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头大不大?”
何雨柱问。
许大茂点点头,这来头确实够大,都快通天了。
“具体什么职位你清楚吗?”
许大茂追问。
“你觉得人家会告诉我一个厨子吗?”
何雨柱说道。
许大茂摇摇头:“估计不会。”
十块钱就买来这么点消息,许大茂总觉得亏了。
“你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官?”
许大茂不甘心地问。
“孙贼,你也不动动脑子,那种场面,你哪来的胆子问人家是做什么的?”
何雨柱手里攥着六张十块的钞票,心里踏实多了。
其实也不是何雨柱没见过大钱,关键是这六十块来得实在太轻松了。
突然之间,看许大茂也顺眼多了,似乎没那么招人烦了。
至少比贾家那帮人要讨喜得多。
秦淮茹今天可就不怎么顺心了,视察的领导前脚刚走,一车间的谢主任后脚就把她喊到外面,狠狠训了一通。
“秦淮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平时你在车间里偷懒耍滑,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今天领导来视察,你还敢在那儿磨洋工?是存心给我上眼药是吧?”
谢主任今天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谢主任,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一时走神了。”
秦淮茹有点慌。
“秦淮茹,上面要来人视察,这事儿我提前一天就在车间里交代过了。
你当时也在场,这种时候你还能胡思乱想?你要是不想干了,早点儿说,我马上给你调岗!”
谢主任越说越气。
平时看易忠海的面子,你就不把我这个车间主任放在眼里?真要整你,易忠海就是十级钳工也没用。
工人终究是工人,干部就是干部。
八级钳工,也不过是个工人。
“谢主任,您千万别给我调岗,我一家老小全靠我这份工资养活。”
秦淮茹立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淮茹,我真是搞不懂你。
别人家里困难,都拼命提升技术等级,你可好,天天在岗位上混日子。
你难道不知道,升一级工资就能多十来块钱?要是成了三级钳工,一个月能拿四五十块,还用得着担心全家吃不饱穿不暖?”
谢主任算是把秦淮茹这个人看透了。
她平时见人就诉苦装可怜,指望别人伸手帮忙,可工作上从来不肯用心,上班就是磨洋工。
几年下来,技术一点没长进。
谢主任早就察觉她和易忠海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事,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他们那点龌龊?不过是碍于情面,不点破罢了。
毕竟易忠海是轧钢厂的劳模、先进专业户,又受杨厂长器重,谢主任也没必要跟他起冲突。
可这一次,秦淮茹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谢主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工作,尽快提升技术等级。”
秦淮茹低声恳求。
“秦淮茹,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今年年底之前,你要是还考不上二级钳工,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谢主任这回不打算再放任秦淮茹在车间里混日子了。
秦淮茹暗暗松了口气,工作总算保住了。
她可不傻,在车间一个月能拿二十七块五,要是调到别的岗位,一个月连二十块都未必能挣到,还得累死累活。
比如去食堂,她没手艺,只能打杂,一个月不到二十块。
虽说早饭午饭能免费吃,可那顶什么用?帮厨的可没资格往家里带饭盒。
食堂里也不是谁都能往家带饭的,何雨柱那也是领导特批,才能把饭盒带回去。
没领导批准,谁敢随便往家带饭盒?真当人民群众和轧钢厂保卫科都是瞎的吗?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专门在轧钢厂外不远处、回四合院的半道上等着易忠海。
“刚才谢主任怎么跟你说的?”
易忠海走近,脸色不好看。
他今天被上面来视察的领导批评了一顿,今后杨厂长对他的印象恐怕也会变差。
今年的劳模或者先进,基本和他无缘了。
易忠海的收入其实不低,评先进那点奖金他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那份荣誉,毕竟他很在意面子。
“谢主任说,我今年要是还不能把工级提到二级,就要把我转岗。”
秦淮茹担忧地说。
“你的工级确实该提了。
这段时间,你在车间里好好练技术,我会抽空指导你。”
易忠海说道。
秦淮茹点了点头。
两人没再多说,一路上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
二大爷刘海中一直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
刘海中早就怀疑秦淮茹和易忠海关系不一般,不然易忠海在院里也不会这么照顾贾家。
贾张氏那个样子,在院子里根本没人喜欢,可易忠海却总是尽力护着贾家。
易忠海总不可能是为了贾张氏,也不可能是为了短命的贾东旭,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淮茹。
刘海中一直对易忠海不满。
在院里,他是二大爷,易忠海是一大爷,压他一头;在轧钢厂,他是七级钳工,易忠海是八级钳工,还是压他一头。
刘海中官瘾不小,却总被易忠海压着,心里自然不痛快,恨不得抓住对方的把柄,自己翻身做主。
可一直以来,刘海中都没找到易忠海什么把柄。
“这老易,跟秦寡妇肯定不清不楚。”
刘海中虽然坚信自己猜得没错,但没凭没据,也拿这两人没办法。
“易忠海,你等着,我迟早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另一边,何雨柱和许大茂一起回到四合院,这让邻居们都很意外——这两人从小就是死对头,居然也能一起走。
“傻柱,你这么多饭盒,一个人吃得完吗?匀我一个呗。
回头我从乡下带土特产,也给你一份。”
许大茂还没吃晚饭,就打起了何雨柱饭盒的主意。
“你想得美!咱俩这关系,我能给你饭盒?”
