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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娘李华珍从娘家回来那天,我就觉得她那双眼睛不对劲。

今年夏天热得邪门,太阳把村口的土路晒得冒烟,连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懒得叫唤。

我蹲在自家院门槛上,抽着廉价的烟,眯眼望着路口。华珍回邻村娘家伺候生病的老娘,去了小半个月,今天该回来了。

远远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提着个旧布包,正是李华珍。我把烟屁股一丢,刚要咧嘴笑,那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华珍越走越近,我心里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也越来越浓。

是眼睛。

华珍那双平时挺亮堂的杏眼,这会儿看着浑浊得很,像蒙了一层洗不掉的灰。眼神直勾勾的,走路也不看道,就盯着前方某个虚无的点,步子迈得有点飘。

“强子。”华珍走到跟前,喊了一声,声音倒是没变,就是那眼神,没焦点似的从我脸上滑过去,落在了院墙上。

“回来了?”我心里嘀咕,伸手去接她的包,“娘咋样了?”

“好多了。”华珍应着,身子一侧,没把包给我,自己先进了院门。我的手僵在半空,觉得莫名其妙。我跟着进去,看着华珍把包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然后就开始四下打量,眼神还是那样空荡荡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你眼睛咋个了?”我忍不住问,“迷眼了?还是没睡醒?”

华珍转过头,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对着我,忽然咧嘴笑了笑:“没咋啊,好得很。就是路上灰大。” 这笑容有点僵,看得我脊梁骨有点发凉。

“龟儿子,吓老子一跳。”我骂了句,想驱散那点不自在,“看你瓜兮兮的样儿!赶紧洗把脸,做饭,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华珍没像往常那样回骂我“瓜娃子”或者“砍脑壳的”,只是又笑了笑,转身去灶房舀水。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点疑虑像草一样疯长。这婆娘,肯定有啥子事瞒着老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更怪了。华珍炒了个回锅肉,咸得齁死人。我扒了一口饭,差点吐出来。

“我日,你把卖盐的打死了哇?这么咸!”我皱着眉嚷嚷。

华珍端着碗,筷子在碗里慢慢扒拉着,却没夹菜,她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灯泡下,显得更浑浊了,直直地盯着桌子中间那盘咸肉,好像能盯出花来。

“咸吗?我觉得刚好。”她慢悠悠地说。

“好个锤子!”我把筷子一放,“你味觉也出问题了?眼睛不对劲,做饭也不对劲,你在娘家撞鬼了嗦?”

听到“撞鬼”两个字,华珍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莫乱说,就是累了。”

“累了?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我没好气地说,但看着华珍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火气又发不出来,心里堵得慌。我三两口把饭扒完,碗一推,坐到一边看电视去了。华珍慢吞吞地吃着,一顿饭吃了快一个钟头。

夜里睡觉,我好像听到一阵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见华珍侧躺着,脸朝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

“我日你先人!大半夜不睡觉,你瞪着我搞啥子?想吓死老子好改嫁哇?”我压低声音骂道,心脏怦怦直跳。

华珍没说话,眼睛还是那样睁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闭上,翻了个身,好像刚才只是梦游。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我盯着华珍的后背,总觉得那层被子下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气。

从那天起,我就留了神。我发现华珍的怪异全在那双眼睛上。

她做家务,眼神是直的,切菜的时候,刀尖都快碰到手指头了,她还愣愣的。喂鸡的时候,把谷子撒得一地都是,眼睛却望着鸡圈旁边的老槐树,一动不动。跟她说话,她反应慢半拍,那眼神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更邪门的是,我有好几次撞见,华珍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空荡荡的墙壁,或者是对着柴火堆,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跟谁说话,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凑近了听,又什么都听不清。一旦我发现,华珍就立刻停下,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问:“干啥子?”

我心里发毛,试着跟她亲热。往常华珍虽然嘴上骂我“骚棒”或者“饿死鬼投胎”,但半推半就都会配合,撩拨起来了,还特别主动,特别骚。可这次,我刚凑过去,手还没摸到逼,华珍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把我推开,力气大得惊人。

“爬开!烦求得很!”她厉声喝道,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活气,却是惊恐和厌恶。

我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火冒三丈:“李华珍!你他妈的发啥子疯?老子碰不得你了?你是不是在娘家有野男人了?”

华珍胸口起伏,喘着粗气,死死瞪着我,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恐惧,有挣扎,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最后,她眼神又慢慢涣散开,恢复了那种空洞,喃喃地说:“没……没得……我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我看你是心头有鬼,难不成逼里有其他男人的种了?”我爬起来,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一些怪事,什么丢魂儿啊,冲撞了东西啊。我琢磨着,华珍这模样,真像是魂被勾走了一半。

我偷偷去找了村尾的刘大拿。刘大拿早年间给村民做法事的,懂点阴阳门道。我把华珍的情况一说,刘大拿捻着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沉吟了半天。

“眼神发直,视而不见,举止异常……听着像是‘眼狱’。”刘大拿压低了声音说。

“眼狱?啥子意思?”我心里一紧。

“就是眼睛里关了东西。”刘大拿神秘兮兮地说,“不干净的东西。它占了你的眼,让你看到的东西,跟咱们看到的不一样。它让你看啥,你就只能看啥,像坐牢一样。时间久了,人的魂儿就被它磨没了。”

我听得汗毛倒竖:“那……那咋办?”

