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雷声刚过，杂院外的土路就热闹起来。列国的工匠扛着锄头铁锹往这儿聚，秦国的石匠凿着青石板，楚国的木匠削着木楔，鲁国的瓦匠和着泥浆，锤头敲在石头上的 “叮当” 声，像在给春天打节拍，引得路边的草芽都使劲往上冒。
“公孙先生，您看这路基垫得中不中？” 王二愣子用夯锤砸着路面，夯头上的木纹里还沾着点泥，“昨儿个李掌柜从‘混味铺’端来些干粮，列国的面粉做的，秦国的锅盔、赵国的蒸饺、楚国的米糕，揣在怀里垫肚子正好。”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路碑旁，剑鞘上的 “暖” 字纹旁，新长出的 “路纹” 像条长蛇，把之前的纹路都串成了线。“这融合路得修够十里地才像样，” 他帮着搬石块，“阿柴刚从库房取了些新做的工具，都是列国手艺合着造的，秦国的铁锨、楚国的木夯、鲁国的石碾，用起来准顺手。”
说话间，小石头推着个独轮车跑过来，车轴上的纹路竟和剑上的路纹一个样。“娃非要跟着秦铁匠和楚木匠学做车，” 王二愣子媳妇拿着块抹布跟在后头，“说要做辆能跑遍列国的车，拉着大伙的盼头往前赶。”
小石头把独轮车往剑旁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掉下来颗滚珠，落在车轴的缝隙里，“咕噜” 转了两圈，车轴顿时灵活了不少，推着走 “吱呀” 声都轻了。
一、修路场的巧思
修路基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材料往路上一铺，秦国的青石板、赵国的黄土、楚国的河沙堆得像小山，石匠的錾子凿凿这个，瓦匠的抹子抹抹那个，转眼间，条平平整整的路基就成了，像条卧在地上的长龙。
“这路得掺着列国的材料才经走，” 老石匠用錾子劈着石头，“秦国的石板耐压，楚国的河沙填缝，鲁国的石灰固形，凑在一块儿修路才得劲，就像咱这院里的人，各有各的力气才稳当。”
公孙矩帮着摆路碑，把燕国的青石和韩国的白石拼在一起，刻上 “融合路” 三个大字，石碑在风里立得笔直，影子落在地上，竟和剑上的路纹分毫不差。“您看这碑座，” 他指着碑下的石块，“秦国的地基深，就得用重点的碑；楚国的地基浅，得用轻点的碑，配着来才稳当。”
阿柴在旁边筛沙子，突然指着路基的影子：“师父，这材料的影子跟剑上的路纹对上了！”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不同材料的影子在地上连成线，秦国的石影里裹着赵国的土影，楚国的沙影缠着齐国的木影，像把列国的土地都连在了一起。
“昨儿个试修《连心段》的时候，” 李掌柜提着壶凉茶进来，“秦国的石匠想全铺石板，楚国的瓦匠说要掺些沙土，最后各让一步，半是石板半是土，连教书先生都夸这样走起来不硌脚。”
绣娘捧着个针线篮进来，里面是列国工匠用的护膝，秦国的皮护膝、鲁国的棉护膝、楚国的藤护膝摆得满满当当。“这是给修路的人护腿用的，” 她往每个护膝里塞了点草药，“做的时候用了列国的手艺，秦国的缝制、赵国的编织、楚国的鞣制，混着做才结实。”
小石头突然指着路尽头的太阳，众人抬头，见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在路上投出个 “路”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中间。
二、路具里的名堂
做路具的时候总有人搭把手，列国的材料在铁匠铺铺开，秦国的生铁、赵国的硬木、楚国的藤条堆得像小山，铁匠的锤子敲一下这个，木匠的刨子推一下那个，转眼间，种种路具都做得称手，像天生就该这么使。
“这路具得混着做才中用，” 老铁匠用铁锤砸着铁锨，“秦国的铁做锨头，楚国的木做锨柄，鲁国的铜做铆钉，看着简单，其实藏着列国的巧劲。”
公孙矩帮着做独轮车，把齐国的车轴和燕国的车轮拼在一起，轴上抹着列国的油脂，秦国的桐油、赵国的猪油、楚国的蜡，推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轻快，像腾云驾雾似的。“您看这轴承，” 他指着车轮的转动，“秦国的车轴粗，就得配宽点的轮；楚国的车轴细，得配窄点的轮，凑在一起才顺溜。”
货郎背着布包路过修路场，见里面热闹，掀帘进来：“俺从南边带了些润滑油，能让车轴转得更灵，要不要试试？”
他把润滑油抹在车轴上，楚国的木轴顿时添了三分滑溜，推着走起来悄没声，连最沉的石头都能轻松运走。“这叫‘千里顺’，” 货郎拍着车帮笑，“去年在魏国的驿站，用这油保养的车，列国的商队都抢着用，连邮差都多跑二里地。”
公孙矩把剑放在路具旁，剑鞘上的汗渍蹭在铁锨上，竟让散落的铁锈慢慢聚成个圆，圆心处正好是秦铁楚木合制的地方。
“这剑是真懂路的，” 老驿卒指着新纹，“知道咱今儿修的是《通心路》。”
正说着，教书先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本《列国路考》，里面记着列国修路术融合的故事，秦国石匠学楚法、鲁国瓦匠学秦术、楚国木匠学鲁技都有，页边写满了批注。“这是给大伙找灵感的，” 先生指着路考，“得让他们知道，修路术融合的门道，跟列国的相处是一个理，路路相通才长久。”
三、融合路通万家
融合路修到村口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踩新路，秦国的老汉推着独轮车，楚国的姑娘挎着竹篮，赵国的孩童在路上跑，鞋底敲在路面上的 “咚咚” 声，像在打欢乐的鼓点。
“今儿通的是《过日子路》，”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块路牌喊，“秦国的石板路走车，鲁国的土路走脚，楚国的石子路排水，合在一起才周全，走着走着就离不开。”
公孙矩坐在路碑旁，看着众人赶路，旁边的小石头握着把小铁锨，正跟着老石匠学填缝。“慢点铲，” 公孙矩帮孩子扶了扶锨柄，“这路越走越平，就像日子越过越顺。”
路刚通到邻村，欢笑声就漫了整个乡野。秦国的车辙刚压过石板，楚国的脚印就印在了土路上，列国的痕迹在路上交叠，引得人心里敞亮。
“您看这脚印，” 隔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鞋是秦国的布鞋，可走的是楚国的石子路，路边的树是鲁国栽的，走着走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走到列国合修的 “共乐桥” 时，桥上的秦国石匠铺着石板，楚国木匠安着栏杆，鲁国瓦匠抹着缝隙，汗珠滴在桥面上，像在画快乐的符号，连飞过的鸟都在桥上歇脚。
“这融合路连的是咱过日子的心，” 李掌柜推着车送粮说，“就像去年咱修水渠，秦国的石匠砌渠壁，楚国的木匠做闸门，鲁国的瓦匠抹渠底，合在一起才通畅。”
