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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外一边,靖王朱珩那顶比其他将领营帐宽敞奢华得多的帐篷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北地的严寒,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阴谋气息。

朱珩换下了亲王常服,穿着一身锦缎便袍,斜倚在铺着厚厚熊皮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精巧的玉杯。他脸上已没了白日里的浮夸笑容,只剩下阴鸷与算计。

他的首席谋士,一个名叫周荀、面色白净、眼神却如毒蛇般灵活的中年文士,正躬身站在榻前,低声禀报:“殿下,北边……有回音了。”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同样以特殊药水书写、需火烤方显字的密信,恭敬地递上。

朱珩精神一振,接过密信,凑到炭盆旁小心烘烤。字迹渐渐显现,内容让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一声冰冷的轻笑。

“好,好一个耶律宏哥!果然有脑子!”朱珩将信纸凑近炭盆,看着它迅速卷曲、焦黑、化为灰烬,“许诺得倒是大方……助本王重返中枢,甚至……问鼎大宝?哼,空头许诺罢了。不过,我愿意提供梁军动向,甚至必要时在边境‘配合’行动。”

周荀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匈奴人狡诈,其言不可尽信。他们无非是想利用殿下,搅乱河朔,消耗梁国国力。”

“本王当然知道。”朱珩嗤笑一声,将玉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眼中闪烁着清醒而疯狂的光芒,“互相利用而已。他们想借本王的刀杀游一君、乱河朔,本王又何尝不能借他们的力,除掉心腹大患,扳倒太子?各取所需罢了。”

他坐直身体,手指在榻沿轻轻敲击:“游一君和苏明远,是太子在军中最大的倚仗。他们在北疆威望太高,根子扎得太深。光靠朝廷的猜忌和几句弹劾,难以动摇根本。必须让他们……栽个大跟头,最好是与外敌勾结,丧师辱国,这样,太子才会被彻底拖下水!”

周荀眼中闪过赞同:“殿下英明。只是……游一君谨慎,苏明远沉稳,雷大川虽勇却并非无脑,要让他们栽跟头,谈何容易?尤其是勾结外敌的罪名,需要铁证。”

“铁证?”朱珩冷笑,“不需要铁证。只需要‘嫌疑’,就够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所有人都怀疑他们通敌的时候,真的假的,还重要吗?”

他目光投向帐外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匈奴王庭:“耶律宏哥不是答应提供‘军报’吗?那就让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比如……河朔某处看似严密的防区,其实‘有机可乘’;比如……游一君为了安抚新附部落,暗中允诺了某些‘超出朝廷底线’的条件……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由我们的人,‘不经意’地泄露出去,再通过我们在御史台的嘴,递到父皇和朝臣面前。”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个阿尔木,还有塔塔尔、黑水部,就是现成的突破口。继续离间他们和游一君的关系。必要时……甚至可以制造一些‘冲突’,让归附部落和梁军士卒打起来,或者……让某个部落首领‘意外’发现一些‘游一君与匈奴往来’的‘蛛丝马迹’。只要火点起来,自然会有人往里面添柴。”

周荀听得背嵴发凉,却更加恭谨:“殿下深谋远虑。只是……此事风险极大,一旦泄露……”

“风险?”朱珩打断他,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狠厉,“本王从宗正寺出来,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扳倒太子,不除掉游一君,我们迟早会被清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他挥挥手:“去安排吧。联络北边的人要绝对可靠。往京城递消息的渠道,要确保万无一失。至于河朔这边……本王会亲自盯着。游一君不是善于团结人心吗?本王倒要看看,当猜忌的种子遍地开花,当背后的冷箭防不胜防,他这‘北疆长城’,还能不能稳如泰山!”

“是!属下立刻去办!”周荀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帐篷。

帐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朱珩独自坐在榻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中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他内心燃烧的野心与毒焰。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游一君身败名裂、太子失势、自己重掌大权的那一天。为了那一天,他不惜与虎谋皮,不惜将这用无数将士鲜血换来的河朔前线,变成权力斗争的祭坛。

……

接下来的日子,河朔大营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靖王朱珩果然“安分”了许多,不再公然挑衅,反而时常带着随从“慰问”士卒,尤其是那些伤兵和偏远哨卡的守军。他态度“亲切”,言语“恳切”,仔细询问大家的困难、对粮饷的意见、对将领的看法,并“感慨”朝廷转运艰难,前线将士受苦了云云。一些牢骚话,被他“无意中”听到,然后便成了他密折中“军心不稳、怨气滋生”的“证据”。

而关于游一君“重用降将、恐养虎为患”,关于阿尔木等归附部落“心怀叵测、与匈奴暗通款曲”的流言,也开始在军营和边境部落中若有若无地传播。源头难以追查,却像霉菌一样,在阴暗处悄然滋生。

游一君对此心知肚明。他加强了军纪,严令禁止传播流言,同时更加频繁地巡视各营,与士卒同食同住,亲自处理军务纠纷,确保赏罚公正透明。对于归附部落,他加大了互市的优惠力度,派遣更多懂牧业、医术的汉人吏员前去帮助,并公开表彰了阿尔木、巴图尔等人在巡边、安抚中的功劳。

“‘止谤莫如自修,止谗莫如勿辩。’”一次与苏明远、雷大川商议军务时,游一君澹澹道,“靖王所欲,无非是乱我军心,毁我信誉。我们越是被动辩解,越是焦躁应对,便越落入其彀中。唯有行得正,做得端,将边防事务处理得无可指摘,让将士们吃饱穿暖,看到实实在在的公平与希望,流言便如雪遇朝阳,不攻自破。”

苏明远点头:“大哥所言极是。我已加派亲信,混入士卒中,留意异常动向,同时也让韩青的抚边巡骑,多加留意部落间的异常往来。”

雷大川依旧愤愤:“道理俺懂!可老子看见那姓朱的假惺惺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一斧子噼了他清净!”

