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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天光略显晦暗,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茶仙局那号称“汴京第一雅舍”的庭院,今日门户紧闭,静得可怕,往日里丝竹管弦、吟风弄月的气息荡然无存,只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赵令渊拎着一个硕大笨重的双层食盒,慢悠悠地走过九曲回廊。

廊下悬着的青铜风铃偶尔被风吹动,发出零星而清脆的“叮当”声响,衬得他脚下木屐敲击木板的“嗒嗒”声,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

“站住!”两名身着黑色劲装、面覆半张青铜面具的护卫如同鬼魅般自廊柱后闪出,拦住去路,声音冷硬,“搜身!”

赵令渊从善如流,坦然张开双臂,甚至还配合地抬了抬脚,语气轻松:“轻点儿搜,早上豆汁喝多了,怕劲儿大了一吐出来,污了各位爷的地方。”

护卫面无表情,手法熟练地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搜摸了一遍,除了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茶叶、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以及半块啃得参差不齐、硬邦邦的胡饼,一无所获。

“食盒里是什么?”护卫的目光投向那个显眼的食盒。

“哦,这个啊,”赵令渊笑得人畜无害,“给各位爷备下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说着,他主动掀开盒盖——只见盒内分格整齐,码放着满满一盒形色各异、香气扑鼻的茶饼,有圆有方,有紧有松,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护卫疑窦丛生,不敢大意,将每一块茶饼都掰开仔细检查,甚至用指甲刮下盒底垫着的糯米纸,放入口中尝了尝,确认无毒无碍后,终是狐疑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通过。

赵令渊慢条斯理地盖好盒盖,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们绝对想不到,真正的“大礼”,就明晃晃、堂而皇之地摆在这食盒最显眼寻常之处。

茶厅之内,名贵的迦南香烧得极旺,烟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呛得人喉头发紧。

苏砚青被拇指粗的麻绳牢牢绑在厅中一根支撑房梁的红漆木柱上,嘴里塞着灰布团,原本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看见赵令渊拎着食盒优哉游哉地走进来,他顿时激动得“呜呜”直叫,身体剧烈扭动。

主位之上,坐着一位身着宽大青衣、脸覆狰狞鬼怪面具的人,连双手都戴着手套,不露半点肌肤。他开口说话,声音经过某种铜管装置变调,嘶哑扭曲,难辨原本音色:“赵公子果然一诺千金,单刀赴会,佩服。”

“好说好说。”赵令渊将食盒随意放在脚边,拍了拍手,“毕竟苏兄昨日还欠我半块胡饼没还。阁下如此大费周折,不会就为了请赵某来喝杯茶吧?”

黑衣人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轻笑:“赵公子是聪明人。我要你怀里的东西——刘淳风死前,交给你的那本真账册。”

赵令渊挑眉,故作惊讶:“哦?王推官拼死抢走的那本,竟是假的?”

“假得粗劣不堪!”黑衣人冷嗤一声,语气带着不屑与怒意,“真的账册,上面应该详实记录着三钱局与宫中某位贵人的所有秘密交易——比如,那三百饼特制‘贡茶’的真正买家,以及……支付的真正代价。”

赵令渊闻言,忽然笑了,那笑声在压抑的茶厅里显得格外突兀:“阁下怎么就如此笃定……我今日不是来老老实实‘送货’的呢?”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脚踢翻身旁的食盒!

“哗啦——!”

盒中码放整齐的茶饼顿时滚落一地,香气四溢!而翻转的盒底竟巧妙地弹开一层薄薄的夹板,露出底下藏着一本蓝色封皮的线装册子!

黑衣人眼神骤然一亮,贪婪与急切尽显无疑,身形一动,疾伸手便欲抢夺!

然而赵令渊动作更快!他抢先一步抓起那本册子,顺势手腕猛地一抖——

“哗啦啦啦!”

