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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岛松石下的那一缕红线,如同投入深潭的微小石子,在江雨桐的心湖中漾开圈圈涟漪后,表面复归平静,水下却暗流潜生。返回乾清宫东暖阁的几日,她表面如常,按时服药,静坐女红,翻阅书卷,可心神却分出一半,时刻悬系在西苑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悬系在皇帝留下的那句“有朕留给你的人”上。

然而,两日过去,西苑方向毫无动静。那缕红线仿佛真的只是她无心遗落的线头,被秋风卷走,或是被洒扫太监随手清理。没有任何人寻来,没有任何暗号回应。是她会错了意?那石头上的痕迹只是巧合?还是皇帝留下的人,此刻不在宫中,或是不便回应?

期待渐转为焦虑,又化为更深的疑虑。皇帝离宫已近五日,西山祈福的队伍原定三至五日回銮,如今音讯全无。乾清宫与内阁之间的文书传递如常,但关于皇帝的具体消息,似乎被有意无意地隔绝了。冯保依旧忙碌,但来东暖阁的次数明显减少,眉宇间锁着挥之不去的沉重。江雨桐几次旁敲侧击,他只以“陛下一切安好,行程稍有耽搁”搪塞。这话,连秦嬷嬷都不大信。

宫中的气氛,在平静的表象下,一日紧过一日。侍卫巡逻的频率更高,盘查更严,各宫各殿的管事太监宫女被频频召去问话,又面色各异地回来。一种无形的、绷紧的弦,似乎在空气中颤动着。

皇后那边,却反常地沉寂下来。自那日午后略显失态的探望后,坤宁宫再未遣人来送东西,也未再传她去说话。仿佛那日的关切与暗藏机锋的言语,都只是江雨桐的错觉。但这沉寂,比之前的“关照”更让她不安。暴风雨前,往往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日午后,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宫墙殿宇。江雨桐推开半扇窗,湿冷的空气带着深秋的肃杀涌入。她手中那件月白中衣已然完工,针脚细密平整,可她却无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目光落在妆台上那个小小的针线箩,里面还剩些红色丝线。她下意识地捻起一根,在指尖缠绕。

“姑娘,” 秦嬷嬷轻手轻脚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压低声音道,“慈宁宫那边……有动静了。”

江雨桐心下一凛:“怎么说?”

“奴婢托人打听皇后宫中旧人,暂时还没确切消息。但慈宁宫一个相熟的老姐妹悄悄递话,说这两日,太皇太后似乎心绪不宁,夜里睡不安稳,常召太医请平安脉,但又不肯多说哪里不适。昨儿夜里,慈宁宫佛堂的灯,竟亮了大半个时辰,隐约有诵经声,但念的……似乎不是寻常的佛经,调子古怪得很。今儿一早,太皇太后还打发人去坤宁宫,传皇后娘娘过去说话,说了有近一个时辰,皇后娘娘出来时,脸色……不大好看。”

太皇太后夜半诵经?召皇后长谈?江雨桐指尖的红线缠绕得更紧。太皇太后向来是后宫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深居简出,不同世事。如今这般异常,是因为担忧西山皇帝的安危,还是……与那“癸”字符号、与白云观之事有关?她召见皇后,是寻常婆媳叙话,还是另有深意?皇后的脸色不好看,是因为受了训斥,还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还有,” 秦嬷嬷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微不可闻,“咱们安排在琼华岛附近远远盯着的人,今早回报……说看见有个脸生的、做花匠打扮的老太监,在‘澄晖堂’后那片假山附近转悠了好一阵子,手里拿着花剪,却不见修剪花木,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那老太监在姑娘放过红线的松石那儿,蹲下身,似乎捡起了什么,左右张望一阵,才低着头匆匆走了。看方向,像是往西华门那边去了。”

花匠打扮的老太监?捡起了东西?江雨桐的心脏猛地一跳。是皇帝留下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西华门……那边靠近内务府和部分低等太监的聚居区,人员混杂。

