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联盟成员认为可以暂时喘息之际,霍顿的监控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霍顿的声音瞬间紧绷,“目标不是金融机构,是疫苗研发数据库。”
全息屏幕上,数条红色的数据流正试图突破日内瓦世卫组织合作实验室的防火墙。
李文博立即调取攻击特征码,眉头紧锁:“这是斯特朗的手法,但他为什么要攻击疫苗数据?”
与此同时,冯德·玛丽收到瑞士国家疫苗任务小组的紧急联络:三家主要疫苗生产商的二期临床试验数据遭到未授权访问。
“他们在制造更大的混乱。”陆彬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疫情已经让全球经济脆弱不堪,如果疫苗数据再出问题......”
突然,阿雅发现了一个异常模式:“攻击者在复制数据的同时,还在注入经过篡改的临床试验结果。”
“他们不是要窃取数据,是要破坏疫苗的公信力。”
沃克调取实验室周边的监控记录,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斯特朗的生化专家凯尔文博士,两周前刚从国际刑警的追捕中逃脱。
“必须立即阻止他们。”张晓梅已经接通了世卫组织官员的电话,“如果公众对疫苗失去信任,全球经济复苏将遥遥无期。”
联盟迅速分头行动。李文博和霍顿构建反向防火墙,保护尚未被攻击的数据库。
冯德·玛丽协调瑞士警方封锁实验室周边区域;沃克带领小队突入实验室大楼。
在数据战场上,霍顿发现攻击者利用的是疫苗供应链管理系统的漏洞。
“他们伪装成冷链物流供应商,获得了访问权限。”
关键时刻,陆彬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不直接拦截攻击,而是让数据流通过我们构建的净化通道。让他们带走‘完美’的假数据。”
当沃克小队冲进服务器机房时,凯尔文正准备销毁证据。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窃取的核心数据已被替换,其中隐藏着联盟特制的追踪程序。
四十八小时后,当斯特朗残余势力试图在黑市上出售这些“疫苗机密数据”时,分布在三个大洲的五个交易点被同时捣毁。
2021年1月20日,就在美国总统就职典礼举行的同时,世卫组织发布了疫苗安全性的联合声明,稳住了全球市场的信心。
“这次他们越界了。”陆彬在战后总结中说,“攻击医疗系统证明斯特朗的残余已经绝望。但这也提醒我们,未来的金融安全已经与公共卫生安全紧密相连。”
夜色中,联盟成员各自散去,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在数字化时代,金融战争的边界正在消失,而他们的“根系”,也必须生长得更深、更广。
就在联盟成功阻止疫苗数据泄露、全球市场稍显平静的第四天,一个全新的危机在另一个维度爆发。
“他们在攻击‘信任’本身。”李文博的声音在清晨的紧急会议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全息屏幕上,数十个主流社交媒体平台和新闻网站正被一场精心策划的信息海啸淹没。核心谣言直指“虹光”联盟自身——称这个秘密组织才是全球金融市场真正的操纵者,利用疫情制造恐慌以牟取暴利,甚至声称疫苗数据泄露事件是联盟自导自演的骗局。
“证据做得相当逼真。”霍顿调出几份伪造的银行流水和内部邮件,“他们复制了我们的通信模式,连加密签名都几乎能以假乱真。”
更致命的是,谣言中混杂着部分真实但被篡改过的行动细节——那些只有核心参与者才知道的作战细节。
“我们内部有漏洞。”冯德·玛丽冷静地指出,但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沃克立即启动了物理隔离程序,所有核心成员的线下会面全部暂停。
阿雅则开始追踪每一个谣言的源头,发现它们并非来自斯特朗团队惯用的服务器,而是通过一个完全陌生的网络在传播。
“这不是斯特朗的风格。”陆彬凝视着数据流,“手法更精细,更了解我们的运作模式。像是一个……更了解我们的对手。”
就在他们忙于应对这场信任危机时,真正的杀招才悄然浮现。
全球碳交易市场。
一直未被联盟重点关注的新兴金融领域,突然出现了异常的资金流动。
数以亿计的资金通过复杂的离岸通道,涌入尚不成熟的碳交易体系。
而这一切,恰好发生在拜登政府宣布将重返《巴黎协定》的前夕。
“他们在做多碳汇期货。”张晓梅最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利用我们对传统金融市场的注意力转移,在新兴市场布局。”
这个新对手显然比斯特朗更了解全球监管的薄弱环节。当联盟还在社交媒体上疲于辟谣时,一个全新的金融泡沫正在环保议题的掩护下悄然形成。
“我们必须分头行动。”陆彬快速部署,“文博和霍顿负责清理网络谣言,找出内部漏洞的来源。”
“玛丽姐和晓梅姐稳住传统金融市场,沃克和阿雅,我要你们立即调查碳交易市场的异常。”
就在指令下达的同时,李文博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地址的加密信息:
“你们在追逐影子,而真正的火焰正在黑暗中燃烧。”
信息末尾的签名,让所有看到它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是一个他们以为早已随着斯特朗网络一同消失的代号:
“镜像师”。
“镜像师……”
李文博低声念出这个代号时,虚拟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曾经为斯特朗设计“镜像协议”的天才程序员,理论上应该已经在卢森堡的那次突袭中被捕。
“国际刑警的关押名单上有他的名字。”沃克快速调取档案,“三个月前,他因证据不足被释放。”
霍顿已经开始了追踪:“信息源使用了量子加密,路由经过七个主权网络飞地。这是个高手。”
就在他们试图定位镜像师的同时,碳交易市场的异常波动开始加速。
欧盟碳排放配额价格在半小时内飙升12%,远超市场预期。
“他们不仅在操纵价格,”张晓梅分析着资金流向,“还在通过复杂的衍生品合约放大风险。”
“一旦这个泡沫破裂,整个绿色金融体系都会受到重创。”
冯德·玛丽从日内瓦发来紧急情报:“我刚收到消息,镜像师在过去六个月里,一直在为某个环保基金会提供技术咨询。”
“那个基金会,恰好是碳交易体系的主要设计方之一。”
情况逐渐明朗——镜像师不仅重出江湖,而且选择了一个联盟尚未建立起完善防御的新战场。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显然对联盟的运作方式了如指掌。
当阿雅试图潜入碳交易系统的后台时,她发现系统里已经布满了针对联盟常用入侵手法的陷阱。
“他在等我们上钩,”阿雅警告道,“这些防御机制完全针对我们的技术特点设计。”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舆论战升级了。
新的“证据”开始出现,这次是针对冯德·玛丽的——伪造的邮件显示她与碳交易投机者存在利益输送。
“这是经典的分化战术,”陆彬冷静分析,“但镜像师犯了一个错误——他太急于证明自己比斯特朗更聪明。”
联盟决定将计就计。李文博故意在内部通讯中泄露了一个假消息,声称已经找到了镜像师的藏身之处。
果然,十二小时内,镜像师就调动了大量资源去加强那个虚假地点的防御。
这个过度反应暴露了他的真实位置——并非在某个遥远的离岸天堂,而是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高级计算中心。
“他一直躲在学术界,”沃克调取校园监控,“利用学校的超级计算机进行他的操作。”
1月28日凌晨,当镜像师还在精心布置他的下一个陷阱时,瑞士警方与沃克的特别行动组已经包围了计算中心。
然而,当他们冲进机房时,只发现一台仍在运行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
“你们找到的只是我的影子。”
真正的镜像师,早已通过学术交流计划转移到了新加坡。而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在日内瓦湖边的安全屋里,陆彬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威胁——一个不仅精通技术,更懂得如何利用人性弱点的对手。
金融战争的规则,正在再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