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城，天帝故居，月桂树下。
石桌上摆着三笼晶莹剔透、热气腾腾的水晶灵虾饺，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新沏的东荒云雾茶。
王飞惬意地呷着茶，看着对面正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的赵大强。
“慢点吃，没跟你抢。”王飞无奈地摇摇头，“好歹也是个炼气五层的‘高手’了，注意点形象。”
赵大强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道：“唔…飞哥…你不懂…这、这虾饺太好吃了！
比我前世吃的任何东西都好吃！还有这灵气…吸溜…感觉修为都在涨！”
他好不容易咽下去，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在家族里，我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能吃饱就不错了。”
王飞看着他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心里那点同为穿越者的优越感又冒了出来，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这小子，看来穿越过来这三个月没少吃苦头。
“行了行了，跟着哥，以后好吃的管够。”
王飞大手一挥，颇有几分土财主的豪气，“不过你小子也得争气，别整天就指望那签到系统给的那三瓜两枣。”
提到系统，赵大强动作慢了下来，他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飞哥，你…你真看不上我这系统啊？
我觉得它挺厉害的呀，这才三个月，我就从凡人到炼气五层了！”
王飞嗤笑一声，用筷子点了点他：“小子，眼光放长远点。
你那系统，在我看来，就跟个…嗯，新手引导Npc差不多，给你点初始资源，让你熟悉熟悉环境。
真正的造化，在外面广阔天地呢！”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语气：“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上万年，还能建立起这么大的仙朝吗？”
赵大强茫然摇头，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求知欲。
“靠的不是什么系统！”
王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靠的是这里！是知识！是信息差！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思维模式！”
他开始滔滔不绝：“想当年，我刚穿过来，一穷二白，屁都没有。
但我懂化学啊！我知道怎么提纯盐巴，怎么弄出简单的火药！
我知道怎么搞流水线生产，怎么进行军事化管理！我知道怎么画大饼…啊不是，是描绘宏伟蓝图，聚拢人心！
我知道那些土着修士不懂的商业模式、金融杠杆…虽然很多在这边不适用，但思路是通的！”
王飞越说越兴奋，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我靠着一手粗浅的炼丹术（结合了现代提纯理念），改良了几种低阶丹药，赚了第一桶金！
我靠着地球上的权谋剧…呃，是管理学知识，整合了东荒的小势力！
我甚至还能背几句马列毛选，用来…咳咳，用来鼓舞士气！”
赵大强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以为自己的系统已经够bug了，没想到这位老前辈，竟然是靠着…知识改变命运？！
这画风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说好的系统无敌呢？
“所、所以…飞哥，你没有系统，全靠自己…硬生生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赵大强声音都在发颤，看向王飞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这可比有系统牛逼多了！
“不然呢？”王飞得意地翘起二郎腿，“系统终究是外物，自身的强大和智慧才是根本。你小子绑定个系统就沾沾自喜，路走窄了啊！”
他话锋一转，又开始兜售他的“小弟计划”：“所以啊，跟着我，我能教你的，比你那破系统给的多得多！
我能告诉你哪些秘境真的有宝贝，哪些老怪物不能惹，哪些功法最适合你这种五行杂灵根！
我还能带你认识各路大佬，什么仙子、神女…咳咳，这个以后再说。”
赵大强被王飞描绘的宏伟蓝图砸得晕头转向，心里那点因为系统而产生的小骄傲彻底被碾碎了。
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那…飞哥，我需要做什么？需要拜师吗？还是签什么契约？”
“拜什么师！都说了是当小弟，是跟我混！”王飞一摆手，“要求嘛…很简单。第一，听话，大哥指东你不能往西。
第二，嘴巴严实，关于我的身份，还有你是穿越者的事，烂在肚子里。第三，努力修炼，别给大哥我丢人！能做到不？
“能！太能了！”
赵大强把胸脯拍得砰砰响，“飞哥你放心！我赵大强别的不行，就是讲义气！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行！有点样子了！”王飞满意地点点头，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块非金非玉的令牌，随手丢给赵大强，“喏，见面礼。
拿着这个，可以去仙朝内库领一份‘筑基灵液’，再去藏经阁挑一部玄阶上品的功法。算大哥给你的投资。”
赵大强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入手温润，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和一个古朴的“帝”字。
他虽然不认识这令牌的级别，但“筑基灵液”和“玄阶上品功法”这几个字，已经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
这比他系统签到三个月的总和还要丰厚无数倍！
“谢谢飞哥！谢谢大哥！”赵大强激动得差点要给王飞磕一个。
“小事儿。”王飞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对了，既然跟了我，那你这系统…暂时就别太依赖了。
每天签到可以，但别把它当成唯一的指望。
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制定一套‘地狱式’修炼计划，保证比你签到升级快！”
赵大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地、地狱式？”
“怎么？怕了？”王飞眉毛一挑。
“不怕！”赵大强一挺胸，强行给自己打气，“为了跟上飞哥的脚步，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好！有志气！”王飞哈哈大笑，心情无比舒畅。
收了这么个小弟，感觉这退休隐居的生活，一下子又多了不少乐趣。
他仿佛已经看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带着这个“系统流”小弟，在诸天万界搞风搞雨…啊不，是闯荡历练的美好画面了。
“吃完了没？吃完了跟我去内库把东西领了，然后开始第一课——认清修仙界的险恶与…呃，与机遇！”王飞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赵大强赶紧把最后一个虾饺塞进嘴里，胡乱擦了擦嘴，斗志昂扬地跟上：“来了，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