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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的暮色,被章府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与喊杀声撕裂。皇城司的玄甲锐士如同黑色的潮水,撞开了朱漆剥落的章府大门。顾千帆手持圣旨与账簿,眼中燃烧着二十年积案得雪的烈焰。

“奉旨!捉拿逆贼章惇!遇抗者,杀无赦!”

兵刃交击声、哭嚎声、垂死挣扎的闷响,在昔日煊赫的相府内交织。章惇一身素袍,端坐正堂,面对破门而入的顾千帆,竟无半分惊慌。他手中,正摩挲着那方暗藏血蛙图的端砚,眼神空洞,嘴角噙着一丝解脱般的诡异微笑。

“顾指挥使,好快的刀。”章惇的声音嘶哑,“账簿…血蛙图…都齐了?”

“章惇!你勾结‘金蟾’,贪墨国帑,收受巨贿,戕害亲王,祸乱朝纲!铁证如山!还有何话说?!”顾千帆刀锋直指。

章惇缓缓抬头,浑浊的老眼扫过那染血的砚台和账簿,最后定格在顾千帆脸上,竟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惨笑:“哈哈哈…铁证?何为铁证?兖州矿案,李迪是冤!庞籍是刀!先帝…是那操刀的手!老夫…不过是那案板上溅起的血沫!二十年了…李念慈的怨,是前朝的毒,也是我大宋自己种下的祸根!老夫收他的钱,替他遮掩,是贪?是惧?还是…同病相怜?哈哈哈…” 笑声癫狂,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扭曲。他猛地举起手中端砚,狠狠砸向自己的天灵盖!

“阻止他!”顾千帆厉喝!

但已迟了一步!

“噗嗤!”

沉重的砚台带着血蛙图的怨毒,深深嵌入章惇的颅骨!鲜血混合着脑浆,喷溅在账簿之上,将那冰冷的数字染得一片猩红!章惇身体晃了晃,带着那抹解脱与怨毒交织的诡笑,轰然倒地。

章府的血色黄昏,以章惇的自我了断画上句点。主犯伏诛,党羽尽数落网。然而,那方染血的砚台和账簿上未干的血迹,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色问号——李念慈在哪?他最后的“丙字”杀局,究竟指向何方?章惇临死前那番关于兖州矿案、关于前朝余孽与当朝冤狱的疯语,又在暗示着什么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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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章府的血腥尚未散尽,“巾帼汇通”钱庄门前却已是另一番景象。阳光洒在鎏金牌匾上,门前搭起的高台铺着红毯。孟云卿(顾夫人装扮)立于台上,帷帽垂纱,气度雍容。台下,人山人海,昨日“绩效债券”的火爆认购余温尚在,今日又闻有“大动作”,汴京百姓、商贾无不翘首以盼。

“诸位!”孟云卿清越的声音透过铜皮喇叭传遍全场,“章惇伏诛,贪腐之链已断!然其巧取豪夺之民脂民膏,朝廷绝不私藏!经肃政廉访司查没、清点,今有章党及其爪牙名下田庄、铺面、宅邸等不动产若干,价值逾十五万贯!”

人群哗然!十五万贯!天文数字!

“此乃民之血汗,当还之于民!”孟云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肃杀之后的清正之气,“故,奉陛下旨意、肃政廉访司监核,特于此设‘绩效清退与惠民拍卖大会’!”

她示意侍从展开一幅巨大的汴京及近郊舆图,图上清晰标注着即将拍卖的田庄、铺面位置,并用不同颜色区分等级。

> **拍卖规则(绩效惠民):**

> **一、清退优先**:

> * 凡能提供确凿证据,证明自身产业被章党以非法手段(强占、压价、陷害)侵夺者,经廉访司核实无误,可 **原价赎回**!朝廷另补偿其历年损失利息(按钱庄存款息计算)!

> **二、惠民拍卖**:

> * 剩余产业,面向所有良善百姓、商贾公开拍卖。

> * **绩效积分加成**:

> * 持有“巾帼汇通绩效债券”者,凭债券份额,享 **最高九折** 竞价权!(如持百贯债券,竞拍时可当一百一十贯使用!)

