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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泼洒在青石铺就的长街上。沈醉负手立于“听风楼”的飞檐下,玄色衣袍被猎猎晚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那柄缠着黑布的古剑。楼内传来的猜拳声与丝竹声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刺耳,他指尖轻叩着冰冷的檐角,目光落在街对面那面随风摇曳的酒旗上——“醉仙酿”三个狂草大字被夕阳染得赤红,像极了三日前在乱葬岗见到的那滩未干的血迹。

“沈兄倒是好兴致,独自在此吹风。”

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洒脱不羁。沈醉未曾回头,只淡淡道:“比起楼内的喧嚣,我更爱这檐上的风。至少它不会说谎,不会在酒杯里藏着刀子。”

萧长歌一袭白衣,手持玉笛缓步走来,衣袂翩跹如谪仙。他闻言轻笑,将手中的酒葫芦抛给沈醉:“刚从西域换来的‘烧刀子’,烈得很,配这晚风正好。”

沈醉接住葫芦,拔开塞子仰头饮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在腹间炸开一团烈火,他喉结滚动,眸色却愈发沉冷:“你确定那些人会来?”

“江湖人最重信诺,尤其是在关乎生死的约定面前。”萧长歌靠在檐柱上,指尖转着玉笛,“‘铁臂猿’侯昆带了三百青壮,都是当年被血影教迫害过的武林世家子弟;‘毒仙子’苏媚儿虽只带了七个侍女,可她那一手‘蚀骨香’,抵得过千军万马;至于‘断魂枪’秦老英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据说他把压箱底的‘破阵枪谱’都给了随行的孙子,这是打算跟血影教拼命了。”

沈醉将酒葫芦递回去,目光扫过街角那几个看似寻常的挑夫:“血影教的人也来了,比预想中更早。”

萧长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左护法殷千柔亲自带队,看来教主对这次皇城会势在必得。也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寻。”他忽然将玉笛横在唇边,吹奏起一段诡异的旋律,笛声穿透喧嚣,在暮色中荡开圈圈涟漪。

街对面的酒楼上,一个正把玩着玉佩的青衫客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他身旁的灰衣老者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是‘销魂笛’的调子,萧长歌这小子,还是这么张扬。”

青衫客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那纹路扭曲如蛇,赫然是血影教的标记:“左护法有令,暂不与沈醉他们冲突,待皇城会开启再动手。”

老者冷笑一声,端起茶杯遮住半张脸:“怕不是‘暂不冲突’,是怕了沈醉那柄‘斩愁’吧?三个月前在断魂崖,他一剑挑了右护法的琵琶骨,这账,迟早要算。”

笛声渐歇,萧长歌收起玉笛,看向沈醉:“都打过招呼了,三日后卯时,城门外的十里坡汇合。”

沈醉点头,转身欲下楼,却被萧长歌叫住:“听说你昨日去了趟城主府?”

“嗯。”

“那位新来的城主千金,似乎对你颇有兴趣?”萧长歌挑眉笑道,“我今日在茶楼听人说,她拿着你的画像,问遍了全城的首饰铺。”

沈醉脚步一顿,玄色衣袍下的手悄然握紧:“无关紧要的人。”

“是吗?”萧长歌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正色道,“那位千金的贴身侍女,腰间系着血影教的‘牵魂铃’。”

暮色骤然凝重,沈醉眸中寒光乍现。他想起昨日在城主府花园见到的那个侍女,素衣布裙,貌不惊人,唯有腰间那枚小巧的银铃,在风吹过时会发出细碎的声响。当时只当是寻常饰物,此刻想来,那铃声里藏着的,分明是血影教特有的摄魂术。

“她接近城主府,意欲何为?”沈醉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与皇城会脱不了干系。”萧长歌走到他身边,“那位千金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安乐郡主’,三日后会代表城主府出席皇城会。若是她出了差错……”

“血影教想借郡主的身份混进皇城会。”沈醉打断他的话,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或者,他们想在皇城会上,用郡主的性命要挟朝廷。”

萧长歌点头:“两种可能都有。要不要我去提醒一下郡主?”

“不必。”沈醉转身下楼,黑袍在楼梯转角处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送上门的棋子,没有不用的道理。”

夜色渐浓,长街上的灯笼次第亮起,晕开一片片暖黄的光晕。沈醉穿行在人流中,玄色衣袍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仿佛一道移动的阴影。他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弄,巷尾的墙头上,斜斜倚着一个红衣女子,正是毒仙子苏媚儿。

“沈公子倒是守信。”苏媚儿抛来一个小巧的瓷瓶,“这是‘避毒丹’,血影教的‘化骨散’虽毒,还挡不住我这丹药。”

沈醉接住瓷瓶,入手冰凉:“多谢。”

“谢就不必了。”苏媚儿跳下墙头,红衣如焰,映得她脸上的酒窝愈发妖冶,“我只要血影教教主的人头,给我那被他们炼成药人的弟弟报仇。”她忽然凑近沈醉,吐气如兰,“听说沈公子一剑能斩七情六欲,不知这仇怨二字,能不能让你出剑快些?”

