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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乐的两个女儿同时昏睡不醒。

事情发生在上周二早上,七岁的刘倩和五岁的刘悦像往常一样起床穿衣,准备吃早饭去上学。可就在吕婉婷把煎蛋端上桌的时候,两个女孩突然身子一软,齐刷刷倒在了地上。

没有预兆,没有声响,就像被人同时掐断了电源。

起初刘乐以为孩子只是低血糖,和吕婉婷一起把女儿抱到床上,掐人中、灌糖水,能试的法子都试了。两个女儿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就像熟睡一样,可就是怎么也叫不醒。

村医生来看过,摇摇头说看不出毛病,建议送镇医院。镇医院做了全套检查,脑ct、心电图、血常规,结果一切正常。医生也懵了,说从没见过这种怪事,建议转省城大医院。

刘乐一家愁云惨淡。从镇上回来的路上,他开着那辆破面包车,一言不发。吕婉婷坐在副驾驶座,不停地抹眼泪。

“哭个锤子哭!”刘乐烦躁地吼了一句,“哭能把娃儿哭醒吗?”

“那你说是咋回事嘛?”吕婉婷带着哭腔反驳,“两个娃儿一起睡不醒,医生都查不出毛病,这不是中邪是啥子?”

“中你妈个邪!”刘乐骂得更凶了,但底气明显不足。

其实他心里也直打鼓。这事太邪门了,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说昏就昏,查不出任何原因。村里这些年怪事不少,但这么邪门的还是头一遭。

刘乐的父母舍不得老宅,还要在老宅住两年,所以没跟小两口住一块。老宅离新家就隔着一片竹林。老两口听说孙女出事,急忙赶了过来。

刘乐的父亲刘老汉今年六十五,在村里当过几十年村长,是出了名的精明人。母亲李桂芳信佛,天天在家烧香拜佛。

刘乐的妹妹刘小美也来了。她在县城读高中,住校,周末才回家。这周不是周末,她是听说侄女出事特意请假回来的。

一家人都聚在刘乐家堂屋里,气氛沉重。

“要不...请个师傅来看看?”李桂芳小心翼翼地问儿子。她说的“师傅”,指的是懂阴阳事的神婆神汉。

“妈,这都啥年代了,还信那些!”刘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动摇了。

“不信?那你说是咋回事?”刘老汉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两个娃儿一起病,医院查不出来,这不是常理能解释的。”

吕婉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前天下午,倩倩和悦悦在后山那片老坟坡玩来着...”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后山老坟坡以前有不少坟,后来搞农田建设平了不少坟,但老一辈都说那地方不干净,不让小孩去玩。

“她们去那儿干啥?”刘乐的声音陡然升高。

“我哪晓得嘛!”吕婉婷委屈地说,“她们说是和同学去捡蘑菇...”

刘小美插嘴:“嫂子,我记得后山是有不少野蘑菇。”

“可这季节哪来的蘑菇?”刘老汉吐出一口烟圈,“这才开春,蘑菇要夏天才有。”

众人又不说话了。堂屋里只剩下刘老汉抽烟的叭嗒声。

最后刘乐一跺脚:“妈的,请就请!死马当活马医!”

请神婆的事由李桂芳去办。第二天一早,她就从邻村请来了王神婆。

王神婆七十多岁,干瘦矮小,满脸皱纹。她来的时候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背着一个褪了色的布袋。

一进门,王神婆就抽了抽鼻子,眉头微皱,但没说什么。

她先去看两个孩子。两个女孩并排躺在里屋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就像睡着了一样。

王神婆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们的额头和手心。

“不是病。”王神婆摇摇头,“是丢魂了。”

“丢魂?”刘乐和吕婉婷面面相觑。

“娃儿的魂让什么东西勾走了。”王神婆解释,“得去丢魂的地方把魂叫回来。”

吕婉婷赶紧说:“她们前天去了后山老坟坡!”

