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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八月末总带着点不舍的暑气,老院子里的胡杨却已悄悄换了模样——最靠近石桌的那几枝桠,叶片边缘晕开浅淡的金,像被夕阳偷偷描了圈边。苏晓棠坐在雨棚下的石凳上,指尖捻着片刚飘落的胡杨叶,叶片的脉络在阳光下清晰得能数出纹路,她把叶子夹进错题本里,正好压在七月二日那张风铃照片的边角,两种绿、一种金,在纸页间叠出了时光的层次感。

“妈妈,阿敦哥哥把木坯装好了!”棠棠抱着个竹编小盒子跑过来,盒子盖没扣紧,露出半块刻着胡杨王轮廓的木坯——是阿敦这半个月来的心血,每天放学后就蹲在石桌旁刻,手上磨出了浅红的印子也不肯停。“他说要把这个带给敦煌的爷爷,还要跟月牙姐姐的刺绣比一比,看谁的胡杨更像真的!”

苏晓棠接过竹盒,轻轻掀开盖子:木坯上的胡杨王刻得格外用心,树干上的疤节用了“留纹法”,保留了胡杨木本身的肌理,远看像真的树皮在阳光下泛着粗糙的光;枝桠间还刻了只小小的飞鸟,翅膀的纹路细得要凑近才能看清。“阿敦的手艺又进步了,老木匠爷爷肯定喜欢。”她抬头时,看见江亦辰扛着个帆布包从巷口走来,包上印着敦煌研究院的logo,是去年去敦煌时买的旧包,边角磨得发白,却洗得干干净净。

“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一早的火车。”江亦辰把包放在石桌上,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物件:爷爷的旧手札分装在防水袋里,怕路上受潮;奶奶的搪瓷锅裹了两层棉布,锅沿的磕碰处贴了片软胶,防止运输时碰坏;还有一捆胡杨木料,是他特意从老木匠朋友那收来的老料,“老木匠爷爷说想做个‘双杨合璧’的木盘,用南京和敦煌的胡杨木各做一半,我带点料过去,正好能凑成对。”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是两把小巧的刻刀,刀柄上刻着对称的胡杨叶图案——一把是爷爷当年用过的旧刀,刀刃磨得发亮;另一把是他新打的,刀柄用的是南京胡杨的根料,“给阿敦的,老刀沉,新刀轻,让他跟爷爷学的时候换着用。”

苏晓棠指尖拂过旧刻刀的刀柄,上面还留着爷爷掌心的温度似的,她忽然想起去年在敦煌,老木匠爷爷握着这把刀教阿敦刻“穿草绳胡杨”的模样,阿敦当时握刀的手还在抖,现在却能独立刻出胡杨王了。“时间过得真快,去年阿敦还不敢碰刻刀,现在都能当小老师了。”她笑着把刻刀放进竹盒,和阿敦的木坯摆在一起,“明天出发前,让阿敦把他画的捞鱼图也带上,贴在敦煌的传承墙上,跟南京的呼应。”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巷口的路灯还亮着暖黄的光。阿敦背着个蓝色的小书包,里面装着他的木刻工具和画本,手里攥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南京胡杨的叶子——是他前一天特意捡的,说要带给敦煌的小朋友看,“让他们知道,南京的胡杨和敦煌的胡杨,叶子都是一样的纹路,就像我们都是一家人。”

火车站的人不多,棠棠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点点往后退,手里的小本子上已经画了好几笔:火车的轮子、窗外的电线杆,还有一个小小的胡杨轮廓。“妈妈,我们到敦煌的时候,胡杨会不会已经黄了?”她抬头问,眼睛里满是期待,“我想捡一片敦煌的胡杨叶,跟南京的放在一起,这样我的错题本里就有两个地方的胡杨了。”

苏晓棠把她揽进怀里,翻开手机里的照片——是老木匠爷爷前几天发来的,敦煌的胡杨已经开始泛黄,最老的那棵胡杨王,树干上的叶子像撒了把金粉,“快了,再过一个月,敦煌的胡杨就会全黄,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胡杨王下拍照,把照片贴在错题本里,比叶子还好看。”

