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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家,地铁上,我旁边的座位一直是空的,可列车每次启动,我都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叹气。

我叫周晴,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司职员。我和丈夫李文住在城市边缘一栋老旧的公寓楼里。我们的生活,像一杯隔夜的白开水,平淡,甚至有点涩嘴。

李文是个货车司机,长得高大,但性子糙,嘴里总不干不净的。我们没什么感情,凑合着过。

事情开始于一个普通的加班夜。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地铁站,已经是末班车了。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乘客,分散在各个角落,打着瞌睡。

我习惯性地走到靠门边的座位坐下,把包放在旁边。列车启动,轻微的摇晃让人昏昏欲睡。就在加速的那一瞬间,一股凉气突然贴着我右边耳朵擦过,紧接着,一声清晰的叹息响了起来。

“唉……”

那声音又轻又长,像个极度疲惫的人发出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我猛地一激灵,睡意全无,迅速扭头看向右边。

座位是空的。从我这头到车厢连接处,一整排座位都空着。

我心跳有点快,疑心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我环顾四周,远处的乘客都低着头,没人注意我。可能是风吧,我想,虽然地铁隧道里哪来的风?

列车匀速运行,噪音稳定。可就在它再次提速,驶向下一站的间隙里,那声叹息又来了。

“唉……”

这次更近了,几乎就贴在我的耳廓上。那凉意,像一块冰冷的铁片,轻轻刮过我的皮肤。我甚至能感觉到叹息带起的气流,吹动了我耳边的碎发。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踉跄着退到车厢中央,死死盯着那个空座位。

什么都没有。灯光惨白,照着一尘不染的蓝色塑料座椅。

剩下的路程,我一直站着,后背紧紧靠着冰冷的车厢壁,眼睛不敢离开那个座位。直到下车,走出站,晚风吹在身上,我才感觉活了过来。大概是太累了,我安慰自己。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酒气扑面而来。李文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无聊的球赛回放,啤酒罐滚了一地。

“还知道回来?”他斜着眼看我,语气浑浊,“妈的,老子饿死了,饭呢?”

“我加班,不是发信息跟你说了吗?”我压抑着心里的烦躁和刚才的恐惧,尽量平静地说。

“加班?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他凑近我,满嘴的酒臭喷在我脸上,“瞧你这骚样,穿这么骚去加班?”

我扭开头:“你放开我,我累了。”

“累?老子才累!”他松开手,却就势在我屁股上用尽全力打了一巴掌,发出下流的笑声,“去,给老子弄点吃的!要不今晚干死你!”

我忍下泪水,默默走进厨房。这就是我的生活,日复一日。和刚才地铁里的诡异相比,这种赤裸裸的粗鄙反而显得真实。我几乎要相信那声叹息只是我的错觉了。

但事情并没有完。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同样是末班车,同样是我坐下后,列车启动时的叹息声。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强忍着没有动,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凉意,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右耳廓。

我开始害怕坐地铁了。但我没钱打车,公交车不到我们小区。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末班车。

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个星期,每晚如此。那声叹息越来越清晰,那阵凉意也越来越明显。它不再局限于列车启动的瞬间,有时在运行中,我也会突然感到右边身子一冷,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东西紧挨着我坐下。

我变得神经质,不敢看右边空着的座位。我试着换车厢,换座位,甚至提前几站下车,但都没用。只要我坐下,那个“东西”就会准时出现,紧贴着我右边。

我跟李文提过一句,说地铁上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嗤之以鼻:“神经病!我看你是闲出屁来了!不想上班就直说,老子可养不起你!”

我闭上嘴,不再跟他说任何事。

变化发生在第十天左右。那天下班,我感觉特别累,头昏沉沉的。坐上地铁后,那声叹息如约而至。

我麻木地坐着,望着窗外飞驰的黑暗。突然,我感到右边的手臂皮肤一阵刺痛,不是寒冷,而是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

我低头看去,小臂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痕,慢慢渗出血珠。没有东西碰过我。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

从那晚开始,事情升级了。我不再只是“听见”和“感觉”,我开始“受伤”。

紧挨着那个看不见的“乘客”坐着的右边身体,开始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伤痕。有时是像指甲抓挠过的血痕,有时是小小的淤青,最可怕的一次,我锁骨位置出现了一个发紫的掐痕,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过我。

我恐惧到了极点。我确信,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东西”,每晚都坐在我右边。它不再满足于叹息,开始触碰我,伤害我。

我尝试过求救。在站台上,我拉住一个地铁工作人员,语无伦次地说我的经历。那个年轻男人用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我,敷衍地说会调查监控,让我放心。

我知道,监控里什么都不会有。只有我一个,对着空气惊慌失措。

我甚至去了一趟寺庙,求了个护身符,坐车时紧紧攥在手里。但毫无用处。叹息依旧,凉意依旧,伤痕也依旧出现。护身符像一块普通的木头,死气沉沉。

李文发现了我身上的伤痕。他非但没有关心,反而勃然大怒,认定是我在外面有野男人留下的。“妈的!贱货!说!是哪个狗杂种干的!”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墙上,耳光劈头盖脸地下来。打够了就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没有解释,我知道解释没用。在他疯狂的殴打和污言秽语以及婚内强奸中,我竟然感到一种诡异的平静。

比起那个看不见的、充满恶意的“东西”,李文的暴力反而显得可以理解,属于这个可见的世界。

我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他玩完后,喘着粗气骂道:“臭婊子!明天是周末,晚上你跟老子的车出去!我看你还怎么去鬼混!”

