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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腰间的玉佩还在发烫,热度贴着皮肉,像是谁在里头攥了颗没熄的炭。他低头解开药囊布扣,指尖碰到那枚温润的玉,又缩了回来——不是不敢碰,是怕一碰,这热就散了。

老姜头正蹲在一块塌了一半的石台上,用拐杖拨弄灰烬。阿蛮坐在旁边啃干粮,腮帮子鼓得像只松鼠。楚绾靠在一截断墙边,闭着眼,呼吸浅但稳。

“师父。”齐昭走过去,声音压低,“玉佩不对劲。”

老姜头抬头,眯眼看他:“又发热?”

“从刚才一直没停。”齐昭把药囊递过去,“您摸摸。”

老姜头伸出粗糙的手掌贴上去,眉头立刻皱紧。他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递给齐昭。

信是早上一个送药童子捎来的,那孩子说镇口守夜人交给他时脸都白了,话没多讲就跑了。信上没署名,也没盖印,只有八个字:**青崖有难,速归勿迟**。

齐昭接过信,明心眼悄然开启。纸面边缘浮着一层淡黄色的光影,细碎跳动,像被风吹乱的烛火——那是“急切”的显化,不掺假。

“这字……”老姜头摩挲着笔画,“写得急,可笔锋又收得住,不像镇上人写的。”

楚绾不知何时睁了眼,走过来接过信纸,指尖微凉,在信角轻轻一划。她没动用星力,只是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判断:“墨迹干得不匀,像是半路上临时写的,沾过水。”

“那就不是伪造。”齐昭把信叠好还给她,“有人赶时间,又怕被人认出笔迹。”

阿蛮吐掉嘴里的渣子,一骨碌站起来:“还等啥?回呗!要是真出事,咱们在这儿磨蹭,家里人都要遭殃!”

“可柳寒声刚倒,他的据点还没清。”一名修士插话,“万一这是调虎离山?”

“调虎?”齐昭笑了下,“我们算哪门子虎?一群连药箱都要轮流背的散兵游勇。”

那人噎住,没再开口。

齐昭蹲下来,手指抠进地缝里的灰土,慢慢捻开。“我在济世堂熬药十年,逢雨天,王婶总会塞我一把油纸伞,李叔会留碗热面。赵铁匠修炉子,顺手给我焊了个新药铲。这些事不大,可我知道——他们把我当自己人。”他抬头,目光扫过众人,“现在有人要拆那条街,烧那间铺子,我能装作不知道?”

没人应声。

楚绾站在他身后,忽然伸手按住他肩膀。力道不大,却沉。

“你说过,真正的力量不在天上。”齐昭回头看她。

她点头:“也在人间。”

“那你呢?”他问,“敢不敢跟我回去,看看那条泥泞的小巷子里,有没有人还在等一剂退烧药?”

楚绾没答,只是把手从他肩上滑下,握住了他的手腕。很轻的一握,像提醒,也像承诺。

“那就走。”齐昭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老姜头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你们年轻人主意正,我这把老骨头拦不住。可山路不好走,楚姑娘伤没好利索,就这么回去……”

“我背她。”齐昭直接蹲下,“上来。”

楚绾愣了下:“你——”

“别啰嗦。”他扭头看她,眼睛亮,“你倒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躺在地上。”

楚绾抿了抿唇,终究没推辞,伏上他背。齐昭稳了稳,试了试力道,点点头。

阿蛮已经变回狼形,银灰色的毛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她走到老姜头身边,低头蹭了蹭他腿。

“你这丫头……”老姜头苦笑,“非得让我骑你?”

阿蛮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哼,尾巴甩了甩,意思是:快点。

老姜头摇摇头,一手抓牢拐杖,一手扶着狼背,颤巍巍爬上去。阿蛮四肢微曲,一跃而起,稳稳落地。

“止烟散每人揣两包。”齐昭从药囊里取出小纸包,分发给随行几人,“万一遇火攻,含一口,能撑小半时辰。安神草丸给阿蛮,她跑前头探路,有异动就咬破扔地上。”

阿蛮用嘴接了药丸,叼着不咽。

“别贪嘴。”齐昭戳她鼻子,“这不是糖。”

阿蛮甩头躲开,耳朵抖了抖。

楚绾伏在齐昭背上,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昨夜睡不着,翻药材时顺手配的。”他笑了笑,“我这人毛病多,总觉得明天会比今天更麻烦一点,不如提前备着。”

楚绾没再问,只是把脸偏过去,贴在他肩胛骨的位置。那里有层薄汗,温的。

队伍开始移动。

齐昭走在最前,脚步稳。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和阿蛮驮着老姜头的轮廓叠在一起,像一幅旧年画。

山路陡,碎石多。齐昭每一步都踩得实,膝盖微微弯曲,护着背上的人。楚绾的手环着他脖子,偶尔因颠簸收紧一下。

“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济世堂的样子吗?”齐昭忽然问。

“记得。”她声音闷在布料里,“你正在捣药,杵子砸得太狠,药粉飞起来呛了我一脸。”

“我说‘对不起啊大夫’,你还瞪我。”

“你笑得太欠。”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是星君转世,只觉得这女大夫冷得像冬天的井水。”

楚绾轻哼了声:“你现在也不知。”

“我知道你喝药讨厌太苦,所以总在汤里加片甘草;知道你擦剑比吃饭还认真;知道你半夜会偷偷翻医书,但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感兴趣。”齐昭顿了顿,“这些事,比你是谁更重要。”

楚绾没说话,手却松了些。

阿蛮突然停下,耳朵竖直,鼻翼抽动。

齐昭立刻驻足,右手悄悄摸向药囊。

前方山路拐弯处,几根枯枝横在地上,摆得不算自然。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一丝极淡的焦味——不是燃木,是某种油脂烧过后的残气。

齐昭低头,玉佩的热度猛地窜了一下。

他缓缓将楚绾放下来,扶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怎么了?”她问。

“前面不太干净。”他回头对阿蛮打了个手势,“绕左边林子走,贴山壁,别踩空地。”

阿蛮低吼一声,转身带路。

老姜头在狼背上探身:“有埋伏?”

“说不定是野狗撒尿占地盘。”齐昭咧嘴一笑,“但咱不能拿命赌它是不是狗。”

楚绾盯着他:“你早发现了?”

“从玉佩开始烫的时候。”他搓了搓手,“它不常这么灵,一灵,准是有事。”

楚绾看着他,忽然说:“你嘴上总说自己是个普通人。”

“我不是吗?”

“可你做的每件事,都不普通。”

齐昭挠了挠耳尖,那儿有点红。

“走吧。”他说,“回家的路上,慢点不怕,晚点也不怕。”

一行人转入林间小径,踩着落叶前行。阿蛮在前,步伐轻缓,鼻息细微。老姜头紧握拐杖,目光扫视两侧岩壁。楚绾靠在齐昭肩上,不再逞强。

太阳沉到山脊后,余光把树影拉成细长的条。

齐昭忽然抬手,示意停下。

前方三步远的地上,一枚铜钉斜插进土里,钉帽上刻着半个模糊的符纹。

他蹲下,没碰,只是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看清了纹路。

那是星核派外围弟子才有的标记,用于联络接应。

齐昭直起身,轻轻拍了拍楚绾的手背。

她的手指立刻搭上了袖中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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