何雨柱笑了。
“傻柱,你今天还坑了我六十块钱呢!”
许大茂觉得何雨柱太不仗义。
“行吧,给你一个。
记得土特产啊。”
何雨柱随手递了一个饭盒过去。
“傻柱,你给大茂不如给我。
你给我一个饭盒,回头我给你介绍对象。
我们学校今年新来了几个年轻女老师,人长得标致。”
三大爷阎埠贵插嘴说。
“女老师是有几个,但我可不会介绍给你。
就算我介绍,你一个厨子,人家也看不上啊。”
何雨柱朝着三大爷咧了咧嘴:“抱歉,这几个饭盒我得留给老太太送去。
你们学校的女老师,眼光都高得很,哪会瞧得上我这个做饭的。”
“嘿,这傻柱怎么猜到我心思的,看来以后别想从他那儿弄饭盒了。”
今天何雨柱装了四个饭盒,才把剩下的饭菜都打包完。
主要因为大领导在座,轧钢厂的领导们都有些拘谨,剩的菜谁也不好意思往家里带,结果全落到了何雨柱手里。
往常他要是带这么多饭盒出厂,保卫处肯定不会放行。
但今天情况特殊,有招待餐,何雨柱负责掌勺,保卫处自然不愿得罪这位厂领导眼里的红人。
所以何雨柱提着饭盒出厂时,门卫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四个饭盒被许大茂拿走一个,剩下三个里有一个装的是白面馒头。
何雨柱打算给聋老太一盒菜和两个馒头,剩下的留作自己晚饭。
虽然他也上了桌,但没敢放开了吃,只稍微垫了垫肚子,这点东西对他这体格来说,也就一成饱。
正要出门,那只老鼠又从洞里钻了出来。
“今天又有好吃的?昨天真是吃撑了,有肉吗?我宁愿做饱死的老鼠,也不想饿肚子!”
老鼠兴奋地在地上转圈。
“一边去,这不是给你的,我晚饭还没吃呢!没给你下药就算客气了。”
何雨柱朝老鼠虚踢了一脚。
老鼠吓得赶紧钻回洞里。
“这家伙真不够意思,亏我还想给他弄点好东西。”
嗯?
何雨柱本来已经提起给聋老太的饭盒准备出门,又把脚收了回来。
这老鼠好像真有点门道。
他打开给聋老太的饭盒,菜装得挺满,老太太年纪大也吃不了太多,不如分点给老鼠,看看它到底能拿出什么宝贝。
老鼠也愣住了,这人怎么先踢我一脚又给我肉吃?那宝贝还给不给他?
何雨柱觉得满满一盒肉菜对老太太来说可能太多,就拨了一部分到自己饭盒里,正好把两个馒头放进去,凑成满满一盒。
出门前,他还特意把两个饭盒放到柜子顶上,防着别被哪个“小盗圣”
摸走。
何雨柱端着饭盒往聋老太住处走去。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贾家窗户后面那双眼睛盯上了。
三大爷阎埠贵向何雨柱要饭盒的时候,贾张氏就盯上了,她让秦淮茹去傻柱家要饭盒,秦淮茹不肯去。
“让你去要个饭盒都磨磨蹭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孙子?”
贾张氏非常不满。
“妈,我想吃肉。”
棒梗马上顺着话头说道。
“我不去。
你要去就自己去。
昨天刚跟他闹过,现在过去,不仅拿不到饭盒,还显得我们没骨气。
以后这院里谁还看得起咱们?”
秦淮茹觉得眼下不是合适的时候。
何雨柱的气还没消,现在凑上去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孙子吃肉。”
贾张氏不高兴地说。
“天天不是肉就是肉,你们以前吃的还少吗?要不是你让棒梗去傻柱家拿人家白面,咱家和他能闹这么僵?棒梗还拿了傻柱的花生。
棒梗,妈跟你说,以后不准再去拿别人东西!”
秦淮茹语气严厉。
“我孙子那叫拿,不叫偷!秦淮茹,你倒向着外人,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嫁人了?休想!我告诉你,你的工作是我儿子接班才有的,这三个孩子也是我们贾家的!你别想改嫁!”
贾张氏怒道。
“妈!你如果这样逼我,那轧钢厂的工作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