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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官道,尘土在车轮下翻滚。相较于江南的湿润,越往北,空气越发干冷,风刮在脸上,带着明显的粗粝感。一辆看起来颇为厚实、却并不十分起眼的青篷马车,在两匹健马的牵引下,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辕上,坐着一位面色黧黑、眼神精悍的车夫,正是易容后的赵莽。旁边跟着一个骑着驮马、做随从打扮的彪形大汉,自然是阿史那。

车内,萧玄已不再是江陵那个儒雅精致的“谢员外”。他穿着一身质地良好但款式普通的深蓝色绸缎棉袍,外罩一件半旧的玄色狐皮坎肩,下巴上贴了些短须,面色也用药汁调得微黄,看上去像是个常年奔波在外、略有些家底的寻常商人。他闭目养神,手指却无意识地在膝上轻轻敲击,复盘着墨九传来的最新情报。

“平城四门盘查极严,尤其对南面来的车马人员。汝阳王拓跋扈掌控了卫戍,其心腹将领每日轮值巡查……”

“城内气氛紧张,宗室府邸往来频繁,但公开场合无人敢议论朝政……”

“元贵妃深居简出,但其宫中采买太监,每日申时会固定出宫前往西市……”

一条条信息在他脑中流过,勾勒出平城此刻森严而又暗潮汹涌的图景。

“老爷,前面就到平城南门了。”车帘外,传来赵莽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萧玄睁开眼,眼中属于“谢言”的温和圆滑已彻底敛去,只剩下鹰隼般的锐利与冷静。他轻轻“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袍,将一份早已准备妥当的厚厚一叠通关文牒和路引拿在手中。

马车随着人流缓缓接近那高大雄伟、却透着肃杀之气的平城南门。果然,城门洞下排起了长队,守城兵士的数量远超平常,个个披甲持戟,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入城者。几名身着低级武官服饰的人在一旁来回踱步,目光如电。

轮到他们的马车时,一名队正模样的军官带着两名士兵上前,毫不客气地拦下。

“从哪里来?进城做什么?”军官声音粗粝,带着审视。

赵莽连忙跳下车辕,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军爷辛苦!小的们从南边江陵来,我家老爷是来做药材生意的。”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将一小块碎银塞了过去,“一点茶钱,军爷们润润喉。”

那军官掂了掂银子,脸色稍缓,但程序却一点没省。他示意士兵去检查马车,自己则走向车窗:“车里的人,文牒路引拿出来看看。”

车帘掀开,露出萧玄那张微黄带须、略显疲惫的商人面孔。他陪着笑,将手中那叠文书递出:“军爷请过目,这是小可的户籍路引,还有江陵府衙开具的经商许可,这是沿途关隘的勘合……”

文书准备得极其周全,甚至还包括了几份与平城几家药行提前约定的货物订单副本,上面盖着清晰的印章。军官仔细地一页页翻看,目光尤其在籍贯(余杭)、来处(江陵)以及货物清单(大宗药材)上停留许久。

“谢言?江陵‘云深记’?”军官抬眼瞥了萧玄一下。

“正是小可。”萧玄笑容谦卑,“小本经营,混口饭吃。”

这时,检查马车的士兵掀开了车帘和后备箱,里面除了几个箱笼和一些随身行李,果然堆满了打包好的药材样本,浓重的药味弥漫开来。士兵仔细翻查,甚至用长矛捅了捅箱笼底部和车厢夹层,确认没有藏匿兵器或违禁品。

“现在这世道,南边来的药材可紧俏得很啊。”军官将文牒递回,状似随意地说道,目光却依旧紧盯着萧玄的反应。

萧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商人的精明和无奈:“谁说不是呢!路上不太平,运费涨了不少,关卡盘查也严,成本蹭蹭往上涨。要不是和城里几家老主顾早就定好了契约,这趟买卖怕是真要亏本喽。”他抱怨得合情合理,完全就是一个计较成本的商人模样。

军官似乎没发现什么破绽,又看了一眼文书上“余杭”的籍贯,终于挥了挥手:“进去吧。城里规矩多,安分做生意,别惹事。”

“多谢军爷!一定一定!”萧玄连连道谢,示意赵莽赶紧驾车。

马车缓缓驶入幽深的城门洞,将身后严密的盘查和那名军官依旧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隔断。

直到彻底进入城内,感受到平城特有的、混杂着牲畜、尘土和某种隐隐紧张气息的空气,赵莽和阿史那才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平城街道宽阔,但行人面色大多匆匆,少见笑容。店铺虽都开着,却总觉得缺了几分江南市井的那种鲜活气。偶尔有披甲的巡逻队走过,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带来无形的压力。

萧玄放下车帘,脸上那商人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恢复冷峻。他低声道:“去西市,‘安顺客栈’。”那是天下谍盟在平城的一处隐秘据点,表面是一家接待南来北往客商的中等客栈。

马车沿着街道前行,萧玄的目光透过车窗缝隙,快速而仔细地扫视着这座北魏都城。城墙高大坚固,街巷规划整齐,依稀可见昔日雄踞北方的强国气象。但如今,这气派之下,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他看到几家高门大院前车马冷落,却也看到另一些府邸门前隐约有精壮汉子徘徊。暗探的直觉告诉他,这平静的表象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探,多少条讯息在暗流中涌动。

“老爷,到了。”赵莽的声音打断他的观察。

马车停在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客栈后院。掌柜的是个看起来憨厚的中年胖子,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他早已接到消息,见到萧玄下车,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哎呦,谢东家!可算把您盼来了!您要的上房早就给您备好了,安静又干净!快里面请!”

一番看似寻常的寒暄,暗号却已对接无误。

进入安排好的独立小院,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萧玄立刻对赵莽和阿史那道:“赵莽,你立刻通过客栈的渠道,联系我们在平城的‘听风’组负责人,我要拓跋扈及其党羽最新、最详细的动向,尤其是他们与北齐使者、六镇残余势力的接触细节,越快越好。”

“是!”赵莽领命,毫不耽搁,转身便融入客栈的人流中。

“阿史那,”萧玄看向这位忠诚的突厥勇士,“你负责外围警戒,熟悉客栈及周边地形,留意任何可疑的眼线。我们可能被多方势力监视,务必小心。”

阿史那重重点头,捶了下胸膛,用生硬的汉话道:“主人放心,狼的眼睛,亮得很!”说完,他便像一尊铁塔般,无声地守在了院门附近。

屋内只剩下萧玄一人。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细缝,望向外面。夕阳的余晖给平城的屋瓦染上了一层血色。申时已过,元贵妃宫中的采买太监应该已经返回深宫了。

他来得正是时候,却也步步危机。

“谢言”这个身份,是一层完美的保护色,但也要时刻谨记,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商人”。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围绕这个身份展开。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

拓跋月,我来了。

平城这潭深水,就让我这条过江的“商贾”,来搅动一番吧。

看看这水下,究竟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而此刻,北魏皇宫深处,一座略显冷清的宫殿内,拓跋月正对着一盘残局发呆。一名心腹宫女悄步进来,低声禀报:“殿下,西市‘安顺客栈’今日入住了一位从江陵来的药材商,姓谢。”

拓跋月执棋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彩,如同暗夜中看到了最亮的那颗星辰。

她轻轻落下棋子,嘴角难以抑制地微微上扬。

他,终于到了。

棋局,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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