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疫情平息,苏清欢忙于筹建痘局、培训医师,谢晏的伤势也基本痊愈,已回归朝堂处理政务。两人见面次数渐少,但秦苍秦岳依旧护卫在苏清欢左右,谢晏偶尔会派人送来一些新奇药材或医书,似是答谢,又似寻常往来。
这日,苏清欢正为痘局的新一批医师讲解天花防治要点,秦苍匆匆来报,说谢晏在府外求见。苏清欢心中一动,忙整了整衣衫出去相迎。只见谢晏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温润如玉,手中还拿着一本线装医书。
“苏姑娘,这是我近日寻得的一本古籍,内有治疗痘症的独特见解,想来对你有用。”谢晏微笑着递上医书。
苏清欢接过,眼中满是惊喜:“多谢谢公子,这真是雪中送炭。”
两人并肩漫步在庭院中,谈论着医理和痘局之事,气氛融洽。突然,一只蝴蝶飞过,停在苏清欢的肩头,谢晏看着她,目光柔和,似有千言万语。
就在这时,秦岳来报,朝堂有要事需谢晏立刻回去处理。谢晏有些不舍,但还是拱手告辞:“苏姑娘,改日再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清欢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手中的医书也仿佛有了别样的温度。
这日夜深,苏清欢正在灯下绘制人体解剖图(简化版,用于教学),忽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秦苍的声音响起:“苏御医,侯爷府上来人,说侯爷旧伤突发,疼痛难忍,请御医速去一趟!”
苏清欢心中一紧。旧伤?他胸口箭伤愈合良好,按理不应突然剧痛。难道是有什么后遗症?或是白日里操劳过度?
她不敢怠慢,立刻提起药箱,跟着来人赶往侯府。
镇北侯府书房内,烛火通明。谢晏穿着寝衣,外袍随意披着,坐在榻上,眉头紧锁,左手捂着右肩,额角却有细密的汗珠,脸色略显苍白。
“侯爷?”苏清欢快步上前,“是何处疼痛?胸口吗?”
谢晏抬眼看到她,眼神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他松开捂着右肩的手,指了指那个位置:“是旧伤。多年前战场旧创,每逢阴雨或劳累后便会发作,此次尤为剧烈。”
苏清欢仔细查看他的右肩。那里确实有一道陈年的疤痕,但愈合已久,看不出异常。她上手触诊,肌肉有些僵硬紧绷,但并无红肿发热等急性炎症表现。
“侯爷此次疼痛,与以往有何不同?”她一边按压检查,一边询问。
“似是……更甚以往,牵掣难忍。”谢晏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
苏清欢凝神诊脉,脉象弦紧,确是痛症之象,但……似乎并非那般危急。
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谢晏是忍耐力极强之人,箭伤清创时都未曾哼过一声,这旧伤虽痛,何至于深夜急召?
但她还是尽职地取出银针:“侯爷,或是经络不通,气血瘀滞所致。臣先为侯爷行针舒缓一下。”
谢晏没有反对。
苏清欢取穴肩井、天宗、曲池等,运针行气。很快,谢晏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长吁一口气:“嗯……确是舒缓了许多。有劳你了。”
针毕,苏清欢收拾针具,状似无意地问道:“侯爷近日可是公务繁忙,甚为劳累?”
谢晏揉了揉肩膀,淡淡道:“朝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