王神婆点点头:“那就去老坟坡叫魂。准备东西:一件娃儿穿的衣服,一个竹筛子,一包糯米,还有一沓纸钱。”

叫魂要晚上去。据王神婆说,魂魄只有在夜间才会游荡。

当晚子时,万籁俱寂,刘乐提着煤油灯,带着东西,跟着王神婆往后山走。吕婉婷本来也想跟去,但王神婆说女人阴气重,容易招邪,没让她去。

山路崎岖,夜风阴冷。刘乐提着灯走在前面,王神婆跟在后面,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

老坟坡在深山坳里,要穿过一片密林。林中老树盘根错节,枝桠横生,在夜色中张牙舞爪。风吹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无数冤魂在哭泣。

刘乐心里发毛,没话找话:“王婆婆,这叫魂...管用吗?”

“心诚则灵。”王神婆简短地回答。

又走了一段,刘乐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可每次回头,除了王神婆什么都没有。

“别回头。”王神婆突然说,“走夜路不能回头,回头容易灭肩头火。”

刘乐吓得一哆嗦,赶紧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越往深山走,雾气越浓。煤油灯的光在雾中晕开,只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雾气中似乎有影子在晃动,还有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

刘乐头皮发麻,握紧了手里的灯笼杆。

突然,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低头一看,踩到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用灯一照,竟是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还没完全干涸。

“别声张,快走。”王神婆低声催促。

刘乐强忍恶心,加快脚步。但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了更恐怖的景象。

前方雾气稍散,露出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有几个黑影在晃动。刘乐本能地举灯一照,顿时魂飞魄散。

那是几个不成人形的怪物,正在撕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一个怪物正把肠子像绳子一样甩着玩,另一个把扯下来的人头当球踢。鲜血和碎肉溅得到处都是。

刘乐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王神婆一把扶住他,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别看,是幻觉。”王神婆低声说,“它们看不见我们,别出声。”

两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绕开那片空地。刘乐浑身发抖,冷汗湿透了衣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恐怖的场面。

终于到了老坟坡。这是一片荒凉的山坳,到处是残破的坟包和墓碑。夜风吹过,荒草起伏,像无数鬼手在挥舞。

王神婆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让刘乐把带来的东西摆好。她点燃三炷香,插在地上,然后开始摇铃念咒。

“刘倩、刘悦,回家喽……”王神婆拖着长音喊道。

刘乐按照事先教好的,一边撒纸钱一边回应:“回来喽……”

“刘倩、刘悦,回家喽……”

“回来喽……”

叫魂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三步外的景物。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差点熄灭。刘乐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王神婆脸色一变,念咒的声音加快了不少。

就在这时,刘乐隐约听到有小孩的笑声从雾中传来,若有若无,听不真切。

“是倩倩和悦悦吗?”刘乐心中一喜,脱口而出。

“闭嘴!”王神婆厉声喝道,“那不是娃儿!”

笑声突然变成了凄厉的哭嚎,雾气中浮现出几个模糊的小孩身影,但它们的样子极其恐怖——满脸是血,眼睛只剩黑洞。

王神婆急忙抓起一把糯米撒出去,糯米打在雾中的影子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那些影子尖叫着消失了。

“快收拾东西,走!”王神婆急促地说。

叫魂仪式草草结束。回家的路上,刘乐心有余悸,一句话也不敢说。

第二天晚上,他们又去了一次。这次王神婆做了更充分的准备,带了桃木剑和符纸。但情况比前一天更糟。

一路上,他们不仅又看到了那些吃人的山魈,还遇到了更多恐怖的东西——挂在树上的无头尸体,排着队行走的僵尸,还有漂浮在空中的鬼火。

王神婆拼尽全力才护着刘乐安全到达老坟坡。但这次的叫魂仪式依然不顺利。每当王神婆喊出孩子的名字,四周就会响起诡异的笑声和哭嚎,仿佛有无数鬼魂在模仿回应。

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刘乐筋疲力尽,但更让他绝望的是,两个女儿依然昏迷不醒。

“怎么会没用呢?”王神婆眉头紧锁,在堂屋里来回踱步,“我明明感觉到她们的魂就在那儿...”

刘乐和吕婉婷面面相觑,心里都凉了半截。

“王婆婆,是不是...没救了?”吕婉婷带着哭腔问。

王神婆没回答,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不对...”她喃喃自语,“我从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我可能被鬼遮眼了!”

“鬼遮眼?”刘乐没听懂。

“就是有东西蒙蔽了我的感知,让我看不到真相,以为是丢魂!”王神婆急促地说,“你们退后!”

