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新生小比,再这样下去,别说赢赵栝,恐怕连上场的资格都悬。要是馆主听信小人谗言,说他毫无进取之心,要剥夺考试资格怎么办?
一旦比试惨败,不仅没有贡献点,更会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皆尽得意。
他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在建筑屋檐上,波光粼粼。
该怎么破局?
去偷去抢?不行,武院的规矩森严,一旦被抓后果不堪设想。找郭师?可那位老者自从入学那天后就没再出现过,至于找天水馆主?你说馆主信你,还是信赵栝这位核心弟子?
“你们看最新的新生排名了吗?” 几个外院弟子从身边跑过,议论声随风飘来。
“你是说天水武馆的杨凡?” 有人嗤笑一声,“七天贡献点零增长,稳坐倒数第一,真是给咱们武院丢脸。”
“别管他了,看看赵栝!” 另一个人语气激动,“听说他进了丙级藏书馆,用贡献点兑换了两门四品武技,才几天就全练到入门了,现在排新生第二!”
“嘶 —— 几天时间,两门四品武技入门?这天赋也太妖孽了吧!”
杨凡的脚步顿住了。赵栝的修炼速度远超他的预料,四品武技入门绝非易事,需要极强的悟性和强大的内气支撑。可他硬是几天修炼到入门,这天赋确实很强。
若是自己再找不到获取贡献点的门路,别说高阶心法,恐怕连像样的武技都换不到,新生小比必败无疑。
他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跑,不知不觉来到了杂役区的大榕树下。
这棵古树据说有上百年历史,树干粗壮得要五人合抱,枝叶繁茂如伞盖,遮住了大半地面。树下,一位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者正在打拳。
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打拳的动作慢悠悠的,像是在做广播体操。
他身上没有丝毫内气波动,拳头挥出时软绵无力,连路边的落叶都吹不起来,完全是普通人的模样。
武院里居然有普通人?杨凡有些好奇。他走上前,见老者的拳路杂乱无章,忍不住说道:“老人家,您这拳法起不到健身作用,我教您一套吧。”
不等老者回答,他便拉开架势,打起了前世的太极拳。云手、揽雀尾、野马分鬃…… 动作圆柔连贯,如行云流水,看似缓慢却暗藏玄机。这套拳法没有任何杀伤力,却能调和气息,最适合养生。
老者起初只是随意看着,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可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紧紧盯着杨凡的动作,手指无意识地跟着比划。
这套拳法看似毫无威力,却隐隐契合着某种天地至理,阴阳消长,刚柔并济,竟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杨凡收势时,老者连忙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我叫柳老头,这拳法是谁教你的?有点意思。”
“晚辈杨凡,是外院天水武馆的弟子。” 杨凡擦了擦汗,笑道,“这是我老家流传的养生拳,没什么威力,就是能活动筋骨。老人家您慢慢练,我先回去了。”
看着杨凡跑远的背影,柳老头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天水武馆的杨凡?有点意思。”
杨凡跑回杂役区时,林云正蹲在石头小屋门口,急得团团转。看到他回来,立刻跳起来:“杨凡!你托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哦?有哪个堂口愿意收我?” 杨凡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胳膊追问。这几天他托林云打听能避开许家势力的地方,没想到真有收获。
林云卖了个关子,故意咳嗽两声:“整个外院,唯一不受许家影响,还能赚大把贡献点的地方 —— 丹堂!”
“丹堂?” 杨凡愣住了。丹师在武院地位极高,可入门门槛也高,还得有庞大的资源支持,他一个连贡献点都凑不齐的外院弟子,能进去吗?
“别担心,丹堂最近在招学徒,不用懂炼丹术,只要能处理药材、守丹炉、看火候就行。” 林云拍着他的肩膀,“虽然辛苦点,但只要成功加入就有三十个贡献点,表现好还能学基础炼丹术,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机会!”
杨凡的心猛地一跳。只要成功加入就有三十贡献点?要知道其余的堂口才五个贡献点啊,这能让他摆脱目前的困境。更重要的是,丹堂不受许家控制,意味着他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
“走!现在就去丹堂!” 他拉着林云就往外跑,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