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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差的马蹄声在村口戛然而止时,马克正帮着铁叔刨一根榆木。他直起腰,看那邮差举着封信朝自己喊:“马克先生,城里来的急信!”

信封上盖着自家粮铺的火漆印,边角被磨得发毛,一看就走了不少路。马克的心“咯噔”一下,手指刚碰到封口,纸就“嘶啦”裂开——他爹的字向来方正,这次却歪歪扭扭,墨迹还洇了好几处:“速归,铺中遇劫,账目被毁,债主临门。”

最后四个字像块石头,砸得马克眼前发黑。他攥着信纸,指节捏得发白,木刨子“哐当”掉在地上,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咋了?”铁叔放下凿子,见他脸色煞白,“家里出事了?”

马克张了张嘴,喉咙像被沙子堵住,半天才挤出句:“我爹……粮铺被抢了。”

消息传到木叔家时,苏拉正帮着晒草药。她手里的蒲公英“噗”地散了绒,白毛毛飘了马克一身:“那你得回去啊!叔叔一个人咋扛得住?”

迪卡拉底端着茶杯从屋里出来,见马克蹲在门槛上,信纸揉得像团咸菜,轻声道:“坐下说。”

马克把信纸往桌上一拍,纸角都卷了边:“我爹一辈子好强,粮铺是他的命根子。现在账目没了,债主肯定往死里逼……”他说着,声音就带了颤,“可咱们这趟哲学探索,还没走到头呢。”

“这有啥好犹豫的?”苏拉把晒干的艾草捆成束,“家里都火烧眉毛了,当然得回去!哲学啥时候不能学,爹就一个。”

“你不懂。”马克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这趟出来,我才明白以前学的都是皮毛。石长老说的‘共担’,铁叔说的‘顺木性’,这些道理在城里听都没听过……”他抓着头发,“我要是现在走了,说不定这辈子都遇不上这样的机会了。”

木婶端来刚蒸的玉米饼,放在马克手里:“先垫垫肚子。饭得一口口吃,事也得一件件想。”她坐在炕沿上,纳着鞋底说,“前几年我家木叔去山里采蘑菇,迷了路,家里人急得团团转。那会儿我也犯愁,是出去找他,还是守着快熟的麦子。后来想明白了,麦子熟了能等,人等不得。”

“可哲学这东西,错过了也等不得啊。”马克咬了口玉米饼,没尝出啥味,“我爹总说我‘不务正业’,要是这次回去,他更得逼着我守粮铺,哪还有机会出来?”

迪卡拉底拿起那封信,对着光看了看:“你爹的字虽然乱,却没提让你‘放弃学业’,只说‘速归’。这说明他知道你在做啥,只是眼下实在撑不住了。”他把信放在桌上,“你觉得,哲学是啥?是躲在书斋里琢磨字儿,还是在事儿上练心?”

“当然是……练心。”马克闷声道。

“那家里的事,不就是最好的练心场?”迪卡拉底指着信纸,“债主临门,账目被毁,这不就是让你用‘共担’的理去帮衬?粮铺要重整,这不就是让你用‘顺木性’的道去琢磨怎么把生意做活?”

这话像把钥匙,一下捅开了马克心里的疙瘩。他想起铁叔补木盆时说的“老物件得用心修”,自家粮铺不就像个破木盆?与其在这儿愁,不如回去好好补补。

可他还是舍不得。夜里躺在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他想起沙漠里的胡杨,想起互助会分粮时的笑脸,想起典籍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纹语。这些东西像颗种子,刚在心里发了芽,就要被连根拔起似的。

“我要是回去了,还能再出来吗?”他悄声问旁边的苏拉。

苏拉没睡着,正数着房梁上的木纹:“咋不能?你把家里的事理顺了,跟你爹好好说,他说不定还能陪你一起来呢。再说了,道理记在心里,在哪儿都能琢磨。就像石长老,一辈子没出过村,不也把‘纹语’悟得透透的?”

第二天一早,马克把自己的包袱收拾好。帆布包不大,却装着陶伯送的小陶罐,铁叔做的木梳,还有石长老抄的几句纹语。他把这些东西一件件摆出来,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就算回了城,这些物件也能提醒他,啥是真正的理。

石长老来送他时,拄着拐杖,手里捏着块新刻的木牌,上面是个“归”字,纹语刻得特别深。“这‘归’字,不是说回了就不动了。”老人把木牌塞给他,“就像候鸟,冬天往南飞,春天还往北走呢。你回去是尽孝,是担责,等事儿了了,想回来看看,村里的门永远敞着。”

马克的眼圈红了,“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他爹总教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在这些掏心窝子的人面前,这一跪比啥都实在。

迪卡拉底把一坛糯米酒放在他马车上:“路上喝,暖暖身子。记住,遇到解不开的结,就想想互助会的人是咋分粮的——别光算眼下的亏,多看看长远的情。”

苏拉往他包里塞了把晒干的蒲公英:“这玩意儿泡水喝,败火。城里烦心事多,别跟自己较劲。”她顿了顿,小声说,“我会把见闻记下来,等你回来给你看。”

马车驶出村口时,马克回头望了望。老槐树在风里摇,石长老还站在树下,铁叔和陶伯在木匠铺门口挥手,苏拉的蓝布衫在人群里特别显眼。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在离开,是带着一村子的理,去做件该做的事。

“驾!”他甩了甩鞭子,马蹄声踏碎了晨露。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像在数着心里的账——欠爹的孝,欠粮铺的责,欠自己的道,一笔笔都得慢慢还。

迪卡拉底和苏拉站在村口,看着马车变成个小黑点,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会回来的吧?”苏拉小声问。

“会的。”迪卡拉底望着远方,“心里种了草的人,总得找地方接着长。他这次回去,是把根扎深点,下次再出来,才能长得更壮。”

风从东边吹来,带着点海的咸味。苏拉想起马克包袱里的木牌,那个“归”字刻得真好,既像脚踩着地,又像头望着天。她忽然明白,抉择这东西,从来不是非此即彼,就像走路,左脚迈出去是责任,右脚跟上来,还是能朝着远方走。

村口的老槐树下,石长老慢慢收起拐杖,阳光透过叶隙照在他的白胡子上,亮闪闪的。他知道,这后生带着村里的理走了,就像蒲公英的种子,落在哪儿,都能长出点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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