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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的身形在石台前微微一晃,那双本应洞悉万物命运的逆命之瞳,此刻却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他盘膝而坐,周身灵气沉静如渊,唯有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昭示着方才那次无声交锋的凶险。

就在刚才,他将一缕精纯至极的灵识凝成纤细的金线,小心翼翼地探向前方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

然而,金线方一触及,便仿佛陷入了一片粘稠而冰冷的泥沼,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排斥与怨憎。

那力量并非蛮横的灵力对冲,而是一种更为诡异的法则。

它不摧毁,却吞噬;不攻击,却同化。

墨羽的灵识在其中挣扎,竟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戚,仿佛被亿万个亡魂的哀嚎所包裹。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那股力量便猛然一弹,他的灵识被狠狠震回体内,识海翻腾,气血逆涌。

更可怕的是,随着灵识被弹回的,还有一缕不属于此刻的记忆碎片。

那是一片漫天飞舞的血色花瓣,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在他怀中寸寸化为光尘,她的唇边带着一丝凄美的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他耳边呢喃着什么。

他听不清,他只记得那焚心蚀骨的痛楚,以及一种毁天灭地的无力感。

“墨羽!”

一声清脆而急切的呼唤将他从那短暂的失神中拉回。

白若薇不知何时已闪身至他身侧,一只温润的手掌轻轻扶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肩头。

她秀眉紧蹙,美眸中满是凝重与关切,视线在那片虚空与墨羽苍白的脸色之间来回逡巡。

“你怎么样?”她低声问道,指尖微动,一道温和的治愈灵力悄然渡入墨羽体内,平复着他躁动的气血。

墨羽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的金色光芒黯淡了些许,取而代て之的是一抹化不开的沉郁。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但这东西……很古怪。”

“当然古怪。”白若薇的语气无比笃定,“这根本不是寻常的阵法或封印。寻常封印,无论多强,总有灵力流转的节点,有阵纹可循。可这里,我丝毫感受不到灵力的波动,它就像……就像一个活着的伤口,任何外力的触碰,都会引发它本能的排斥和防御。”

她沉吟片刻,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某种古老的记载,随即,一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名词从她口中吐出:“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心障结界’。”

“心障结界?”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林远萧闻言,眉头也跟着一挑。

他手中正捧着一本古朴的玉质书册,书页泛黄,边角残破,显然是一部残篇。

白若薇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解释道:“没错。这种结界不以灵力为基,不以法则为纲。它存在的根基,是某个生灵在临死前最纯粹、也最偏执的一缕情念。那情念化为屏障,执念则化为锁。除非有能够与之产生共鸣的情感,否则任何力量都会被视为入侵者,被其吞噬或排斥。想要进去,只有一个办法——成为‘共鸣者’,让它主动为你开门。”

情念为基,执念为锁……

墨羽咀嚼着这八个字,心脏猛地一抽。

方才触及结界时感受到的那股彻骨悲恸,以及脑海中闪过的零星画面,似乎在冥冥中印证了白若薇的推测。

就在此时,一直翻动着《玉瑶禁典残篇》的林远萧,指尖忽然停在了一行模糊不清的古老文字上。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原本沉静如水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诧。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那行字,口中低声念道:“情劫之眼,照见轮回;非镜不入,非痛不启。”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墨羽和白若薇耳边炸响。

“什么意思?”白若薇追问道。

林远萧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墨羽,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一丝怜悯,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只是摇了摇头:“只是一些……不知真假的古老谶言。”

他不说,但墨羽却已然明白。

非痛不启。

想要打开这扇门,需要用痛苦作为钥匙。

他深吸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与决然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闭上双眼,不再试图用灵识去强行突破,而是反其道而行,将所有外放的感知全部收回,沉入自己那片广袤无垠的识海深处。

他要唤醒那段被他尘封了无尽岁月的记忆。

那是他的心魔,是他道途中最沉重的枷锁,也是他逆天而行、窥探命运所付出的代价之一。

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份痛楚深埋,用漫长的孤寂将其磨平。

可此刻他才发现,那伤口从未愈合,只是被掩盖了起来,轻轻一碰,依旧鲜血淋漓。

他强行从记忆最深处,从那片他用无尽岁月试图封存的血色禁区中,将那一世的焚心之痛活生生拽了出来。

那是他历经的第一百次情劫,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他记得那一日,九天玄女座下第九十九位仙子,为他挡下了来自天道的诛神之雷。

他抱着她逐渐冰冷、透明的身体,感受着她的仙元与神魂在他怀中化作漫天飞灰。

她临去前的呢喃,此刻在他识海中变得无比清晰——“别……别再试了……忘了我……”

凭什么要忘!

凭什么天道无情,便要众生认命!

极致的绝望与无力,在那一瞬间化作了滔天的恨意与不甘。

这股浓烈到足以扭曲时空的情绪,从墨羽的识海中喷薄而出,不再是试探性的金线,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洪流,凶猛地撞向那片沉寂的虚空。

“嗡——”

一声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哀鸣,在三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眼前的虚空不再平静,水波般的涟漪荡漾开来,一道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在屏障的表面悄然浮现。

“有效!”白若薇她看到墨羽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颤抖,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部分。

电光火石之间,白若-薇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皓腕一翻,一枚通体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流光转动的罗盘出现在她掌心。

这罗盘不过巴掌大小,材质非金非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气息,仿佛是由无数人的眼泪凝结而成。

“这是……”林远萧的目光瞬间被那罗盘吸引,他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特殊的力量波动。

“引情罗盘。”白若薇语速极快地说道,“用一千枚蕴含至情至性者泪水的‘千泪晶’炼制而成。它本身没有任何攻击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将生灵的情绪波动放大百倍,强行与周围的天地法则产生共鸣。”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这是我为了研究上古符阵私自炼制的违禁法器,一旦被宗门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违禁法器!

