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每日醒来都在被告知我杀了人

我被指控谋杀,但受害者尸体始终未能找到。

法官最后无奈宣布:“除非尸体出现,否则你无罪。”

我微笑着看向旁听席,只有我知道——

那人还好好活着,正以我妻子的身份坐在那里。

每晚回家,我们相拥而眠,她悄悄在我耳边说:“下次,他们会找到你的作案工具。”

而我只是更紧地抱住她,亲吻她颈侧那道鲜为人知的疤痕。

---

法庭的空气凝滞成一块巨大的琥珀,而我,是被钉在正中央的那只虫豸。嗡嗡的空调声像是垂死的呻吟,吹不散数百道目光烙在我皮肤上的灼热。汗液、廉价香水、还有旧木头腐朽的气息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审判的味道。

检察官最后的话语仍在穹顶下回荡,余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沉重。他描绘了一个残忍、冷血的丈夫形象,为贪图巨额保险金,如何处心积虑地杀害了自己温柔善良的妻子林薇。证据链看似完美无缺:我有动机,我们感情破裂,巨额保单上我的签名墨迹犹新;我有时间,在她失踪的那个雨夜,我无法提供任何不在场证明;甚至,还有邻舍模糊听到我们激烈争吵的证词。

他们缺少的,只有一具尸体。

陪审团们的脸上写着困惑与疑虑,交织着对“受害者”的同情和对“凶手”的厌恶,他们的视线在我和空荡荡的原告席之间来回移动,仿佛想从空气中看出林薇枉死的魂灵。

法官是一位头发银白、面容刻板如岩石的老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扫过卷宗,最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深深的、毫不掩饰的疲惫。这出缺席了主角的悲剧剧目,显然也耗光了他的耐性。

“控方所指控的谋杀罪,核心在于被害人林薇的死亡事实。”他的声音苍老却清晰,一字一句砸在寂静里,“然而,截至本案审理结束,警方历经数月侦查,未能找到林薇女士的尸体,亦无任何经确凿鉴定的生物样本(如血迹、dNA等)可直接证明其已遭遇不测。”

他顿了顿,法庭里落针可闻。

“基于疑罪从无的原则及现有证据的严重缺失,本庭宣判:被告人陈默,谋杀罪名……”

沉重的法槌落下。

“……不成立。”

槌音砸进我心里,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但当庭释放,不等于真相大白。”法官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锁住我,“公众有理由保持合理的怀疑,警方亦会继续关注此案。除非——尸体出现。”

短暂的哗然如潮水般涌起又迅速平息。记者们低头疯狂敲打键盘,旁听席上的人们交头接耳,投向我的目光里是赤裸裸的鄙夷和恐惧,仿佛我是一头凭借法律漏洞侥幸脱身的怪物。

我缓缓站起身,镣铐已被法警解开,手腕上留下一圈淡红的印记。我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投向旁听席最后一排的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女人。

黑色的宽檐帽垂下薄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抹颜色极淡的嘴唇。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庄重得如同参加葬礼——她自己的葬礼。

没有人注意她。一个无关紧要的、或许只是来旁听一场刺激审判的陌生女人。

只有我知道。

我的唇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只有我自己明白意味的微笑。那微笑里没有狂喜,没有解脱,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确认。

琥珀融化了,我从中挣脱,走向那个唯一知晓秘密的共犯。

她站起身,没有看我,先一步转身,像一滴无声融入水流墨滴,汇入离去的人潮。我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那抹黑色的身影,走出法院沉重的青铜大门。

外面天光大量,刺得人眼睛发疼。镁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来,话筒几乎要戳到我脸上,无数尖锐的问题织成一张网,试图将我重新捕获。

我面无表情,在律师的护送下拨开人群,快步走向街角。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适时停下,前门打开。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内弥漫着熟悉又陌生的淡香,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雨后青草的味道。

引擎启动,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将身后的喧嚣与指控彻底隔断。

车内死一般寂静。

直到下一个红灯,她才缓缓摘下帽子和墨镜,露出一张清丽、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正是照片上被放大悬挂在法庭中央、被无数人哀悼的“死者”——林薇。

