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彬向林雪怡发出指令:“监控住镜像师,他已转移到新加坡。”
当陆彬发出指令时,虚拟会议室的全息投影已切换至新加坡滨海湾的实时街景。
林雪怡的冷静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目标已进入南洋理工大学复杂系统研究所。值得注意的是,他正在接触一个我们从未监测过的新账户——'深绿资本'。\"
就在此时,碳交易市场的异常波动突然出现新的变化。
张晓梅发现欧盟碳配额价格的飙升曲线中,隐藏着更精妙的操纵痕迹:\"这不是简单的做多,他们在构建一个自反馈的金融螺旋。价格每上涨5%,就会自动触发新的买入指令。\"
\"镜像师改进了斯特朗的算法。\"李文博快速解析着代码,\"他在交易协议里嵌入了智能合约,让市场能够自我实现预言。\"
霍顿突然发出警告:\"检测到反向数据渗透!镜像师正在通过我们追踪他的通道,向联盟服务器植入伪装成碳交易数据的监听程序。\"
这场数字博弈在三个维度同时展开:林雪怡在新加坡监视着镜像师的物理动向。
张晓梅和李文博在金融战场应对自反馈螺旋;霍顿和阿雅则在数据层面进行着反向渗透与反制。
更精妙的是,冯德·玛丽发现\"深绿资本\"的资金流中,混入了多个主权基金的合法投资。
\"镜像师在玩火,\"她分析道,\"他把非法资金伪装成环保投资,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可能会引发国际争端。\"
沃克带领的行动组已抵达新加坡,但发现镜像师所在的研究所正举行国际学术会议,任何突击行动都可能造成外交事件。
关键时刻,陆彬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既然他喜欢玩镜像游戏,我们就给他一面更大的镜子。”
“阿雅,把碳交易市场的实时数据流,镜像到研究所的公开演示系统。\"
当镜像师在学术会议上展示他的\"创新金融模型\"时,会场大屏幕突然开始同步显示\"深绿资本\"的真实交易数据——那些被精心隐藏的操纵痕迹,在学术界同行面前暴露无遗。
几乎同时,林雪怡监控到镜像师的一个微妙反应:\"他在冒汗,右手在控制台下做了个小动作——他在启动自毁程序。\"
\"就是现在!\"沃克的小队趁镜像师分神的瞬间,以最小干预方式进入会场,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他配合调查一个技术问题。
在硅谷总部,陆彬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碳交易曲线,知道这只是一次暂时的胜利。
镜像师被捕前发出的最后一条加密信息,正显示在中央屏幕上:
\"镜子碎了,但碎片会映出更多的眼睛。\"
金融战争的规则确实已经改变,现在每个碎片都可能成为新的战场。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计算中心重归寂静,只有那行“你们找到的只是我的影子”在屏幕上泛着冷光。
沃克站在空荡的机房中央,手指轻触主机外壳——余温尚存。
“他刚离开不超过十分钟。”沃克对着通讯器说,声音在金属机柜间碰撞出回响。
同一时刻,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的顶层套房里,镜像师放下咖啡杯,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轻一划。
全息界面展开,显示着沃克在机房内的一举一动。
“总是慢一步,沃克先生。”他低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笑意。
硅谷总部的安全屋内,陆彬面前的屏幕正显示着两条平行的时间线:
一条是沃克在苏黎世的实时画面,另一条是林雪怡从新加坡传回的监控数据——显示镜像师已在当地出现超过二十四小时。
“不可能。”霍顿的声音带着困惑,“除非他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李文博突然调出一组信号分析图:“我们一直以为镜像师是一个人,但如果‘镜像’指的是一对双生操作者呢?”
这个推测让整个团队悚然一惊。
就在他们消化这个可能性时,碳交易市场再起波澜。
欧盟碳排放配额价格在经历短暂平稳后突然暴跌15%,直接击穿了多个对冲基金的止损线。
“他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张晓梅紧盯着市场数据,“这次攻击完全复制了斯特朗的手法,但更加精准。”
冯德·玛丽从日内瓦发来紧急通讯:“我刚收到深绿资本的正式邀请,他们希望我担任碳交易委员会的独立顾问。”
这显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会落入镜像师的算计。
陆彬沉思片刻,做出决定:“接受邀请,但我们要改变游戏规则。文博,启动‘千镜协议’。”
“千镜协议”——这是联盟从未动用过的终极防御方案,其核心是在全球数百个关键节点同时制造虚拟镜像,让对手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
当夜,当镜像师再次试图入侵联盟系统时,他发现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单一目标,而是成千上万个不断复制的数据镜像。
每一个镜像都如此真实,每一个都带有独特的数字指纹。
在新加坡的套房里,镜像师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快速切换着监控画面,试图找出真实的目标,但镜像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
“聪明。”他低声赞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但镜子越多,裂痕也越多。”
就在他全力应对数据洪流时,真正的杀招已经悄然而至。
阿雅通过分析镜像师的应对模式,成功锁定了第二个操作者的位置——不是在新加坡,而是在迪拜的一个数据中心。
“双生镜像。”沃克看着同步传回的定位数据,“一个在新加坡吸引注意,一个在迪拜执行操作。”
2021年2月1日凌晨,联盟同时在新加坡和迪拜展开行动。
但当沃克和林雪怡分别突入目标地点时,他们看到的却是两个完全相同的控制中心,以及屏幕上同时显示的一行新信息:
“你们找到了两面镜子,但可曾想过,持镜的人是谁?”
在硅谷总部,陆彬看着这条信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转向霍顿:“我们犯了一个错误。镜像师从来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警报骤然响起。
全息投影自动激活,显示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面孔。
“晚上好,诸位。”那个陌生人微笑着,“欢迎来到镜狱的最深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