游一君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三弟,你的斧头,要留给真正的敌人。朝堂的刀,看不见,却更凶险。我们此刻的忍耐,是为了不让前线将士的鲜血,成为他们权力游戏的注码。”

他走到帐壁前,看着那幅巨大的北疆舆地图,手指拂过上面代表边境线的标记,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的战场,在这里。守住这里,便是守住了大梁的国门,守住了身后万千百姓。只要这道门还稳固,任凭京城风雨飘摇,我们便有立足的根基。成长,有时候不是一直向前冲,而是在四面楚歌时,还能稳住阵脚,还能让信任你的人,感到安心。”

他转过身,看着苏明远和雷大川:“我有预感,匈奴不会坐以待毙,明远,加强训练,尤其是应对小股精锐袭扰的演练。。三弟,你的骑兵要随时待命,反应要快。我们要让所有暗中窥视的眼睛看到,河朔军,乱不了,也打不垮!”

“是!”苏明远与雷大川齐声应道,目光坚定。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数日后,一起突发事件,骤然将暗流推向了明面。

一队运送春季互市物资前往塔塔尔部的车队,在距离部落营地三十里的一处峡谷遭遇“马匪”袭击。护送的梁军小队和部落护卫拼死抵抗,全数战死,物资被劫掠一空。现场留下了几具袭击者的尸体,经查验,虽穿着杂乱的皮袄,但其使用的箭簇和靴子的制式,却带有明显的匈奴军中特征。更蹊跷的是,在某个袭击者身上,搜出了一封残破的信函,上面隐约有阿尔木的部落印记和几个难以辨认的匈奴文字。

消息传回,舆论大哗。

靖王朱珩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拿着那封残信,脸色“沉痛”而“震怒”:“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互市车队,杀害军民!此事必须严查!阿尔木将军,这印记……你怎么解释?”

阿尔木看着那熟悉的部落印记,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巴图尔和莫日根等人也闻讯赶来,看到现场惨状和那封信,又惊又怒,看向阿尔木的眼神也变得惊疑不定。

游一君很快也赶到。他仔细勘察了现场,查看了尸体和物证,眉头紧锁。袭击手法专业,配合默契,绝非普通马匪。那封信和印记,出现得太过巧合,简直是赤裸裸的栽赃。

“殿下,”游一君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疑点重重。袭击者装备精良,战术娴熟,分明是精锐伪装。此信出现得蹊跷,印记虽似,却未必是真。当务之急,是追查袭击者下落,厘清真相,而非仓促定论。”

朱珩却不依不饶:“游枢密,证据确凿,你还想包庇吗?阿尔木是降将,其部族与匈奴千丝万缕,谁能保证他们暗中没有联络?此次互市路线、时间,知道的人不多吧?为何偏偏在此遇袭?我看,就是有人内外勾结,吃里扒外!”

他转向周围越聚越多的梁军士卒和部落牧民,提高声音:“将士们!牧民兄弟们!我们大梁待归附部族不满吧?可换来的是什么?是背叛!是杀戮!这样的害群之马,不严惩,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如何能安定军心民心?”

他的话极具煽动性,一些梁军士兵看向阿尔木和巴图尔等人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愤怒和怀疑。部落牧民们则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阿尔木浑身颤抖,独眼死死盯着朱珩,又看向地上同袍和族人的尸体,最后望向游一君,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悲愤。他知道,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无论他如何辩解,在“证据”和靖王的煽动下,怀疑的种子已经疯狂生长。

游一君看着阿尔木的眼神,又看看义愤填膺的士卒和惶恐的牧民,再看看一脸“正气凛然”的朱珩,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这不是战场上的明刀明枪,而是人心泥潭里的致命绞索。他必须做出选择,一个可能影响整个北疆局势的选择。

他缓缓走到阿尔木面前,挡在了他和靖王之间,目光扫过所有人,声音清晰而坚定,如同金铁交鸣,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真相未明之前,妄加揣测,便是助纣为虐,寒了忠良之心,散了同袍之义!”

他指向地上的尸体:“死去的,既有我大梁的将士,也有归附部落的兄弟!他们是为了共同的安宁而死!此刻,仇敌或许正在暗处嘲笑我们的猜忌与分裂!我们若自乱阵脚,岂不正中其下怀?”

他看向阿尔木,目光深邃:“阿尔木将军,我信你。不是盲信,是基于你过往的所作所为,基于我们共同为这片土地流淌的血与汗。此事,我游一君亲自来查!在查明真相,揪出真凶之前,谁若再敢散布谣言,诬陷同袍,动摇军心——无论他是何身份,一律以军法论处,严惩不贷!”

他又看向靖王朱珩,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殿下关心军务,欲查明真相,其心可嘉。然查案需讲证据,更需公正。此事涉及边防与部族和睦,干系重大。不如由本官主审,殿下监督,我们共同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死去的将士兄弟,也给所有心系北疆安宁的人一个交代。如何?”

游一君的话,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即将崩溃的局面。他毫不退缩的信任,斩钉截铁的态度,让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阿尔木怔怔地看着游一君挺直的背影,那股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冰冷绝望中,骤然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暖流和力量。巴图尔等人也暗暗松了口气,复杂的目光在游一君和靖王之间逡巡。

靖王朱珩脸色变幻,他没想到游一君如此强硬,如此干脆地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并反过来将他置于“监督”的位置。他哼了一声,甩袖道:“好!本王就看看,游枢密如何查个‘水落石出’!但愿,不是包庇纵容,寒了天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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