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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是被吓醒的。冷汗把粗布睡衣洇出一片深色,她坐起身,胸口还在“砰砰”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横七竖八的影子,倒像是梦里那些会动的纹语。

“又做噩梦了?”守在灶台边熬药的木婶探进头,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石伯说你这是赶路累着了,心火盛,喝两副就好。”

苏拉接过药碗,苦味直冲鼻子,她皱着眉喝了一口,忽然抓住木婶的手:“木婶,人做的梦,会不会是真的?”

“咋个真法?”木婶用围裙擦了擦手,“梦里你见着金元宝,醒来还能真揣怀里?”

“不是金元宝。”苏拉把药碗放在桌上,声音还发颤,“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典籍里的那朵野菊,长在沙漠里,沙子烫得我直哆嗦,可风一吹,我又觉得浑身舒坦,好像根扎在沙子里,比在花盆里还稳当。”

这话正被进来找水喝的马克听见,他“嗤”地笑出声:“梦就是梦,你还当真了?前儿我梦见自己变成马,被人抽着跑了一宿,醒来腿都软了,难不成我真成马了?”

“可那梦太真了。”苏拉急得脸发红,“我甚至能感觉到根须在吸沙子里的潮气,花瓣被晒得发卷时,心里想的不是‘完了’,是‘再撑撑’。这跟我白天琢磨那朵野菊能不能活,一模一样。”

迪卡拉底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月光洒在他花白的胡子上,像蒙了层霜。“你白天总想着野菊,夜里梦到它,不奇怪。”他走进来,在炕边坐下,“就像打铁的师傅,白天抡大锤,夜里说不定就梦见铁块在火里翻腾。”

“可为啥梦里的我不害怕?”苏拉追问,“白天我看着沙漠就发怵,觉得那地方能把人烤化,梦里却觉得沙漠挺亲切。”

马克刚喝了半瓢水,闻言插嘴:“那是因为梦里不用真挨渴。真让你站沙漠里,看你还亲切不亲切。”

“也不全是。”迪卡拉底指着桌上的典籍,“你白天琢磨‘野菊在沙漠里能不能活’,其实是在琢磨‘弱小的东西能不能在难处里扎根’。梦里的你变成野菊,是心里在试着回答这个问题——它能活,甚至能活得更稳当。”

第二天早饭时,苏拉把梦里的事又说了一遍。石长老正用木勺舀南瓜粥,听着听着就放下勺:“老祖宗说,梦是‘心的影子’。你心里装着啥,影子就照着啥模样长。”他指了指窗外的老槐树,“就像树影,太阳在东边,影子在西边;太阳在头顶,影子就缩在脚边。梦也一样,是心里的事换了个模样跟你说话。”

“那我前儿梦见自己掉井里,是心里有啥?”马克啃着馍馍问,“总不能我想掉井里吧?”

“你掉井里时,是慌着往上爬,还是等着人救?”石长老反问。

“当然是自己爬!”马克说得干脆,“等人救哪有自己使劲靠谱。”

“这就对了。”石长老笑了,“你爹让你学做买卖,你总怕学不好,心里憋着股劲,梦就给你找了个‘井’,让你自己爬——其实是在说,啥难处都得自己使劲,别指望别人。”

马克愣了愣,他确实总担心自己不如爹会算计,夜里常琢磨该咋跟人讨价还价。这么一说,那口井倒真像自己心里的坎,爬不爬得上来,全看自己肯不肯使劲。

晌午,苏拉帮着陶伯晾陶坯,忽然又想起个梦:“陶伯,我还梦见过您烧窑,窑里的火不是红的,是蓝的,烧出来的陶罐上,纹语自己在动,像活的一样。这又是啥意思?”

陶伯正用布擦陶坯上的灰,闻言直起腰:“你是觉得那些纹语难认,心里盼着它们能自己说话吧?”

苏拉脸一红,她确实总对着典籍上的纹语犯愁,巴不得它们能像人一样说清楚意思。

“梦就像个机灵的孩子。”陶伯拿起个小陶碗,“你跟它说‘这字我看不懂’,它不会直愣愣地说‘我教你’,它会变个戏法,让字自己动起来——其实是在告诉你,别急,慢慢看,总能看懂。”

旁边的铁叔接话:“我年轻时候学做木匠,总做不好榫卯,夜里就梦见自己变成个木楔子,卡在榫眼里,怎么也拔不出来,急得一身汗。后来琢磨明白,那是梦在说‘你太急了,得顺着木头的性子来’,果然慢下来就做好了。”

马克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自己梦见过算盘珠子变成米粒,越打越多,最后从盘里溢出来,他爹在旁边直骂“败家子”。当时只觉得是瞎梦,这会儿倒像是说,自己总想着多挣钱,反倒可能贪多嚼不烂。

傍晚,大家坐在老槐树下乘凉,迪卡拉底让苏拉把梦里的沙漠再说说。

“沙子是暖的,不是烫的。”苏拉望着天边的晚霞,晚霞红得像火,倒真有点像沙漠的颜色,“我扎根的地方,有股潮气往上冒,好像底下藏着水。风刮过来时,我不觉得疼,只觉得花瓣在跟着晃,像在跟风说话。”

“这是你心里的沙漠,不是真沙漠。”迪卡拉底说,“真沙漠有风沙,有酷热,可你心里的沙漠,藏着你对‘坚韧’的琢磨——野菊能活,人也能活,再难的地方,都有能扎根的法子。”

他转向大家:“梦和现实,就像一枚铜钱的两面,看着不一样,其实是一个东西。现实里想不通的事,梦就换个模样帮你想;梦里琢磨透的理,醒来就能用到现实里。”

石长老点点头:“老祖宗还说,‘别轻看了梦,也别太当真’。就像看水里的月亮,知道它不是真月亮,可它能照出水面平不平。梦也一样,能照出你心里的事顺不顺。”

夜里,苏拉又做了个梦。这次她梦见自己坐在典籍堆里,纹语像小虫子似的爬进她耳朵,她没慌,反而跟着念,念着念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就变成了字——原来“柔”字不只是蛇,还是溪水绕着石头流;“共担”不只是扛粮袋,还是下雨时大家共撑一把伞。

醒来时天快亮了,苏拉摸了摸枕头,干干的没出汗。她走到桌边,拿起一本典籍,指着“柔”字的纹语,忽然觉得石长老说得对,梦真是心的影子,你跟它好好说话,它就真能帮你照出点啥来。

马克睡得也香,没再梦见掉井里,倒梦见自己跟牧民一起放马,草原上的风把他的帽子吹跑了,他没追,反而跟着马群笑,笑得嗓子都哑了。醒来时他咂咂嘴,觉得心里敞亮多了——好像挣钱和自在,也不是非得分个你死我活。

窗外的月光慢慢淡了,天边泛起鱼肚白。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像谁在慢慢翻着一本写满梦的书。迪卡拉底坐在门槛上,听着村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忽然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像在现实和梦境里来回走,左脚踩着地上的路,右脚踩着心里的道,哪一步都不能少,哪一步都藏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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