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日。距离那场轰动的大婚,已经过去了四天。一看系统好感度,从82%降低至78%。
只用了4天时间,给了赵珩提示,他便将崩坏的剧情全都调整过来了——沈月陶用尽手段嫁入太子府,林婉清成为了太子妃。
沈月陶闭上眼,消化着这个信息。所以,她真的成了东宫的沈良媛。在她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的时候,一切已然完成。
让他成为自己的盟友或者做自己的军师如何?怕是只要被当做巫女或者精神病被关起来。
“外面……有什么说法吗?”她低声问,心中已有所料。
侍女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挑选着词句:“大婚很隆重,太子妃娘娘端庄贤淑,白良娣娘娘也很受礼遇。至于您……因着那两位贵女乃是陛下钦定,仪式从简,外面有些闲话,不过都是些无知蠢人胡吣,良媛不必放在心上。殿下吩咐了,让您好好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
沈月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觉得疲惫。早知道选b啊,选什么A,是不是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窗外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棂,在光洁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风带着微热的花香吹进来,却吹不散室内的药味,也吹不散沈月陶心头的沉重阴霾。
“沈良媛,既然醒了为何不愿出来迎接太子妃。”
“扶我起来。”
沈月陶未曾想与林婉清再见面是此般模样。一人跪着,一人站着。
只是,她本以为对方会给她解释的机会,没想到立规矩立了半个时辰。她的侍女彩珠各种刁难,林婉清也冷着脸只是喝茶。
“婉清,我——”
“大胆,良媛怎可直呼名讳!按规矩......”
我是睡了有好几世纪吗?那日林婉清眼中的关心做不了假,现在真因一个名分而要与我决裂。
既然如此,沈月陶踉跄着站起,在彩珠的尖叫声中,使了眼色让侍女将其他人请出去。
殿下早已告知我,这位侍女只听他的调遣,如今暂派给我用。应是暗卫,我见她几下就将婉清身边的侍女都清走了。
终是她实食言,沈月陶主动帮林婉清斟茶。
“婉清,我们可以——”水将入杯,却见林婉清忽然捻着盖子盖住了杯口,略烫的茶汤就这般浇在她白皙的手上,瞬间就红了。
“啪~”
茶盏摔碎在地,沈月陶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沈姐姐,你嫉妒也不用泼我茶水啊!”
目瞪口呆看着林婉清面无表情到红着眼眶,扑进了刚好推门而入的赵珩怀中。而她,刚好拎着茶壶。
“沈良媛善妒,罚禁足3月。”
赵珩没有看我,抱着林婉清离去。百口莫辩,百口莫辩。
莫非真的是他修正了剧情,连人物的性格记忆一同被修正了?
“系统,系统!!!你再装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摆烂是给你看。”
铜镜中女子,钗尖已经刺破了皮。血珠凝成线,如梅花坠雪般凄美。
“不发布新的任务,任务成了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这倒霉地方。还隐瞒了我很多其他沈月陶的事。”
“怎么,还是被压制吗?别装了,这一切不都按照你的预期来了吗?”
“不信我会掀桌子,那你可低估我了。”
扬起的金钗,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刺向颈部。若系统阻止,那便是它还不想我死;若它没有阻止,那么对它而言,就是我死了比没死好。
反正爱谁谁,要是按照原着的剧情走,后面她的结局比死还难受。千回百转间,沈月陶死死闭上眼,手上的劲儿可一点没有少。
“咚。”“咔嚓!”
手中的钗掉落,却因为惯性往前冲,扎到了破碎的铜镜上。
“你疯了,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何必自寻短见。”赵珩暴怒的面孔,此时看着却颇为可爱。
今日他们是在演戏,并未变成原着中的人物关系;系统,不想让她死,至少不是现在。
“你,你就不惜以这种方式也要逼我来见你吗?”沈月陶一愣,接着便笑开了花。
“是。”
“你就今天一定要见到我?”
“是。”
脖子上吮吸着疼痛时,沈月陶感觉自己有被人拆穿入腹的感觉。推了推赵珩,发现推不动。
“殿下,人血不干净,里面细菌很多。”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不是疼痛,更像是犬科动物的舔舐。
“此时,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沈月陶侧着脖颈,看到了门外一角灰衣。心中有些悲凉。
“殿下,赵珩~我找你是为了假铸币之事。”
湿热的感觉在褪去,身子却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还往前探了一下。惹得一声压抑的闷哼,太子是属狗的吗?果然太久没有吃肉了。
“我将那几处地方在地图上标记了出来,拿给殿下看可好?”
起身,走了两步发现手还交缠在一起。“嗯?”
“我同你一起。”
蕲州为主,与之相连的水州、纲吉州也是重点排查区域。
线索我早就给了张超,如今只是让他领先一步,更有机会在赵珩面前表现。
“殿下可以看看李行首给我的信件。”我从一叠信笺中抽取了几封折角的出来。
“你还与她有联系?”赵珩的眼神似是有些怀疑。
将重点部分圈出,不急不缓回道:“我有几个朋友,失了消息,找不到人,一直在请她帮忙打听。”
长臂一揽,与赵珩失了距离。
“称呼错了。”
“哪里错了。”
沈月陶张口的一句话,反倒让赵珩无话可说。没了婚礼,果然她不适应,应该再给些时间。
“你应该先问我。谢立,张安,李远三人都活着?”
“真的?”
兴奋地跳脚,导致了一点点小失误,沈月陶口水都喷在在了赵珩脸上。
“抱歉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手忙脚乱地擦着,没有发觉赵珩眼里的欲求不满与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人站,一人坐。时间久了,沈月陶有些站不稳。赵珩便让了小半张椅子给她。
“所以大致,大致就是这样。这批假币,流入了不少到揽月楼。呼呼~”
困到不行的沈月陶,根本没法接她根本不是坐在板凳上的,而是坐在了赵珩身上。
拉近烛台,赵珩小心翼翼地帮怀中之人上药。
后怕之至,万一他晚来一步,月陶,月陶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