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霍炎亭赶忙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李文娟的身边,焦急的开口询问:“娟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霍炎雪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气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怒问:“霍炎亭,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是准备再跟着那个苏晓晚离开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和苏晓晚那女人离开?”霍炎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那.........你没跟苏晓晚离开,这一天不见你,你干什么去了?
而且有人看到你和苏晓晚一起坐牛车离开的。”霍炎雪的声音明显是弱了几分。
“苏晓晚要离开,我让牛大爷赶牛车送一下,他老人家说回来的时候就晚了,害怕不安全,不愿意去。
我为了不让她在这多住一天,只能跟着牛大爷一起去了,要不然苏晓晚还得在这赖一天。”霍炎亭一本正经的解释。
“真是这样?”霍炎雪不确定的再次询问。
“废话,当然是真的了。”霍炎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这时........
李文娟听了这些解释,已经停住了哭声,看到霍炎亭身上的衣服,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
“炎亭哥哥,你这是受伤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多的血呀?”
“没事,别紧张,这不是我的血,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狼群,这些是狼的血。”霍炎亭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啥?你回来的时候碰到狼群了?是不是受伤了?”李文娟原本已经松了口气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无比紧张的查看着霍炎亭的身体。
霍炎亭拉住了李文娟,笑着开口:“我真的没受伤,放心吧!
你们也收拾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去打谷场,那里一会就要分狼肉了。”霍炎亭说完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李文娟却仍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目光死死盯着他衣襟上那一片暗红的血渍。
“狼群..........碰到狼群了,真的没受伤吗?”她低声喃喃,声音里说不出的担忧。
霍炎雪瞥了她一眼,搀着她的手臂,柔声安慰:“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放心吧!我哥既然说他没受伤,那就一定没有受伤。”
李文娟没有反驳,只是攥紧了衣角。
温柔一笑,“我知道你哥不会骗我,就怕他不想让咱们担心,没说实话。”
“不会的,我哥可不是那种受了伤不说的人。”霍炎雪很是笃定的开口。
...........
屋内,霍炎亭脱下那件沾满血迹的粗布外衣,扔进木盆里。
片刻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灰色的短褂,推门而出。
“走吧。”霍炎亭走到李文娟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胡思想了,我这身手不会受伤的,放心吧!”
李文娟抬头看他,终于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嗯。”
知青点的五个人说笑着一同朝着打谷场走去。
路上,陆续有村民迎面而来,个个脸上带着兴奋与敬畏。
“霍知青还真是命大啊!碰上狼群还能活着回来!”一位老汉拄着拐杖感叹。
“可不是嘛,那可是狼群呀!能全身而退,还杀了那么多只回来,可见霍知青的身手多好了。”另一个老头说着话,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可不,那牛大爷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说霍知青一人拿了一把柴刀,在狼群里杀了个三进三出!”
听着这些议论,霍炎亭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只是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还在狼群里杀了个三进三出,我又不是赵子龙。”
李文娟却越听越心惊——原来事情远比他说的凶险得多。
五个人说说笑笑间已经来到了打谷场。
此时打谷场上已聚满了人。
火把被点了起来,几个壮劳力搬来木墩,架起大锅,准备烫毛剥皮。
妇人们则忙着找盆、拿刀、铺席子,准备分肉用具。
齐明亮站上粮垛,敲了敲铜锣,高声喊道:“乡亲们!今儿个咱们运气好,霍知青和牛百岁同志冒着危险,猎回八只野狼!
这些狼长期祸害咱们,如今除掉了,是大好事!
狼肉呢,一律按人头平均分配,每户一份,绝不偏私!另外,皮子交公,统一上缴供销社换物资!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众人齐声应和,不少人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一个老头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在人群里,眯着眼对身边的人开口:
“我记得上回吃狼肉,还是五八年闹饥荒那会儿........
那时候是饿极,才敢到山上去碰碰运气,费了好大的劲才猎了一头狼,当时,那么多人,我家也没分到多少。”
人群哄笑起来,气氛热烈而温暖。
看着被剥下来的狼皮,霍炎亭走到齐明亮身边,小声询问:“齐队长,那个皮子我能不能用钱换一张呀?”
齐明亮闻言一愣,转头看向霍炎亭,眉头微皱:“你要狼皮?”
霍炎亭点点头,轻声道:“你刚刚不是说皮子要上缴,但这个皮子,我.........有特别的用处。
所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出价比供销社收的高两成。”
人群里有人听见了,纷纷侧目。
“霍知青要狼皮?”
“他还真舍得花钱!”
“莫不是要做点什么?”
“还要啥钱呀?这些狼本身就是他打回来的,给他一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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