> * 参与过“绩效联防”举报、或前线军属(凭兵部文书),享 **九五折** 竞价权!

> * 普通百姓首次置业(需里正担保),享 **九八折**!

> * **分期绩效**:大额标的(如田庄),可申请“绩效分期付款”,首付三成,余款分三年,按年息五厘偿还(远低于市面高利贷)!按期还款无逾期者,年终返还部分利息作为“诚信绩效奖”!

> **三、资金监管**:所有拍卖款项,由肃政廉访司、户部、钱庄三方共管,专项用于:

> * 填补章党贪墨造成的国库亏空。

> * 抚恤西北、儋耳前线阵亡将士家属(按军功绩效核定抚恤等级)。

> * 设立“惠民绩效基金”,资助各州县兴修水利、改良农具等“绩效”民生工程!

此策一出,全场沸腾!

“原价赎回?!还有利息补偿?!朝廷圣明啊!”

“绩效债券能打折?!我那十份债券岂不是能当十一份用?!”

“军属九五折!陛下没忘了我们这些当兵的家眷!”

“分期付款!年息五厘!天爷!这比找质库借钱划算多了!”

昨日章府的血腥,此刻在“绩效清退”与“惠民拍卖”的阳光下,被冲刷出一种大快人心的清明!贪官的家产,化作了补偿受害者的真金白银,化作了激励良善的“绩效”红利,化作了泽被苍生的惠民基金!这已不仅是经济手段,更是一场昭示天理昭昭、善恶有报的政治宣言!钱庄的“绩效”招牌,在晨光与民心的簇拥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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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陲,盐州城(西夏称“盐州”,宋称“西安州”)遥遥在望。这座控扼青白盐池、历来兵家必争的边城,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城头不见西夏守军的狼旗,城门洞开,仿佛一座空城。只有风卷着砂砾,在残破的城垛间呜咽。

寿王赵颢的“安西讨逆行营”在城外十里扎营。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如铁。赵颢一身风尘,甲胄上沾满黄沙,死死盯着摊在帅案上的简陋地图和那封从葫芦口驿站暗格搜出的密信——“绩效榜魁首已启程,黄泉路引在盐州。‘丙字’收官,汝等可领‘终绩效’,速离。”

“空城…” 赵颢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李念慈给本王摆的空城计!‘丙字’收官…这盐州城里,定有绝命杀局等着本王!” 他眼中翻涌着忌惮与暴戾。一路行来,毒盐、离魂瘴的阴影如跗骨之蛆,若非小范的“绩效侦毒”和严密管控,五万大军早已溃散。如今这最后的“丙字”杀局,会是什么?

肃政廉访司佥事范仲平(小范)同样面色凝重:“王爷,空城反常,必有妖孽。李念慈诡计多端,擅用毒物奇虫。儋耳军港未毁的猛火油、压缩军粮,他绝不会甘心。盐州乃战略要地,其杀局,恐非仅针对王爷一人,而是要…毁城!断我大宋西北粮道盐路!”

“毁城?如何毁?” 赵颢瞳孔骤缩。

“火攻?水淹?抑或…毒瘴?” 小范沉吟,“无论何种,必有其引信与源头!我军绝不可贸然入城!”

“不入城?难道五万大军就被这一座空城吓退?” 赵颢怒道,“李念慈要的就是本王裹足不前!拖延日久,西夏援兵必至!届时内外夹击,我军危矣!”

“王爷,不入城,不等于不破城!” 小范眼中精光一闪,“可用‘绩效悬赏’,引蛇出洞,反客为主!”

他迅速道出计划:

> **一、绩效悬赏令**:

> * 凡能探明盐州城内异常(如特殊气味、声响、火光、不明物体聚集)者,赏钱十贯起!提供关键情报(如找到毒源、引信位置)者,赏钱百贯,军功三级!

