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侧卧在锦被中，藕臂半露，香肩微敞，一头青丝铺散在枕上，衬得肌肤愈发雪白。她看着刘备穿衣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有得逞的窃喜，有对未来的一丝茫然，还有几分对这个男人的重新评估。
刘备系好腰带，整理衣冠，转过身来。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那双平日温和的眼睛，此刻却深沉如潭，让人看不透心思。
“使君这便要走了？”刘氏撑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脯。她故意不掩，反而微微前倾，让那抹春光更显诱人。
刘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淡淡道：“军中尚有要务。夫人早些安歇。”
刘氏却不肯就此放过。她掀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也不披衣，就这样走到刘备身前。烛光将她成熟丰腴的身体勾勒得清清楚楚——腰肢纤细，臀形浑圆，双腿修长，胸前饱满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使君……”她双手环住刘备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媚意，“妾身已是你的人了。尚儿、熙儿的事……，还望使君务必放在心上。”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摩擦着刘备。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内衫传来，混合着情事后的特殊气息，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荡漾。
刘备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语气平静：“夫人放心，备言出必践。只要袁尚、袁熙愿降，必保他们性命富贵。”
“那……若是他们不愿降呢？”刘氏仰起脸，眼中泛起水光，“使君会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很巧妙，既试探刘备底线，又将压力转回给他。
刘备看着眼前这张泪眼朦胧的美艳脸庞，心中暗叹这妇人心思之深。他伸手抚过她的面颊，指尖滑过细腻的肌肤，最后停在她唇边。
“夫人既有把握劝降，又何须多虑？”他避而不答，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
刘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她轻咬下唇，做出委屈模样：“妾身只是担心……尚儿年轻气盛，又有审配在身边煽动，万一……”
“那就要看夫人的手段了。”刘备打断她，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夫人既能说服我，难道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
这话说得暧昧。刘氏脸上飞起红霞，不知是羞是恼。她忽然张口，轻轻**了刘备的手指。
刘备身体一僵。
刘氏眼中闪过狡黠，松开他的手指，声音更低更柔：“使君说得是……妾身定当尽力。只是……”她踮起脚尖，凑到刘备耳边，热气喷在他耳廓，“使君今夜……可还满意？”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探向刘备腰间。
刘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小。刘氏吃痛，轻呼一声，眼中瞬间涌出泪花。
“夫人。”刘备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些事，适可而止。”
刘氏心中一凛，知道操之过急了。她立刻收起媚态，垂下头，声音恢复恭敬：“妾身……知错。”
刘备松开手，看着她手腕上泛红的指印，语气缓和了些：“夫人是聪明人，当知进退。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对外，你仍是袁绍遗孀，我仍是邺城新主。明白吗？”
“妾身明白。”刘氏低声道。
“那封休书，暂由我保管。”刘备继续道，“至于甄氏……既然夫人已将她休弃，便让她搬出袁府，暂居别院。如何安排，我自有主张。”
刘氏心中暗喜。刘备肯收下休书，又安排甄氏去处，说明他已接受这份“礼物”。只要他肯收，自己与儿子们便多了一份保障。
“全凭使君做主。”她柔顺应道。
刘备点点头，转身欲走，又停步道：“劝降信我会派人送出。这几日夫人好生休养，莫要外出。待并州事定，自有安排。”
“谢使君关怀。”刘氏盈盈下拜，这一次，姿态端庄恭敬，再无半分媚态。
刘备深深看她一眼，推门而出。
门外，典韦如铁塔般矗立，见刘备出来，抱拳行礼。刘备摆摆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袁府。
晚风扑面，凉意让刘备清醒许多。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阑珊的府邸，心中五味杂陈。
“主公。”典韦低声道，“那刘氏……”
“一个聪明的女人。”刘备淡淡道，“为了保全自己和儿子，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典韦皱眉：“此等妇人，心机深沉，主公当小心。”
“我知道。”刘备望向夜空，星辰稀疏，“但她有一句话说对了——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免去并州战火，确是善事。”
他摸了摸怀中那封劝降信，又想起另一封休书，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回到州牧府，庞统、贾诩、刘晔等人还在等候。见刘备归来，贾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不多问，只道：“主公，并州军情有变。”
“讲。”
“孔休与翼德、文远、公明、高顺等将军在幽州大杀四方，已将入侵幽州的鲜卑、南匈奴、乌桓与羌人部落赶出了幽州代郡与上郡，并乘胜追击攻入了并州。”
“好！孔休、翼德、文远、公明、高顺做的好！功不可没！”刘备抚掌大笑。
贾诩话锋一转，言道：“然袁尚逃至上党后，与袁熙合兵一处，现拥兵三万，据守壶关。审配、尹楷、李孚等将辅佐，又有匈奴右贤王去卑率五千胡骑相助，声势复振。”庞统指着地图，“壶关乃太行险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强攻，伤亡必重。”
庞统补充道：“并州士族多观望。若我军久攻不下，恐生变故。”
刘备沉思片刻，取出刘氏那封劝降信：“若以此信劝降，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传阅后，刘晔先开口：“信写得恳切，以母子之情动之，以利害之说晓之。然袁尚身边有审配，此人刚愎固执，必力主死守。单凭一信，恐难奏效。”
庞统道：“可双管齐下。一面送信劝降，示以仁德；一面调集兵马，陈兵关下，示以军威。恩威并施，或可动摇其军心。”
刘备点头：“便依士元之言。明日，我亲笔修书一封，与刘氏之信一同送往壶关。同时，传令张合、夏侯兰、张勋所部，向壶关逼近。管亥所部整顿完毕，三日后随我北上。”
“诺！”
计议已定，众人散去。刘备独坐案前，提笔欲写，眼前却浮现刘氏那张泪眼朦胧的美艳脸庞，以及那具成熟诱人的身体。
他摇摇头，挥去杂念，专注书写。
信写成时，已是四更天。刘备唤来亲信，将两封信郑重交予：“务必亲手送到袁尚手中。告诉守关士卒，此乃其母家书，关乎数万将士性命。”
“遵命！”
亲信领命而去。刘备走到窗前，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而袁府内，刘氏也一夜未眠。她坐在镜前，仔细梳妆。镜中的女人，眼角虽有细纹，但风韵犹存，甚至因昨夜雨露滋润，更添几分娇艳。
“夫人。”心腹侍女低声禀报，“甄氏已收拾妥当，随时可搬出府去。”
刘氏手中玉梳一顿：“她……可有怨言？”
“甄夫人只问了句‘这是母亲的意思吗’，便不再多言，默默收拾行李。”
刘氏沉默片刻，叹道：“告诉她，我也是为她好。跟着袁熙，朝不保夕；跟着刘使君，至少衣食无忧，性命无虞。”
“是。”
侍女退下后，刘氏对着镜子，缓缓露出一丝笑。那笑容里有得意，有算计，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乱世之中，女子如浮萍。她能做的，便是抓住每一根可能救命稻草，哪怕那稻草，需要用身体和良心去换。
晨光透过窗棂，照亮镜中容颜。
而千里之外的壶关，一场决定并州命运的对峙，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