她转过头,眼睛里有种奇异的光在跳动,像是冰封下的火焰。

“他们不会放弃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耳膜,“下次,他们会更仔细。会掘地三尺,会翻遍每一个你可能丢弃证据的角落。他们会找到的……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作案工具。”

没有恐惧,没有庆幸,甚至没有恨意。那是一种近乎专业的评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的兴奋。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用力地、几乎捏碎她指骨般握住了她放在档位上的手。然后抬起,将她的指尖送到唇边,一个一个吻过那些冰凉的、修剪得极其圆润的指甲。

绿灯亮起。

她抽回手,重新握紧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我的幻听。

车驶入我们居住的高档小区地下室。电梯无声上行,开门便是入户玄关。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落锁声,将整个世界彻底关在外面。

“家”。

她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着窗外逐渐沉落的夕阳。

我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脖颈旁,呼吸间是她发间的清香和烈酒的醇厚。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松弛下来,向后靠在我怀里。

我们像两只在暴风雪中互相依偎取暖的野兽,皮毛之下,獠牙若隐若现。

酒杯被随意放在桌上。我扳过她的身体,低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嘴唇。这个吻毫无温情,只有一种啃噬般的掠夺和确认,混杂着威士

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板上,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

那里,一道淡粉色的、极其细微的疤痕,隐藏在发际线的阴影里,像是某种隐秘的签名。肉眼几乎难以察觉,只有指尖抚过,才能感受到那一点点微小的凸起。

我的吻变得异常轻柔,一遍又一遍,流连在那道疤痕上。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亲吻一道只属于我的神谕,一个罪恶的封印。

在这极致的时刻,她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沙哑得如同梦呓:

“下次…他们会找到你的…作案工具……”

黑暗中,我紧紧抱着她,像抱着唯一救赎的浮木,又像是抱着共同坠入地狱的枷锁。

“晚安,林薇。”我的声音低沉嘶哑。

她没有回应,只是往我怀里缩了缩,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被窗外流光勾勒出的模糊轮廓,直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切出一道锐利的光痕。

我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咖啡的香气隐隐飘来。

我起身,赤脚走到厨房门口。林薇穿着我的旧t恤,下身是一条简单的棉质睡裤,正背对着我准备早餐。阳光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看起来就像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居家温柔的妻子。

餐桌上放着今天的报纸。社会版头条,赫然是我昨天在法庭上微笑的特写照片,标题触目惊心:《弑妻疑犯逍遥法外,法律漏洞还是完美犯罪?》

她端着两杯咖啡转身,目光掠过那份报纸,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她把其中一杯放在我常坐的位置前。

“煎蛋要单面还是双面?”她问,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过去千百个早晨里重复了千百次一样。

“单面。”我回答,声音因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

她点点头,转身继续忙碌。

我坐下,拿起那份报纸,粗略地扫了一眼内容。通篇充斥着“据信”、“推测”、“极有可能”这类词汇,以及对我道德沦丧的强烈谴责。我将报纸折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早餐很快端上桌。金黄的煎蛋,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还有切好的水果。

我们相对而坐,沉默地进食。刀叉碰撞盘子发出轻微的声响,是这静谧空间里唯一的节奏。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不知道。”我喝了一口咖啡,烫得舌尖发麻,“可能……先去把手机卡补回来。”原来的卡在案件调查期间被收走,至今未返还。

“嗯。”她应了一声,低头小口吃着煎蛋。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一种无形的、紧绷的东西在空气中蔓延。昨日的法庭,昨夜的疯狂,那句耳语,像幽灵一样盘旋在我们之间。

吃完最后一口,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神平静得可怕。

“工具,”她说,“你处理得够干净吗?”

我的动作顿住了,拿着咖啡杯的手悬在半空。

窗外,一只鸟雀落在阳台栏杆上,啾啾叫了两声,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阳光刺眼。

她的问题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清晨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了内里狰狞而真实的血肉。

咖啡杯沿的温度烫着我的指尖,那点灼痛让我从一瞬间的僵滞中回过神。我缓缓将杯子放回桌面,瓷器和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响。

“哪里还有什么工具,”我开口,声音听起来竟出奇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倦怠,“警察不是已经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么?”

