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严惩贪腐树新风，官场清明百姓赞
景和二年，秋。启朝吏治整顿已初见成效，然沈砚与苏清鸢深知，贪腐如野草，稍有松懈便会滋生蔓延。仅靠制度与常规监察，尚不足以彻底根除深植于官场肌理的积弊。需得一桩大案、一次雷霆之举，方能真正震慑宵小，使百官知所敬畏，使万民信服朝廷反腐之决心。机会，很快便到来了。
运河贪墨，大案浮出
这一日，一份来自御史台密奏的札子，被紧急呈送至御前。奏报称，治理黄河水患、疏通南北漕运的重大工程——永济渠修缮工程中，可能存在巨大贪墨情弊。主理此工程的工部侍郎陈永昌，乃科举正途出身，平素官声尚可，办事看似勤勉，工程进度亦符合上报。然而，御史暗访发现，工程所用物料以次充好，征发民夫克扣工钱、口粮，虚报用工数量，种种迹象表明，有大笔款项不翼而飞，且手法隐蔽，账目做得天衣无缝。
沈砚览奏，震怒不已。永济渠工程关乎漕运畅通、沿岸民生，乃国之大计，竟有人敢在其中上下其手，蛀空国帑！他即刻密召苏清鸢、张嵩及御史大夫商议。
“陛下，”苏清鸢仔细阅过密报，冷静分析，“陈永昌此人，表面功夫极佳，账面上几乎无可挑剔。此案若查，需不动声色，一击必中。宜派绝对可靠之人，暗中控制其核心账房、工头，获取实物证据，再行收网。”
沈砚颔首，眼中寒光闪烁：“此案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涉及何人，绝不姑息！着皇城司配合御史台，精选干员，秘密侦查，务求人赃并获！”
周密部署，铁证如山
皇城司与御史台的联合暗探，如猎鹰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永济渠工地方方面面。他们扮作商贩、工匠、甚至是流浪汉，混迹于民夫、胥吏之间。调查发现，陈永昌与其外甥、担任工地总监的王主事，以及几名贪婪的胥吏结成利益团伙。他们采购劣质石料、木材，却按上等物料价格报账；虚报征用民夫数量，克扣死者抚恤；甚至将朝廷拨付的、用于改善民夫伙食的银两，也尽数贪墨。为掩人耳目，他们制作了真假两套账本，假账完美无瑕，真账则记录着每一笔分赃细节，被藏在王主事一处外宅的密室里。
获取确凿线索后，侦查人员并未打草惊蛇。他们继续潜伏，摸清了所有参与人员、赃款流向（部分已被转移至陈永昌老家置地购宅）、以及那本关键的真账本藏匿地点。时机成熟，沈砚一声令下，收网行动在深夜同时展开。陈永昌、王主事及其核心党羽在各自府邸或工地被一举擒获，那本记录着详细罪证的真账本，也被顺利起获。面对如山铁证，陈永昌 initially 还想狡辩，但在亲眼看到那本自己亲手记录的账册时，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午门会审，昭告天下
人赃并获，案情重大，影响深远。沈砚决定，不再局限于刑部大堂的常规审判，他要以此案，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公开审判，一场面向全天下臣民的政治宣告。
景和二年冬月初一，北京城（注：此处沿用用户设定中的“京城”，按前文应为洛阳）午门外，戒备森严，却又人山人海。朝廷下令，允许士农工商各界百姓代表入场观审。高台之上，沈砚与苏清鸢端坐，面色肃穆。台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凝重。中央跪着的，正是身穿囚衣、锁链加身的陈永昌一干人犯。
审判由刑部尚书主持，御史大夫宣读弹劾奏章，皇城司出示物证、人证。一桩桩、一件件，贪墨的手段、金额之巨（累计高达白银五十万两），触目惊心。当证人民夫哭诉因食用霉变粮米而患病身亡、当工匠讲述堤坝因石料劣质而出现隐患时，全场哗然，观审百姓群情激愤。
“狗官！蛀虫！”
“朝廷修河治水的钱都敢贪，还有没有王法！”
“陛下！娘娘！为小民做主啊！”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沈砚面沉似水，待到证据宣读完毕，他缓缓起身，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台下百官，最后定格在面如死灰的陈永昌身上。他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雷霆之威，透过扩音的号角，清晰地传遍全场：
