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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坊的更声敲过三更时,烛九溟仍坐在案前。老榆木案几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堆着从散修盟暗阁搜出的十余本账本,最上面那本皮面泛着油光,边角被翻得卷了毛边,像被无数双急切的手反复搓揉过——正是昨日铁战以玄铁指破了暗阁灵锁,投影在青砖墙上的“活人账本”。窗外的月光透过糊着粗麻纸的窗棂漏进来,在账本上投下蛛网般的斑驳阴影,那些深浅不一的墨字浸在光影里,竟似活了般微微晃动,恍若被吸走的精元化作无形的怨魂,正附在纸页上游移。

案头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烛九溟屈指弹落灯芯,暖黄的光晕便漫过他微蹙的眉峰。他的玄色外袍松松系着,发带不知何时散了,几缕墨发垂在颈侧,露出后颈那道淡青的圣骨纹路——那是他幼时坠崖被古修残魂附体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他紧绷的肩背微微发烫。

门扉轻响,苏婉儿端着陶盏进来。她月白襦裙下摆沾了星点泥渍,显然刚从反抗盟营地回来。陶盏里浮着几片青芽茶,蒸腾的热气裹着草木香,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前凝成薄雾。“九溟,喝口茶醒醒神。”她放盏时特意用帕子垫着,怕烫了案上的账本,“铁战说暗阁的灵枢阵今日辰时才破,你从卯时翻到现在,眼尾都红了。”

烛九溟没抬头,指尖仍停在账本某一页。烛火映着他眉骨的阴影,将“李三”“文氏女”“陈老七”几个名字照得发亮,像是被血浸透的朱砂。“这些姓氏……”他忽然抬眼,眼底血丝密布,却亮得惊人,“和冰棱镇矿工的姓氏对得上。”

苏婉儿凑过去细看。账本纸页泛着陈旧的米黄,墨迹因年代久远有些晕染,“李三”旁注着“引气期修士,换十枚中品玄黄晶”,“文氏女”则写着“凡人,换锁魂枢一具”。她指尖轻轻抚过“玄黄晶”三个字,指腹触到纸页上浅浅的凹痕,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想来记录者每次写下这三个字,都要激动得几乎戳破纸背。

“冰棱镇的老矿工里,李伯、文婶、陈叔,可不正是这几个姓?”苏婉儿忽然想起前日在冰棱镇见到的场景:寒风卷着雪粒打在冻成冰壳的矿洞前,李伯抱着那枚裹着孩童的冰晶,指节因用力发白,冰晶表面还凝着他呵出的白雾,“他们前日还说,矿上这半年总有人莫名消失,原是被天工府的人……”她喉间发紧,说不下去。

烛九溟抽出压在最底下的一本账本。这本封皮更旧,边角沾着暗红的渍,凑近能闻到淡淡铁锈味——不知是血还是朱砂。翻开第一页,墨迹却新鲜得很,赫然写着“北域冰棱镇·小柱”,后面批注“精元未足,待补”。他喉结动了动,冰壁下那个冻成冰雕的孩童忽然浮现在眼前:小柱穿着露指的破棉鞋,睫毛上结着霜花,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啃完的烤薯,“李伯说小柱是去林子里捡枯枝,再没回来……”他声音发哑,指腹轻轻碰了碰“待补”二字,像是碰着小柱冰凉的脸颊。

“跨域吸血。”烛九溟将两本账本叠在一起,封皮上的油光与暗红渍相触,像两滩凝固的血,“北边吸矿工养枢,南边吸散修补矿,再把玄黄晶运回天工城——这是张血网,网眼遍及整个玄黄界。”他的指节抵着案几,骨节泛白,圣骨在脊椎处烫得厉害,像是要烧穿血肉,“我在断剑山见过剑痴长老,他说古修布气血阵还要用自身精血,天工府倒好,吸天下活人精元当养料!”

苏婉儿从袖中取出一卷丝帛,展开时发出轻响。那是云无迹昨日冒险从枢器司盗出的灵络节点图,丝帛边缘还留着焦痕——想来是突破护阵时被灵火燎的。图上用朱砂点着二十几个红点,每个点旁用蝇头小楷标着“汲灵阵”“枢器坊”“玄黄晶矿”等字样,最北边那个红点旁还注着“冰棱镇矿脉”,墨迹与账本上的“小柱”如出一辙。

“铁战说天工府这月销路断了两成,我原以为是散修盟反抗的功劳。”苏婉儿指尖划过最北边的红点,丝帛被她的体温焐得发软,“现在看,不过是云来坊这根血管被扎了个眼。真正的血网,是这些灵络节点——每个节点都是吸血管子,扎在凡人、修士、甚至妖修身上。”她的指尖顿在“万妖谷·妖丹坊”那个红点上,想起玄龟道君昨日传来的信鸽:谷中幼妖近日无故暴毙,尸身精元尽失。

烛九溟伸手按住节点图,圣骨的热度透过掌心传到丝帛上。他想起断剑山剑痴长老咳血时说的话:“天工府的枢器看似精巧,实则是饮鸩止渴。”又想起玄龟道君的怒吼:“他们连妖修的精元都吸,当这天下是他们的血池么?”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天工府能在百年间从无名小派跃居九大门派之首——哪里是修什么大道,分明是吸天下活人精元养自己的贪心!

“卷七要破的,不只是几座枢器坊。”他望向窗外,云来坊的灯火已渐次熄灭,只有反抗盟的营地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像落在黑幕上的星子,“得联合北域矿工、西域剑修、南域妖修,把这张网撕个粉碎。”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火的剑,带着锋锐的力道。

苏婉儿将节点图重新卷起,系红绳时指尖微颤。那红绳是她前日在冰棱镇捡的,原是小柱系在冰晶上的——李伯说小柱总把红绳当腰带,说等攒够钱给娘买头驴,就用这红绳系驴鞍。“灵络节点图是关键。”她将图塞进烛九溟怀中,丝帛贴着他心口,“云无迹说这些节点由天工府专人看守,每个节点都连着总枢。若能破了节点……”

“总枢便成了无根之木。”烛九溟接过图,指腹摩挲着红绳上的结——是极普通的同心结,绳结处还沾着冰棱镇的雪水,“玄机子以为用灵枢能控天下,却不知活人心里的火,比灵枢的铁更烫。”他抬眼看向苏婉儿,眼底的星火烧得更旺,像是要把这深夜的阴寒都灼穿,“等把北域、西域、南域的反抗者都串起来,这张血网,该反过来勒住天工府的脖子了。”

窗外忽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四更天——”尾音被夜风吹散,像一片飘远的枯叶。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案上的账本哗哗作响,几页薄纸被吹起,又打着旋儿落回原处,像是被惊起的魂灵。烛九溟将两本血账收进木匣,匣底压着冰棱镇孩童的冰晶、断剑山的剑骨碎片、还有散修盟铁镐上崩落的火星。冰晶在匣中泛着幽蓝的光,剑骨碎片闪着冷白的锋,火星则是暗红的,像要燃起来。

这些东西碰在一起,竟发出细碎的轻响,像是无数活人的心跳,正隔着木匣,一下一下,撞向天工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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