江亦辰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爷爷的手札,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敦煌胡杨王的草图,旁边写着“一九八五年秋,与老杨(老木匠爷爷)同游胡杨王,其干如铁,其叶如金,叹为观止”。“爷爷当年和老木匠爷爷一起看过胡杨王,这次我们带着阿敦和棠棠去,也算圆了爷爷的心愿。”他轻声说,指尖划过“老杨”两个字,墨色已经有些淡,却藏着几十年的情谊。

火车走了十几个小时,等他们到达敦煌时,已是傍晚。出了火车站,就看见老木匠爷爷站在路边,穿着件深蓝色的布衫,手里拄着根胡杨木拐杖,拐杖头刻着片小小的胡杨叶。“可算来了!”老木匠爷爷笑着迎上来,先接过江亦辰手里的帆布包,又摸了摸棠棠和阿敦的头,“路上累了吧?林阿婆在家煮了胡杨叶茶,还蒸了你们爱吃的红枣馍。”

月牙跟在老木匠爷爷身后,穿着条浅粉色的裙子,手里抱着个绣绷,上面绣着条小鱼,鱼身上的纹路和阿敦木坯上的胡杨叶纹路一模一样——是她特意照着阿敦之前发来的照片绣的。“阿敦哥哥!”她跑过来,把绣绷递过去,“你看,我的小鱼绣好了,是不是跟你的木刻很配?”

阿敦立刻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木坯,两个物件放在一起,小鱼仿佛正从胡杨旁游过,画面格外和谐。“太配了!”阿敦兴奋地说,“我还刻了胡杨王的木坯,想跟爷爷一起修,修好了挂在传承墙上。”

老木匠爷爷看着木坯,眼睛里满是欣慰:“好,明天我们就一起修,让你看看敦煌胡杨木的‘脾气’——它比南京的胡杨木更硬,刻的时候要顺着木纹走,不然容易裂。”他说着拄着拐杖往前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胡杨木拐杖敲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像在为这重逢的画面打节拍。

林阿婆的院子里也种着一棵胡杨,比南京老院子里的更粗壮,树干上爬满了青苔,像裹了层绿色的铠甲。院子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个搪瓷壶,里面的胡杨叶茶冒着热气,旁边的盘子里摆着红枣馍,馍上印着胡杨叶的图案——是林阿婆用模子压的,说这样更有“胡杨的味道”。

“晓棠,你看这个。”林阿婆拉着苏晓棠的手,走进里屋,从衣柜里拿出个红色的布包,打开是一块绣布,上面绣着两棵胡杨,一棵是南京的绿,一棵是敦煌的金,中间用丝线绣了条细细的线,像连接两地的桥。“这是我这几个月绣的,想把它送给你们,挂在南京的书房里,跟你们的‘胡杨合璧图’做个伴。”

苏晓棠接过绣布,指尖能感受到丝线的细腻,两棵胡杨的叶脉都绣得格外清晰,连南京胡杨的浅绿渐变和敦煌胡杨的金黄层次都分毫不差。“太好看了,林阿婆,谢谢您。”她把绣布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份沉甸甸的心意,“我们回去就把它装裱起来,挂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让每个来的人都能看到南京和敦煌的胡杨。”

晚饭时,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喝着胡杨叶茶,吃着红枣馍,聊着最近的事。老木匠爷爷说,社区里的孩子们最近都爱上了木刻,每天都有人来他的小屋里学,“有个叫小石头的孩子,跟阿敦差不多大,刻的胡杨特别有灵气,这次你们来了,正好让他跟阿敦交流交流。”

月牙说,她最近在绣一幅“胡杨风铃图”,想把南京的风铃和敦煌的胡杨结合起来,“等绣好了,我就寄给你们,挂在南京的雨棚下,这样你们听到风铃响,就像听到我在敦煌跟你们说话。”

棠棠听得眼睛发亮,拉着月牙的手说:“月牙姐姐,我也想跟你一起绣,我会绣小胡杨叶,我们可以一起绣一幅大的,挂在两地的传承墙上。”