沈醉后退半步,避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我的剑,只斩该斩之人。”

苏媚儿咯咯笑起来,笑声在巷弄里回荡:“真是个无趣的人。三日后见。”说罢,她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异香。

沈醉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将瓷瓶收入袖中。他知道,苏媚儿的毒药虽狠,却狠不过她眼底的那抹伤痛。这江湖,人人都带着一身伤疤,有的在身上,有的在心里。

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沈醉推开门,却见屋内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安乐郡主赵灵溪。她褪去了白日的华服,穿着一身素雅的襦裙,手中捧着一盏冷掉的茶,见他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沈公子,我……”

“郡主深夜来访,不怕坏了名声?”沈醉关上门,语气平淡无波。

赵灵溪站起身,手指绞着衣角:“我听说你在查血影教,我知道一些事,或许能帮你。”

“哦?”沈醉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郡主身居城主府,怎会知晓江湖邪派的事?”

“我……”赵灵溪咬了咬唇,“我母亲,当年就是被血影教掳走的。”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我知道他们的总坛在哪里,只要你肯带我一起去,我……”

沈醉打断她的话:“郡主可知,血影教总坛是龙潭虎穴?你去了,只会送死。”

“我不怕!”赵灵溪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找他们报仇!”

沈醉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烈火中哭喊的小女孩。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三日后卯时,城门外十里坡。”

赵灵溪愣住,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你答应了?”

沈醉没有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知道,带上赵灵溪,无异于带上一个变数。但他更清楚,有些仇,必须亲自报才有意义,就像他当年,非要亲手斩了那把刺穿师父胸膛的剑一样。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卯时的城门,薄雾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露水的气息。十里坡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侯昆的三百青壮列成整齐的队伍,个个身佩兵刃,眼神坚毅;苏媚儿的七个侍女分站四周,手中的花篮里藏着各式毒针;秦老英雄拄着断魂枪,身后跟着十几个精悍的弟子,枪尖在晨光中闪着寒芒。

萧长歌抱着玉笛,斜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见沈醉带着赵灵溪走来,挑了挑眉:“看来沈兄也喜欢带个累赘。”

赵灵溪闻言,脸颊微红,却挺直了腰板:“我不会拖后腿的。”

沈醉没理会他们的调侃,看向众人:“血影教的主力应该已经潜入皇城,我们分批进城,午时在‘聚贤楼’汇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记住,进城后不得擅自行动,血影教的眼线遍布各处,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众人齐声应是,正要动身,却见远处的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一个骑着黑马的骑士疾驰而来,马背上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用鲜血画着一个扭曲的骷髅头——那是血影教的战旗。

骑士在坡前勒住缰绳,黑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手中高举着一封染血的信:“左护法有令,送沈公子一物。”

沈醉上前,接过那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拆开信封,里面掉出的却不是信纸,而是一枚染血的玉佩——那玉佩温润通透,上面雕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正是三日前,赵灵溪不慎遗落在他客栈门口的那枚。

赵灵溪脸色骤变,失声惊呼:“这是我的玉佩!怎么会在……”

沈醉捏着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玉佩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聚贤楼,等你。”

就在此时,那骑士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左护法说,郡主的侍女很听话,只是不知,郡主会不会像她一样识时务?”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狠狠砸向地面。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去,骑士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匹受惊的黑马在原地刨蹄。

赵灵溪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小翠……他们抓了小翠……”

沈醉将玉佩攥在掌心,玉佩的冰凉透过肌肤渗入骨髓。他抬头望向皇城的方向,那里的晨雾正缓缓散去,露出巍峨的城楼,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出发。”沈醉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队伍缓缓向皇城移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他们都知道,这场看似约定好的会面,从一开始就布满了陷阱。而那封染血的信,不过是陷阱的第一道机关。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赵灵溪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了一枚小巧的银铃。那银铃在晨光中闪着微光,与她腰间佩戴的,一模一样。

当队伍即将踏入城门时,沈醉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十里坡的方向。那里的晨雾已经散尽,空无一人,只有那棵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厮杀。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这不安并非来自血影教的陷阱,而是来自……某个他一直忽略的细节。

是什么呢?

沈醉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城门内,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疾驰而出,为首的将领勒住马,高声喝道:“奉城主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

戒严?

沈醉的心猛地一沉。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的行动就早已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而就在此时,赵灵溪忽然抬起头,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她看着沈醉,轻声说道:“沈公子,你知道吗?我母亲,其实是血影教的圣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沈醉猛地转头看向她,眸中充满了震惊。他终于明白那丝不安来自何处——从一开始,赵灵溪的出现,就是一个最大的陷阱。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赵灵溪手中的银铃,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轻轻摇晃,发出细碎而诡异的声响。那声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周围的士兵开始缓缓放下手中的兵器,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这‘牵魂铃’,好听吗?”赵灵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据说能让听到铃声的人,都变成听话的傀儡。”

沈醉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他们面对的,或许比血影教的总坛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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