> * 凡生擒或格杀城内可疑人员(非西夏军服者),按身份重要程度,赏钱五十至五百贯!

> * 所有悬赏,当场兑付铜钱或盐额!每日申时,于营门“绩效悬赏榜”公示兑现!

> **二、佯攻疲敌**:

> 派小股精锐,轮番佯攻盐州四门!不求破城,只求制造压力,疲敌扰敌,逼迫其启动杀局或暴露破绽!佯攻部队按袭扰次数、逼真程度记“绩效军功”。

> **三、特遣侦毒**:

> 由林绾绾姑娘(已随第二批援军秘密抵达)带领精锐侦毒队及工兵,携带御赐验毒器具、防火毡、钩索等,趁夜潜近城墙,寻找可能的毒源、火油暗渠或引信机关!此队执行“高危绩效”,任务成功,全员连升三级,赏钱千贯!

“以‘绩效’为饵,诱敌动,迫敌现!以佯攻为网,扰敌心,疲敌力!以特遣为剑,直刺要害!” 小范总结道,“此乃‘绩效’驱动下的‘非接触破城法’!风险最低,收益最大!”

赵颢听得眼中凶光闪烁,最终狠狠一拍案:“好!就依此策!传令下去!‘绩效悬赏令’即刻张榜!佯攻部队轮番出击!特遣侦毒队…今夜子时行动!”

“绩效悬赏令”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军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斥候、胆大机灵的军士,甚至随军民夫,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利用各种自制工具(如长杆绑镜、地听筒),开始疯狂“扫描”盐州城!城头一块砖的颜色异常?赏!城内某处传来奇怪的“咕呱”声?重赏!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腥气?重重赏!

重赏的刺激下,盐州城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被无数双眼睛和耳朵捕捉、放大、上报!一份份标注着位置、现象描述的“绩效线索”雪片般飞向中军!原本神秘莫测的空城,在“绩效”的显微镜下,开始显露出狰狞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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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月黑风高。盐州城如同蛰伏的巨兽,死寂中透着令人心悸的压抑。

林绾绾一身黑色夜行水靠,脸上蒙着浸透解毒药水的面巾,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她身后是十名同样装束、精挑细选的皇城司探员和工兵老手。众人如同壁虎,悄无声息地潜行至盐州城西一处坍塌的城墙缺口下。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腥气更加明显了。林绾绾取出特制的银针和几包药粉,分发给众人。“小心!这腥气…像是鬼沼蟾大量聚集的味道!还有…火油和硫磺!” 她压低声音,眼神凝重。

众人屏息凝神,从缺口处鱼贯潜入城内。街道空旷,房屋倾颓,一片破败。唯有那股甜腥气,如同无形的指引,越来越浓。林绾绾循着气味,带领众人拐进一条狭窄的巷道。巷道尽头,是一处看似废弃的官仓。仓门紧闭,但浓烈的腥气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的“咕呱…咕呱…”声,正从门缝内不断渗出!

“就是这里!” 林绾绾打了个手势。一名工兵上前,用特制工具无声地撬开门锁。

仓门推开一条缝隙!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如同实质般涌出!借着微弱的月光,众人看到了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巨大的仓房内,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爬满了通体漆黑、背上疙瘩流淌着粘稠毒液的鬼沼蟾!数量之多,何止万千!它们鼓动着惨白的喉囊,发出低沉而密集的“咕呱”声,如同来自九幽的丧钟!而在蟾群中央,赫然堆放着数十个被咬破的、渗漏着黑色粘稠液体的木桶!浓烈的火油味混合着硫磺气息扑面而来!是猛火油!

更令人心惊的是,仓库四壁和房梁上,缠绕着无数浸透了火油的粗麻绳,如同一条条择人而噬的火蛇,一直延伸到仓库深处!那里,似乎有一个简易的、连接着沙漏的延时点火装置!

“老天爷…” 一名探员声音发颤,“这…这是要引燃满城的毒蟾和火油!毒火焚城啊!”

