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离开后,我们来到杂货间门口。阮澜烛正用发夹撬锁,凌久时惊讶道:你还真会开锁啊?
阮澜烛勾唇一笑:我会的可比你想象的多。他转向我和许晓橙:你们在外面等着,里面危险。
两人进屋挪开木板,果然发现了门。阮澜烛挑眉:三胞胎没骗我们。凌久时正色道:有些事该告诉大家了。
我倚在门边轻笑:凌凌哥,你也太天真了。田燕和钟诚简会安分待着?说着朝楼梯口努嘴,喏,不就在那儿偷听么。
田燕从阴影处走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我但笑不语。阮澜烛嗤笑:换我我也会这么做。
凌久时解释道:禁忌条件很明确,鸡蛋碎了男巫就会杀人...话音未落,田燕打断道:找到门了,拿到钥匙就能离开。
阮澜烛冷笑:钥匙可不好拿,男巫根本杀不死。钟诚简激动地嚷嚷:怎么会杀不死?他就是个人!
常规手段不行。凌久时话音刚落,钟诚简就崩溃了:那怎么办?等死吗?我第一扇门就遇到这种事,真特么倒霉!
阮澜烛戏谑地看向田燕:这就是你的新搭档?田燕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回到房间,凌久时严肃道:今晚别睡了,男巫还会来...我一把拉过阮澜烛,气鼓鼓地打断他:凌凌哥管好你自己就行!阮哥有我呢。我们要休息了,晚安。
浓雾笼罩整座城市,男巫准备好了早餐,冷冷道:别愣着,吃吧。
我随手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吃着,其他人也陆续动筷。钟诚简姗姗来迟,刚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地吐出一根针。
谁特么往我碗里放针?!他猛地抬头,恶狠狠瞪向田燕,是不是你干的?
田燕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粥是男巫准备的,位置也是随便坐的,谁知道你会坐那儿?
我抱着柒柒,轻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迟到了?这是男巫给你的警告呢。
钟诚简暴怒,指着男巫吼道:是不是你放的针?!有种冲我来啊!他抄起桌上的刀,作势要刺,我他妈扎死你!
男巫面无表情,轻而易举夺下刀,语气阴冷:鸡蛋没碎,我确实不能杀你。他凑近钟诚简,低声道,但我可以先弄碎你的鸡蛋,再杀了你,对吗?
钟诚简瞬间怂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才26,还没处对象呢……能不能放我一马?
我嗤笑一声:怂货。
就在这时,三胞胎突然摔碎鸡蛋,齐声喊道:不想玩了!我们要回家!
男巫勃然大怒:我说过——不许摔碎鸡蛋!他攥紧拳头,最终却强忍怒火,转身又拿了三个新鸡蛋塞给她们,拿着!他看了眼手表,冷声道,时间到了,回房间。
钟诚简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我得救了?
我挑眉:可不是嘛,怂包。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田燕冷笑:你只是暂时逃过一劫,就你这脑子,早晚得死。
凌久时若有所思:男巫对三胞胎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
许晓橙耸肩:手指都有长短,对人偏心很正常。
凌久时皱眉: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线索?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一样,又不是三个都是他妈,这都想不通?)
阮澜烛忽然开口:他刀枪不入,但手上有个新烫伤的疤。他指尖轻敲桌面,或许……他怕火。
凌久时眼睛一亮:对!原着里男巫就是被火烧死的!
阮澜烛勾唇:至少证明,他不是毫无弱点。
凌久时点头:明天生日派对,我们试试。
钟诚简声音发抖:用、用命试?!
阮澜烛似笑非笑: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我懒洋洋地补刀:就是,刚才不是挺勇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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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鸡蛋:这扇门太奇怪了。表面简单,可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了男巫的故事,还推测出鸡蛋是禁忌条件...他眉头紧锁,线索多得反常。
阮澜烛慵懒地倚在床头:你是说三胞胎总问我们她们谁是谁这件事?
没错。凌久时转身,按《菲尔夏鸟》的故事,钥匙肯定在男巫那里,门的位置也是三胞胎告诉我们的。她们到底...
常识有时候反而是种束缚。阮澜烛打断他,手指轻轻缠绕着我的发丝。
凌久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可万一火对男巫没用呢?这所谓的常识会不会是陷阱?
但大多数故事的怪物...阮澜烛话未说完,突然将我揽入怀中,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就在我们相拥躺下时,凌久时突然坐直身子,死死盯着手中的鸡蛋:等等...这个鸡蛋...他的声音开始发抖,之前我的鸡蛋有个黑点的,这不是我的...
阮澜烛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
你换了我的鸡蛋!凌久时猛地转身,所以男巫一直要杀的是我!
阮澜烛无奈地撑起身子,本来想着换了鸡蛋男巫就不会盯上你,没想到...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是伤脑筋。
我忍不住笑出声:凌凌哥终于发现啦?歪头靠在阮澜烛肩上,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呢。你们这么默契,搞得我都要吃醋了呢~
阮澜烛捏了捏我的脸:胡说什么。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从始至终,我眼里都只有你。
凌久时沉默着将鸡蛋扔还给阮澜烛。在昏暗的烛光中,我和阮澜烛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只鸡蛋同时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