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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明的指节在稻穗灯柄上微微发颤。

他望着天际渐亮的晨曦,喉结动了动——那抹非星系的光再美,也比不过怀中女子眼尾的温度。

秦般若的呼吸不知何时轻得像片鹅毛,他贴着她发顶的耳尖能清晰捕捉到,那缕若有若无的气音正随着光流的涨落逐渐飘散。

频谱塔。他突然低唤,掌心的稻穗灯泛起暖光,灯芯处七道暗纹如活物般游向两人交握的指尖。

秦般若虚化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蹭,像只怕冷的小猫。

楚昭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时,注意到她的影子正在月光下融化,半透明的裙裾里隐约能看见频谱塔尖的心火灯,那盏承载着七印纹路的灯此刻正旋转着上升,在两人头顶织出金色漩涡。

昭明?秦般若的声音裹着一层水雾,我好像......能看见自己的魂了。她抬起手,虚化的指尖穿过楚昭明的眉骨,像小时候看的皮影戏,风一吹就散。

楚昭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记得三天前在青禾的稻田间,她还能揪着他的衣领骂他莽撞;记得昨夜在频谱塔底,她替他挡住第九道神谕时,血液溅在他脸上的温度还带着稻穗香。

可现在她的指尖比雪还凉,虚化的手腕处缠着半透明的黑丝,像极了心渊底层那些被神律吞噬的残念。

我们去塔顶。他加快脚步,军靴碾过光流的声音像踩碎星子,心火灯在等你。

频谱塔顶的风比想象中更冷。

楚昭明跪坐在刻满人道纹路的石台上时,秦般若的残影已经淡得能看见他背后的星河。

他将稻穗灯轻轻放在两人中间,七印纹路立刻从灯身窜出,顺着他的手腕爬上颈侧,在锁骨处交织成河图模样——那是羁绊等级Lv.6觉醒时,人道之力在他体表烙下的印记。

般若,看着我。他托起她虚化的脸颊,指腹触到的不是皮肤,而是带着电流的雾气,你说过要一起看灯的,现在灯在这儿,人却要耍赖?

秦般若的唇瓣动了动,声音细若游丝:灯......比我想象中......话没说完,她的额角突然渗出黑雾,虚化的身影像被揉皱的纸,边缘开始碎裂。

黑砚!楚昭明猛地抬头,声音里裹着冰碴。

操作台那边传来设备爆炸的噼啪声。

黑砚摘下沾着泪痕的眼镜,指节发白地攥着全息屏,屏幕上的数据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色漩涡吞噬:母渊核心在反向抽取人道共鸣!

我检测到百城梦境里不愿被牺牲的念头正在被静默,就像......就像有人拿着橡皮擦,在擦除人类的。他推了推歪掉的眼镜,喉结滚动,昭明,再晚半小时,所有心火灯都会变成空壳。

楚昭明闭了闭眼。

他能感觉到胸口的心火在灼烧,那是人道之力在沸腾——自Lv.6觉醒后,这簇火不再只是共鸣的回应,而是能被他主动播撒的种。

他望着秦般若逐渐透明的瞳孔,突然想起她第七次替他承接代价时说的话:神要的是献祭的鲜花,可我们偏要种带刺的玫瑰。

若神靠吞噬爱而存,那我便焚其根,断其源。他低吟着,心火从胸口喷薄而出,在两人周围织成火茧。

秦般若虚化的指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雾气里传来她的轻笑:你又要......

这次换我来找你。楚昭明截断她的话,引动生死同契的能力。

记忆链接启动的瞬间,轮回影像如潮水涌来——他看见她第一次替他挡下神罚时咳血的脸,第二次为他碾碎神谕时断裂的指尖,第七次在他怀中化为光尘前,说的那句下次换我来找你。

画面在第七次崩裂时戛然而止。

楚昭明猛然睁眼,瞳孔里的金色纹路如锁链般蔓延:她不是沉睡,是被心渊拖入了魂蜕之井——那里是神律吞噬情感的胃囊。

种火的人,终被火噬。

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楚昭明转头,看见赤线郎倚着频谱塔的雕花栏杆,手中红线缠着一缕泛着稻穗香的残念。

这位总爱哼着民谣缝补愿念的织梦匠,此刻眼眶泛青,指尖的红线渗着血丝:但若不种,光永不生。他抬手一抛,血丝红线精准缠上楚昭明的手腕,我能送你到心渊裂核入口,但进去了......