“可看清他捡起了什么?模样如何?” 她急问。

“离得远,又有树木假山遮挡,看不清具体捡了什么,但咱们的人眼尖,隐约看到那老太监直起身时,手里似乎捏着一小点红色的东西。至于模样……个子不高,背有些驼,脸上皱纹很深,看走路姿势,年纪不小了,怕是得有六十往上。” 秦嬷嬷描述道。

红色东西!很可能是她那缕红线!江雨桐心潮起伏。是了,那老太监就是皇帝留下的人!他看到了标记,取走了红线!这意味着那条秘密的联络通道,是真实存在的!皇帝真的在宫中,在她身边,埋下了这样一枚暗棋!

可接下来呢?他取走红线,是表示收到了信号,还是需要她进一步动作?他会如何联系她?皇帝密信中说“有朕留给你的人”,却未说如何主动联络对方。看来,对方只在看到她发出的信号后,才会采取行动。可行动是什么?何时来?以何种方式?

“嬷嬷,那老太监后来去了西华门方向,可还能追踪?” 江雨桐问。

秦嬷嬷摇头:“西华门外头街巷纵横,杂役众多,咱们的人不敢跟得太近,怕暴露,跟到门口就回来了。不过,奴婢已让那盯梢的人,仔细记下那老太监的体貌特征,尤其是……他左耳似乎缺了一小块,像是旧伤。”

左耳缺一块……这是个明显的特征。江雨桐记在心里。“嬷嬷,此事千万保密,对冯公那边,也暂且不要提起。” 她嘱咐道。在弄清这老太监的底细和皇帝的真实意图前,她不敢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冯保。毕竟,冯保是明面上的总管,而这老太监,是皇帝私下留给她的“暗棋”。

“奴婢晓得。” 秦嬷嬷郑重应下。

知道了暗棋的存在,江雨桐心中稍定,但忧虑并未减轻。皇帝留下这样的后手,正说明他预感到宫中可能出现的巨大危险。这危险,如今似乎正在迫近。西山无消息,太皇太后异常,皇后沉寂……种种迹象,都透着不祥。

她走到窗边,望着阴沉欲雨的天空。皇帝,你现在到底如何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不安,傍晚时分,天色尚未完全黑透,坤宁宫那边突然来了人。不是夏荷,而是皇后身边另一位掌事宫女,名叫秋纹,神色比夏荷更显严肃。

“江姑娘,皇后娘娘请您即刻过坤宁宫一趟。” 秋纹声音平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现在?” 江雨桐心中一沉。皇后沉寂两日,突然夜间相召,绝非寻常。

“是,娘娘有要事相询,请姑娘速往。” 秋纹道,目光扫过一旁侍立的秦嬷嬷,“娘娘说,请姑娘独自前往,秦嬷嬷就不必跟着了。”

单独召见,还不让带随身的人?江雨桐与秦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与担忧。

“民女遵旨,容民女更衣。” 江雨桐定了定神,对秋纹道。

“姑娘请快些,娘娘等着呢。” 秋纹催促道,却并未退出,显然是要等着她一起走。

江雨桐只得入内,匆匆换了身见人稍显庄重的藕荷色衣裙,对镜整理发髻时,手指无意间拂过怀中那枚明黄锦囊。微硬的触感让她心神稍定。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内室。

“姑娘……” 秦嬷嬷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忧色。

“无妨,我去去就回。嬷嬷看好屋子。” 江雨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递过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对秋纹道,“有劳姑姑带路。”

夜幕初降,宫灯次第亮起,在湿冷的空气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秋纹在前引路,步履很快,两名坤宁宫的太监紧随江雨桐身后,气氛沉默而压抑。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皆远远避让,垂首肃立。

踏入坤宁宫地界,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高级檀香与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与乾清宫的庄重威严、慈宁宫的古老沉静不同,坤宁宫总给人一种过于规整、缺少人气的疏离感。殿宇轩昂,陈设华美,却仿佛精致的笼子。

