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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雾来得真不是时候。”郑知远从舷梯走上舰桥,甲板上的水汽在他肩甲上凝成细密的水珠。“了望手的视线不足百丈,若是敌军趁机偷袭...”

林牧之没有回头,依然凝视着那片越来越近的浓雾。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略微加快,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猎人即将接近猎物时的悸动。

“传令各舰,减速至半速。保持战斗队形,炮位全员待命。”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令兵迅速跑下舷梯,脚步声在铁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郑知远走到他身侧,手掌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这位老将额上的疤痕在潮湿的海风中显得更加深刻。“牧之,我们在明,敌在暗。这雾太大了,是不是该等它散些再前进?”

林牧之终于转过身,瞳孔在灰暗的光线下微微收缩。“正是因为这雾,敌人才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记得我们现代...不,是我在一本古籍上读到的战术,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差点说漏了嘴,忙用咳嗽掩饰过去。这些年来,他依然会偶尔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那个来自未来的机械博士,还是土生土长的寒川庶子。

郑知远没有察觉这细微的异常,只是眉头紧锁。“理是这个理,只是...”

“报!”一名年轻水手气喘吁吁地跑上舰桥,“旗舰信号,右翼护卫舰‘飞鱼号’报告轮机异常,请求检修。”

林牧之的指尖在扶手上敲击着。“准。令‘飞鱼号’退至队形中央,‘海鹰号’补其位置。”

水手领命而去。郑知远望着年轻人匆忙的背影,忽然笑了。“这些娃娃兵,三个月前还分不清左舷右舷,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

林牧之也微微勾起嘴角。“是啊,学堂出来的孩子,学什么都快。”

他想起了十年前在寒川创办的第一所新式学堂,那些面黄肌瘦的孩童如今已成了工坊主管、舰长、工程师。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涌动——骄傲、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

雾越来越浓了,现在连最近的护卫舰都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海面上静得可怕,只有蒸汽机规律的轰鸣和波浪拍打舰体的声音。

“我真不喜欢这种感觉。”郑知远喃喃道,手掌紧紧握住刀柄,“像是被人蒙住了眼睛,在暗室里与人搏斗。”

林牧之正要回答,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苏婉清提着裙摆走上舰桥,素色的衣裙已被雾气打湿,贴在身上。她手中拿着一卷账本似的东西,但仔细看却是海图。

“牧之,我核对了最近的情报和海图。”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林牧之注意到她指尖正无意识地捻着图纸边缘,“根据商船队的报告和我们的推算,敌舰最可能埋伏在前方二十里处的群岛之间。”

她将海图铺在舰桥中央的桌子上,郑知远也凑了过来。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岛屿、暗礁和洋流方向。

“这里,还有这里。”苏婉清纤细的手指在海图上划过,“这些岛屿形成的天然屏障,是设伏的理想地点。”

林牧之俯身细看,忽然瞳孔微缩。“不对,如果我是敌军统帅,我不会选择这些明显的位置。”

他直起身,语速不自觉地加快。“记得我们缴获的那本古国海军操典吗?他们擅长反向思维,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越可能布下重兵。”

苏婉清耳尖微微泛红,这是她激动时的习惯反应。“你是说...他们会绕过群岛,在外海开阔处设伏?但这不符合常理,开阔处无处藏身啊。”

“正因为不符合常理,所以才出人意料。”林牧之的手指在海图上重重一点,“就在这里,群岛以东五里的开阔海域。传令,全舰队转向东南,呈扇形搜索前进。”

郑知远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林牧之坚定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只是掌心不自觉地渗出汗水。他转身下达命令,舰桥上顿时忙碌起来。

雾中转向并非易事。各舰依靠汽笛信号保持联系,缓慢而谨慎地调整着方向。

苏婉清趁郑知远不注意,轻轻碰了碰林牧之的手臂。“你其实也不确定,对不对?”

林牧之苦笑一下,指尖摩挲着海图边缘。“战场上哪有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我有七成把握。”

“那另外三成呢?”

“那就靠将士们的勇气和我们的运气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十年相伴形成的默契已不需要太多言语。苏婉清微微点头,指尖从算盘珠子上松开——她不知何时又将那小算盘握在了手中。

时间在浓雾中缓慢流逝。每一分钟都像被拉长了一般,舰上官兵的神经越绷越紧。

忽然,一声尖锐的汽笛从右前方传来——那是“海鹰号”的预警信号。

“发现敌情!”了望塔上的水手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林牧之抓起望远镜,冲向舰桥右舷。浓雾中,几个模糊的黑影渐渐清晰——是帆船的身影,至少五艘,正成包围之势向他们逼近。

“全舰战斗准备!”郑知远的声音如霹雳般炸响,瞬间传遍全船。甲板上顿时沸腾起来,炮手们冲向炮位,装填手搬运弹药,军官们嘶喊着指令。

然而就在这时,左后方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金属断裂的刺耳声音。

“什么情况?”林牧之厉声问道。

一名浑身油污的工程师跑上舰桥,脸色惨白。“报告主公,‘破浪号’左轮机故障,活塞卡死,可能需要至少两刻钟修复!”

郑知远一拳砸在护栏上。“偏偏在这个时候!”

林牧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注意到赵铁柱不知何时已默默来到舰桥上,正反复检查着一处炮座螺栓——这是他在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铁柱,带你的人去轮机舱,尽可能缩短修复时间。”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知远,令各舰向‘破浪号’靠拢,形成防御圈。婉清,计算敌军航速和最佳射击时机。”

命令一道道下达,慌乱的人群渐渐恢复了秩序。

赵铁柱喉结滚动,重重说了声“成了”,便带着工具冲下甲板。苏婉清已经摊开纸笔,指尖飞快地计算着。郑知远则大步流星地走向信号旗手,传达作战指令。

林牧之再次举起望远镜。敌舰已经清晰可见,那是古国特有的三桅帆船,船体高大,帆面上绘着狰狞的海兽图案。相比之下,寒川舰队虽然拥有技术优势,但数量上处于劣势,加之主力舰故障,形势不容乐观。

“敌军进入射程!”炮长高声报告。

苏婉清抬起头,耳尖红得发亮。“根据计算,最佳开火时机是三十息后,那时他们正好全部进入我们的交叉火力网。”

林牧之点头,走向舰桥前沿,目光扫过甲板上严阵以待的官兵。他看到年轻的炮手紧抿嘴唇,装填手不停擦拭手心的汗水,军官们则努力维持着镇定表情。

这些面孔,这些生命,此刻都托付在他的决断上。

“全军听令!”他的声音穿透雾气,清晰地传遍整个舰队,“今日之战,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寒川十年心血,关乎我们开创的新时代!”

他停顿片刻,让每个字都沉入听众心中。

“让这些妄图殖民我们的敌人知道,寒川儿郎,不可轻侮!”

甲板上爆发出震天的吼声,连浓雾都被这声浪震得微微颤动。

林牧之转身,面向炮位方向,举起右手。

整个舰队寂静下来,只有蒸汽机的轰鸣和海浪的声音。

他的手臂猛然挥下。

“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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