回不来。楚昭明替他说完,低头吻了吻秦般若虚化的手背,替我看住她的魂。

赤线郎的红线突然绷直,在空中划出血色弧光。

楚昭明感觉脚下一空,再睁眼时已站在心渊最底层。

这里的空间像倒悬的碑林,每块石碑都刻满神律纹路,那些扭曲的符号如活的藤蔓,正顺着他的靴底往腿上爬。

静默犁的轰鸣从四面八方涌来。

楚昭明看见远处的石碑间闪过银光——那是九溟的执法者在犁除百城心火,被犁过的区域,心火灯的光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

种火的人......也会被烧光。

无面童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楚昭明抬头,看见忘息儿悬浮在最顶端的石碑上,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黑洞洞的:你体内的人道之火越旺,神律的吞噬就越狠。

楚昭明冷笑,心火在掌心凝聚成刀:《银翼杀手》里罗伊说我所见过的死亡,比你见过的生命还多——可今天,我要让死亡,开出花来。他挥刀斩向最近的神律藤蔓,刀光过处,藤蔓发出刺耳的尖叫,渗出黑色脓液。

七印之力在体内翻涌。

楚昭明能感觉到皮肤在刺痛,那是神律纹路正在侵蚀他的血肉,但胸口的心火更猛,每烧一寸被侵蚀的皮肤,就有新的人道纹路在体表生长。

他一步步走向裂核入口,九重封印壁在他面前次第浮现,每道壁上都刻着不可越界的神谕。

他低喝,心火化为红莲,包裹着他的身体撞向第一道封印壁。

轰——

石屑纷飞中,楚昭明的后背撞在第七道封印壁上,嘴角溢出黑血。

但他的瞳孔更亮了,七印纹路在体表交织成完整的河图,将最后一道封印壁灼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他爬起来,踩过满地神律碎片,朝着裂核入口走去。

就在他的脚尖即将跨过入口的瞬间,整座心渊突然震颤。

楚昭明猛地抬头。

最深处的石碑群中,一道黑影正缓缓升起。

那黑影半融于神律石碑,另一半却像有自己的意志,在竭力挣脱。

待看清那黑影的轮廓时,楚昭明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是张他从未见过的脸,却又似曾相识。

黑影的双目如黑洞,正死死锁着他的背影。

当九溟的声音裹挟着神律碎砾的尖啸冲进楚昭明的耳膜时,他正单膝跪在裂核入口前。

那些黑洞洞的瞳孔里翻涌着千年冰渣,这让他想起频谱塔底那尊被神律侵蚀的青铜像——原来旧神守墓人的脸,竟比他想象中更像一块刻满诅咒的顽石。

“灾变引信?”楚昭明抹了把嘴角的黑血,心火在掌心凝成的刀突然烫得厉害。

他望着九溟身后被静默犁扫过的百里心火田,那些曾经跃动着稻穗香气的光流正成片坍缩成灰,像极了三年前青禾村被神谕焚毁时,老人们攥着烧焦的稻穗不肯松手的模样。

“你说情感是病毒……”他踉跄着站起身,七印纹路在臂弯处裂开细小的血口,“那你告诉我,是谁在神罚降临时用身体护住邻居的孩子?是谁在频谱塔崩塌前把最后半块烤饼塞进我手里?”

九溟的指尖闪过一道银芒,静默犁的轰鸣声骤然升高。

楚昭明看见最前排的心火灯在银光中扭曲成蛇形,灯芯里的愿念碎片被绞成粉末——那是西岭镇的盲眼阿婆,她的愿念总是带着艾草的香气;那是南江渡的船工大叔,他的愿念里有桨橹拍水的清脆声响。

“他们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九溟的声音像冰锥凿石,“神序需要的是稳定,不是这些……”

“不是这些什么?”楚昭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

他的左手按在胸口,七印纹路在锁骨处剧烈震颤,“是这些在你眼里如蝼蚁般的‘不甘’?”他猛地撕开衣襟,暗红色的血珠溅在神律石砖上,滋滋作响。

永燃图腾在血肉下灼灼发亮。

那是人道火种具象化的纹路,自Lv.6觉醒后便在他心口跳动,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渗出金红的光,将染血的衣襟灼出焦黑的洞。

“你要根除?”楚昭明的指尖深深掐进图腾边缘,痛意顺着神经窜上脊椎,“那我就把它种进你神律的根里!”