江亦辰看着孩子们热闹的样子,笑着对老木匠爷爷说:“这次我们带来了南京老物件展的照片,明天可以给社区的孩子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南京的传承故事,也让两地的孩子多些交流,说不定以后还能一起办个‘两地胡杨手作展’。”

老木匠爷爷立刻点头:“好啊!我早就想办这样的展了,让孩子们知道,手艺不只是自己的事,还是两地人的缘分,是一代代人的传承。”

晚上,苏晓棠住在林阿婆的房间里,窗外的胡杨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她拿出错题本,在灯下写下:“八月三十日晚,抵达敦煌。林阿婆的胡杨叶茶还是老味道,月牙的小鱼刺绣和阿敦的木刻配成了一对,老木匠爷爷说要教阿敦刻敦煌的胡杨木。原来跨越千里的重逢,从来都不陌生,因为胡杨是我们的纽带,手艺是我们的语言,每一份心意都能在胡杨的见证下,找到归宿。”她贴上一张傍晚在火车站拍的照片,老木匠爷爷和林阿婆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温暖,旁边还夹了片刚从林阿婆院子里捡的胡杨叶,比南京的胡杨叶更宽一些,纹路也更粗。

第二天一早,阿敦就拉着江亦辰去了老木匠爷爷的小屋。小屋不大,墙上挂满了木刻作品,有胡杨王、有小鱼、还有各种小动物,每一件都刻得栩栩如生。屋角放着个旧木柜,里面摆满了刻刀和木坯,最上面一层放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装着老木匠爷爷年轻时的作品——是一片胡杨叶木刻,已经有些发黑,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用心。

“阿敦,来,先试试敦煌的胡杨木。”老木匠爷爷从木柜里拿出块胡杨木坯,递给阿敦,“你先摸摸,感受一下它的纹路,敦煌的胡杨木因为气候干燥,纹路更密,刻的时候要轻一点,顺着纹路走,不然容易崩裂。”

阿敦接过木坯,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能感受到纹路的粗糙,比南京的胡杨木更硬实。他拿出江亦辰给的新刻刀,按照老木匠爷爷说的,先在木坯上画了个小小的胡杨芽,然后顺着纹路慢慢刻。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还有点抖,刻出来的线条不够流畅,老木匠爷爷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一点点调整角度:“别急,刻木刻就像跟胡杨说话,你要慢慢听它的‘脾气’,它让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这样刻出来的东西才有‘活气’。”

在老木匠爷爷的指导下,阿敦渐渐找到了感觉,刻出来的胡杨芽越来越生动,连芽尖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江亦辰坐在旁边,看着阿敦认真的样子,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发给南京社区的石建国,“让石叔看看,我们的小传人在敦煌进步多大,回去也给南京的孩子们鼓鼓劲。”

苏晓棠和月牙则在林阿婆的院子里绣东西。月牙把她的“胡杨风铃图”铺在石桌上,绣布上已经绣好了几串风铃,每串风铃下面都挂着片小小的胡杨叶,有绿的,有金的。“晓棠姐,你看这个风铃的丝线,我用了浅蓝和浅紫,像南京的天空,这样风铃看起来就像飘在天上一样。”月牙指着绣布说,眼睛里满是期待。

苏晓棠拿起针线,帮月牙绣风铃的挂绳:“我们可以在风铃旁边绣几只飞鸟,让它们朝着南京的方向飞,这样就像把敦煌的心意带给南京的朋友。”她一边绣,一边给月牙讲南京老院子里的故事,讲雨棚下的风铃,讲社区的老物件展,月牙听得入了迷,时不时问一句:“南京的胡杨真的会在夏天长出浅绿的叶子吗?”“老物件展上真的有奶奶的搪瓷锅吗?”

棠棠则在院子里跟几个敦煌的小朋友玩,她拿出自己的画本,给他们看南京胡杨的样子,还教他们画小胡杨叶。“你们看,南京的胡杨叶子边缘是圆的,敦煌的胡杨叶子边缘是尖的,就像我们的小手指。”棠棠一边说,一边在画本上画了两片叶子,一片圆,一片尖,惹得小朋友们哈哈大笑。

中午的时候,老木匠爷爷的小屋格外热闹。社区的孩子们都来看阿敦刻木刻,小石头拿着自己的胡杨木刻来问阿敦:“阿敦哥哥,你看我刻的胡杨,为什么总觉得少点什么?”