册子页间早已被巧妙处理过,瞬间飘洒出无数极其细碎的、色泽奇异的茶末粉尘,如同烟雾般迅速弥漫开来,一股强烈而奇异的香气瞬间充斥满室!

“屏息!是迷魂茶末!”黑衣人见识不凡,惊骇急退,厉声高呼!

但已然迟了。厅内护卫猝不及防,或多或少吸入了那带有强效麻痹作用的茶末,顿时觉得浑身酸软,头晕目眩,如同喝醉了酒般踉跄几步,纷纷软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赵令渊早已提前含了解药,趁此混乱,身形如电,直扑向被绑在柱子上的苏砚青——

却听“锵”的一声刺耳金属摩擦声!

那黑衣人竟异常果决狠辣,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反手一刀斩断绑着苏砚青的绳索,同时将冰冷的刀锋紧紧架在了苏砚青的脖颈之上,嘶吼道:“把账册扔过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赵令渊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语气似乎颇为无奈:“唉,阁下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他忽然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轰隆!”

头顶上方装饰精美的藻井骤然破开一个大洞!木屑纷飞中,一道红影如烈焰蝴蝶般翩然落下,手中数点寒星疾射而出——兰澈的珍珠银针精准无比地直取黑衣人握刀的手腕!

与此同时,“咻咻”几声厉啸,数支劲弩从窗外疾射而入,并非射向人,而是精准无比地钉住了黑衣人宽大的衣摆和下摆,将其暂时固定原地!

“三钱局主使!还不束手就擒!”

张怀民洪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甲胄碰撞之声,他亲自率领一队精锐禁军破门而入,瞬间将整个茶厅围得水泄不通!强弓劲弩,刀光剑影,齐齐对准了中间的黑衣人。

黑衣人陷入重围,眼见大势已去,却并不见多少惊慌,反而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狂笑:“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请君入瓮!你们真以为……这样就算赢了吗?”

笑声未歇,他猛地抬手,狠狠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鬼怪面具——

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苍白无须、皱纹深刻的脸庞!

“李公公?!”张怀民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竟然是你!”

竟是官家身边最宠信、掌管御茶事宜近二十年的老太监,李彦!

李公公阴恻恻地笑着,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尖细,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咱家侍奉官家整整二十年,对他老人家的饮茶口味、习惯,乃至心境变化,了如指掌!那茶中阿芙蓉膏的份量,控制得极其精妙,连御医也难以察觉。只需连续饮用三个月,便会潜移默化,再也离不得咱家亲手点的茶……届时,西北战事正酣,官家却心绪不宁,精力涣散,朝政大事,还不是……”

他忽然猛地扭头,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盯住赵令渊,充满了怨毒:“都是你这小子!横生枝节,坏咱家大事!”

赵令渊却缓缓摇头,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李公公,您扪心自问,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本散开的“账册”——页面飘散开来,里面竟是空空如也,全是白纸!

“真正的账册,早已连同三钱局的罪证,呈送御前了。”赵令渊轻笑一声,“今日这出戏,不过是为了引您这位深藏不露的大鱼,主动现身罢了。”

李公公脸色骤然惨白如纸,身体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不……不可能!三钱局的账册分明记录着……”

“分明记录着您与辽国秘使多年来的秘密交易?”赵令渊冷声接口,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打在李公公心上,“每年三千两白银,换取我大宋边防守备图、驿道图——真是好一笔‘茶钱’!这生意,可比茶叶赚钱多了!”

李公公踉跄一步,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指颤抖地指着赵令渊:“你……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绝密……”

“因为刘淳风刘大人死前留下的最关键线索,根本就不是什么账册。”赵令渊从袖中缓缓取出一片精心保存的茶叶,正是那日从汴河淤泥中捡到的鲜绿茶青,“而是这个。”

——只见那片看似普通的茶青背面,竟以极细的针尖,微雕着一幅详尽的边境关隘地图与数行细密的契丹文字!

