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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宛月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这张床是当初她嫁进赵家时带来的嫁妆,拔步大床,宽敞得很。

但此刻,她只觉得挤得慌。

这就是传说中的左拥右抱?

赵十郎平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帐顶绣着的鸳鸯戏水,心里那叫一个美。

虽然什么都不能做。

苏宛月穿着整齐的中衣,裹着一床被子,背对着他,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显然是还在消化这荒唐的现实。

秦佳瑶倒是没那么多顾忌。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赵十郎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胳膊,一条腿还搭在他腿上。

“十郎哥,你身上好暖和。”她嘟囔着,小手不老实地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像个大火炉。”

“别乱动。”赵十郎抓住了她的手,“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哼。”秦佳瑶不满地哼了一声,但手还是老实了点,“小气鬼。”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妙。

没有那种横流的淫靡,反而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温馨。就像是乱世里几只受惊的小兽,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大嫂。”赵十郎突然开口。

苏宛月身子一抖,没吭声。

“睡了吗?”赵十郎侧过头,看着她的背影。

“……睡了。”苏宛月闷闷地回了一句。

赵十郎轻笑一声。

“睡了还能说话?”

“大嫂别乱动嘛。”秦佳瑶揽着苏宛月的手臂,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就这样睡……好舒服。”

苏宛月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抵抗。

算了。

疯就疯吧。

反正这个家早就乱了套了。

反正……只要他在。

“明天。”赵十郎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力量,“明天我就让四嫂把新枪发下去。把那三千神机营整编了。”

“还有二嫂的药铺,也要开起来。”

“大嫂,家里的粮草还够吃多久?”

苏宛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是她作为管家的本能。

“若是加上那三千张嘴……顶多还能撑半个月。”

“半个月。”赵十郎嚼着这三个字,“够了。”

“够干什么?”秦佳瑶迷迷糊糊地问。

“够把周边那几个碍眼的钉子……全拔了。”赵十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抢他们的粮。抢他们的钱。抢他们的地盘。”

“那我给你们做顿好的。”秦佳瑶把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吃饱了才有力气抢。”

“好。”赵十郎摸了摸她的头。

“睡吧。”

这一夜。

苏宛月以为自己会失眠。可听着身边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闻着那股熟悉的男人味,她竟然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梦里没有流放路上的风雪,没有被抄家的恐慌。只有一张温暖的大床,和一个坚实的怀抱。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的时候,赵十郎睁开了眼。

怀里空了。

只有枕头上还残留着两股不同的发香。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噼里啪啦作响。

精力充沛。

推开门。

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秦佳瑶正指挥着几个仆妇在厨房忙活,那把昨天还拿来威胁人的菜刀,此刻正剁着肉馅,咚咚作响。

苏宛月坐在回廊下,手里拿着账本,正在听冯远才汇报工作。她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深紫色衣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半点昨晚的荒唐,只有当家主母的威严。

只是当赵十郎走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耳根微红,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地移开了视线。

“侯爷醒了?”冯远才点头哈腰地凑过来,“二夫人刚让人送来了一碗药,说是给您补……补身子的。”

赵十郎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嘴角抽了抽。

二嫂这报复心,还挺强。

“端进来。”

他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中带着回甘。

“冯远才。”赵十郎把空碗递给他,“去把人都叫到大堂。”

“我有事宣布。”

“是!”

一炷香后。赵家大堂。

九位嫂子除了还在养伤的二嫂,悉数到场。王二狗带着那一帮刚收编的护卫,杀气腾腾地站在两旁。

赵十郎坐在主位上。手里盘着两颗核桃。

哒。哒。哒。

节奏很慢。

但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今天叫大家来,就一件事。”

赵十郎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个一身黑衣、戴着面纱的女人身上。

阮拂云。七嫂。

她今天没穿那种花里胡哨的衣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劲装。虽然腰还是有些直不起来,靠在柱子上,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兴奋。

“七嫂。”赵十郎开口。

“在。”阮拂云站直了身子,虽然有些吃力,但没喊疼。

“听风楼的那些暗桩,还能动吗?”

阮拂云笑了。笑得妖媚入骨。

“只要有钱。鬼都能推磨。何况是那帮要钱不要命的探子。”

“好。”赵十郎扔给她一块牌子。那是从刘瑾身上搜出来的,东厂的腰牌。

“拿着这个。”

“我要你在三天之内。”

“把幽州城里,所有跟王甫有勾结的豪强名单。”

“不管他是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钱,还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都给我挖出来。”

阮拂云接过腰牌,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

“三天?”她挑眉,“官人太小看奴家了。”

“一天。”

“要是查不出来。”

“奴家提头来见。”

赵十郎笑了。

“头就算了。留着这张嘴,还能给家里省点粮食。”

阮拂云嗔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那一瘸一拐的背影,竟走出了一股子大杀四方的气势。

赵十郎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沈知微正坐在一堆零件中间,手里还在组装着什么。

“四嫂。”

“说。”沈知微头都没抬。

“那三千神机营。”

“下午交接。”沈知微把最后一个零件扣上,咔哒一声脆响。她举起手里那把造型奇特的长枪,透过瞄准镜,直接对准了大堂外的一棵老树。

砰!