阿敦接过木刻,仔细看了看,说:“你刻的胡杨树干太直了,我爷爷说,胡杨在风沙里生长,树干会有点歪,这样才像真的胡杨,才有‘活气’。”他说着拿起刻刀,在小石头的木刻上轻轻修了几下,树干立刻有了弯曲的弧度,看起来更生动了。

小石头高兴得跳起来:“谢谢阿敦哥哥!我以后刻胡杨,就照着你说的,让树干歪一点,这样就有‘活气’了!”

老木匠爷爷看着孩子们的互动,笑着对江亦辰说:“你看,这就是传承,不用我们多说,孩子们自己就能互相学习,互相进步。说不定再过几年,他们就能成为两地传承的小使者,把胡杨的故事和手艺传得更远。”

江亦辰点头,拿出带来的南京老物件展照片,分给孩子们看:“这是南京社区的老物件展,有爷爷的手札,有奶奶的搪瓷锅,还有林阿婆的旧绣架。你们看,这些老物件背后都有故事,就像你们刻的木刻、绣的绣品一样,以后也会成为有故事的物件,传给下一代。”

孩子们凑在一起,认真地看着照片,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声。“这个搪瓷锅跟我奶奶的一样!”“这个手札上的字好漂亮!”“我以后也要做一件手作,放在老物件展上!”

下午,大家一起去看胡杨王。胡杨王生长在敦煌郊外的一片戈壁上,树干粗壮得要几个人才能抱过来,树皮皲裂,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却依旧挺拔,枝桠向四周伸展,像一双巨大的手,守护着这片戈壁。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阳光洒在叶子上,泛着金色的光,远远看去,像一棵燃烧的树。

“这棵胡杨王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老木匠爷爷拄着拐杖,站在胡杨王下,给孩子们讲它的故事,“当年我和你爷爷(江亦辰的爷爷)来的时候,它还没这么粗,现在已经成了这片戈壁的守护神。它经历过风沙,经历过干旱,却从来没有倒下过,这就是胡杨的精神——坚韧、不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活下去,还能把希望传给下一代。”

阿敦仰着头,看着胡杨王的枝干,眼睛里满是敬畏。他拿出画本,坐在地上,认真地画着胡杨王的样子,连树干上的每一道裂痕都不放过。“我要把胡杨王画下来,刻在木坯上,挂在南京的传承墙上,让南京的小朋友也能看到敦煌的胡杨王,知道它的精神。”

棠棠则捡了很多胡杨王的叶子,放在自己的小书包里,“我要把这些叶子带回南京,分给社区的小朋友,让他们知道敦煌的胡杨叶子是金色的,跟南京的不一样,却同样好看。”

苏晓棠和江亦辰站在胡杨王下,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心里满是感慨。苏晓棠拿出手机,拍下胡杨王的全貌,又拍下阿敦画画、棠棠捡叶子的场景,“我们回去就把这些照片洗出来,贴在错题本里,再配上年老木匠爷爷讲的故事,让这份记忆永远保存下来。”

江亦辰从包里拿出带来的南京胡杨木料,放在胡杨王的树根旁,“这是南京的胡杨木,让它跟敦煌的胡杨王合个影,也算两地胡杨的一次相遇。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带点敦煌的胡杨木回去,跟南京的木料一起做个‘双杨合璧’的木盘,让两地的胡杨永远在一起。”

傍晚的时候,大家坐在胡杨王下,吃着带来的红枣馍和胡杨叶茶。风从戈壁上吹过来,带着胡杨的清香,树叶“沙沙”作响,像在跟他们说话。月牙拿出自己的绣绷,继续绣“胡杨风铃图”,阿敦则在画本上给胡杨王添了几只飞鸟,棠棠跟着老木匠爷爷学唱敦煌的民谣,歌声在戈壁上回荡,格外动听。