她的目光没有移开,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非要从中打捞出确切的答案。“底朝天?”她极轻地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冰冷而锋利,“车库那个旧工具箱最底层,那把保养得还不错的锤子呢?钢口很好,我记得是你父亲留下的。”

我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猝然捏紧。父亲的那把旧锤子,确实,它不在警方列出的扣押物品清单上。它太不起眼,也太旧了,和五金店里卖的任何一把锤子没什么不同,甚至因为常年使用,木柄已经被磨得光滑油润。它静静地躺在工具箱最底层,上面堆满了更常用、更现代化的工具,成功躲过了警方数次掘地三尺的搜查。

她怎么会知道?我从未在她面前使用过那把锤子,甚至很少打开那个工具箱。

我抬起眼,迎上她的视线。试图从那双过于冷静的眼睛里分辨出试探、恐惧,或者别的什么。但没有,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求知欲,仿佛她才是那个需要评估风险、确保万无一失的策划者。

“扔了。”我说,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很久没用,生锈了,上次大扫除就处理掉了。”

“哦?”她眉梢微挑,显然不信,“扔哪里了?小区垃圾站?还是郊外的哪个垃圾桶?回收日期是哪天?沿途有监控吗?捡到的人会不会觉得奇怪,一把还能用的锤子为什么要扔?”

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逻辑缜密,像是早已在她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她不是在关心一把锤子的去向,她是在拷问一个可能存在的漏洞。

一种荒谬感攫住了我。坐在我对面的,是我的妻子,是这场死亡骗局里本该被“消灭”的客体,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最严苛的质检员,审查着我处理凶器——那本该用于毁灭她肉体的工具——的每一个细节。

我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拉开一点距离,试图重新掌握这失控的对话。“林薇,”我打断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法官说了,除非尸体出现。”

潜台词是:只要没有尸体,凶器是否存在,是否被找到,都无法构成实质性的威胁。谋杀罪的核心,是受害者的死亡。

她沉默了片刻,拿起桌上的牛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阳光照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看起来脆弱易折。

“我知道。”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了下去,却更令人心悸,“我只是……不想有任何意外。他们现在盯着你,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被无限放大。那把锤子……它太显眼了。”

显眼?一把扔在垃圾堆里的旧锤子?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她不是在害怕锤子本身,她是在害怕锤子所象征的“可能性”。警方如果继续深挖,如果开始重新审视那些被忽略的角落,如果某个环节出现一个较真的、充满想象力的警察……任何微小的异常,都可能成为撬动整个完美谎言的支点。

她不是在担心我,她是在担心“我们”的杰作出现瑕疵。

这种认知像电流一样穿过我的四肢百骸。我看着她,看着这个和我一起精心编织了这场巨大阴谋的女人,恐惧和一种扭曲的亢奋再次同时升起。

我伸出手,越过桌面,覆盖住她摩挲着杯子的手。她的指尖冰凉。

“没有意外。”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立下誓言,又像是在催眠她,也催眠我自己,“一切都结束了。你现在是另一个人,我们有全新的开始。”

她眼睫颤动了一下,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回应我的触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某处虚空,喃喃道:“真的能全新吗?”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颈侧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有些东西,是抹不掉的。”

那道疤,是“作案工具”留下的最终印记。是那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留下的唯一实体证据,此刻正鲜活地存在于“受害者”的身体上。

我收紧手指,用力握住她。“那就记住它。”我的声音低沉下去,“记住我们为此付出了什么。所以,绝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她终于将目光转回来,落在我脸上,仔细地、审视地看了我很久。然后,极其缓慢地,她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力道很大。

“好。”她说。只有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早餐在一种诡异而沉默的默契中结束。她起身收拾碗碟,水流声哗哗地响起,冲刷着残留的食物和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话。

