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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里的风,阴冷得像是从棺材缝里吹出来的。

“寡人,准了。”

这四个字轻飘飘地落下来,却把太庙里积了百年的香灰震得簌簌直落。

熊臧的手扶着吴起——也就是李赫的手臂。少年的手掌干燥、有力,指腹上带着常年握剑磨出的硬茧,稳得像块万年不化的寒冰。那双年轻的眸子深得像两口枯井,映着太庙里幽暗的长明灯火,看不见底。

而台阶下,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疯了……这他娘的是真疯了!”

新贵武将的队列里,大将军周平死死攥着拳头,指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他觉得嗓子眼里全是腥甜味,那可是兵权!是这乱世之中哪怕睡觉都要枕在脑袋底下的命根子!是令尹大人踩着尸山血海换来的无上权柄!

就在刚才,就在这荣耀登顶的瞬间,那个男人,竟然亲手拔出刀,把这块护身符给砸碎了?

为什么?!

甘茂急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脖颈上青筋像蚯蚓一样突突直跳。要不是御前失仪要掉脑袋,他恨不得冲上去揪住那人的领子,狠狠晃醒他。

这哪是辞官?这是把脖子伸长了递给刀斧手!自寻死路!

另一侧,以韩非为首的文官集团,此刻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死寂得吓人。

最初的震惊过后,韩非缩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这位法家大才猛地抬头,目光如锥子般扎在吴起身上。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一股子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看懂了。

正因为看懂了,才觉得恐惧。

这哪里是投降?

“这是在铸笼子……”韩非在心里喃喃自语,嘴唇有些发白,“弃了杀人的刀,却织了一张杀心的网。”

吴起,或者说穿越者李赫,缓缓直起了身子。

他没回头。身后那些粗重的呼吸声、吞咽口水的声音,甚至是冷汗滴在青砖上的声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视线,只在熊臧脸上停留。

眼前这个少年,是他一手从泥潭里拽出来的,是他把这头幼虎喂养长大,送上了王座。而现在,幼虎尝到了血腥味,露出了獠牙,开始渴望真正的捕猎了。

李赫嘴角极快地勾了一下,又瞬间隐去。

赢了。

功高震主?那是庸才把自己玩死的死局。

军政独揽?那是权臣给自己挖的坟墓。

在这个人治的时代,所有人都在像疯狗一样抢那把椅子,抢那把剑。而他,要造一个笼子。把这吃人的权力关进笼子里,然后——做那个掌管钥匙的人!

“然,”熊臧的声音再次响起,音调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像刀锋划过盾牌,瞬间切断了殿内的嘈杂,“令尹,乃国之柱石。柱石若塌,大楚何存?”

“上柱国之位,既已请辞。那寡人,便换一个更‘合适’的封赏。”

少年君王猛地转身,玄黑色的龙袍在空中甩出一道冷硬的鞭影。

他大步走回祭坛。

所有人的心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有去碰那柄象征杀伐的黄金权杖,而是从内侍手中,一把抓过早已备好的空白绢帛。

研墨。

提笔。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决绝。

唰!唰!唰!

笔锋压在绢帛上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太庙中清晰可闻,每一笔,都像是在切割旧时代的血肉。

“诏曰——”

熊臧猛地回身,手中诏书一抖,猎猎作响!

这一刻,那股属于帝王的威压,如同实质般轰然落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令尹吴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功在社稷,德被苍生!”

“然,其心如镜,恐权盛生骄,特自请辞去上柱国及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寡人,准其所请!”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口。

真罢免了?

周平等人面如死灰,脚底下一软,差点没站住。天塌了。

“自今日起,罢令尹吴起,一切军职!”熊臧的声音陡然转冷,那是权力的交割,不容置疑。

“另!”

这一个字,如平地惊雷,炸得人耳膜生疼!

“楚国之军,设‘大司马’,总领天下兵马!由大将军周平,暂代之!”

“设‘车骑将军’,辅佐大司马!由将军甘茂,任之!”

轰!

周平与甘茂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恐瞬间变成了茫然与不可置信。这……这是兵权下放?

两人几乎是颤抖着出列跪下,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末将……领旨!”

这还没完!

熊臧目光灼灼,盯着李赫,声音再次拔高八度,穿云裂石:

“令尹之才,乃天赐大楚,不可废于国政!”

“特设——‘内阁’!”

“凡钱粮、人事、律法、邦交,皆由内阁议定,上呈寡人!命,令尹吴起,为内阁‘首辅’!”

“命,韩非,为次辅!命,墨家钜子禽滑厘,以工部尚书之职,入阁!”

韩非跪下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疼,却让他清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内阁首辅。

虽然丢了兵权,但这位置……却是扼住了大楚的咽喉!这根本不是削权,这是换了把不见血的软刀子!

《吴子》有云:内修文德,外治武备。

这才是真正的治国大术!

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终局。文武分治,相权与皇权的完美平衡。

然而,熊臧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诏书。

他看着台阶下那个男人,那个亦师亦父、让他敬畏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缓缓拿起了御笔,在诏书的最末端,重重地,写下了最后一行字。

墨迹淋漓,力透纸背!

“吴起,于寡人,有师生之谊,有托孤之恩。”

“其德,当为万世师表。”

熊臧深吸一口气,双手将诏书高高举过头顶,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不仅是激动,更是一种压抑许久的宣泄:

“特复其,‘太傅’之职!”

“为寡人师!为太子师!为——我大楚万世之师!”

“见太傅,如见寡人!!!”

轰隆——!!!

如果说刚才只是惊雷,那么此刻,便是天崩地裂,江河倒流!

太傅!

在这乱世,这本是个虚名,是给老臣养老的荣誉。但在“见太傅如见寡人”这七个字的加持下,它瞬间变成了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尚方宝剑!

所有人都疯了。

无数道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呆滞、骇然、敬畏。

他们看着那个缓缓接过诏书的男人。

他交出了最致命的刀,却把自己,变成了这大楚唯一的“神”!

熊臧收回了兵权,却心甘情愿地给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条名为“尊师重道”的锁链。

君与臣,在这血色的权力祭坛上,完成了一次惊心动魄的灵魂契约。

你给我皇权的安稳,我许你万世的荣光。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术!这,才是真正的权谋巅峰!

……

李赫手握那卷滚烫的诏书,指尖微微发白。

他缓缓抬头,看着王座上那个已经彻底蜕变的少年。

四目相对。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炸裂,那是两代雄主之间无声的交锋与默契。

李赫缓缓弯下腰。

这一躬,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都要漫长。

这不是臣子对君王的卑躬屈膝。

这是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孤独灵魂,对这个时代最杰出弟子的,最高敬意。

“臣,”李赫的声音沙哑,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震荡着每一个人的耳膜,“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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