苏晓棠拿出错题本,在夕阳下写下:“八月三十一日,与老木匠爷爷、林阿婆、月牙和孩子们一起看胡杨王。三百年的胡杨王挺拔如旧,阿敦在画它的样子,棠棠在捡它的叶子,月牙在绣它的身影。原来胡杨的精神不只是坚韧,还有传承——它把自己的故事传给树叶,传给戈壁,传给每一个来看它的人,再由我们传给下一代,传给更远的地方。这就是胡杨的魔力,也是传承的魔力,能让千里之外的人,因为一棵胡杨,紧紧连在一起。”她贴上一张胡杨王的照片,照片里,孩子们的笑脸和金色的胡杨叶相映成趣,旁边还夹了片胡杨王的叶子,比之前捡的都要大,纹路也更深刻。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忙着准备“两地胡杨手作交流小展”。老木匠爷爷和江亦辰一起做“双杨合璧”木盘,用南京的胡杨木做左边的胡杨,敦煌的胡杨木做右边的胡杨,中间刻了条细细的河,像连接两地的纽带;苏晓棠和月牙一起绣“胡杨风铃图”,绣布上的风铃已经挂满了枝头,飞鸟也朝着南京的方向飞去;阿敦和小石头一起刻了个“胡杨王与南京胡杨”的木刻,把两地的胡杨刻在同一块木坯上;棠棠则和敦煌的小朋友一起画了幅“两地胡杨一家亲”的画,上面有南京的绿胡杨、敦煌的金胡杨,还有一群手拉手的小朋友。

开展那天,社区的小广场上挤满了人。老木匠爷爷的小屋前挂着“两地胡杨手作交流小展”的横幅,下面摆着几张桌子,上面放着大家的作品:“双杨合璧”木盘放在最中间,左边是南京的手作,有阿敦的木刻、棠棠的画、苏晓棠的刺绣;右边是敦煌的手作,有月牙的“胡杨风铃图”、小石头的胡杨木刻、林阿婆的“双杨绣布”。每张作品旁边都配了张卡片,写着作品背后的故事。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双杨合璧”木盘,感慨地说:“我年轻时去过南京,见过南京的胡杨,跟敦煌的不一样,却同样有精神。现在看到这两个地方的胡杨木做在一起,就像看到了两地人的心意,真好。”

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来看展,孩子指着棠棠的画说:“妈妈,我也想画胡杨,我想画南京的绿胡杨和敦煌的金胡杨,还要画很多小朋友一起玩。”

阿敦和小石头站在自己的作品前,给来参观的人讲解:“这是南京的胡杨,叶子是绿的;这是敦煌的胡杨,叶子是金的,它们都是好朋友,就像我和小石头一样。”

月牙则拿着自己的“胡杨风铃图”,对大家说:“等我绣好了,就寄给南京的朋友们,挂在他们的雨棚下,这样他们听到风铃响,就像听到我在敦煌跟他们打招呼。”

苏晓棠和江亦辰看着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欣慰。苏晓棠拿出错题本,写下:“九月二日,两地胡杨手作交流小展开幕。‘双杨合璧’木盘成了大家最喜欢的作品,阿敦和小石头在讲他们的木刻故事,月牙在说她的风铃心愿。原来传承不需要宏大的场面,只需要一份真心,一份坚持,就能让两地的人因为手艺、因为胡杨,成为一家人。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传承,不只是手艺的传递,还有情感的连接,缘分的延续。”她贴上一张展会的照片,照片里,大家围着作品讨论的样子格外温馨,旁边还夹了张“双杨合璧”木盘的特写,南京的绿胡杨和敦煌的金胡杨在木盘上相得益彰。

离别的前一天,林阿婆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给苏晓棠的是一块敦煌的胡杨木绣布,上面绣着小小的胡杨王;给江亦辰的是一把老木匠爷爷新打的刻刀,刀柄用的是敦煌胡杨的根料;给棠棠的是一个胡杨叶形状的银坠子,上面刻着“敦煌”两个字;给阿敦的是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装着老木匠爷爷年轻时的木刻工具,“希望你能把这些工具用好,把敦煌的木刻手艺带回南京,传给更多的人。”