一声闷响。

百步之外。

一只刚落在树枝上的麻雀,脑袋炸开,直挺挺地掉了下来。

全场死寂。

王二狗吓得差点尿裤子。这什么玩意儿?没看见火光,没听见大响,这就死了?

赵十郎的眼睛亮了。

消音器?

四嫂连这玩意儿都搞出来了?

“好!”他一拍扶手,“有了这东西,我看谁还敢呲牙。”

“蒙统!”

“在!”

“整军!”

“目标:幽州城!”

“城内所有跟王甫有勾结的豪强一个不留。”

“赵家堡还是小了,以最快速度全面整肃把控幽州城!”

……

日头偏西。校场上的风带着股燥热,卷起一层黄沙。

三千神机营。

黑压压的一片,站得并不整齐。

这帮人刚从刘瑾那边投过来,身上那股子兵痞气还没洗干净。手里拿着刚发下去的“膛线枪”,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挂着怀疑。

这黑管子,能比原来的火铳好使?

赵十郎站在点将台上。

一身玄色蟒袍,手里没拿兵器,就盘着那两颗核桃。

哒。哒。哒。

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台下的嗡嗡声。

王二狗站在他身后,手里提着把鬼头刀,呲着牙,像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恶犬。

“都不服?”

赵十郎开口。

台下安静了一瞬,随即又是一阵骚动。

有个胆大的百夫长往前跨了一步,抱拳,语气里没什么敬意:“侯爷,不是兄弟们不服。这枪管子看着跟烧火棍似的,您让我们拿着这玩意儿去跟王甫的重骑兵拼命?这不是让兄弟们去送死吗?”

“就是!”

“我们要原来的火铳!”

起哄声四起。

兵变的前兆。

赵十郎没恼。

他甚至没看那个百夫长。

他侧过头,看向台下的一角。

那里站着个女人。

一身红衣,外罩轻甲,马尾高束。手里提着杆红缨枪,枪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楚红袖。

三嫂。

她在那站了有一会儿了。

那双凤眼盯着台上,盯着那群叫嚣的兵痞,里面烧着两团火。

那是想杀人的火。

也是想建功立业的火。

“三嫂。”

赵十郎喊了一声。

楚红袖身子一震,提枪上台。

步子迈得大,每一步都踩得台板咚咚作响。那股子英气,比这满场的男人还要烈。

她走到赵十郎面前。

没行礼。

直接把红缨枪往地上一顿。

当!

青石板裂了几道纹。

“这帮废物,你留着过年?”

楚红袖指着台下,“不听话,杀了便是。我楚家军的规矩,阵前喧哗者,斩。”

台下的声音小了。

那百夫长脸色一变,被个女人指着鼻子骂,面子上挂不住:“哪来的娘们儿!军营重地……”

“闭嘴。”

赵十郎打断他。

他看着楚红袖。

这女人。

是一把好刀。

一把快要生锈、急需饮血的好刀。

“杀了可惜。”赵十郎把手里的核桃往怀里一揣,“这三千人,是咱们手里唯一的远程火力。杀了他们,拿什么去崩王甫的大牙?”

“那你要如何?”楚红袖挑眉,“这帮人是兵痞,不打不服。你那套收买人心的法子,对他们没用。”

“所以。”

赵十郎往前走了一步。

逼近楚红袖。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半尺。

呼吸可闻。

楚红袖下意识想退,又硬生生止住。

她是武将。

退,就是输。

“这把刀,我交给你。”

赵十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牌子。

不是别的。

正是这神机营的调兵虎符。

纯铜打造,还带着他的体温。

楚红袖愣住了。

她看着那块虎符,又看看赵十郎。

“你……”

“给我?”

“这可是三千人。”

“是你现在的全部家底。”

“你不怕我带着人跑了?”

“或者……”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带着人去送死?”

赵十郎笑了。

他抓起楚红袖的手。

那只手上有茧,掌心粗糙,虎口处还有道陈年的刀疤。

那是握枪的手。

是杀人的手。

赵十郎把虎符拍在她手心里。

然后。

合拢她的手指。

紧紧握住。

“跑?”

“这天下虽大,除了我赵十郎身边,哪里还有你能撒野的地方?”

“至于送死……”

赵十郎低下头。

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热气喷洒。

“三嫂舍得死吗?”

“咱们这日子,才刚有点滋味。”

“我还等着……”

“看三嫂在战场上,红衣怒马,把那些男人的头颅,当球踢。”

楚红袖的指尖猛地蜷缩。

一股电流顺着掌心直冲天灵盖。

这话。

太狂。

太野。

也太……懂她。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把她当女人看,当金丝雀养。

她要的是战场。

是鲜血。

是那种把敌人踩在脚下的征服感。

而这个男人。

懂。

他不仅懂。

他还敢给。

“你……”

楚红袖嗓子发干。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那是战鼓的节奏。

“真给我?”

“真给。”

赵十郎松开手。

但在抽离的一瞬间。

指尖若有若无地在她掌心挠了一下。

很轻。

像羽毛。

又像钩子。

楚红袖身子一僵。

脸腾地一下红了。

这混蛋!

这是在点将?

这分明是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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