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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戏台后台的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尘埃在光里浮动,像一群小小的萤火虫。安诺蹲在角落,正用抹布擦拭一个旧木箱——里面装着林晓昨天送回来的半幅补好的幔帐,针脚细密,深红色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和旧布料的残纹几乎融为一体。江树则在整理堆在墙边的工具,锤子、锯子、凿子,都是爷爷当年留下的,他用砂纸细细打磨着一把旧刨子,木头上的毛刺被磨平,露出里面浅棕色的纹理。

“哐当”一声,江树手里的刨子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什么东西。他回头一看,是一张被杂物挡住的旧供桌,藏在后台最里面的角落,上面堆着几卷旧草席,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像是被遗忘了很久。

“这里还有张供桌?”江树伸手掀开草席,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安诺也走过来,拿起墙角的鸡毛掸子,轻轻扫去供桌上的灰尘。

供桌是樟木做的,有半人高,桌面宽大,边缘雕着缠枝莲纹,和木柱上的雕花是同一个样式,只是因为常年不用,花纹里积满了灰尘,有些地方的雕纹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木头。桌腿是方形的,其中一条微微松动,轻轻一碰就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老人咳嗽的声音。

“这应该是当年戏台上放神位的供桌吧?”江树伸手扶住桌腿,试着晃了晃,“你看桌面中间,还有放香炉的痕迹。”

安诺蹲下身,手指拂过桌面中间的圆形印记——那是常年放香炉留下的,比周围的木头颜色深一些,边缘还能看到淡淡的烟痕。她的指尖继续在桌面上移动,忽然触到一处凸起的地方,藏在缠枝莲纹的一朵花苞里,像是刻痕。

“你看这里,”安诺用指甲轻轻抠了抠花苞里的灰尘,“好像有字。”

江树赶紧找来一把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刷掉花纹里的积灰。随着灰尘落下,花苞里的刻痕渐渐清晰——是两个小小的字,“平安”,刻得很轻,像是怕破坏了雕花的整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字体的笔画有点歪,和爷爷木尺上的“安”字写法很像,右边的“女”字撇画很长,带着爷爷独有的笔迹。

“是爷爷刻的?”安诺的心跳快了几分,她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桌面,“你看这‘安’字的宝盖头,和瓦上的刻痕一模一样,有点歪,却很有力。”

江树点点头,又在供桌的其他地方摸索,果然在另一朵花苞里找到了一个“王”字,刻得同样很轻,和“平安”二字挨得很近,像是一对藏在花纹里的秘密。“这个‘王’字是谁刻的?”他疑惑地问,“难道是王爷爷?”

安诺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去问问王爷爷就知道了。他是村里现在唯一的老木匠,说不定知道这供桌是谁做的。”

两人锁好后台的门,往铁匠铺走去。午后的村子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在屋里歇晌,只有几只老母鸡在路边踱步,偶尔发出“咯咯”的叫声。铁匠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磨东西。

“王爷爷?”安诺推开门喊了一声。

王铁匠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把旧木刨,正在磨刨刃。他的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胳膊,上面沾着点木屑。看到他们,他放下木刨,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是林晓的幔帐补好了?”

“还没全好,”安诺走到他身边,“我们在戏台后台发现了一张旧供桌,上面有刻痕,想问问您知道是谁做的吗?”

“供桌?”王铁匠放下手里的磨石,眉头皱了皱,像是在回忆,“哦,是那张樟木供桌吧?是我师傅做的,当年和你爷爷一起弄的。”

“您师傅?”江树好奇地问,“您师傅也是木匠?”

王铁匠点点头,拿起身边的一个旧木盒,打开来,里面装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凿子:“我师傅姓周,是村里以前的老木匠,手艺比我好得多,尤其是雕花,能把木头雕出活气来。当年你爷爷修戏台,要做一张供桌,专门请我师傅来做,说‘供桌是戏台的根,得做得结实,还得好看’。”

他站起身,领着安诺和江树走到铁匠铺的里间,那里放着一个旧木架,上面摆着几件木雕成品,有小小的莲花,有缠枝莲的摆件,样式和戏台木柱上的雕花很像。“这些都是我师傅当年教我做的,”王铁匠拿起一个莲花摆件,“他说,做木匠,最重要的是用心,木头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就给你长脸。”

安诺想起供桌上的“平安”二字,问:“王爷爷,供桌上的刻痕是爷爷刻的吗?还有一个‘王’字,是不是您师傅刻的?”

王铁匠笑了,眼里露出怀念的神色:“是,当年我师傅做供桌的时候,眼睛已经不太好了,雕花纹的时候,手有点抖。你爷爷就坐在旁边帮忙,递工具,扶木料,还说‘周师傅,你别急,慢慢雕,我给你念戏文解闷’。供桌做好的那天,你爷爷说要留个纪念,就用小凿子在花苞里刻了‘平安’二字,说‘戏台平安,村里人才平安’。我师傅看了,也在旁边刻了个‘王’字,说‘我姓王的徒弟以后要是修这供桌,看到这个字,就知道是我做的’。”

江树摸了摸木架上的莲花摆件,花瓣的弧度很圆润,和供桌上的缠枝莲纹一样细致:“那您师傅现在还在吗?我们想请他帮忙修修供桌,桌腿有点松动了。”

王铁匠叹了口气,把莲花摆件放回木架:“不在了,十年前就走了。他走之前还惦记着戏台的供桌,说‘不知道我做的供桌还结实不,要是坏了,让我徒弟帮忙修修’。”他看向安诺,“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这供桌我来修。虽然我手艺不如我师傅,但修结实还是没问题的,至于那些磨损的雕花,我尽量照着原样补。”

安诺心里一暖,连忙点头:“谢谢您,王爷爷!我们当然信得过您!”