林远萧的心头一震。

他知道白若薇在阵法符道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却没想到她竟敢触碰这种禁忌。

操纵情绪,放大执念,这与魔道何异?

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令使用者心神失守,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看着墨羽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又看了看白若薇手中那枚美丽而危险的罗盘,一向果决的他,竟生出了一丝迟疑。

“给他。”白若薇将罗盘递到他面前,语气不容置疑,“我的情绪与此地无法共鸣,只有他可以。林远萧,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林远萧沉默了。

他看着那枚罗盘,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未知的深渊之路。

他脑海中再次回响起那句谶言——“非镜不入”。

这引情罗盘,或许就是那面能够照见过去的“镜子”。

可镜子照出的,究竟是真相,还是足以将人彻底吞噬的心魔?

最终,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枚冰冷的罗盘。

他一步步走到墨羽面前,将罗盘递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慢,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墨羽那双紧闭的眼,沉声说道:“若你看见过去……别忘了回来的路。”

这句话像是一句叮嘱,更像是一句警告。

墨羽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深处,那股滔天的悲恸尚未散去,反而因林远萧的话而愈发汹涌。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罗盘的瞬间,那刺骨的冰凉仿佛直接透入了心底。

他接过了那枚冰冷的罗盘,也接过了那份足以吞噬神魂的过往。

前路是救赎还是毁灭,他已无暇顾及。

念头既定,墨羽眼中再无半分犹疑。

他深吸一口气,周遭破碎的禁制灵光在他脸上映出明灭不定的光影。

同行的烈风与云舒见他神色决绝,皆心头一紧,却默契地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暗自运起灵力,护在他身侧,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

他缓缓抬手,那枚古朴的、布满裂纹的寻踪罗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

它不再是冰冷的死物,而像是有了生命,微微震颤着,与他血脉深处的某种东西遥相呼-应。

没有丝毫迟疑,墨羽将罗盘猛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嗡——!”

罗盘触及胸膛的瞬间,仿佛一把钥匙插进了尘封亿万年的锁孔。

墨羽闷哼一声,只觉一股灼热到几乎要将灵魂焚化的力量从心口炸开,瞬间冲向四肢百骸!

他的左眼,那只被称为“逆命之瞳”的异眸,刹那间被浓稠如血的红光彻底浸染,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在瞳孔中心疯狂旋转,仿佛要将世间一切光与影尽数吞噬。

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在这一刻变得模糊。

过往的碎片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化作决堤的洪流,夹杂着无尽的悲怆与绝望,冲垮了他记忆的堤坝,凶猛地倒灌而入。

他“看”见了。

那是一个恢弘而肃穆的祭坛,缭绕的云雾带着圣洁与冷寂。

他身着一尘不染的玉瑶宗内门弟子白衣,那曾是他引以为傲的身份象征,此刻却像一件沉重的囚服。

他无力地跪在冰冷的祭坛中央,膝下的石板沁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柄断剑,剑锋的缺口,是他信念崩塌的豁口。

而在他的面前,站着那个他曾无比敬仰、视若母亲的清婉宗主。

她依旧风华绝代,仙姿卓然,但那双总是含着温煦笑意的眼眸,此刻却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泪珠顺着她完美的脸颊滑落,滴在祭坛的符文上,无声地晕开。

她的唇瓣开合,念诵着古老而晦涩的咒文,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墨羽的魂魄之上。

他看见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尖凝聚着金色的、不容抗拒的法则之力,朝着他的眉心遥遥一点。

“以吾之名,铸汝之身,魂锁镜中,永为奴仆……”

那悲悯而又决绝的声音,穿透了时光的阻隔,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体内撕扯、剥离,然后被狠狠地钉入了一个名为“镜奴之契”的无形枷锁之中!

极致的痛苦让他想要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无尽的黑暗与冰冷将他吞没。

“不——!!!”

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咆哮,终于从现实中的墨羽口中迸发而出。

也就在这一刹那,异变陡生!

环绕在三人周围,那本已摇摇欲坠的古老屏障,仿佛承受不住这记忆深处泄露出的恐怖气息,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哀鸣,轰然震颤!

无数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继而彻底崩碎。

“咔嚓!”

一声脆响,并非来自屏障。

烈风与云舒骇然望去,只见墨羽心口的那枚罗盘,在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后,已然不堪重负,瞬间炸裂,化作一捧毫无灵性的齑粉,从他指缝间簌簌滑落。

紧接着,一个不属于世间任何生灵的低语,仿佛跨越了混沌与虚无的界限,无视了任何物理阻隔,直接在墨羽、烈风和云舒三人的脑海最深处同步响起。

那声音冰冷、宏大,不带丝毫情感,却蕴含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无上威严:

“第九十九镜……已醒。”

话音落下的瞬间,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烈风握着巨斧的手背青筋暴起,云舒的脸色煞白如纸。

而刚刚从那段撕心裂肺的记忆中挣脱的墨羽,瞳孔中的血色尚未褪尽,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惊骇。

他还来不及消化自己曾是“镜奴”的残酷真相,那句来自混沌深处的宣告,便如同一道新的惊雷,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第九十九镜……那是什么?

为何它的苏醒,会与自己记忆的回归同时发生?

周遭的灵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变得狂乱而尖锐,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腥味。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某种庞然大物从遥远时空之外锁定的感觉,牢牢攫住了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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