林绾绾脸色煞白。她瞬间明白了李念慈的“丙字”收官!一旦点火,万千毒蟾在烈焰中爆裂,毒液混合着毒烟,将席卷全城!冲入城中的宋军、甚至城外的军营,都将遭受灭顶之灾!盐州城,将化为一片剧毒火海!这才是真正的“黄泉路引”!

“快!破坏点火装置!清理火油引线!” 林绾绾当机立断!众人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就要冲入这恐怖的毒窟!

就在这时!

“咕呱——!!!”

一声格外嘹亮、带着刺耳金属摩擦感的怪异蛙鸣,陡然从仓库深处响起!

如同受到指令,原本只是鼓噪的万千毒蟾,瞬间狂暴起来!它们不再满足于原地鼓噪,而是如同黑色的潮水,疯狂地涌向闯入者!腥风扑面!毒液飞溅!

“退!快退!” 林绾绾厉声尖叫,手中淬毒银针暴雨般射出,瞬间钉死冲在最前的十几只毒蟾!但更多的毒蟾悍不畏死地涌来!

“啊!” 一名探员躲闪不及,小腿被毒液溅中,瞬间乌黑溃烂,惨叫着倒地!

“用火!用火油烧它们!” 另一名工兵急中生智,抓起旁边一个半空的火油桶,奋力砸向蟾群,同时点燃火折!

轰!

烈焰瞬间升腾!烧得毒蟾“噼啪”作响!焦臭混合着甜腥,令人窒息!火焰暂时阻隔了疯狂的蟾群,但也点燃了仓库内的部分引线!火苗沿着浸油的麻绳,开始向深处蔓延!

“该死!” 林绾绾心急如焚!既要灭火,又要对付毒蟾,更要阻止点火装置!人手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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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盐州城内毒火之窟被点燃的同时,城外中军大帐内,气氛同样紧张到了极点。

赵言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小号皮甲,头上还缠着御医包扎的布条,小脸却异常严肃。他紧紧抓着兄长赵颢的胳膊,小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来回转动,耳朵不时地抽动着。

“皇兄…不对…真的不对…” 赵言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言儿…言儿听见了!好多好多…癞蛤蟆在叫!好吵!比瓦舍里耍猴戏的锣鼓还吵!就在…就在城里!还有…还有一股…一股好浓好浓的…咸鱼干混着臭鸡蛋的味道…好难闻!比上次那个毒糕还难闻!言儿头好晕…”

咸鱼干混臭鸡蛋?!

赵颢和小范(范佥事)同时色变!这正是林绾绾描述的鬼沼蟾大量聚集时散发的浓烈腥气!赵言这憨王,竟因中毒后体质异常敏感,隔着数里城墙和呼啸的风沙,清晰感知到了城内的恐怖景象!

“报——!” 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冲入大帐,“王爷!范特使!不好了!西城方向火光冲天!林…林姑娘她们被困在城里了!里面…里面全是毒蛤蟆!还有火油!”

“什么?!” 赵颢霍然起身,目眦欲裂!

小范更是脸色惨白!林绾绾危矣!盐州危矣!

“皇兄!言儿…言儿还听见一个声音!” 赵言突然更加用力地抓紧赵颢,小脸上满是惊恐,“一个…一个像铁片刮锅底的声音…在…在蛤蟆堆里喊:‘绩效榜魁首!入瓮受死!李念慈…送尔等…共赴黄泉!’”

李念慈!他果然在盐州!就在那毒火之窟内亲自操控!

赵颢眼中瞬间充血!新仇旧恨,杀身之危,爱将(林绾绾)被困…所有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

“擂鼓!聚将!” 他拔出佩剑,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响彻大营,“全军听令!目标盐州西城!给本王…杀进去!救人!灭火!诛杀李念慈!第一个找到李念慈者,赏万金!封千户!”

