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傍晚,暑气仍未消退,蝉鸣聒噪地撕扯着空气。穿越乡镇笼罩在一层紫褐色的暮霭中,远处山峦的轮廓渐渐模糊,宛如被水墨晕染过的屏风。李思成独自登上新修的土岗,脚下的黄土还带着白日的余温,规划整齐的阡陌田垄在暮色里蜿蜒如蛇,新插的秧苗稀稀拉拉地立在水田里,嫩绿的叶片在风中轻轻颤抖,像是怯生生的孩童。
他伸手摩挲着腰间的 “穿越计划” 玉佩,冰凉的玉石贴着皮肤,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焦虑。远处农舍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被晚风揉碎成丝丝缕缕,混着田间泥土的腥气和稻苗的清香,扑面而来。望着这片倾注无数心血的土地,李思成的眉头紧紧皱起 —— 卫生院虽然开业了,但眼前这空荡荡的乡镇,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老板!大事不好!” 张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这个精壮的汉子此刻满脸通红,军绿色挎包歪歪斜斜地挂在肩头,汗水浸透了后背,在布料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王氏集团的黑客又发动攻击了!这次用的是新型病毒,黑燕说防火墙最多撑半小时!”
李思成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冰冷。他转身望向临时办公室的方向,几盏昏黄的油灯在暮色中摇曳,像是暴风雨中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启动‘仓颉’加密系统,把所有招聘信息刻成甲骨文存储在硬盘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告诉黑燕,一旦防线失守,立刻启用‘八卦阵’的自毁程序。王氏集团想窥探我们的计划,做梦!”
推开临时办公室的木门,一股热浪裹挟着油灯的油烟扑面而来。孙院士戴着老花镜,正趴在桌上研究一本 1982 年的《农业生产手册》,白大褂的衣角垂落在斑驳的木椅上,书页间夹着的干枯稻穗随着他的翻动轻轻摇晃;沈星河倚着墙角,手中的手术刀在油灯下划出一道道寒光,刀刃与指甲碰撞发出 “叮叮” 的轻响;虎娃则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里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身旁散落着几张皱巴巴的纸张。
“诸位!” 李思成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屋内,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油灯的火苗也跟着猛地窜动,在墙上投下众人扭曲的影子,“卫生院已顺利开业,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大步走到挂着乡镇规划图的土墙前,粗糙的手指重重地按在标注农田和农舍的区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要让这个 1982 年的乡镇真正活起来,光有建筑和设备远远不够。我们需要一群既能演戏,又懂农事的人 —— 有演技的农民!”
孙院士摘下老花镜,浑浊的目光中透着忧虑:“李总,这谈何容易?会种地的庄稼汉,哪里懂得舞台上的唱念做打?科班出身的演员,又哪能受得了田间的日晒雨淋?” 老人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风中摇曳的枯枝,“更何况,王氏集团肯定不会坐视我们壮大,只怕招聘途中,又是一场恶战。”
“所以我们要双管齐下!” 李思成猛地转身,中山装的下摆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桌上的纸张哗哗作响,“张明远,你带队去戏曲之乡。那里跑龙套的演员功底扎实,让他们跟着老农学种地,不出两月,必能像模像样。” 他又看向沈星河,“沈医生,你去偏远山村。找那些种地的老把式,我会安排专业的表演老师,把他们打磨成戏骨。记住,我们要的人,既能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耕地插秧,又能在镜头前收放自如地演绎百态人生!”
虎娃突然站起身,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手里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戴着草帽的人,旁边写着几个错别字:“李老板,我也要去!我会爬树、会掏鸟窝,还能认出坏人!要是遇到王氏集团的眼线,我就用弹弓打他们的膝盖,保证让他们跑都跑不了!” 小家伙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沈星河忍不住笑出声,手术刀在指尖灵活地翻转,寒光一闪而过:“小家伙,这次可不是抓内鬼那么简单。要和各路高手过招,就怕你见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只顾着追蝴蝶,把正事儿都忘了。” 他的调侃让屋内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
“沈医生说得对,此行凶险万分。” 李思成神色严肃,目光如鹰隼般依次扫过众人,“王氏集团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仅要招到合适的人,还要保证他们的安全。黑燕会实时监控网络,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回,不可恋战。”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 “啪” 的一声脆响,像是石子砸在窗棂上。众人皆是一惊,虎娃反应最快,如同一道小闪电般窜到窗边,趴在窗台上张望:“是只野猫!不过…… 它脖子上挂着个小竹筒!” 他打开窗户,伸手将竹筒取下,小跑着递给李思成。
竹筒里是一张字条,上面用鲜红的字迹写着:“李思成,别白费力气!你招来的人,我会一个个毁掉!—— 王氏集团”。字迹力透纸背,透着浓浓的杀意,红色的墨水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凝固的鲜血。
“哼!” 李思成将字条凑近油灯,火苗瞬间将纸张吞噬,卷曲的灰烬在空中飞舞,“告诉他们,我李思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二字!明日一早,按计划出发!” 他的眼神坚定如铁,在火光的映照下,脸上的轮廓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仿佛一尊坚不可摧的雕像。
次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整个乡镇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张明远的招聘小队率先出发,老式解放牌卡车的引擎发出 “突突突” 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车厢里堆满了 1982 年的旧报纸、搪瓷缸和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这些都是为了营造真实氛围准备的道具。
“都给我打起精神!” 张明远站在车头,扯着嗓子喊道,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咱们这趟,不仅要招到好苗子,还要给王氏集团一个下马威!记住,不该说的话一句都别往外漏!” 队员们纷纷点头,握紧手中的老式水壶,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兴奋。
与此同时,沈星河带着另一队人马朝着深山老林进发。他们背着老式帆布包,里面装着锄头、镰刀和干粮,脚上穿着沾满泥土的解放鞋,活脱脱一群下乡知青。山间的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脚步。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那些隐于田间的高手。” 沈星河边走边对队员们说,他的目光扫过远处层层叠叠的梯田,“哪怕是个扛锄头的老汉,只要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肯学肯练,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也要小心,王氏集团的人说不定就藏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
而在穿越乡镇的指挥部里,李思成紧盯着墙上的地图,手指在各个招聘点之间来回比划,眉头紧锁,思索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风险。虎娃蹲在一旁,将收集来的情报用弹弓射向地图上的标记,“嗖” 的一声,小石子精准地击中了标注戏曲之乡的红点:“李老板,我感觉那里会有大收获!说不定能找到像孙悟空一样厉害的演员!”
李思成看着小家伙天真的模样,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揉了揉虎娃的脑袋:“借你吉言。但不管收获如何,我们都要小心再小心。王氏集团的眼线,说不定已经混在人群里了。”
正如李思成所料,在戏曲之乡热闹的集市上,一个戴着宽边斗笠、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正躲在角落里用老式大哥大低声汇报:“目标已出现,正在戏班子里打听消息。是否立即动手?” 电话那头传来阴森的笑声,夹杂着电流的杂音:“先让他们折腾,等鱼儿上钩了,一网打尽……”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大哥大揣进怀里,混入人群,朝着张明远的招聘点慢慢靠近。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招聘小队的肩头时,张明远望着熙熙攘攘的戏班子,看着那些在台上唱念做打的演员,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为老板找到最优秀的‘农民演员’,让穿越计划顺利推进!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 而此时的李思成,正站在卫生院的屋顶,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晓聪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褪去一身戾气,成长为坚毅勇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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