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胳膊的伤得赶紧处理,前面就是老鹰嘴据点了,听说那里的李大夫治枪伤是把好手。”严英豪扶着曹兴国的右臂,看着他染血的衣袖,眉头拧成个疙瘩。
曹兴国忍着疼,摆了摆手:“先别管我,让周铁蛋去据点门口探探路。刚才溶洞爆炸动静太大,怕引来附近的鬼子巡逻队,老鹰嘴地势险要,要是被堵在里面可就麻烦了。”
周铁蛋刚摸到据点外的石牌坊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枪声逼了回来,他连滚带爬地冲回队伍:“团长!据点里有鬼子!门口挂着咱们的暗号灯笼,可院里的哨兵穿的是鬼子军装!”
“什么?”王黑风猛地握紧刀柄,“李大夫是咱们的人,怎么会有鬼子?难道据点暴露了?”
严英豪迅速爬上旁边的老槐树,举着望远镜看了片刻:“院里至少有一个小队的鬼子,正把药箱往马车上搬,李大夫被绑在老槐树下,看样子没受伤。”
曹兴国咬了咬牙:“狗东西,肯定是坂田的余党报信了!王黑风,带刀队从左侧的崖壁爬上去,绕到据点后院;严英豪,你带机枪组守在牌坊外,别让鬼子把药运出去;周铁蛋,跟我从正门冲,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团长你胳膊有伤……”周铁蛋急道。
“少废话!”曹兴国扯开染血的衣袖,露出渗血的伤口,“这点伤算什么?等拿到药品,比啥都管用!”
王黑风已经带着刀队往崖壁摸去,边走边喊:“老曹你悠着点!等我踹开后院门,咱们前后夹击!”
严英豪架起轻机枪,对着牌坊上的鬼子哨兵就是一梭子:“先把门口的哨卡端了!小鬼子,看枪!”
枪声一响,据点院里的鬼子立刻乱了套,一个少佐模样的军官从屋里冲出来,举着指挥刀喊:“守住门口!把药品装上马车,快!”
曹兴国趁机带着周铁蛋和几个战士冲过牌坊,步枪精准点射,放倒两个门口的鬼子:“李大夫!往屋里躲!”
李大夫被绑在树下,闻言挣扎着往屋角挪,嘴里还喊:“药在东厢房的地窖里!别让他们把假药运走!”
“假药?”曹兴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狗东西想偷梁换柱!”他一脚踹开冲上来的鬼子,刺刀捅进对方小腹,“周铁蛋,去东厢房!”
周铁蛋刚冲进院子,就被三个鬼子围住,他举着刺刀左突右刺,大喊:“让开!”刺刀划破一个鬼子的胳膊,趁对方后退的空当,一头扎进东厢房。
此时王黑风已经从后院翻了进来,刀队弟兄们像饿狼似的扑向马夫,黑风刀劈断缰绳,一脚踹翻马车:“想运药?问过老子的刀没!”
院里顿时成了混战场。严英豪的机枪在牌坊外压制着墙头的鬼子,曹兴国则朝着绑李大夫的树冲去,砍断绳索的瞬间,一个鬼子的刺刀直刺过来,他侧身躲开,反手一枪托砸在对方后脑勺上。
“地窖在里屋墙角!”李大夫捂着被绑红的手腕,指着东厢房,“真药都在那儿,他们车上装的是草纸!”
周铁蛋已经从地窖里拖出几个沉甸甸的药箱,刚想往外搬,就被两个鬼子堵住门口,他咬着牙把药箱往地上一墩,箱子裂开个缝,露出里面的磺胺和盘尼西林:“想抢药?先过我这关!”
王黑风解决了马夫,转身帮周铁蛋挡开刺刀:“点子扎手,别硬拼!把药箱往院里扔,咱们接住!”
周铁蛋立刻抱起药箱往院心扔,曹兴国和严英豪在下面接应,李大夫则趁机往药箱上贴标记:“红漆的是治枪伤的,蓝漆的是消炎的!”
院里的鬼子被前后夹击,渐渐不支,少佐眼看药品抢不到,举刀就朝李大夫砍去:“死啦死啦的!”
“小心!”曹兴国猛地推开李大夫,自己迎上少佐的刀,胳膊上的伤口被扯开,鲜血溅了少佐一脸。他忍着疼,步枪顶在少佐胸口,“砰”的一声,少佐应声倒地。
最后一个鬼子被王黑风一刀劈中后背,哀嚎着倒下。严英豪跳进门,看着满地的药箱笑:“老曹,这下你的伤有救了!”
曹兴国捂着胳膊,看着堆在院里的真药箱,对李大夫说:“多谢李大夫提醒,不然真让他们把假药运走了。”
李大夫擦了擦汗:“客气啥,你们为咱们打仗,我还能让鬼子骗了?对了,这箱是最好的止血粉,快给曹团长敷上。”
王黑风拎起一个药箱,对众人喊:“弟兄们,搬药!回山坳!”
曹兴国看着被捆在马车上的几个鬼子俘虏,对严英豪说:“把他们绑去山坳,让坂田的余党看看,跟咱们作对的下场。”
严英豪笑着点头:“好主意!让他们知道,老鹰嘴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