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2000年左右的华北某村庄,由几位亲历者口述,至今仍在当地流传。
那一年大旱,村里的老井水位下降得厉害,快见底了。
为了解决饮水问题,村委会决定组织人手清理井底的淤泥,并适当挖掘加深。
村民老王是村里的壮劳力,也被叫去帮忙。
清理工作进行到第三天,需要人下到井底,把淤泥装进桶里,再由上面的人拉上去。
老王自告奋勇,系上安全绳,带着铁锹和小桶就下去了。
井底阴冷潮湿,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井口透下的一束光。
老王埋头干活,一锹一锹地把乌黑的淤泥铲进桶里。
挖着挖着,他感觉铁锹碰到了什么硬物,不像石头。
他蹲下身,用手在冰冷的泥水里摸索。
摸到的,是一只冰冷、僵硬、带着泥污的人手骨架!
老王吓得“嗷”一嗓子,猛地缩回手,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他冲着井口大喊:“有……有死人骨头!”
井上的人听了,也吓了一跳。
但村长比较镇定,说这口井年头久了,以前兵荒马乱,或者更早的时候,保不齐有人失足落井,留下遗骨也正常。
他让老王别怕,把骨头捡上来,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也算是积德。
老王虽然心里发毛,但觉得村长说得在理。
他定了定神,再次伸手,想把那截手骨捡起来。
可这一次,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骨殖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那只枯手,竟然猛地反转,一把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量大得惊人,冰冷刺骨,完全不像是死物!
老王甚至能感觉到那指骨深深嵌进他皮肉的触感!
“啊——!活了!它活了!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
老王魂飞魄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拼命挣扎,想甩脱那只鬼手,可那手骨如同铁钳,纹丝不动。
井上的人听到老王的惨叫不似作伪,也慌了神,七八个壮劳力一起用力,拼命往上拉绳子。
老王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井底传来,死死拽着他,与井上的人形成了拔河。
他整个人被绷直的绳子吊在井中央,上不得,下不得,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和冰冷几乎让他昏厥。
他低头看去,浑浊的井水下,隐约似乎有一张模糊、肿胀的人脸,正对着他,那双空洞的眼窝里,仿佛有幽光闪烁。
“下面有东西拽他!一起用力!”
井上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喊来更多村民,二三十号人喊着号子,终于一点一点地把老王往上拉。
随着老王的身体离开水面,那只死死攥着他手腕的枯手也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确实是一截白森森的人手骨架,此刻却像拥有生命一般,死死扣住活人。
“用锹!用锹砸它!”有人喊道。
井边的人手忙脚乱地用铁锹柄、用锄头去敲打那只手骨,发出“梆梆”的闷响,可那手骨依旧死死抓着,甚至抓得更紧,老王的腕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眼看老王疼得快要晕过去,脸色惨白。
这时,村里一位九十多岁的、几乎不出门的老太太被搀扶着赶来(据说她年轻时懂些门道)。
她看了一眼井下的情形,脸色大变,对村长急促地说:“快!去找黑狗!要没杂毛的黑狗!取它的血!快!”
村长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寻。
幸好村里有户人家养了条纯黑的大狗,费了好大劲取来半碗黑狗血。
老太太让人把黑狗血顺着绳子,滴淌下去,正好落在那个枯手骨上。
“嗤——!”
仿佛冷水滴入热油,那手骨接触到黑狗血,猛地冒起一股刺鼻的白烟!
与此同时,井底深处传来一声极其细微、但尖锐异常的嘶叫!
那只死死抓着老王的手,像是被烙铁烫到,骤然松开,缩回了浑浊的井水里,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趁机发力,终于把奄奄一息的老王拉了上来。
他手腕上一圈乌黑发紫的指印,深可见骨,人也因为惊吓和失血昏了过去。
老王被送去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那只手腕从此落下了残疾,阴雨天就钻心地疼。
他对那口井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再也不敢靠近。
而那口老井,也被村民们用巨大的青石板彻底封死,再无人使用。
后来,有胆大的年轻人不信邪,想偷偷揭开石板看看,却被家里老人拿着棍子打了回去。
老人们说,那井底下埋的,恐怕不是简单的失足者,而是早年一个有极大怨念、被沉井的人。
它的怨气附在骸骨上,一直在寻找替身。老王差点就成了它的目标。
这个真实发生的事件,让“清理古井要万分谨慎,遇到不明骸骨莫要轻易触碰”的规矩,成了当地口口相传的禁忌。
那口被封印的井,也静静地立在村边,提醒着后人,有些沉睡的东西,最好不要去惊扰。
谁也不知道,那青石板之下,冰冷的井水中,那只枯手是否仍在等待着下一个冒失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