傍晚收工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己做的小独轮车跑向剑，刚跑到旁边，小车突然和剑同时闪了闪，车轮的纹路和剑鞘上的路纹在夕阳里连成串，像条看不见的长线。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雨天里的修路场
谷雨那天飘起了细雨，列国的人却没停工，秦国的石匠把石板往高处铺，楚国的瓦匠用沙土填低洼，赵国的汉子往路面上撒草木灰，雨点打在路面上，竟像在撒银豆子。
“这路真抗淋，” 王二愣子往路边挖排水沟，“去年下雨的时候，也是这路基，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修，淋着淋着就不烦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屋檐下，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路具和修路的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排水，”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水沟，“跟《考工记》里说的‘审曲面势’一个理，路修得顺，水走得畅，啥雨都不怕。”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一段路基突然陷了个坑，众人赶紧用列国的材料填 —— 秦国的石块、鲁国的沙土、楚国的树枝堆在一起，填上后竟比原来还结实，像特意设计的。
“这修补比原来的还耐压，” 瓦匠用夯锤砸着坑笑，“就像这融合路，缺了哪国的材料都不行，凑在一起才稳当。”
雨停时，众人发现路边的水洼里，映出个小小的 “路” 字，是用列国的路具影子拼的，秦国的铁锨影做笔画，楚国的独轮车影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脸上的泥笑，“知道咱爱修通路。”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路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让路。”
五、岁月里的路长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给路铺新石，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石匠凿新料，赵国的瓦匠拌新灰，楚国的木匠做新桩，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锤子，学着往石缝里敲木楔。
“这新路得叫‘共富路’，” 王二愣子媳妇在路碑上贴红联，“不管哪国的人，在这儿走，都能让日子更兴旺，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路铺成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踩路，秦国的商人推着货，楚国的农夫拉着粮，鲁国的书生背着书，脚步声震得路面 “咚咚” 响，欢笑声飘出三里地，引得全县的人都来了。
“这叫路路相通，” 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血管里的血，这根血管通了，那根血管活了，全身都舒坦，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路上比谁跑得快，秦国的娃推着小车，楚国的娃追着球，燕国的小石头捡着石子，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路上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路碑旁的石头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路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铁锨、楚国的独轮车、鲁国的石碾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石匠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路” 字旁边又多了道 “通” 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石板的粗糙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路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推车，有人在挑担，有人在散步，列国的脚印混在这条路上，像条永远走不完的长卷。“因为日子就是由这融合路连起来的啊，” 他说，“你修你的段，我铺我的面，你填你的缝，我通你的沟，走着走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地界，只记得日子过得亮堂堂。”
后来，这条路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工匠来这儿修路，路碑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续卷里写：“所谓通达，不过是把各家的土地连在一条路，你修一段，我铺一程，你填一坑，我通一沟，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坦途。”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路碑旁，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条活的长路。有人说这剑吸了路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踏实；只有公孙矩知道，那踏实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脚踩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盼头，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