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婶半信半疑:“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心里怕啊!”
王将军得知消息,立刻赶到村里,召集所有佃户:“乡亲们,退租就是中了地主的圈套!他们想让你们放弃低价田地,重新被他们剥削!”
他让人拿出官府颁发的租地凭证:“这上面盖着陛下的玉玺,写着‘永久租种’,谁也不能收回!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县城查文书!”
有佃户问道:“王将军,要是周员外他们报复我们怎么办?”
“有我们在!”大牛举起木棍,“我们冬训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谁敢报复,我们就跟他拼了!”
张二婶红着脸道:“都怪我糊涂,差点中了圈套!我不退租了,跟着陛下和将军好好过日子!”
其他被煽动的佃户也纷纷表态,退租的风波很快平息。
两次计谋都失败了,周员外和赵德发彻底急了眼。
“软的不行来硬的!”赵德发狠声道,“我联系了北边的女真余孽,他们答应今晚来夜袭冬训场,把那些农户护卫都杀了,看贾政还怎么推行新政!”
周员外有些犹豫:“女真鞑子残暴得很,要是他们来了不撤走,我们也得遭殃!”
“顾不得那么多了!”赵德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只要能把贾政的人赶走,就算跟鞑子合作又怎么样?等事成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他们赶走!”
夜幕降临,风雪更大了,掩盖了马蹄声。
女真余孽的首领完颜烈带着几百人,悄悄摸到了村里的冬训场,见农户护卫们都在帐篷里休息,当即下令:“杀进去,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亮起火把,王将军带着禁军和农户护卫从暗处冲了出来:“完颜烈,我们等你很久了!”
原来,王将军早就料到周员外他们会狗急跳墙,提前设下了埋伏。
“不好,中埋伏了!”完颜烈脸色大变,想下令撤退,却已经晚了。
农户护卫们虽然战力不如禁军,却凭着冬训学到的本事,配合禁军摆开阵形,奋勇杀敌。
大牛挥舞着木棍,一棍砸倒一个女真兵:“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当年鞑子欺负我们,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
李老汉也不甘示弱,拿着锄头照着女真兵的腿就刨:“让你们再敢来祸害我们!”
风雪中,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周员外和赵德发躲在远处的山坡上,看到女真余孽被围攻,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锦衣卫当场擒获。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女真余孽死伤惨重,完颜烈被王将军一剑斩杀,剩下的人要么被擒,要么狼狈逃窜。
冬训场上,雪花落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很快被染红。
农户们看着倒在地上的敌人尸体,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心中既后怕又激动。
他们没想到,自己经过冬训,真的能打败凶残的女真鞑子。
王将军站在高台上,高声道:“乡亲们,我们赢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跟着陛下推行新政,不管是地主豪强,还是外敌入侵,都不能奈何我们!”
“跟着陛下!跟着将军!”农户们齐声呐喊,声音在风雪中久久回荡。
消息传回京城,贾政坐在御书房里,看着窗外的雪景,眼神愈发坚定。
大地主和旧官的反扑越来越激烈,说明新政已经真正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这场改革,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农户们经过冬训,凝聚力和战斗力都大大提升,这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可他也清楚,接下来的挑战会更加严峻。
御花园的暖亭外,寒梅吐蕊,暗香浮动。湖面被凿开一方清冽水域,薄冰映着暖阳,泛着粼粼波光。
贾政难得卸下帝王重担,身着素色常服,手持钓竿静坐在亭中。连日来新政推进的紧绷神经,在此刻终于得以舒缓。
他望着水中悠然游动的鱼群,心思却不自觉飘远——大地主和旧官的反扑愈发激烈,新政已真正触及其核心利益,这场改革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农户们经冬训后凝聚力、战斗力大增,是宸朝最坚实的后盾,可接下来的挑战,只会更加严峻。
“父皇,您看!鱼漂动了!”三岁的太子贾瑾扒着亭柱,小脸蛋涨得通红。
贾政回过神,指尖已感受到钓竿传来的沉坠感,他手腕轻扬,一条金鳞鲤鱼破水而出,在空中划出鲜亮弧线,重重落在草垫上,约莫四五斤重,尾鳍还在欢快扑腾。
“好大的鱼!”秦可卿提着绣帕快步上前,眉眼间满是笑意,亲手用渔网兜住鲤鱼,“陛下今日好福气,正好给孩子们炖一锅鲜鱼汤,补补身子。”
三公主贾瑶拉着妹妹的手,蹦蹦跳跳地围上来:“母后,我要喝鱼汤!还要看父皇再钓一条更大的!”
贾政放下钓竿,揉了揉女儿的头顶,眼中满是柔和:“好,父皇再给瑶儿钓一条。”
暖亭里炉火烧得正旺,煮着的红枣桂圆茶冒着热气,孩子们的嬉笑声、秦可卿的温声叮嘱,交织成一派温馨景象。
正说着,内务府总管福安躬身走进来,神色有些为难:“陛下,娘娘,年关宫宴的菜品单子,还请陛下过目。只是……几位老臣联名进言,说宫宴应恢复前朝规制,多用山珍海味,以显天朝气象。”
贾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接过单子翻看:“如今新政推行,百姓尚在休养生息,宫宴何须铺张?按朕之前定的规矩来,清淡务实即可。”
“可老臣们说……”福安犹豫着,“说陛下过于节俭,反倒显得宸朝寒酸,还说新政减省用度,连宫宴都这般寒碜,恐让外邦笑话。”
“笑话?”贾政冷笑一声,“前朝宫宴奢靡无度,耗尽民脂民膏,最终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这才是天大的笑话!”
秦可卿轻声劝道:“陛下息怒,老臣们也是顾及体面,不如召他们来御花园,陛下当面说清缘由便是。”
“不必召,朕亲自去!”贾政起身,“朕倒要看看,这些人是真顾体面,还是借宫宴之名,反对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