正殿内灯火通明,皇后钱氏端坐在凤座之上,依旧穿着那身鹅黄家常宫装,只是外头罩了件石青色缂丝灰鼠披风。她未戴凤冠,长发松松挽起,只用一根白玉簪固定,脸上薄施脂粉,却掩不住眼底的倦色与一丝……紧绷。殿内除了她,只有夏荷垂手侍立在侧,不见其他宫人。

“民女江氏,叩见皇后娘娘。” 江雨桐依礼下拜。

“平身,看座。” 皇后的声音比平日更显清冷,没什么起伏。

宫女搬来绣墩,放在下首。江雨桐谢恩后,侧身坐下,垂眸敛目,姿态恭谨。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皇后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端起手边的珐琅彩茶杯,慢慢用杯盖撇着浮沫,目光却落在江雨桐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复杂的、江雨桐看不懂的情绪。

“本宫听闻,你今日午后,去了西苑散心?” 皇后终于开口,话题起得平淡。

“回娘娘,是。民女在屋中闷了多日,见天气尚可,便去西苑湖边走了走,透透气。” 江雨桐谨慎答道,心中警铃微作。皇后连她午后去西苑这等小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

“哦?去了哪些地方?可还看了什么景致?” 皇后语气依旧平淡,仿佛闲话家常。

“只在湖边走了走,上了琼华岛,在岛上亭子里坐了坐,并未去他处。” 江雨桐答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皇后为何独独问起西苑之行?

“琼华岛……” 皇后放下茶盏,指尖在光滑的扶手上轻轻敲击,“那地方景致是不错,陛下也爱去。尤其是‘澄晖堂’后,有片假山松石,颇有意趣。你可曾看到?”

来了!江雨桐背脊瞬间绷直,掌心渗出冷汗。皇后果然知道了!她不仅知道自己去了西苑,还特意点出“澄晖堂”后的假山松石!是巧合,还是……

她强迫自己镇定,抬头看向皇后,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民女确在岛上走了走,也见了些假山石,只是不知哪处是‘澄晖堂’。娘娘说的那处景致,想必是极好的,可惜民女未曾留意到。”

皇后看着她,那双总是温婉平和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暗流。她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雨桐,那目光如有实质,让江雨桐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

“是吗?” 良久,皇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语气莫测,“那倒是可惜了。” 她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也冷了下来,“江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本宫不妨与你直说。”

江雨桐心中一紧,连忙起身:“民女愚钝,请娘娘明示。”

“陛下怜你救命之功,将你安置在乾清宫将养,这是天大的恩典。” 皇后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人心上,“你既受此隆恩,当时时谨记身份,安分守己,静待圣意。这宫里,规矩大于天。什么地方该去,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心里都该有杆秤。莫要因为陛下的一时垂怜,便生出些不合时宜的心思,或是……听了些不该听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她站起身,缓步走下凤座,来到江雨桐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中宫之主不容置疑的威仪:“西苑虽属宫苑,却也非你可随意探寻之地。琼华岛更是清静之地,不宜闲人搅扰。今日你去了,本宫只当你散心,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或是让本宫知道,你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什么不该见的地方,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接触……” 她顿了顿,语气森然,“莫怪本宫,以宫规论处。”

这番话,已是赤裸裸的警告与威胁。皇后不仅知道她去了西苑,似乎还怀疑她与“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是指那个老太监吗?皇后是如何得知的?她在西苑也有眼线?还是说……那老太监,根本就是皇后的人?亦或是,皇后在诈她?

无数念头在脑中飞转,江雨桐背上冷汗涔涔。她跪倒在地,以额触地:“民女不敢!民女谨记娘娘教诲,绝不敢行差踏错,有负圣恩与娘娘厚望!”