“陈永昌！尔食朝廷俸禄，受朕重托，理应为国分忧，为民造福！然尔竟敢利用职权，结党营私，贪墨国帑，克扣工食，以至河道隐患丛生，民夫含冤而死！尔之所为，上负皇恩，下欺黎民，败坏纲纪，动摇国本！与旧朝那些祸国殃民的蠹虫，有何异处？！”
他每说一句，陈永昌的身体就颤抖一下，最后几乎瘫倒在地。
沈砚不再看他，转而面向全场，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宣告着最终的判决：
“朕，启朝皇帝沈砚，今率皇后苏氏，于此午门，会审此案！人赃并获，罪证确凿！为肃官箴，正国法，慰冤魂，安天下！判决如下——”
“主犯工部侍郎陈永昌，贪墨巨万，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抄没家产，充入国库，部分发还受害民夫！”
“从犯王主事等一干人等，依律严惩，或绞或流，家产抄没！”
“凡涉案官吏，永不叙用！其子弟，三世不得科举入仕！”
最后，沈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做出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补充判决：“将此案详情，涉案人员罪状、判决，刊印成《永济渠贪墨案录》，颁行天下各州县衙门，学堂书院，使天下官吏、士子、百姓，人尽皆知！以儆效尤！”
“陛下圣明！娘娘千岁！” 短暂的寂静后，现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许多百姓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地叩拜。
铁律如山，官场震慑
午门审判的消息，如同最猛烈的秋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官场。陈永昌，一位堂堂三品大员，皇帝钦点的工程督办，竟因贪墨被公开处决，且罪状遍传天下！这种前所未有的严厉惩处和公开羞辱，让所有官员，无论清浊，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以往或许存在的侥幸心理，顷刻间烟消云散。官员们真正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开国皇帝，与其贤能的皇后，在吏治清廉问题上是何等的铁腕，何等的没有转圜余地。贿赂上官、欺上瞒下、结党营私的风险变得无比巨大。各级衙门风气为之一肃，官吏办事愈发谨慎，生怕行差踏错。那些原本有些摇摆、心存贪念的官员，不得不收敛行迹，开始真正将精力投入到政务之中。
万民称颂，青天美誉
与此相对，民间对于皇帝和皇后的拥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永济渠贪墨案录》被广泛传抄、宣讲，沈砚“铁腕反贪、爱民如子”的形象深入人心。“青天大老爷”的称誉，不再仅仅是戏文里的唱词，而成了百姓对这位真实帝王最朴素、最真挚的赞美。苏清鸢在案件中表现出的缜密与公正，也使其“贤后”之名更加响亮。帝后同心，严惩贪腐，极大地增强了新政权的合法性和凝聚力。
巩固成果，制度长存
此案之后，沈砚与苏清鸢借此东风，进一步巩固吏治成果：
1. 修订《景和律》，增补《贪墨律》，加大对贪腐犯罪的惩罚力度，细化定罪标准。
2. 完善巡察制度，扩大御史巡察范围与频率，并鼓励民间密告，对举报属实者予以重赏。
3. 推行官员任职回避、轮换制度，防止地方势力坐大，形成利益集团。
经此“永济渠贪墨案”的雷霆一击，启朝官场风气为之一清，“清廉、务实、畏法”逐渐成为官员的普遍共识。沈砚与苏清鸢用最坚决的行动向天下宣告：启朝吏治，铁律如山，谁敢触碰，必遭严惩！这不仅是一次成功的反腐案例，更是一次深刻的政治教育，为新朝的“景和之治”扫除了最大的内部障碍，奠定了直至盛世的坚实根基。官场清明，百姓称颂，一个吏治清明的时代，真正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