老木匠爷爷拉着江亦辰的手说:“明年春天,我和林阿婆想去南京看看,看看你们的老院子,看看南京的胡杨,也看看南京的老物件展。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办个更大的‘两地胡杨手作展’,让更多的人知道胡杨的故事,知道手艺的传承。”

江亦辰立刻点头:“好啊!我们在南京等你们,到时候带你们去看南京的胡杨,去吃南京的小吃,去社区的传承墙看看阿敦和孩子们的作品。”

月牙拉着棠棠的手,舍不得松开:“棠棠妹妹,明年我还想跟你一起绣东西,我们一起绣一幅‘两地胡杨大合璧’,挂在南京和敦煌的传承墙上,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约定。”

棠棠用力点头:“好!我会好好练习绣胡杨,明年等你来了,我们一起绣最漂亮的作品。”

离别的那天清晨,敦煌的天格外蓝,胡杨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老木匠爷爷和林阿婆送他们到火车站,月牙和小石头也来了,手里拿着给他们的礼物:月牙的“胡杨风铃图”已经绣好了一半,她把绣绷送给了苏晓棠,“晓棠姐,你回去接着绣,等绣好了,我们就把它挂在南京的雨棚下;小石头则把自己刻的胡杨木刻送给了阿敦,“阿敦哥哥,这是我刻的胡杨,你带回去挂在传承墙上,就像我在南京跟你一起传承手艺。”

火车开动的时候,大家都在窗外挥手,老木匠爷爷的胡杨木拐杖、林阿婆的布衫、月牙的粉色裙子、小石头的蓝色书包,都成了窗外最温暖的风景。棠棠趴在车窗边,挥着手里的胡杨叶银坠子,大声喊:“林阿婆、爷爷、月牙姐姐、小石头,明年我们南京见!”

阿敦则把小石头的木刻抱在怀里,看着窗外的胡杨一点点往后退,轻声说:“我会把你的木刻挂在传承墙上,等明年你来了,我们一起刻更好的作品。”

苏晓棠靠在车窗上,手里拿着林阿婆的胡杨木绣布,看着外面的戈壁和胡杨,心里满是不舍,却又充满了期待。她拿出错题本,在火车上写下:“九月四日,离开敦煌。林阿婆的绣布、老木匠爷爷的刻刀、月牙的半幅风铃绣、小石头的木刻,都成了我们带回南京的心意。明年春天,我们会在南京的老院子里等他们,等一场跨越千里的重逢,等一次更大的两地传承。原来离别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就像胡杨的叶子,秋天落下,春天又会发芽,传承也是一样,一次相遇,一次交流,就能在心里种下种子,等到合适的时候,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她贴上一张火车窗外的胡杨照片,照片里的胡杨在戈壁上挺拔而立,像在为他们送别,也像在期待明年的重逢。

火车一路向东,朝着南京的方向驶去。苏晓棠看着错题本里的照片和文字,从南京的胡杨绿荫到敦煌的胡杨金黄,从孩子们的捞鱼日常到两地的手作交流,每一页都写满了故事,满了温暖,满了传承的痕迹。她知道,这次敦煌之行不是结束,而是他们传承故事的新开始——明年春天,老木匠爷爷和林阿婆会来南京;明年夏天,他们会再办一次两地手作展;明年秋天,他们或许还会再来敦煌,看看胡杨王的金黄。

江亦辰坐在旁边,看着苏晓棠翻看错题本的样子,笑着说:“等回去了,我们把‘双杨合璧’木盘做好,挂在书房里,再把林阿婆的绣布装裱起来,跟我们的‘胡杨合璧图’放在一起。然后,我们把这次敦煌之行的照片和故事整理出来,贴在社区的传承墙上,让南京的居民也能知道敦煌的胡杨故事,知道两地的传承缘分。”

苏晓棠点头,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渐渐泛起了浅蓝,像南京的天空。她知道,再过十几个小时,他们就能回到南京的老院子,看到那棵熟悉的胡杨,听到雨棚下的风铃响。而那些从敦煌带回的心意和故事,会像胡杨的种子一样,在南京的老院子里生根发芽,长成新的传承故事,等着被写进错题本里,等着被刻进胡杨的年轮里,等着被传给下一代,传给更远的地方。

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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