说完,王神婆从布袋里掏出一面古铜镜和一瓶牛眼泪。她将牛眼泪抹在眼皮上,然后举起铜镜,口中念念有词。

起初没什么变化,但渐渐地,铜镜表面开始泛起诡异的青光。王神婆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渗出冷汗。

“破!”她突然大喝一声,将铜镜猛地摔在地上。

铜镜碎裂的瞬间,整个屋子的空气仿佛都扭曲了一下。刘乐和吕婉婷感到一阵眩晕。再定睛看时,不由得毛骨悚然。

堂屋里不止他们几个人!

刘乐的父亲刘老汉脖子上骑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那鬼的爪子深深抠进老人的头皮;母亲李桂芳背上趴着一个长发遮面的女鬼,正一下下吸食着她的阳气;妹妹刘小美肩上坐着一个小鬼,咧着嘴诡笑。

而最恐怖的是,刘乐和吕婉婷互相看向对方时,发现彼此脖子上也都骑着恶鬼!刘乐脖子上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壮汉鬼,吕婉婷脖子上是一个老妪鬼。两个女儿身上躺着的缺胳膊少腿的小鬼已经快融入身体了。

这些鬼物似乎刚被发现,都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刺耳的尖啸。

“原来不是丢魂,是鬼上身!”王神婆骇然道,“它们这是要慢慢吸干你们的阳气,最后灭门啊!”

骑在刘乐脖子上的恶鬼猛地收紧爪子,刘乐顿时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坚持住!”王神婆大喝一声,从布袋里抓出一把符纸撒向空中。

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道金光射向那些恶鬼。恶鬼们发出痛苦的尖叫,但并没有离开人的身体。

“它们附身太深,普通法术赶不走!”王神婆焦急地说,“得请帮手!”

她快速从布袋里取出一只古朴的铃铛,用力摇动,同时口中念诵咒语。铃声清脆悠扬,在夜空中传得很远。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猫叫和狗吠声。先是零星的几声,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开门!”王神婆对吓傻的刘乐和吕婉婷喊道。

刘乐挣扎着爬到门边,费力地拉开门闩。门一开,十多只猫和十多只狗涌了进来。这些猫狗都是村里的,此刻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紧紧盯着那些恶鬼。

“猫狗通灵,能见鬼物,是天生的辟邪之物!”王神婆解释道,“摆阵!”

随着她的指令,猫和狗自动分成两拨,猫占据屋子四角,狗围成一圈面朝外。它们齐声叫唤,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向恶鬼们压去。

恶鬼们发出愤怒而恐惧的咆哮,但依然死死缠在人们身上。骑在刘乐脖子上的恶鬼甚至张开血盆大口,要向他的天灵盖咬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神婆咬破中指,用血在掌心画了一个符咒,然后猛地拍在地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一道红光从她掌心扩散开来,瞬间充满整个屋子。恶鬼们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开始冒烟融化。

猫狗的叫声更加响亮,它们的眼睛亮得像小灯笼。在法力和动物的双重攻击下,恶鬼们终于支撑不住,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当最后一丝黑烟消失时,里屋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倩倩!悦悦!”吕婉婷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冲进里屋。

刘乐也挣扎着跟进去。只见两个女儿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哭泣,显然是被吓坏了。

“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这儿。”吕婉婷紧紧抱住两个女儿,泪流满面。

刘乐回头看向堂屋,只见父母和妹妹也清醒过来,一脸害怕。只有地上残留的符纸灰烬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味,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王神婆疲惫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猫狗们见邪祟已除,纷纷安静下来,有的甚至亲昵地蹭着王神婆的腿。

“多谢王婆婆救命之恩!”刘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神婆摆摆手:“起来吧。这事还没完,那些恶鬼只是被打散了,还会凝聚。我得做法事超度它们,不然迟早还会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王神婆在刘乐家设坛做法,超度亡魂。她告诉刘乐,那些恶鬼是后山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因无人祭拜,怨气越积越深,最终成了气候。