我坐在原地,看着报纸上我那放大的、带着微笑的脸。阳光移动,恰好照亮了标题里“完美犯罪”那几个字。

完美?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犯罪,只存在尚未被发现的漏洞。而最大的漏洞,此刻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清洗着咖啡杯。

我站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楼下花园里,有几个老人正在散步遛狗,一派祥和安宁。但我却感到一种无形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冰冷地黏附在这栋楼的每一扇窗户上。

警方确实没有放弃。虽然我被无罪释放,但舆论压力巨大,他们绝不会轻易结案。他们会监视我,跟踪我,监听我的通讯,等待我露出马脚。甚至,可能会再次申请搜查令,用更精密的手段重新梳理我的生活轨迹。

那把锤子……它确实是个隐患。我当时认为它过于普通,不会引起注意,而且沾染过……处理起来也麻烦,远不如其他东西那样容易彻底销毁。抱着侥幸心理,我把它塞回了工具箱最底层,以为能瞒天过海。

林薇的担忧是对的。她总是比我想象的更敏锐,更谨慎,也更……疯狂。

我转过身,看向厨房里她的背影。阳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那么柔弱,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得令人恐惧。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只是等待。

水流声停了。她用毛巾擦着手走出来,看到我站在窗边,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了?”她问。

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她走向书房。“来,”我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下一步。”

书房的门在我们身后轻轻合上。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开车去了市郊的一个大型建材市场。我确信有便衣警察跟着我,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从小区出口就一直缀在后面。

我不动声色,在巨大的市场里闲逛,比较着不同品牌的水泥标号,询问地砖的价格,甚至还买了一把新的水平尺和几卷不同型号的砂纸。我故意在一些监控探头下方停留,让自己采购的行为被清晰记录下来。

最后,我推着购物车,来到了五金工具区。我在摆放着各种锤子的货架前停留了很长时间,拿起好几把掂量,比较手感,最后选了一把中等重量、木柄崭新、闪着金属寒光的新锤子,放进了购物车。

去收银台结账时,我感觉到暗处的视线更加专注了。

我拎着购物袋走出市场,开车回家。那辆灰色轿车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

驶入小区地下室,我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坐在车里,似乎是在整理购物小票,实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后视镜。那辆灰色轿车停在了入口处的阴影里,车里的人没有下来。

我拎着袋子下车,故意让那个印着建材市场LoGo的纸袋显得很沉。走进电梯,上楼。

林薇正在客厅看电视,新闻频道的声音开得很小。她看到我手里的袋子,眼神微微一凝。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向阳台。我们家的阳台是封闭式的,面积不小,堆放着一些杂物和一个闲置的旧花架。我当着她的面,打开纸袋,拿出那把新锤子,还有那袋沉甸甸的水泥。

她走过来,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沉默地看着。

我开始忙碌。将水泥拆开,倒入一个闲置的塑料桶里,兑水,用一根旧木棍费力地搅拌。灰白色的水泥浆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汗水从我的额角滑落。

然后,我拿起那把新锤子,没有任何犹豫,将它沉重的金属头部分,一点点地、彻底地,浸入粘稠的水泥浆中。水泥浆咕嘟着冒了几个泡,包裹住了锤头。

我把它提起来,让多余的水泥滴落,然后将它和桶里剩下的水泥一起,放在了阳台最不起眼的角落,旁边还有几袋剩下的沙子和瓷砖胶。

“过几天它就硬了。”我直起身,喘着气,对林薇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到时候连锤子带水泥,一起扔掉。重量和普通建筑垃圾一样,没人会注意。”

林薇的目光从那一桶逐渐凝固的水泥,移到我汗湿的脸上。她的表情在阳台昏暗的光线下有些模糊不清。

她没有说话。

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向我伸出了手。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到我因为用力搅拌而微微颤抖的手腕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然后,她的手指向上滑,插入我的指缝,紧紧扣住。