“杀!杀!杀!” 震天的怒吼冲破云霄!被“绩效悬赏”刺激得双目赤红的宋军将士,如同决堤的洪流,朝着盐州城西那冲天的火光,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盐州的夜空,被火光、杀声和那地狱般的蛙鸣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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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州城西,废弃官仓已化作一片毒火地狱!烈焰吞噬着木质结构,发出恐怖的爆裂声。万千鬼沼蟾在火海中疯狂跳跃、爆裂,墨绿色的毒液四溅,混合着猛火油燃烧产生的滚滚黑烟,形成遮天蔽日的剧毒烟瘴!火蛇沿着预设的引线,疯狂地向仓库深处那个连接着巨大沙漏的延时点火装置窜去!一旦引燃装置核心,整座仓库乃至相连的地下火油暗渠将彻底爆炸,半个盐州城都将被掀上天!

林绾绾和幸存的几名探员、工兵被逼退至仓库角落,背靠冰冷的墙壁,绝望地看着火海毒烟步步紧逼。一名工兵被毒烟呛倒,皮肤开始溃烂。林绾绾奋力挥舞着浸透药水的披风驱散毒烟,手中银针连发,射杀扑近的毒蟾,但已是强弩之末。

“绾绾姐…我们…出不去了…” 一名年轻探员咳着黑血,声音嘶哑。

“闭嘴!” 林绾绾眼中含泪,却满是倔强,“王爷…王爷一定会来救我们!”

仿佛是回应她的信念,仓库厚重的大门轰然破碎!灼热的空气裹挟着烟尘涌入!火光中,只见寿王赵颢一马当先,玄甲浴血,如同从地狱杀出的魔神!他身后,是潮水般涌入、被“万金千户”刺激得近乎疯狂的宋军锐士!

“绾绾!” 赵颢一眼看到角落里的林绾绾,嘶声大吼,“工兵!给本王灭了那引线的火!其他人!杀光这些毒虫!用沙土埋!用火烧!给本王清出一条路来!”

重赏之下,勇夫无畏!士兵们顶着毒烟烈焰,用盾牌拍,用沙土盖,用火把烧!硬生生在恐怖的蟾群和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血路!几名工兵悍不畏死地扑向那即将被引燃的点火装置,用身体压住火头,用湿泥和防火毡疯狂覆盖!

混乱中,一个穿着灰布长衫、身形佝偻、带着青铜鬼面具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仓库深处一根未燃的房梁上。他手中拿着一支骨笛,发出刺耳的铁片刮擦声,指挥着残余的毒蟾做最后的反扑!正是李念慈!

“李念慈!” 赵颢怒吼,张弓搭箭,一箭如流星般射去!

“铛!” 箭矢被李念慈身侧一只体型硕大的鬼沼蟾王用身体挡下!毒蟾王爆裂,毒液溅了李念慈一身!

“赵颢!赵小川的走狗!” 李念慈的声音透过面具,嘶哑怨毒,“兖州的血债!我父的冤屈!今日,就用这盐州城!用你五万大军的尸骨来祭奠!‘丙字’收官…咳咳…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猛地举起骨笛,吹出一个凄厉欲绝的长音!

残余的数百只鬼沼蟾如同疯魔,不再攻击士兵,而是悍不畏死地扑向那即将被扑灭的点火装置核心!它们要用自己的身体和毒液,引燃最后的关键!

千钧一发!

“咻——!”

一道纤细却快如闪电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从斜刺里掠出!是林绾绾!她手中银针早已用尽,竟直接拔下头上淬毒的簪子,灌注全身内力,化作一道碧绿的流光,直射李念慈的咽喉!围魏救赵!

李念慈猝不及防,下意识侧身闪避!

“噗!” 毒簪深深扎入他持笛的右肩!

“呃啊!” 骨笛脱手!那催命的笛声戛然而止!

失去指令的毒蟾瞬间陷入混乱!

“就是现在!” 小范(范佥事)嘶声大吼!几名工兵趁机将最后几桶沙土和防火毡,死死压在了点火装置核心上!火星彻底熄灭!

最后的杀局,被扼杀在爆发的边缘!

