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源,打开开关。
10寸的图像,清晰,但屏幕小,适合放在卧室、厨房。
17寸的正合适,客厅摆着不占地。
21寸的,图像更大,细节更清楚,看着过瘾。
孙厂长介绍:“10寸的成本控制在一百八左右,定价两百八。
17寸成本两百三,定价三百六。21寸成本三百五,定价五百二。”
李向阳算了下:“利润空间都不错。尤其是21寸,一台挣一百七。”
“是。”
孙厂长点头,“就是21寸的显像管难搞,现在国内只有上海能生产,量还少。”
“先做一批,把高端市场占了。”
李向阳说,“等咱们量大了,跟上海厂谈独家供应。”
样机测试了一个星期,稳定性过关。
李向阳拍板:投产!
新生产线专门生产10寸和17寸。
原来的生产线继续做14寸。21寸单独开一条线,慢工出细活。
产品线丰富了,销售员的底气更足了。
老赵去沈阳,这次不光带14寸的样品,还带了10寸和17寸。
联营公司的王经理一看:“哟,出新尺寸了?”
“王经理您看,”
老赵一一演示,“10寸的,放卧室,晚上躺着看,舒服。
17寸的,比14寸大一圈,价格贵不了多少。21寸的,咱们厂旗舰,图像这个清!”
王经理盯着21寸的屏幕,眼睛放光:“这个好!这个气派!多少钱?”
“五百二。”
“比金星18寸的还便宜三十!”
王经理一拍桌子,“10寸的要一百台,17寸的两百台,21寸的……先来五十台试试!”
“好嘞!”
小李在上海,直接把21寸电视机摆在了南京路百货公司门口。
大冬天的,电视机开着,放《红灯记》,画面又大又清楚,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这电视机好看!”
“多大?”
“21寸!看着多气派!”
“多少钱?”
“五百二!”
“比金星18寸的还便宜!”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百货公司经理坐不住了,出来一看,当场拍板:“21寸的,一百台!17寸的,两百台!10寸的也要,一百台!”
订单像雪花一样飘回北京。
生产计划排到了第二年五月。
孙厂长看着生产单,愁并快乐着:“李厂长,真干不过来了。三班倒,工人眼睛都熬红了。”
“招人。”李向阳说。
“再招两百个临时工。工资加五块,夜班补贴加两块。”
“可宿舍不够住了……”
“租。”李向阳说。
“厂子周边,民房、仓库,能租的都租下来,改宿舍。费用厂里出。”
“好!”
工人队伍扩张到五百人。
厂区里从早到晚都是人,机器声、说话声、卡车喇叭声,热闹得像个小镇。
李晓慧的财务室也扩编了。
原来就她带两个会计,现在增加到八个。每天数钱、记账、汇款,忙得脚不沾地。
“哥,这个月电汇款太多了,银行都问咱们是不是搞外贸的。”李晓慧哭笑不得。
“告诉他们,咱们搞内贸,全国贸易。”李向阳笑。
腊月二十八,李向阳召集核心开会。
办公室挤满了人:何雨柱、许大茂、李晓慧、孙厂长,还有新提拔的几个车间主任。
“年前最后几天,大家辛苦了。”李向阳说。
“先把账盘一下。”
李晓慧翻开账本:“十二月份,生产电视机四千六百台,其中14寸两千台,10寸一千台,17寸一千五百台,21寸一百台。全部售罄。营收……一百八十四万。净利润,四十六万。”
屋里一片吸气声。
一个月四十六万净利!
“加上十一月的二十八万,这两个月,电视机这块,净挣七十四万。”
李晓慧合上账本,“饭庄那边,八家店,两个月净利十二万。总共八十六万。”
许大茂激动得直搓手:“八十六万……八十六万啊!向阳,咱们发大财了!”
何雨柱也乐:“我的乖乖,这钱怎么花啊?”
孙厂长眼圈红了:“李厂长,厂子……厂子真活了。以前我们一年产值才二三十万,现在一个月就一百八十万……”
李向阳等大家平静些,才说:“钱挣了,怎么花,我说说。”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第一,工人工资,全体上调百分之十。
过年奖金,按绩效发,最少一个月工资,多的发三个月。”
“好!”车间主任们叫好。
“第二,新车间旁边,再规划一个车间,专门生产14寸和17寸。开春就动工。”
孙厂长点头:“明白!”
“第三,”
李向阳看向许大茂,“大茂,过了年,你带人去上海,不只是谈显像管,还要谈晶体管、电路板,所有核心部件,争取签长期协议,把成本压下来。”
“包在我身上!”
“第四,销售网络继续下沉。不光省城,地区市、县城,甚至公社供销社,都要铺货。销售队伍扩大到两百人。”
老赵站起来:“李厂长,我有个想法。能不能在各省设仓库?货从北京发过去,存在仓库里,底下要货直接从仓库提,快。”
“这个想法好。”
李向阳点头,“老赵,你牵头,先在沈阳、上海、武汉、成都、广州设五个大区仓库。租场地,雇保管员,费用公司出。”
“好!”
“第五,”李向阳顿了顿,“产品研发不能停。孙厂长,过了年,组织技术组,研究彩色电视机。”
“彩色?”孙厂长一愣,“李厂长,国内还没听说哪家能做彩色电视机……”
“国外有了。”李向阳说,“日本、美国,彩色电视机已经开始普及。咱们得提前准备。图纸我慢慢给你们。”
孙厂长重重点头:“好!我们研究!”
散会后,李向阳单独留下何雨柱和许大茂。
“柱子哥,饭庄这边,稳中求进。八家店够了,别再开。把服务做好,菜品做好,利润稳定就行。”
何雨柱点头:“明白。向阳,你放心,饭庄我给你守得牢牢的。”
“大茂,”李向阳看向许大茂。
“电视机这块,明年是关键。产量要上去,质量不能松。
销售网络要夯实,售后也要跟上——电视机坏了,得有地方修。”
“售后?”
许大茂挠头,“这个……咱们没干过啊。”
“学。”李向阳说。
“在每个仓库设维修点,培训维修工。电视机卖到哪儿,服务跟到哪儿。这是口碑,不能砸。”
“成!我琢磨琢磨。”
腊月二十九,厂里放假。
李向阳给全厂工人发年货:每人五斤猪肉、十斤白面、二斤花生油,还有二十块钱红包。
工人们领了年货,欢天喜地回家过年。
孙厂长最后走,拉着李向阳的手:“李厂长,我替全厂工人谢谢您。今年这个年,大家能过好了。”
“应该的。”
李向阳说,“孙厂长,过了年,更忙。您多费心。”
“您放心!”
除夕夜,四合院里热闹非凡。
李向阳家摆了两桌,一桌大人,一桌孩子。
何雨柱一家,许大茂一家,三位大爷,秦淮茹一家,加上李向阳家,坐得满满当当。
电视机的地位凸显了——李向阳把厂里那台21寸样机搬了回来,摆在堂屋正中央。接上天线,调出中央电视台。
八点整,春节联欢晚会开始。
这是第一届春晚。相声、歌曲、戏曲,一个个节目出来,屋里笑声不断。
“这电视真大!”
易中海感慨,“向阳,你们厂做的?”
“嗯。”李向阳点头,“21寸的,刚出。”
“好!真好!”
刘海中竖起大拇指,“咱们院出了个电视大王!”
阎埠贵更实际:“向阳,这电视机,成本多少?卖多少?”
“成本三百五,卖五百二。”
“一台挣一百七!”
阎埠贵算得快,“了不得,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