“不用谢,”王铁匠摆摆手,“这是我师傅的心愿,也是你爷爷的心愿,我该做的。你们先把供桌从后台挪出来,清理干净,我下午就去看看,需要什么材料,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离开铁匠铺,安诺和江树快步往戏台走。午后的阳光更烈了,晒得他们的后背发烫,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走到戏台门口时,刚好碰到李爷爷和几个老人从茶馆出来,手里拿着蒲扇,慢悠悠地往这边走。

“你们俩急匆匆的,干什么去?”李爷爷笑着问。

“我们在后台发现了当年的供桌,王爷爷答应帮忙修!”安诺兴奋地说,“现在要去把供桌挪出来清理干净。”

“供桌?”李爷爷眼睛一亮,“是周木匠做的那张?当年那张供桌做得可结实了,戏台唱大戏的时候,上面放着香炉、烛台,还有水果,那么沉,都稳当得很。”

“是啊,”安诺说,“现在桌腿有点松,雕花也磨损了,王爷爷说他来修。”

“那我们也来帮忙!”李爷爷挥了挥蒲扇,“人多力量大,我们几个老头子虽然干不了重活,但挪个供桌、递个工具还是没问题的。”

其他老人也纷纷点头:“我们也来!正好没事,一起去看看老周的手艺。”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戏台后台。供桌虽然不算特别重,但因为常年放在角落里,被杂物挡住,挪动起来还是有些费劲。江树和两个年轻些的老人在前边抬,李爷爷和其他人在后面推,安诺则负责清理供桌周围的杂物,时不时提醒大家“小心桌腿”。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后台,落在众人的脸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但没人喊累,只是不停地笑着、说着,回忆着当年戏台热闹的场景。

“当年周木匠做供桌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一个老人说,“他光是选木料就花了三天,说‘供桌得用老樟木,防虫,还结实,能传好几代’。”

另一个老人接着说:“是啊,他雕花纹的时候,眼睛不好,就用放大镜看,每一刀都要想半天,生怕雕歪了。老安就坐在旁边给她递茶,说‘周师傅,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咱们不急’。”

安诺听着老人们的话,仿佛能看到当年的场景:周木匠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凿子,小心翼翼地雕着花纹;爷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杯热茶,时不时递过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安静。

终于,供桌被挪到了后台中间的空地上。江树找来抹布和水桶,安诺则用小刷子仔细清理着雕花里的灰尘。老人们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给他们指点:“这里的灰尘得用细刷子刷,别把雕纹弄坏了。”“桌腿的螺丝松了,等会儿让王铁匠来看看,能不能换个新的。”

王铁匠来得很快,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里面装着锤子、凿子、木刨,还有几根新的木楔子。他走到供桌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桌腿和雕花:“桌腿是榫卯结构松了,加几个木楔子就能固定住。雕花磨损的地方,我回去找块老樟木,照着原样刻好补上,应该能看不出来。”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木刨,在供桌的边缘轻轻刨了一下,木屑卷着香,落在地上,是樟木特有的清香。“这木料确实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结实,”王铁匠摸着桌面,“我师傅当年没骗我,老樟木就是耐用。”

安诺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爷爷的笔记,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张供桌的草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周师傅说,供桌要稳,人心才稳;戏台要旺,村子才旺。”她把笔记递给王铁匠,“王爷爷,您看,这是爷爷写的。”

王铁匠接过笔记,仔细看着那行小字,眼睛慢慢湿润了:“我师傅当年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做手艺的,做的不只是物件,是人心,是念想。”他放下笔记,拿起锤子和木楔子,“今天先把桌腿固定好,明天我带木料来补雕花,争取早点把供桌修好。”

夕阳西下的时候,桌腿已经固定好了。王铁匠用锤子把木楔子轻轻敲进榫卯里,每一下都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江树用砂纸把桌腿打磨光滑,安诺则继续清理桌面上的刻痕——“平安”二字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爷爷在对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老人们已经回家了,戏台后台里只剩下安诺、江树和王铁匠。王铁匠收拾好工具箱,对他们说:“明天一早我就来,你们不用急,慢慢清理,注意别碰坏了雕花。”

“谢谢您,王爷爷!”安诺说。

王铁匠摆摆手,转身走出后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戏台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安诺坐在供桌前,手指拂过“平安”二字,触感粗糙却温暖。江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片刚刨下来的樟木屑,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和戏台的樟木柱一个味道。”

安诺点点头,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一样飘在天上。她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戏台的每一件东西,都藏着村里人的心意,只要这些心意还在,戏台就永远不会老。”

她知道,供桌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幔帐要补,木雕要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有王爷爷的手艺,有林晓的绣活,有村里人的帮忙,还有爷爷的心意,戏台一定会慢慢恢复原样,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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