“刘大人早已怀疑茶案背后涉及通敌卖国之大罪,便将这惊天线索巧妙地藏在特制的茶青中,混入那批即将送入宫的贡茶筐内。”赵令渊沉声道,“沉船那夜,他拼死挣扎,并非为了保全那些毒茶,而是奋力将这一筐藏有关键证据的茶抛入河中,就是盼望着能有心人发现,揭破这弥天大谎!”

李公公彻底颓然,双膝一软,瘫跪在地,喃喃道:“原来……原来咱家步步为营,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始终……始终没能跳出他刘淳风以死设下的局……可笑……可笑啊!”

主犯落网,案件看似已破,然而赵令渊眉宇间的疑云却并未散去。

他蹲在李公公面前,目光如炬,盯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睛:“李公公,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您虽深得官家信任,掌管内廷茶事,但终究是宫闱之人。那三钱局在宫外势力庞大,行事狠辣诡秘,您是如何驱使动他们的?背后是否另有其人?”

李公公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似恐惧,似嘲讽,他惨然一笑,声音嘶哑:“谁告诉你们……三钱局是听咱家使唤的?”

说完这句,他眼中猛地掠过一丝决绝狠厉,毫不犹豫地低头,用力咬向自己衣领的某处——那里显然预先缝入了剧毒之物!

“不好!”张怀民惊呼一声,疾步上前欲阻止!

但终究慢了一线!李公公身体剧烈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黑血,眼神迅速涣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快!传太医!绝不能让他死!”张怀民急点其周身大穴,试图护住其心脉,一边气急败坏地顿足,“线索又要断了!”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际,赵令渊却眼疾手快,迅速在李公公宽大的袖袍中摸索,指尖触到一物冰凉坚硬。他迅速取出,竟是一枚质地奇特、触手温润的玉币!

玉币之上,一面刻着三枚熟悉的铜钱图案,而另一面,竟赫然多了一朵雕刻得极为精致传神的、含苞待放的兰花纹!

一直紧盯着这边的兰澈,一见此物,骤然色变,失声惊呼:“这……这是……我兰家祖传的‘清兰茶币’!怎会在他身上?!”

她猛地抓住赵令渊的手臂,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微微颤抖:“我……我或许知道三钱局真正的主人是谁了!”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三人重返那间经历了不少风波的赵家小院。

那只名唤“芦花”的老母鸡正领着毛茸茸的小黄鸡,在院角悠闲地啄食着白日里洒落的茶末,一派劫后余生的安宁景象。

然而兰澈的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她紧握着那枚玉币,指尖发白:“‘清兰茶币’是兰家历代族长的信物,见币如见人,可调动兰家一切资源,非同小可。三年前家族突发巨变,我那位野心勃勃的叔父兰禹夺权失败后,便与此币一同神秘失踪,再无音讯……”

她抬起眼,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声音发颤:“若他……若他才是三钱局真正的主人,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恨兰家主流派毁他前程,恨朝廷断他财路,更要向我父亲这一支脉展开最疯狂的报复!”

苏砚青挠挠头,插嘴问道:“可……可李公公通敌卖国,这跟你们兰家的恩怨,又有何干系?”

“因为兰家有一条世代相传的祖训:‘茶者,天之瑞草,地之灵木,可养民生,可娱性情,然绝不可资敌以刃,通外以祸国’。”张怀民神色凝重,缓缓叹息,代为解释道,“当年正是兰禹利欲熏心,暗中与辽国商人勾结,欲将数种珍稀茶种及焙茶秘法高价售予辽国,被时任茶焙师的刘淳风偶然察觉,毅然揭发,兰禹这才夺权失败,身败名裂,仓皇出逃。”

赵令渊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所以,沉船案,甚至毒茶案,其最终真正的目的,或许并非是为了毒害官家,而是……”

四人目光交汇,瞬间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异口同声地惊道:

“是为了调包茶种!”

