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辞深吸一口气,拿出三张符纸——破煞符、镇魂符、还有一张用她指尖血画的“替身符”。“师父说,替死煞虽毒,却最怕血亲的‘愿力’。你们不肯认错,我便用我的愿力,破了这煞。”
她先将镇魂符贴在苏曼柔的额头,稳住她涣散的魂魄,再用破煞符绕着病床走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燃烧的金烟顺着苏曼柔的七窍钻入,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咳,脸色竟缓和了几分。
最后,苏清辞举起替身符,指尖灵力催动,符纸上浮现出她的生辰八字。“以我清玄观弟子苏清辞之名,愿解此煞,但不求回报,只愿你日后行善积德,赎清前罪。”
替身符无火自燃,化作一道流光,一半融入苏曼柔体内,一半飞向窗外,消散在夜色中。苏曼柔眉心的黑印彻底消失,呼吸渐渐平稳,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曼柔!”林慧喜极而泣,扑过去抱住女儿。
苏曼柔看着苏清辞,眼神复杂,有愧疚,有迷茫,最终低声道:“谢谢你。”
就在这时,苏振海带着保镖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愣:“曼柔醒了?”
“是她救了曼柔!”林慧指着苏清辞,语气里再无之前的敌意,多了几分复杂。
苏振海看着苏清辞,这个被他丢弃十八年的女儿,此刻站在那里,一身洗旧的道袍,却比穿金戴银的苏曼柔更显风骨。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道:“……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们。”苏清辞收回手,“我只是不想让师父教我的本事,用来害人。”她转身看向云娇娇,“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苏曼柔的声音:“等等!”
苏曼柔挣扎着坐起来,对苏振海和林慧道:“爸,妈,有件事……我必须说。”她深吸一口气,“当年把妹妹换掉,不是你们的主意,是奶奶!她找人算过,说妹妹是‘凤命’,会夺走苏家的气运,所以才让你们把她丢掉,换我这个‘凡命’回来镇宅……这些年,她一直用这个威胁你们,不让你们认回妹妹。”
林慧和苏振海脸色煞白,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苏清辞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剧情里苏家父母对她的态度如此矛盾,原来背后还有隐情。
“奶奶现在在哪?”云娇娇问道。
“在老宅!”苏曼柔连忙道,“她今晚说要做法,巩固苏家的气运,现在应该还在祠堂!”
“看来,真正的根源在那里。”云娇娇看向苏清辞,“去不去?”
苏清辞点头:“去。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
苏家老宅比主宅更显阴森,祠堂里灯火通明,一个穿着深色寿衣的老太太正跪在牌位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对着一个扎满了针的小人念念有词。小人身上写着的,正是苏清辞的生辰八字。
“就是她!”滚滚道,“她身上的邪气最重,剧情意识的力量大半都在她身上!”
老太太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苏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这个孽种!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抢苏家的一切!”
她举起桃木剑就朝苏清辞刺来,剑身上缠着黑色的布条,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执迷不悟。”苏清辞眼神一冷,抬手甩出一张“天雷符”。符纸在空中炸开,一道细微的闪电劈在桃木剑上,剑身瞬间开裂。
老太太惨叫一声,桃木剑脱手飞出。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陶罐,猛地砸在地上:“那就让你和你那个死鬼师父,一起下地狱吧!”
陶罐碎裂,里面涌出一股浓稠的黑雾,黑雾中隐约有无数冤魂在嘶吼——竟是用无数枉死者的怨气炼制的“养魂罐”!
“是师父当年封印的邪物!”苏清辞脸色大变,“她怎么会有这个?”
“是剧情意识帮她解封的!”滚滚急喊,“这东西能污染地脉,让整个玄都市的玄学力量彻底消失!”
黑雾朝着苏清辞扑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云娇娇眼神一凛,周身功德金光爆发,化作一道屏障挡住黑雾。“清辞,用你师父留下的镇观印!”
苏清辞立刻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枚刻着“清玄”二字的玉印,那是老道士留给她的遗物。她将灵力注入玉印,玉印瞬间放大,发出耀眼的白光,朝着黑雾镇压下去。
“嗷——!”黑雾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白光死死压制在地上,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剧情意识的具象化!
“不可能!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人影嘶吼着,试图反抗,却被金光和白光双重压制,渐渐变得透明。
“你错了。”云娇娇的声音响彻祠堂,“没有谁能主宰别人的命运,哪怕是所谓的‘剧情’。”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镇观印爆发出最后一道白光,彻底将剧情意识湮灭。养魂罐的黑雾也随之消散,祠堂里的牌位发出淡淡的金光,仿佛在为冤魂超度。
老太太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嘴里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祠堂外,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苏清辞身上。她握着镇观印,只觉得浑身轻松,腰间的玄学系统木牌发出温暖的光芒——系统的电量满了。
“主人!剧情意识消失了!天道恢复正常了!”滚滚兴奋地喊道。
苏振海和林慧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晨光中,苏清辞的身影挺拔而坚定,再不是那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女婴。
“清辞……”林慧声音颤抖,“我们……能补偿你吗?”
苏清辞摇头,笑了笑:“我师父说,我命里带贵,不是因为苏家的富贵,是因为清玄观的日月星辰。我在这里很好,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转身走出祠堂,云娇娇跟在她身后。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她们镀上了一层金边。
回到清玄观时,院子里种下的灵草已经发了芽,嫩绿的叶片上还挂着露珠。苏清辞看着新芽,眼中充满了希望。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云娇娇问道。
“守着道观,教愿意学的人本事。”苏清辞捡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师父说,道法没落不是因为不信,是因为没人肯静下心来传承。我想试试。”
云娇娇点头:“好。”
她没有再多留,和滚滚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清玄观的门开着,阳光照进院子,苏清辞的身影在光影中忙碌,偶尔有好奇的路人探头进来,她会停下手里的活,笑着解释什么。
道法或许不会立刻复兴,但只要有人愿意坚守,就总有薪火相传的一天。
“滚滚,她的系统怎么样了。”
“已经给它充满能量了,现在正在给它升级数据库。”
“那行……你慢慢来,这段时间我就教教她怎么修炼,画符,捉鬼!别的我看你也没有慧根。”云娇娇对着苏请辞说道!
“谢谢!云师傅……”这孩子还挺实诚,直接拜了下去,云娇娇无形中收了个徒弟。
有了这份因果,不得不好好的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