈!”
许大茂突然笑出声,像听见什么荒唐事,“我销毁?那你兜里揣着的证据肯化成灰么?”
“只要你先动手,我肯定跟着处理!”
李胜答得斩钉截铁。
许大茂的白眼快翻到天上:“装什么大尾巴狼?上次被我耍得团团转,现在我说烧你就信?”
他故意拖长声调,“就像现在——我要是赌咒发誓说材料没了,你李大队长怕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吧?”
这话戳得李胜哑口无言。
两人心里门儿清:互相捏着把柄才是最稳妥的平衡。
谁要掀桌子,另一个就能立刻砸锅。
(椅子挪动声)
“想通就滚吧。”
许大茂翘起二郎腿开始赶人。
李胜张了张嘴,最终阴沉着脸摔门而去。
走到巷口才懊悔地捶墙——早该让陈爱民连本带利讨债的!
屋里许大茂麻溜套上花衬衫。
自从被陈爱民截胡 ** 又蹲了局子,他这花花肠子可憋坏了。
指针刚划过十点,这人就吹着口哨晃到街上,眼珠子滴溜溜往姑娘堆里钻。
可转了三圈茶楼戏院,竟没瞅见个合心意的猎物。
(汽车鸣笛声混着叫卖声)
他踢着石子骂咧咧——光靠修表铺这点进账,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哪家黄花闺女能瞧上眼?
许大茂苦于没有结识异性的途径,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他本想说服李胜投资自己的新店,不料反被对方将了一军,只得暂时搁置计划。
正当他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时,一个冒失的姑娘迎面撞了上来。
这一撞直接把许大茂撂倒在地,他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对方容貌的瞬间变了脸色。
你他...你还好吧?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姑娘反而过意不去:该我问你才对!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许大茂拍着胸脯站起来,却故意踉跄了一下,只要你没事就好。”
见他这样,姑娘更内疚了:要不我给你医药费,你自己去检查?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许大茂突然板起脸,我许大茂从不花女人的钱!
姑娘被他这番话说得发懵——明明是自己理亏,赔偿不是天经地义吗?
真不用...许大茂装作吃力地迈步,我这人就这样,宁可瘸着腿也不占姑娘便宜。”
他默数到二时,果然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等等!我陪你去医院!
许大茂暗自得意。
这姑娘虽不如前任们艳丽,但胜在清纯可人。
眼下自己正缺女伴,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会不会耽误你正事?他假意推辞。
不碍事的!姑娘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