“难搞。”刘大拿摇摇头,“得知道她是在哪儿惹上的,还得知道那东西想让她看啥。搞不清楚根源,没法子送走。”

我垂头丧气地回家,看着灶房里忙碌的华珍,心里又怕又急。这婆娘,到底看了啥不该看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华珍越来越瘦,眼窝深陷,那层灰蒙蒙的东西更重了,几乎看不到眼白和瞳孔的区别,整只眼睛像两颗没有生命的灰色石子。她的话越来越少,行动也越来越迟缓,常常在一个地方一坐就是半天。

有天下午,我从地里回来,看见华珍又坐在院墙根下,面对着土墙。我悄悄绕到她侧面,这一看,差点把我吓瘫在地上。

华珍的脸正对着土墙,但她的眼睛,那两只灰蒙蒙的眼睛,瞳孔竟然缩成了两个极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黑点,而整个眼白部分,布满了细密的、不断颤动的红血丝,像是有无数条极细的红虫在眼球里蠕动。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眼球微微凸出,仿佛正目睹着世上最恐怖的景象。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手指死死抠着地上的泥土,指甲缝里全是泥。嘴唇惨白,无声地哆嗦着。

可她面前,只有一堵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再普通不过的土墙!

我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退开,大气不敢出。我终于明白了刘大拿说的“眼狱”是啥意思。有个看不见的、邪门到极致的东西,正通过华珍的眼睛,让她看着某种无法想象的恐怖景象,而我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未知的、紧贴在身边的诡异,比直接看到鬼怪更让人头皮发麻。我快疯了,我抓住华珍的肩膀使劲摇晃:“华珍!华珍!你看到啥子了?你说话啊!”

华珍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随着我摇晃,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土墙,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被扼住似的“咯咯”声,冷汗浸湿了她的鬓角。

我猛地松开手,冲进屋里,拿出我干活用的强光手电筒,对着华珍的眼睛就照了过去!我想用强光刺激,看能不能打断那种“注视”。

手电筒的光柱打在华珍灰蒙蒙的眼珠上,异变发生了!

那两颗石籽般的眼珠,在手电筒的强光下,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焦点从无尽的恐怖虚像,短暂地回到了现实,落在了我惊恐的脸上。

一瞬间,华珍的瞳孔猛地放大,恢复了常人的大小,虽然依旧浑浊,但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我扭曲的脸。她嘴唇翕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几个破碎的气音:

“墙……墙里头……全是……眼睛……”

说完这句话,她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墙里头全是眼睛”?我猛地扭头看向那堵土墙。夕阳的余晖把墙面染成橘红色,斑斑驳驳,除了泥土和草根,什么都没有。

可华珍那句话,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我连滚带爬地把华珍抱进屋里炕上,看着她昏迷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和惨白的脸,心里又怕又乱。

墙里头有眼睛?什么眼睛?谁的眼睛?

我想起这老屋是我爷爷那辈盖的,用的是村里的土,据说这宅基地过去是片老坟场,但年头太久,早就没人当真了。难道……

我不敢想下去。我看着昏迷的华珍,一种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把我淹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救她,不知道那“眼狱”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堵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只知道,自己婆娘的魂,可能真的被那双看不见的、藏在墙里的眼睛,给勾走、困住了。

我先后请了两个端公,都无济于事。

华珍再醒来时,眼神彻底空了。不再是恐惧,也不是空洞,而是一种彻底的虚无。她不吃不喝,不说不动,就那么睁着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望着屋顶。第三天头上,没气了。

我草草办了丧事。村里人都说华珍是得了急病死的,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敢再住那老屋,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城里打工。

临走前那天傍晚,我又鬼使神差地走到那堵院墙下。夕阳很好,给整个村子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的稻田泛着绿油油的光,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美好。

可我看着那堵土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土墙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墙面坑洼不平,那些阴影的轮廓,在某些角度看去,竟然真的……有点像无数只半闭半睁的、冷漠的眼睛。

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看,拎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子。

后来,村里关于我家那堵邪门土墙的闲话慢慢传开了,版本越来越多。

有人说我祖爷爷那辈不是好人,杀过人,华珍是撞克了早年间埋在墙下的冤魂,她不是回娘家被鬼盯上的,是嫁来我家那天就被鬼潜伏了。

也有人说,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喜欢透过人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顺便也让人看看它的世界,至于它的世界是啥样,看了的人,都说不出来了。

总之,我们那地方的怪谈,又多了一个。关于一堵看似普通的土墙,和那些可能藏在泥土深处、静静窥视着人间的……眼睛。

夏日傍晚,炊烟袅袅,村庄依旧宁静。只是那夕阳下的土墙,在知情者眼里,再也看不出半分诗意,只剩下沉入地底的、毛骨悚然的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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