李文有时会开夜车跑短途,偶尔会带上我,他说路上有个说话的人不闷。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离开这该死的地铁。

第二天傍晚,我坐上了李文的货车副驾驶。这是一辆红色的重型卡车,车里弥漫着烟味和机油味。开出市区,驶上昏暗的国道,我紧绷了十几天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离开了地铁,那个“东西”应该就跟不来了吧?

李文心情似乎不错,开着车,一只手不规矩地在我大腿上摩挲。“早该这样,陪老子出来跑跑,省得你在家发骚。”他粗俗地笑着。

我没理他,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和农田。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车辆稀少。暂时摆脱了地铁里的恐惧,身体的疲惫感袭来,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不是车里的空调,是一种熟悉的、阴冷的寒意,紧贴着我右边身子。

我的心跳骤停。

我猛地转头看向右边。车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和李文的影子,以及……车窗玻璃本身没什么异常。但那股寒意,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和地铁里一模一样。

它跟来了。

不在密闭的地铁车厢里,而是在这飞驰的、开阔的公路上的货车里!它竟然跟来了!

“怎么了?”李文察觉到我的异样,粗声问。

我张着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货车的大灯照亮了前方路边的一块指示牌,显示下一个路口需要急转弯。李文习惯性地想去换挡减速,但他突然“咦”了一声。

“妈的!方向盘……方向盘怎么这么沉!”他嘟囔着,双手用力扳动方向盘,但方向盘像是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车子没有任何减速,直直地朝着弯道冲去!

“刹车!踩刹车!”我尖声叫道。

李文脸色煞白,猛踩刹车踏板。“没用!刹车也失灵了!”他疯狂地踩着,打着方向盘,但一切都是徒劳。货车的速度丝毫没有减下来,像一头脱缰的野兽,冲向黑暗的弯道外侧。

“不……!”李文发出绝望的嚎叫。

就在车祸发生的前一秒,我清晰地感觉到,一只冰冷、僵硬的手,握住了我放在腿上的右手。那只手用力捏紧,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然后,它猛地一拉!

不是把我拉向安全的地方,而是更有力地将我固定在座位上,仿佛要确保我无法逃脱。

几乎是同时,我左边的李文,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猛地朝他那边的车门推去!他的惊叫戛然而止,脑袋重重撞在车窗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失控的货车毫无缓冲地冲出了公路,翻滚着,栽进了路边的深沟里。

轰隆的巨响,玻璃破碎的声音,金属扭曲的尖叫……世界天旋地转。我被安全带死死勒在座位上,在剧烈的撞击和翻滚中,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剧痛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死寂。

我头朝下地悬在变形的驾驶室里,温热的血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和血腥味。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左边。

李文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卡在变形的车门和座椅之间。他的脖子不自然地歪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临死前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血从他头上、嘴里不断涌出,已经没了气息。

我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麻木。我试图动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

就在这时,我又感觉到了。

那股熟悉的、阴冷的寒意,再次出现在我右边。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它还在。它就坐在副驾驶位……或者说,悬浮在已经变形的副驾驶位旁边。

它目睹了这一切,甚至,参与了这一切。

它拉住了我,固定了我。它推了李文,杀了他。

为什么?

疼痛和失血让我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最后的感觉是,那只冰冷的、无形的手,似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像一个冰冷的、诡异的安慰。

然后,那股寒意,如同它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

我在医院醒来,两处骨折,但活了下来。警察告诉我,货车刹车和转向系统同时失灵是极其罕见的意外,我能活下来是奇迹。

他们调查了李文,发现他长期疲劳驾驶,并且有路怒症记录,暗示这可能是一场由他操作不当导致的意外。

我没有说出那个“东西”的事情。我说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只会认为我是惊吓过度。

我继承了李文那点不多的赔偿金和保险金,卖掉了那辆报废的货车,搬离了那个老旧的小区。

我再也无法乘坐地铁,甚至对封闭的交通工具产生恐惧。我开始在番茄免费小说写文,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身体上的伤慢慢好了,但心理的烙印永远无法消除。我不再是那个麻木忍受生活的周晴。每个夜晚,当我独自一人,都会想起那声叹息,那股寒意,那只冰冷的手。

它为什么选中我?它为什么要杀死李文,却留下我?是因为李文对我的暴力和污言秽语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只知道我活了下来,带着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毛骨悚然的秘密。

后来,我偶尔会在网上看到一些都市怪谈的讨论。有人说,末班地铁上,如果你旁边的空座让你感觉发冷,千万不要坐下,那可能是某个冤魂的座位。它会跟着你回家,甚至……跟你去任何地方。

每当看到这种故事,我都会快速划过去,背后泛起凉意。

我知道,那些传说,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而关于夜班货车司机在急转弯处离奇失控坠亡的怪谈,据说,有时副驾驶上如果坐着不怀好意的同行者,灾祸便会降临。

这城市的光怪陆离之下,又多了一个无人知晓真相的隐秘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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