——那三百饼紧压茶饼的体积与重量,恰好足以完美隐藏三百粒精心挑选的、关乎国运的优良茶种!

大宋严禁优良茶种出境,违者视同叛国。而辽国苦寒,多年来一直梦寐以求能获得江南优良茶种,若让他们得逞,十年之后,辽国很可能便可实现茶叶自产,届时大宋不仅将失去一项重要的战略经济优势,更将后患无穷!

“必须立刻追回那些茶种!”兰澈急得脸色发白,猛地站起身,“否则我兰澈将是兰家千古罪人!大宋的罪人!”

赵令渊却异常平静,他抬手示意兰澈稍安勿躁,目光转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不必找了。已经……来不及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夜空中,汴河方向,缓缓升起了三盏硕大的、发出幽幽红光的孔明灯——

它们排成一个精准的、令人心悸的等边三角形!

“三钱局的信号。”赵令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在庆祝……‘货’已平安出境。”

苏砚青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这下闯下泼天大祸了……”

“完不了。”赵令渊忽然转身,走到墙角那个破旧的鸡窝旁,伸手在里面掏摸了几下,竟拎出一个毫不起眼、沾着些许鸡毛的灰布包裹。

他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抖开布包——

刹那间,数百粒饱满圆润、色泽莹润、散发着淡淡生命气息的茶种,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那日从河底起出那箱毒茶时,我顺手就给调了包。”赵令渊眨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现在河底那箱所谓‘茶种’,不过是咱们昨晚吃剩的、炒熟了的黍米粒——辽国那边若是精心栽培这个,倒是来年能收获一大锅香喷喷的小米粥。”

众人愕然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紧绷的气氛瞬间冰消瓦解,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哄堂大笑!

兰澈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却忽然捂住脸,泪水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涌出,声音哽咽:“舅舅……舅舅……您看到了吗……您可以……瞑目了……”

三日后,官家降下圣旨。

兰苑沉冤得雪,官复原职,御赐金匾重悬门楣;苏砚青因协助破案有功,授茶监丞,入主茶焙局;张怀民晋礼部尚书,仍兼茶仙局理事。

唯赵令渊一人,拒不受任何官职爵禄,只笑嘻嘻地求了一道特旨,敕封其为“天下第一闲人”,并特许他可自由出入禁苑书库及茶库,翻阅一切典籍。

宣旨太监带着赏赐抵达那小院时,他正蹲在院子里,认真地给那一大一小两只鸡喂食新炒的粟米。

太监尖着嗓子,最后问道:“赵公子,官家圣恩浩荡,特命咱家问问,您可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赏赐?但说无妨。”

赵令渊歪着头想了想,一脸认真地问道:“别的倒是没啥……就是那晚放出去的三盏孔明灯,花了五十文钱,能给报销了吗?”

宣旨太监:“……”

是夜,月华如水,万籁俱寂。

赵令渊独坐院中石凳上,对着月光,慢悠悠地沏了一盏“野兰香”。

茶雾氤氲,清香四溢。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轻声道:“看了那么久,不渴吗?出来吧。”

话音落下,墙头传来一声极轻的笑,一道熟悉的红影轻巧跃下,身姿翩然,依旧是红衣银针,笑靥如花,正是兰澈。

“赵大闲人,”她歪着头,眼中带着好奇与狡黠,“你怎么知道是我?”

“茶香告的密。”他推过另一只早已备好的茶盏,嘴角含笑,“它说,有故人携兰香而至。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重振兰苑,清理门户,还有……追查我那位好叔父的下落。”她接过茶盏,眼波在月光下流转,忽然促狭一笑,“顺便嘛……好好监督某位‘天下第一闲人’,看他是不是真的能闲得住。”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澈的月色落满青瓷杯盏,茶汤澄净,一如他们初见时的光景。

而未来的路,仿佛也在这茶香月色中,缓缓铺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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