法事结束后,王神婆又去后山老坟坡做了一场大型法事,超度那里的亡魂。自那以后,后山再也没出过怪事。

刘乐一家经过这次劫难,对王神婆感恩戴德,厚礼相谢。但王神婆只收了基本的辛苦费,说这是积德行善,不能多要。

看神婆不肯多收钱,他们硬塞了几只鸡,两条火腿给神婆,把她送回家里。

日子恢复平静后,刘乐和吕婉婷的关系也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吵架。

一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闲聊。

“你说,那些鬼为啥子找上我们家?”吕婉婷问。

“王婆婆说,可能是咱家阳气弱,容易被盯上。”刘乐回答,“以后得多注意,别去不干净的地方。”

“老子以后再也不敢去后山了。”吕婉婷心有余悸。

“你他妈不是说脏话嘛。”刘乐笑道。

“滚你妈的,你平时说得少?”吕婉婷踢了他一脚。

两人打闹后,刘乐掰开婉婷的逼,狠狠操了一番,气氛轻松了不少。

事情过去约莫半个月后,刘乐家的日子才算真正回到了正轨。两个女儿虽然偶尔半夜还会惊醒,需要吕婉婷搂着哄上半天才能重新入睡,但白日里已经恢复了孩童的活泼,这让刘乐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一天晚饭时,刘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吕婉婷说:“婆娘,我琢磨着,光心里谢不够意思。”

吕婉婷正给小女儿挑鱼刺,头也没抬:“谢哪个?王婆婆不是谢过了嘛,红包也封了,鸡也提了。”

“不是王婆婆,”刘乐放下碗筷,神色认真起来,“是那些猫儿狗儿。那天晚上要不是它们,我们一家六口,怕是早就……”

他没把话说完,但吕婉婷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那晚堂屋里的恐怖景象瞬间闪过脑海,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抬眼看向刘乐,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该好好谢谢它们。都是通灵性的畜生,晓得报恩。你说咋个谢法?”

刘乐早就想好了:“从明早起,我们每天多煮一锅大白米饭,再弄点肉汤蔬菜,不,直接切点肉末拌进去,就放在院子墙角那几个破陶盆里。村里的猫狗,谁愿意来吃,都管够。”

“要得!”吕婉婷这次答应得格外爽快,“就当是给娃儿积德了。米和肉钱,从我的私房钱里出。”

刘乐愣了一下,他这婆娘平时抠门得很,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没想到这次这么大方。他咧开嘴笑了:“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嗦?你还有私房钱?”

“爬开哦!”吕婉婷脸一红,嗔骂道,“老子攒点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少在这点阴阳怪气的。明天早点起来,准备猫粮狗粮,多选点肥瘦相间的,熬汤香。”

“晓得了晓得了。”刘乐嘿嘿笑着,心里却暖烘烘的。

第二天开始,刘乐家院墙角的破陶盆就成了村里猫狗们的“定点食堂”。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吕婉婷就起来淘米煮饭,刘乐则负责把冰箱里的肉切成细末,和米饭、蔬菜一起用熬得浓浓的骨头汤拌匀。那香味,别说猫狗,有时候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抽抽鼻子。

起初,只有两三只胆大的猫和一条瘸腿的老黄狗来试探。它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吃几口就警惕地抬头张望。

但刘乐和吕婉婷不驱赶,有时吕婉婷还会把盆子往院子中间挪挪,免得它们抢食打架。慢慢地,来的猫狗越来越多,花色各异,村里的猫狗都来了。

它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总是轮流前来,井然有序,很少发生争斗。吃饱后,有的猫会蜷在院墙头上晒太阳,慵懒地舔着爪子;狗则趴在屋檐下,惬意地打着盹。

说来也怪,自打开始喂这些猫狗,刘乐总觉得家里比以前更安宁了,连晚上睡觉都格外踏实。

村里人知道了,有的夸他们夫妻仁义,有的暗地里笑他们傻,花钱喂别家畜生。刘乐和吕婉婷听了,也不辩解,只是日复一日地准备着那份特殊的“谢礼”。

夕阳的余晖洒满小院时,看着那些毛茸茸的身影在盆边安静进食,吕婉婷有时会靠在门框上,对屋里的刘乐说:“你看它们,吃得几多香。”

刘乐探头出来看看,点点头:“嗯,比我们吃得还香。”

简单的对话里,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那些通灵生灵的朴素感激。这个新添的习惯,仿佛成了刘家与那段恐怖过往之间的一道温柔屏障,也让这个农家小院,在往后的岁月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饭菜香和生灵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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