“记住便好。” 皇后看着她伏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的情绪,似是厌烦,又似有一丝……怜悯?她转身,走回凤座,“起来吧。本宫今日叫你来,并非要责罚你,只是提醒你,这宫里的路,不好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你好自为之。”

“谢娘娘训诫,民女定当日夜铭记。” 江雨桐站起身,垂手立着,不敢抬头。

“陛下离宫多日,本宫心中亦甚为牵挂。” 皇后语气缓了缓,重新带上那层温婉的薄纱,只是眼底的倦色更浓,“你是聪明人,当知陛下安康,方是六宫之福,天下之福。有些事,有些人,若与陛下安危相干,更需慎之又慎。你……可明白?”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比方才的警告更加意味深长。江雨桐心中一动,皇后是在暗示,皇帝可能身处险境?还是在提醒她,不要卷入与皇帝安危相关的阴谋?她到底知道多少?

“民女明白。民女唯愿陛下龙体康泰,早日回銮。” 江雨桐只能顺着话头,谨慎应答。

“嗯。” 皇后似乎有些疲惫,挥了挥手,“你去吧。今日之言,望你牢记。夏荷,送江姑娘回去。”

“民女告退。” 江雨桐行礼,缓缓退出正殿。直到走出坤宁宫大门,被夜晚冰凉的空气一激,她才发觉自己内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夏荷默不作声地送她到乾清宫附近,便告辞返回。江雨桐独自走在回东暖阁的宫道上,脚步有些虚浮。皇后的警告犹在耳边,那锐利而复杂的眼神,更让她心悸。皇后绝不仅仅是因“规矩”而警告她。她一定知道了什么,关于西苑,关于那老太监,甚至可能……关于更多。

回到东暖阁,秦嬷嬷早已焦急等候,见她脸色苍白地回来,连忙扶她坐下,递上热茶。

“姑娘,皇后娘娘她……没为难你吧?”

江雨桐捧着微烫的茶盏,汲取着那点暖意,缓缓摇了摇头,将皇后的话大致说了一遍,隐去了老太监的具体细节。

秦嬷嬷听完,脸色也变得难看:“娘娘这是……在警告姑娘,莫要再探查西苑之事,也莫要与外人接触。她定是知道了什么。姑娘,咱们日后行事,恐怕要更加小心了。”

“嬷嬷,你说,” 江雨桐忽然问,声音有些发飘,“皇后娘娘她……是站在陛下这一边的吗?”

秦嬷嬷被问得一愣,迟疑道:“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与陛下荣辱一体,自然是……自然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是吗?” 江雨桐低语,眼前浮现皇后那疲惫、紧绷、又暗藏锋锐的眼神。荣辱一体……可若这“一体”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裂痕、不得已,甚至……别的图谋呢?

她想起皇后提及陛下安危时,那瞬间流露的、不似作伪的牵挂,可那牵挂之下,又为何有那般严厉的警告?是怕她坏事,还是怕她……触及某些秘密?

“嬷嬷,帮我留意着,这几日,坤宁宫、慈宁宫,还有……西华门附近,可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尤其是,有没有一个左耳缺了一块、花匠打扮的老太监出现。” 江雨桐定了定神,吩咐道。皇后越是警告,越是证明西苑那条线,可能至关重要。那老太监,是敌是友,必须尽快弄清。

“是,姑娘。” 秦嬷嬷应下,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姑娘,你也别太忧心了。陛下吉人天相,定能平安归来。咱们只管守好这里,等陛下回来,一切自有分晓。”

等陛下回来……江雨桐望向西方沉沉的黑夜。陛下,你何时才能回来?这宫中的迷雾,越来越浓,杀机,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是夜,无星无月,秋风呜咽。子时前后,那消失了数日的、诡异飘忽的铃铛声,竟再一次,幽幽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乾清宫附近的夜空中!

这一次,声音似乎更近了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焦躁与……催促意味。

江雨桐拥被坐在黑暗中,听着那仿佛招魂般的铃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皇后的警告,神秘的暗棋,皇帝的安危,诡异的铃声,还有那深藏宫中、可能与“癸”字符号相连的庞大阴影……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深秋的寒夜里,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而她,就站在这张网的中心,进退维谷。

(第四卷 第3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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