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打击你，凭你现在请的这些演员，即便我把船借给你，拍出来的东西也白搭。”
曹阳将手机还给陈文斌：“现在是流量时代，没有几个顶流，拍得再好看也没用。”
“是啊！”
陈文斌苦笑着收起手机，这种事难道他不知道吗？
可他就是一个草根导演，用全部家产才换来这么一个机会，又哪有更多的钱去找顶流。
“谢谢你曹先生。”
“可能，我做不到。”陈文斌平静的鞠了一躬。
“哎——”
“你别走啊。”
刚被勾起兴趣的曹阳，被陈文斌这一手险些闪了腰。
“咋地，这些明星里有你亲戚还是朋友？我又没说全部换掉，都可以商量的么。”
“不是。”
“我只是单纯没钱。”陈文斌说出最无奈的事实。
如果有钱。
他还至于纠结游艇？
哎——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导演，就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做的事业。
还是回家找个班上算了。
看着陈文斌离开的背影，曹阳也有些纠结了。
他现在也没啥钱，钱都被冯宝看着呢，全压在了项目上。
他正愁怎么获取热度呢，热度就主动找上门，没有不要的道理。
“你这部电影前期投资多少，还需要多少投资？”
“你要投资我？”
陈文斌顿住脚步，疑惑的回头看向曹阳。
“你先说说看。”
“前期三百万，后续您只需要借我船，不需要追加任何投资。”
三百万？
曹阳皱眉，他记得拍电影，不是动不动就上亿，甚至数亿，三百万也能拍电影了？
“那我要是请顶流呢？需要投资多少？”
“可我前期......”
“重拍。”
曹阳认真的说：“你只需要告诉我多少钱就行。”
“这...你都不看看剧本吗？”
“要啥剧本。”
曹阳拍了拍陈文斌锁、胸：“只要热度足够就可以，我不需要它真的赚钱。”
“况且顶流不是自带流量，你还怕没钱赚？”
陈文斌没说话。
的确是曹阳说的那样，顶流自带流量。
那些粉丝会不顾一切莽票房。
即便是一坨屎也一样。
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曹先生，如果您愿意投资我一千万...不、八百万，不用顶流明星我也保证片子能火。”
陈文斌眼中有了光芒。
他对自己的本子还是很有自信的，八百万，同样能做很多事，足够他完成梦想。
“我给你三千万。”
曹阳捏捏陈文斌的肩膀：“但我要你手机里的那些人，特别是你那个同学，一定要请来。”
“其余的能请多少请多少。”
“能做到吗？”
陈文斌被这突如其来的三千万砸得有点懵。
他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发干，血液在往头上涌。
三千万，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打造一部史诗级巨作，甚至特效、宣发都能上一个台阶。
但手机里的那些人，尤其是曹阳点名要的老同学，却让他有些为难。
当年她可是被封杀的艺人，尽管后期平反，可娱乐圈更新换代很快，即便洗白又有谁敢用。
陈文斌不是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些潜规则，他懂。
现在机会裹挟着这种附加条件砸到面前，他感到一阵剧烈的挣扎。
梦想，真的要这样去实现吗？
“曹先生，我.......”
陈文斌的声音有些艰涩：“我需要确认一下，您是想让她来参演，还是...仅仅是来船上陪同？角色戏份又怎么安排？”
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想把事情拉回‘正常’的电影合作范畴，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曹阳嗤笑一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碧蓝的海港。
“陈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何必问那么清楚？”
曹阳扶着窗框：“至于角色随便安排嘛，客串、特邀，甚至就露个脸当背景板，都行。
“重点是请来，重点是在船上，至于来了后怎么工作那是你的事，怎么交流是我的事。”
“我们互不干预。”
曹阳回头，认真的看向陈文斌：“当然，我带来那些女生，如果在电影中有用，她们又同意，我也可以借给你的。”
“怎么样？”
“可是我同学她的风评...”
“哎，那是我的事，不是你要担忧的问题，你只需把电影拍好，怎么宣传是我的问题。”
“oK？”
“好...吧。”
陈文斌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屏幕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我只能说试试。”
“但预算。”
“三千万只是电影成本，请人的费用另算。”
曹阳看了眼手表，笑道：“当然我们马上就要开船了，你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否则只能等我回来再说。”
“好，我马上去办。”陈文斌下定决心，答应了条件。
不过时间有点急，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行。
他离开贵宾室。
先去找到了郭景海，将跟曹阳对话全都说了。
“老同学，我这次能不能成就看你了，一定要帮我多拖延一点时间，拜托了。”
“你......”
郭景海被气的说不出话。
还好曹阳好说话，对美女比较感兴趣。
要是换个人。
今天不光陈文斌要倒霉，搞不好他都要被连累。
可想到过去十几年的感情，郭景海终究没能说出重话。
“发达了别忘了同学。”
“你放心，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
“德行。”郭景海笑着锤了他一拳，警告道：“我最多再帮你争取半个小时，能不能成看你自己。”
“够用。”
陈文斌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微信群发。
【老师您好，我是（xxx）副导演陈文斌，我手头有一个主导的新项目，有个角色非常适合您，不知您近期档期如何？】
微信发过去不过半分钟，老同学的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陈文斌秒接。
屏幕上出现一位素颜美女，却依旧美到令人窒息。
“文斌，我都退圈多久了，你是不是发错了人？确定要请我？”
“当然。”
陈文斌没有回避：“我这边的投资方非常有实力，我觉得这对您来说是一个机会。”
女人目光逐渐明亮，可还是有着一丝担忧。
“我能知道投资方是谁吗？”
“曹阳，曹先生，或许......”
“谁？”
她突然瞪大眼睛，激动地问：“你说的该不会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神豪曹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