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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风,裹挟着潮湿的腐叶与某种若有若无的甜腥气,吹在脸上带着粘腻的温热。与北溟冰原那刮骨般的酷寒截然不同,此地的闷热仿佛无形的蒸笼,无声地消耗着旅人的体力与耐心。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蟒蛇般缠绕垂落,地面是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腐殖层,踩上去软陷无声,偶尔惊起些色彩斑斓、一看便知剧毒的小虫,窸窣钻入更深的阴影里。空气中弥漫的瘴气越发浓郁,五色斑斓,寻常修士吸入一口,怕是立刻就要真元滞涩,头昏眼花。

任天齐与苏璃霜行走在这片仿佛亘古不变的原始密林之中。任天齐周身缭绕着极淡的灰白气韵,将侵蚀而来的瘴气与湿热悄然化去;苏璃霜则更显从容,极致冰魄本源自行流转,周身三尺内空气清凉干燥,那些毒虫瘴气稍一靠近便自行冻结跌落。

两人根据那张墨所述方位,已深入南疆瘴疠之地一日有余。越往深处,越是人迹罕至,甚至连妖兽的嘶吼都稀少起来,只有无边无际的、令人压抑的寂静和弥漫的死气。

“这里的生机正在被吞噬。”苏璃霜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在闷热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她俯身,指尖划过一株巨大蕨类植物的叶片,那本该翠绿的叶片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枯黄萎缩,并隐隐透着一丝与那些鳞怪同源的死寂黑气。“非是自然枯萎,而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掠夺。”

任天齐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拨开腐叶,露出底下略显板结、颜色发暗的土壤。他捻起一点泥土,混沌星焰微微吞吐,感知其中。“残留的死气很淡,但遍布极广,非一日之功。像是在……圈定地盘,或者,搜寻什么。”

他再次取出那枚暗紫色的蛊修木牌。木牌在此地似乎变得更加沉重,表面那虫豸缠绕的图案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出的生机与死气交织的波动也明显了一丝。

“方向没错。”任天齐感应着木牌传来的、指向密林更深处的微弱牵引力,“这木牌与深处的某个源头确有联系。张墨他们能捡到此物,绝非偶然。”

两人继续前行,愈发谨慎。沿途开始出现更多战斗痕迹:被利爪撕裂的古树躯干,地面焦黑的坑洞,以及偶尔可见的、已经干涸发黑的凝固血渍。从痕迹判断,交手双方的战力皆是不弱。

很快,他们找到了张墨所说的那处古修洞府废墟。

与其说是洞府,不如说是一片依着山壁开凿、如今已大半坍塌的建筑群遗迹。残垣断壁被厚厚的藤蔓和苔藓覆盖,但仍能看出其原本的规模不小。废墟中央,有一个明显是近期才被暴力轰开的、通往山腹的漆黑洞口,洞口边缘残留着清晰的爪痕和焦灼痕迹,与那些鳞怪的特征完全吻合。

浓烈的死气和一种奇异的、带着蛊虫腥甜的气息从洞内弥漫而出,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任天齐与苏璃霜对视一眼,悄然靠近。

洞内一片狼藉,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搏杀。石室被破坏殆尽,到处散落着破碎的陶罐、瓦瓮,一些颜色诡异、早已干枯的草药和虫壳洒落一地。墙壁上留下了深刻的爪痕、剑痕以及大片大片被毒液腐蚀出的坑洼。

在一些角落,甚至能看到几具早已腐朽不堪、穿着古老南疆服饰的枯骨,似是这洞府真正的主人,不知已坐化多少年月,此刻却遭了无妄之灾,尸骨都被翻弄得凌乱不堪。

而最新的战斗痕迹,则属于两拨人。一拨留下的气息阴冷死寂,正是那些鳞怪无疑。另一拨,则气息诡异,生机与死气诡异地交融,施展的手段也多是驱使毒虫蛊物,残留的痕迹中可见细微的虫足划痕和特殊的毒液溅射斑点。

“是蛊修之间的内斗?还是蛊修抵御外敌?”苏璃霜指尖凝聚起一点冰晶,小心地沾染了一丝地面上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绿色的毒液,感知其中,“这毒液蕴含的生机……很奇特,像是在燃烧生命催发毒性,与寻常蛊毒不同。”

任天齐则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块被踩碎过半的匾额,上面用古老的南疆文字刻着几个字,他辨认片刻,结合兽皮笔记的零星记载,迟疑道:“似乎是……‘五仙教’?一个早已没落的南疆古教派。”

五仙教?任天齐对此所知甚少,只隐约记得与供奉五种毒物有关,教众擅长养蛊炼毒,行事亦正亦邪,早已销声匿迹多年。他们的遗迹,怎会引来归墟鳞怪和另一股蛊修势力的争夺?

他手中的那枚暗紫色木牌,此刻微微发烫,其上的牵引力明显指向洞府更深处。

两人循着感应,穿过几间坍塌的石室,最终来到一处保存相对完好的内室。内室中央,是一个被打翻的黑色石质祭坛,祭坛周围散落着大量被撕碎的兽皮卷轴和碎裂的玉简,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古老的蛊术符文。

而在祭坛一角,赫然有一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紫色的血迹!那血迹中散发出的生机死气波动,与任天齐手中的木牌同源!

血迹旁,还有几片破碎的、与木牌质地相同的暗紫色碎片,似是另一块令牌的一部分。

显然,这里曾有一位持有类似令牌的蛊修,在此与入侵者发生了激烈冲突,并受了伤,令牌也被击碎部分。

任天齐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滩血迹和碎片,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苏璃霜则警惕地守在一旁,神识仔细扫描着四周,防止有埋伏或陷阱。

突然,任天齐的目光一凝。他在那摊血迹的边缘,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用血画出的残缺符号——那是一个简化了的、扭曲的蜘蛛图案,旁边还有一个箭头,指向山洞更深处的黑暗。

这符号画得极其仓促隐蔽,若非他感知敏锐,几乎无法发现。

这是一个留下的讯息!

任天齐立刻想起兽皮笔记中关于南疆蛊修阮清歌的记载,她似乎尤其擅长操控一种名为“魂蛛”的蛊虫!

难道是她?

就在这时,苏璃霜忽然低声道:“外面有动静。”

任天齐立刻收敛气息,与苏璃霜一同隐入祭坛后的阴影中。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爬行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很快,几只体型硕大、复眼闪烁着凶光的黑色鳞怪当先钻入这间内室,它们警惕地四下嗅探,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紧接着,两个穿着古怪、浑身缠绕着阴湿气息的蛊修走了进来。这两人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周身飞舞着几只色彩斑斓、一看便知剧毒的飞蛾,他们的气息与之前感知到的、那生机死气交织的一方完全相同。

“搜!仔细搜!那叛徒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尊者有令,必须拿到‘圣蛊碑’的碎片!”其中一个嗓音沙哑的蛊修厉声道,语气充满了焦躁与狠戾。

另一人则蹲下身,查看那滩暗紫色血迹,用手指蘸了点放入口中尝了尝,随即啐了一口:“血里魂力快散了,她撑不了多久!循着血里的蛊虫味儿追!”

叛徒?圣蛊碑碎片?

阴影中,任天齐与苏璃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南疆的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任天齐的手指,轻轻按在了那枚暗紫色的木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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