“不——!!!” 李念慈发出绝望的嘶吼,看着被彻底控制的毒窟和潮水般涌来的宋军,眼中是滔天的怨毒与不甘。他猛地扯下脸上的青铜鬼面,露出一张被毒疮和岁月侵蚀、却依稀可见当年清隽轮廓的脸!他死死盯着赵颢,又仿佛透过他看向汴京的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

“赵煦!孟云卿!‘绩效’?哈哈哈…好一个‘绩效’!可‘红鸾司’的债…你们永远…算不清…呃!” 一口黑血喷出!他肩头的毒簪剧毒已然发作!身体晃了晃,从房梁上一头栽下,落入下方残余的火堆中,瞬间被烈焰吞噬!只留下那凄厉的诅咒,在毒烟与焦臭中回荡。

“红鸾司?” 赵颢眉头紧锁,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李念慈最后的诅咒,如同一个不祥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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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汴京紫宸殿。大朝会。

龙椅上的赵小川,面色沉静,听着范仲平奏报盐州大捷及章党案最终清算结果。李念慈伏诛,“金蟾”组织在宋境核心力量被连根拔起。然而,殿内气氛并无多少喜悦,李念慈临死前的“红鸾司”三字,如同阴云笼罩。

“陛下,” 赵小川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章党伏诛,叛逆授首,此乃天理昭彰。然,贪墨之财,取之于民,当还之于民!叛逆所占膏腴之地,夺之于国,当惠之于国!”

他站起身,展开一份早已拟好的诏书: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为彰天理,慰民心,固国本,特行‘西北戍边绩效分地令’!**

> **一、分地范围**:抄没章党及附逆官员于西北诸路(秦凤、永兴军、河东)之田庄、牧场,及盐州等新复边州无主荒地。

> **二、分地对象与绩效**:

> * **首功**:盐州之战、儋耳海战、肃贪查案中,军功绩效卓着之将士、吏员(按军功簿、绩效审计核定),按功绩大小,优先分授上田(五十亩起)!世袭罔替,免税十年!

> * **戍边**:愿携家眷迁居西北新复边州之禁军、厢军及民户,按户授田(三十亩),免税五年!其田产,即为“绩效戍边田”,需承担轮值戍堡、协防驿道之责。无重大失职,五年后田归己有!

> * **屯垦**:招募流民、贫户赴边屯垦,授田(二十亩),贷给粮种、农具(低息),免税三年!垦荒达标(亩产过基准线)者,田归己有,赐“绩效垦荒”匾额!

> **三、绩效管理**:

> * 设“边地绩效司”,专司田亩丈量、分配、考成。

> * “绩效戍边田”、“绩效垦荒田”皆立“绩效田契”,载明权责、考成标准及奖惩。

> * 连续三年田亩荒废、或戍边考成下下者,收回田地,转授绩效更优者!

> **四、盐州特例**:盐州新复,百废待兴。凡参与盐州重建之工匠、行商,按其贡献(绩效积分),可优先低价购得城内商铺、宅基!更享盐池特许经营权投标优先权!

> **此令,即昭天下!以绩效固边,以田亩安民!使我大宋西北,永为铁壁!钦此!”**

诏书宣读完毕,满朝文武,尤其那些来自西北、深知边地苦寒的将领官员,无不心潮澎湃!授田!世袭!免税!绩效换土地!这已不仅是恩赏,更是将戍边将士、垦荒流民的利益,与国家的边疆安全牢牢捆绑!用“绩效田契”这前所未有的契约形式,赋予其权利,明确其责任!这是开天辟地的创举!

“陛下圣明!绩效固边,万世之基!” 山呼海啸般的颂扬声响彻大殿。

赵小川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身旁凤座上的孟云卿身上。孟云卿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子里映着诏书的光芒。然而,两人心中都清楚,李念慈虽死,“红鸾司”的阴霾却如同毒沼蟾残留的甜腥气,悄然弥漫。西北的绩效田契刚刚写下第一笔,而深埋于历史尘埃下的“红鸾司”旧债,正等待着下一场“绩效”风暴去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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