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在菜果上,折射着晨光,谢怜蹲在竹架旁,看着最壮的那株藤蔓——上面挂着的三颗菜果已经全黄了,表皮泛着油亮的光泽,轻轻一碰,能感觉到果肉的饱满。“可以摘了,”他回头对花城笑,手里已经拿起了小剪刀,“先摘这三颗,给大家尝尝鲜。”
花城凑过来,帮他扶住藤蔓,免得剪的时候晃动碰掉其他果子。“小心点,别剪到藤蔓,”他看着谢怜小心翼翼地把果子剪下来,放在竹篮里,眼底满是笑意,“这果子长得好,肯定甜。”
两人刚摘完,海娃和狗蛋就背着小竹篓跑来了,看到竹篮里的黄果子,眼睛立刻亮了:“谢怜哥哥,能现在吃吗?我都等好几天了!”谢怜笑着拿出一颗,用清水洗干净,递给海娃:“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呢。”
海娃咬了一口,甜汁立刻在嘴里散开,忍不住眯起眼睛:“好甜!比西瓜还甜!”狗蛋也接过一颗,吃得满嘴都是果汁,还不忘点头:“真好吃!咱们明天再摘好不好?”
慕情扛着水桶走来,看到竹篮里的菜果,也凑过来尝了一颗:“确实甜,比镇上买的还好吃,”他放下水桶,指着稻田,“稻穗开始灌浆了,今天得给田里多浇点水,让稻粒吸足水分,长得更饱满。”
海娃娘提着竹篮走来,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红薯,还热乎着。“刚摘的果子我看见了,”她笑着把红薯分给众人,“我家那口子说,等过几天果子再多摘些,咱们可以晒成果干,留着冬天当零嘴,又甜又耐放。”
吃完红薯,几人就分工忙活:慕情和花城负责给稻田浇水,两人拿着长柄木勺,沿着田垄慢慢浇,水流均匀地渗进田里,没让稻穗沾到太多水;谢怜则继续检查菜苗,把熟了的果子摘下来,放进竹篮里,还把长得太密的藤蔓稍微修剪了一下,让阳光能照到更多果子;海娃和狗蛋帮着递工具,还把摘下来的果子放进小竹篓里,说是要给张老伯和李婶送些尝尝。
日头升到半空时,浇水和摘果都差不多完成了。竹篮里装了十几颗黄澄澄的菜果,看着就让人欢喜;稻田里的水也刚好没过稻根,稻穗在风里轻轻晃动,已经能看出沉甸甸的样子。几人坐在竹帘下歇脚,海娃娘从家里带来了凉茶,用晒干的野菊花泡的,喝一口清清凉凉的。
“去年这时候,稻穗还没这么壮实,”海娃娘喝着凉茶,看着田里的稻穗,“今年你们照料得细致,又是浇水又是施肥,肯定能有个好收成。”慕情点点头,目光落在稻穗上:“我昨天去镇上问了老农,说灌浆期得再撒点钾肥,能让稻粒更饱满,不容易倒伏。”
谢怜听了,立刻道:“那咱们明天就去镇上买钾肥,顺便多买些袋子,等秋收的时候装稻子用。”花城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好的竹筐,装菜果也方便。”
海娃和狗蛋听说要去镇上,也兴奋起来:“我们也要去!我们可以帮着拎袋子!”海娃娘笑着点头:“行,带你们去,顺便给你们买些糖吃,奖励你们帮着干活。”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稻田染成了金色,稻穗在余晖里泛着光,像一串串金色的珠子;竹架上的菜果也镀上了一层暖光,剩下的果子还在慢慢生长。几人收拾好工具往回走,海娃和狗蛋提着装满菜果的小竹篓,蹦蹦跳跳地去给张老伯和李婶送果子。
夜风从田里吹过,带着稻穗的清香和菜果的甜意。远处的稻田里,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混着虫叫,透着夏夜的宁静。谢怜、花城和慕情走在田埂上,心里满是踏实——这初摘的菜果、灌浆的稻穗,还有邻里间的温情,都是夏耘时节最美好的收获,正悄悄酝酿着秋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