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太子妃阿玛病重去世了!
消息传出来,京中的众人忍不住咂舌。
宫中收到消息的康熙也在心里嘀咕,他之前便有的想法瞬间破土而出。
当即叫人取来圣旨,以“命格不和,恐有天罚”的理由,把瓜尔佳·婉莹的太子福晋位改为了侧福晋位,命其为父守孝三年后入毓庆宫。
并让贴身太监去传旨,顺便把之前册封其为太子福晋的旨意收回销毁。
圣旨传到京中,众多大臣、福晋们皆是惊讶又理解的表情,特别是听到圣旨上有着“命格不和”的理由,尽皆露出原来如此、早便知道的表情。
在惊讶过后,便是一派欢喜,众人奔走,准备看看自己家中是否有福气出一个太子妃。
这可是太子妃啊,往后铁定的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可以保住家族三代的荣耀,谁不为之动容?
就算如今太子已经有了一个长子,先不说往后这个长子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就算登上了,太子妃作为嫡母也能封为母后皇太后。
一时间,京中身居高位的大臣福晋们与宫中的皇太后、四妃走动频繁起来,也不乏有大臣问到康熙面前,但都被康熙一笑带过,没有肯定回复。
同时间,京中的各种寺庙、道观也更受欢迎,添香油钱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各家格格的生辰八字皆传入大师手中,为着一句“日后不凡”大打出手。
更有甚者,竟然跑去了林琪的娘家,有的以情动人,说往后做了主母定对林琪和善以待,还有的以势逼人,仿佛已经对这个太子福晋之位手到擒来,说林琪若不在太子面前说些好话,往后定没有没有其好果子吃!
当然,敢来对林琪进行威胁的,想来也必然是有些地位,不怕被问责的。
林琪看着家中的来信,特别是其上写着的赫舍里氏与佟佳氏威胁的话,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京中竟然还有如此猖狂之人?但证据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她手一抖,信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一旁候着的云丹连忙上前捡起,将信擦干净后递给自己主子。
林琪小心地将信收起,放在了往常放家书的地方,林琪走出书房,只当没看见过这封信,只是眉眼间的愁绪确是怎么也散不开。
又是一天晚上。
太子将身旁的林琪捞起来,难得有些生气地道:“孤在你旁边,你还走神?”
林琪仿佛有些慌乱,刚要说什么,就被堵住嘴,林琪看着一旁欺身而上的太子,失了先手,只能被动防御。
直到一个时辰后,狂风暴雨才渐渐停歇。
林琪趴在胤礽的胸肌上不住地喘气,感受着自己的背部与头发在不停地被抚摸,之后便没了意识。
胤礽抱起已经昏睡过去的林琪,亲自为其擦洗过后,将她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林琪的贴身丫鬟早便在太子的示意下等候在外。
云丹一脸愁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你家主子最近心情不好,你们作为伺候的,却不知安慰,本便是有罪之身,如今孤问起,你还想替你主子隐瞒?”
“你家主子性格老实温柔,总是将烦心事藏在心里,你们这些奴才若是真的为主着想,便更应该将你们主子的烦心事告诉孤,让孤替你们主子解决,而不是和你们主子一样什么话都闷在心里,最后害了你们主子!”
云丹本便不是个只知道忍耐的性子,之前不说只是碍于对主子不好,但听到这儿,便再也忍不住哭泣出声,为自己主子辩驳:
“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是有苦说不出啊!主子前几日收到家书,上面说近日有诸多满洲高门拜访林家,那些家族的人皆是为了…为了…为了太子妃之位,有些人说出的话奴婢看了,实在替主子委屈!只是您是知道主子的性格的,主子最是和善之人,如今对着诸人的恶言恶语只是默默忍受,生怕往后的太子妃因此误会了殿下!”
太子听到这儿,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早知道,应该直接告诉绥霁的!】
“真是胡闹,你们主子心善,那你们作为奴才的就应该狠下心来,替你们主子解决问题,而不是什么都由着你们主子,最后让她伤了身!”
院中的奴才皆跪下应是。
太子见此,想直接罚下来,又顾忌着到底是林琪的心腹,如果就这样罚了会有打脸的嫌疑,便忍着没有动手。
太子进了内室,躺在床上,将林琪捞起抱入怀中,看着怀中人连睡着都忍不住蹙起的眉头,心疼地用手抚了抚,无奈叹息一声。
第二日一早,林琪在生物钟作用下醒来,刚要起身,便被边上的太子按住:“昨日累了,怎么还这么早起?”
“殿下,您怎么?”林琪兀地一惊,按往常时候,太子应该已经走了才是。
“今日孤向皇阿玛请了假,可以在毓庆宫陪你一天。”
林琪眼睛亮起,很是惊喜。
太子见此,也没有立刻翻旧账,反而又将她哄睡过后,等林琪真的睡饱了,再吃了早膳,才拉着她进了书房。
太子凛凛坐在位置上,不容置疑地将林琪圈入怀里,特意凑到林琪最敏感的耳垂边说道:
“绥霁现在可以和孤解释一下,为什么不高兴,还在关键时候走神吗?”
温暖带有湿意的气息擦过林琪的耳垂,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身上也止不住发痒,想要离开身下人的怀抱,但太子抱得实在紧,让林琪这个想法落空。
“没有什么,只是妾最近心情不好罢了。”林琪声音闷闷的。
“呵!”太子气笑了。
他将女人的头转过来,两人唇齿交接,没有一会儿,林琪便受不住,不停“唔唔”出声,想让太子停下来。
太子自然不肯,他想着要给眼前这个永远不知道告状的女人一点教训,所以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快了速度,直到看见眼前人哀求的眼神,才心下一软,停了下来。
“现在可以告诉孤了吗?”
林琪诺诺出声,但还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若再不说,孤便将你这院中的奴才皆叫进来问问,若没人能说出所以然,我看慎刑司很是适合他们。”
太子话中带着狠意,他没有说笑,他真的觉得这院中的奴才太没用了些,让自家主子郁闷了这么些天。
林琪自然听出来太子说的是真的,当即有些着急,也顾不得其他,缓缓开口说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