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频道里的杂音还在跳，陈渊的机甲刚翻滚完就立刻趴下，炮口压低，对准首领方向。
那道紫黑色光柱擦着他的左肩扫过，外壳直接被削掉一层，火花顺着骨架往下掉。
“它在装。”陈渊咬牙，“散热系统明明坏了，还能放技能，说明背后有人远程操控。”
“谁？”林悦的声音有点抖，“这地方除了咱们还有别人？”
屏幕里显示，它刚才那一招是假动作，目的就是骗我们集火。现在它看到陈渊立刻趴下，炮口压低，对准首领方向。
“不知道。”陈渊盯着战术屏，“但它刚才那一招是假动作，我们会等它用大招，肯定不会再按套路来了几下，把刚才被打偏的三道光束轨迹叠在一起。
落点分散。
但都集中在右后侧。
说明炮台还是认准那个弱点。”
“张宇，你——”
“张宇，你——它要是再假装蓄力，你们别管模型预测！”
陈渊冷笑，“它在试探我们，看我们还敢不敢打。”
“不能一直躲吧？”
“不躲。”陈渊推动操纵杆，“我们反过来逼它出招。”
“怎么反？”
“低空滑行，绕到西侧废墟后。林悦，放一架普通无人机，别走。”
“啊？就走路？”
“对，像迷路那种。”
林悦虽心存疑惑，但仍照做，一架无人机歪歪扭扭地在地上爬行，发出微弱的嗡鸣。
首领似乎对这个慢悠悠的目标产生了兴趣，缓缓移动脚步。“它动了。”小李紧张地喊道。
“等它的肩膀。”陈渊盯着它的动作。
首领靠近无人机，双臂似有动作，陈渊立刻大吼：“张宇，打！全功率！”
两台炮台瞬间锁定目标区域，三道高能光束同时射出。
轰。
此时小李再次激动大喊，能源回流中断情况：散热模块彻底堵死，能源回流中断百分之八十！
“还没完。”陈渊冲对准天空。
不是攻击。
是在接收信号路径上。
一道光束穿过无人机，机身当场瘫痪，但信号也被打断了一瞬。
首领的动作停了半秒。
就是现在！
“所有人发射！”陈渊按键，炮口喷出一连串火舌。
张宇的炮台紧随其后，两轮齐射接连命中同一区域。
小李在后方不断校准：“偏左五厘米！！轰！轰！”
连续爆炸在首领右后侧炸开，金属碎片四溅，冒着电火花。
它的双腿开始打颤，站都站不稳。
“快撑不住了！”林悦喊。
“别放松！”陈渊继续推进，“这种级别的生物兵器，最后都会拼命。”
首领突然仰头，胸腔发出尖锐的蜂鸣，像是某种警报。
接着，它转身就跑。
不是逃。
是冲向战场中央那堆废弃机甲残骸。
张宇问：“它要去那儿干嘛？能量够吗？”
“至少顶得上一颗微型导弹。”陈渊猛推操纵杆，“拦住它！不惜一切代价！”
机身阻挡，但被首领一掌拍飞，撞在墙上。
张宇组织远程火力压制，可首领已经冲进残骸堆，双手插入一台报废机甲胸口，硬生生扯出一颗散发着红光的球体。
红光闪烁。
倒计时启动。
“十秒！”小李尖叫，“首领距离残骸堆还有三十米。”
三十米，在战场上就是生死距离。
他来不及瞄准，直接把左臂炮切换成电磁脉冲模式，全力充能。
“陈渊你疯了？！”小李喊。
充能进度：30%……50%……70%……
首领举起动力核心，高高托起。
8秒。
陈渊闭眼，按下按钮。
轰——！
一道强电磁波横扫全场，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
包括他的机甲。
机体猛地一震，操纵杆失灵，屏幕全黑。
动力核心还在手里，但红光消失了。倒计时终止。电磁脉冲干扰了引爆信号。
“成功了？”林悦声音发颤。
“我的无人机还剩一架，还能用。”林悦说。
“我这边数据链恢复。”小李松了口气，“就是你那机甲……主控烧了三分之一，得现场修。”
陈渊再次看向战场中央，首领依然如等待命令的机器般僵立着。
“它真的只是武器。”陈渊低声说，“没人指挥，它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林悦问。
“拆了它。”陈渊解开安全带，打开驾驶舱，“趁它还没收到新指令，把核心抢过来。”
“你下去？”张宇提醒，“陈渊，那是核心。”
指尖刚碰到表面——
首领的眼睛突然亮了。
不是红光。是一串高频数字流代码，直接通过空气传播，像是某种广播信号。
陈渊大喊：“它在发送信息！它要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