她的力量大得惊人。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名门正派的我怎么成了魔尊吴云肖雪燕免费阅读无弹窗武神主宰小说仙武同修吞噬九重天叶修陈婷婷恶恐式死亡游戏剑道第一魔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躺平:老婆修炼我变强神魔大唐之无敌召唤在下女术师作者萧忆情作品余生暖暖都是你这是正经修仙吗?不朽家族,我能改变子孙资质封神天决世界膨胀,别人进化我修仙从构造技能开始万倍返还,为师举世无敌我以道种铸永生异界第一横炼至尊箭神九天神帝被逐出宗门后,师尊师姐后悔终生重生之后,我居然言出法随超凡大航海玄幻:无敌从爆肝基础箭术开始玄幻:我竟然是天命反派别怕本座是好人网游:开局无限BUFF天赋!万界基因寒灾荒年,他们村却连肥肉都嫌弃机战皇收了七个徒弟后我躺赢了我有神树,能斩诸神我的金先生是侦探武装风暴皇道罗浮玄幻:天牢三年,那个纨绔出狱了先菌子,后小人低调做皇帝白蛇:多子多福,要绷不住了绝世魂宠玄幻:开局觉醒神级复制天赋诸界大劫主这里有怪物诡影邪踪末世为王之源界
书河书屋搜藏榜:我能闻到它们恐惧的味道校长只想扣大棚风雨之兼程我莫得感情余生暖暖都是你人在吞噬,我能复制合成绝了!奶娃小手一指,家里遍地金子这位御使不正经剑道至尊剑无双不小心成了末世基建大佬乱世成圣从诸天门开始我的恋爱指数要满仓变身偶像女主玄幻:无双帝子,召唤诸神!万倍返还,为师举世无敌神魔大唐之无敌召唤末日:我有一座超级农庄九转吞天诀洪荒吾为黄中李二十浪荡岁争霸万朝:开局获得赵云模板我变成了一只乌龟,脑袋很长的那种这里有怪物嫡女猖狂,世子爷请绕道终焉:界全民偶像他总围着我转海贼之海军的皮毛族大将玄幻:无敌从爆肝基础箭术开始洛水之谣玄幻:让你送死,你独断万古了?斗罗之从抽奖开始贵族骑士:从男爵开始建立帝国废柴成帝嘎嘎乱杀不朽家族,我能改变子孙资质异世界气味图书馆一往情深,总裁的神秘宠妻我穿成一把刀了我有一个虎鲸人格真元纪任性总裁,爱你情非得已重生之称霸足坛直播赶海之神级渔民我在末日有家店无上邪威天资力压仙帝,我举世皆敌逃荒弃我?手握系统全族求赏饭!葡萄灼琉璃上古强身术当瓦罗兰遇上美漫英雄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搜山降魔,山海显圣天道骨?我挖出来喂狗!弃子?还是武神异世界传送门,但是烈焰升腾聊斋剑神:开局手撕画皮鬼在裂缝中求生九重天域:我靠吞噬克苏鲁加点成从非传统网游开始邂逅异世界灵武双修,少爷逆袭圣殿星魂九界吞噬者:凌云破天我的系统太邪门:开局从矿奴开始仙萌之路:我在修仙界当团宠躺赢仙途:我的咸鱼系统逼我无敌仙厨系统:我靠做饭卷成宗门顶流羌海情缘穿越后搞起了星际直播凤临九天:神君他偏宠小星澜在修仙界苟命的我竟被魔尊盯上了终末骸骨法典山海大荒:我有一座镇魔殿开局浪浪山野猪我苟成妖圣无限升华:从青铜兵种到征服诸天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星穹炼甲神话股市:成菲特的资本帝国修仙?我靠碰瓷成圣了焚天剑主传混元玄天录第七影卫:开局被女王无限读档死后变强:我的阴职超进化收气运之女:我的修为狂涨不停!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靠谋略虐渣成神封神:老寿桃弟子,获赠万倍返还混沌神帝鼎剑饮星河带着满级账号勇闯异世界有金钱系统我无敌异界之我只想做个法神挽渊录病娇师姐爱上大反派的我我选择了画修这个职业徐天寻道哈尔冈西之子【修罗剑尊】从废柴到弑神吞天大圣,我能吃掉一切蛊道无常龙驭乾坤:无敌妖宠的奇遇人生寻忆师给他翻译翻译,什么叫武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