九溟的瞳孔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挥出的银芒在半途凝滞,显然没料到这个总把“守护”二字挂在嘴边的年轻人,会用最暴烈的方式撕开自己的胸膛。

“疯了……”忘息儿的无面脸突然裂开更多缝隙,黑洞洞的“嘴”里漏出细碎的惊呼,“他在燃烧人道本源!”

楚昭明没听见。

他只听见秦般若的声音在记忆里翻涌——第七次代价转移时,她咳着血在他耳边说:“昭明,爱不是祭品,是种子。”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逆种仪式”从来不是靠血脉或神赐,而是要把这颗被千万人愿念滋养的火种,活生生按进神律最肮脏的伤口里。

“去!”他嘶吼着将图腾扯下。

血花飞溅的瞬间,整个心渊底层剧烈震颤。

那团金红的光团撞在神律主轴上的刹那,赤焰如逆江的游龙逆流而上,原本泛着冷光的神律纹路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像被剖开的血管在搏动。

“不——!”九溟的半张脸开始融化,神律石碑在他身后崩裂成粉末。

他踉跄着后退,银芒在掌心疯狂凝聚,“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昭明听不清了。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却在混沌中捕捉到无数细碎的光——西岭镇盲眼阿婆的艾草香飘进鼻腔,南江渡船工的桨橹声冲进耳膜,青禾村孩子们追着萤火虫跑过田埂的笑声钻进脑海。

那些被静默犁碾碎的愿念碎片,此刻正顺着神律裂缝逆流归来,在他周围织成星屑般的光网。

“黑砚!”频谱塔操作台上的全息屏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芒。

黑砚被气浪掀翻在地,眼镜摔出三米远。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着数据流里原本被吞噬的“不甘”值正以指数级暴增——不是共鸣,是……“播撒!”他抓起通讯器的手在发抖,“昭明成功了!人道火种在反向激活所有被静默的愿念!”

赤线郎的红线突然绷直。

他跪在频谱塔顶,掌心的血珠顺着红线滴进心渊裂缝,将摇摇欲坠的楚昭明往回拉。

“撑住!”他嘶吼着,眼角的泪混着血珠砸在石砖上,“你还没看她睁眼!”

楚昭明的指尖擦过入口边缘的瞬间,记忆开始雪崩。

哥哥揉乱他头发说“等阿昭长大,我们去看海”的画面碎了;秦般若在雨夜递给他姜茶时,发梢滴在瓷碗里的水声散了;阿烬化灯前最后一次替他系紧披风,针脚扎进指尖的痛意淡了……他抓着赤线郎的手腕,喉间溢出破碎的笑:“我……我忘了她的名字……”

“不!”赤线郎的红线渗出更多血丝,“你记得心跳!”他拽着楚昭明扑向石台上的秦般若,“你记得每次她靠近时,这里跳得多乱!”他按上楚昭明心口。

是的,他记得。

哪怕所有具体的画面都消散了,那团在胸口灼烧的热意还在——那是千万人不愿被牺牲的愿,在他体内烧穿了天道。

楚昭明倒在秦般若虚化的残影旁。

他望着星空,嘴角还沾着血,却笑得像个孩子:“般若……我忘了你长什么样子……可我还记得……”他抬起手,虚虚覆在她眼尾的位置,“这里有颗小痣,摸起来……像稻穗的尖。”

宇宙尽头传来玻璃碎裂的轻响。

第十二道金色裂痕缓缓展开,裂痕深处,秦般若的残影突然凝实了一瞬。

她虚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楚昭明的手背,像当年在青禾稻田间,第一次牵他的手时那样。

“叮——”

频谱塔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黑砚盯着全息屏,瞳孔骤缩:“静默犁转向了!目标……十三州边陲?”

赤线郎的红线突然断开。

他望着远处天际线翻涌的黑雾,听见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悲泣——那是某个被神律选中的村庄,正被静默犁的银芒笼罩。

楚昭明在昏迷前最后一刻,听见了孩子们的哭声。

很轻,很远,却像一根细针,扎进他正在消散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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