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这地方不算偏僻,温言不想和谢铭恒独自进入房间,被人看见了不好,男人退而求其次选在了宴会厅外的花园。
“你……在司徒家过得好吗?”
“挺好的。”温言回答,这一年的时光让她成长得很快,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装作无辜小白花获得男人的宠爱,此时虽然面对的是喜欢的人,但也基本没伪装,神色平静带着独立,“还有事吗?”
谢铭恒沉默了很久,大约两三分钟,温言抿抿唇,“没事我就先走了,出来太长时间了。”
“等等。”男人纠结之中还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可是这话真的能说吗?
明明来之前他就已经打算好了,可是到了关键关头又胆怯了。
他小时候和谢苍笙一起在谢家长大,一起被父母压迫,性格都很矛盾,但他又和谢苍笙不一样,被父母宠爱着,每次都是等着别人主动说出他想要的东西。
温言知道他的性格,闷葫芦一样,还总是在纠结,有着利己主义,但又助人为乐,不想伤害他人。
被叫住之后,看着他,等着下文却又没了下文,皱眉等了两秒,抬腿就走。
看到女人走了,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你知道司徒昭喜欢谢苍笙吗?”
这件事如果说出来可能可以让温言对司徒昭失望,让他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但被女人知道了的话,她可能会很伤心。
因为在他看来,温言喜欢司徒昭。
温言朝外走的脚步一顿,她没想到谢铭恒要说的是这个,她在结婚前就知道的事实。
她沉默了几秒却被男人误以为是不知情,谢铭恒快步走到女人面前,想拥抱但又只能握拳克制:“我也是才知道。”
“……”
女人长久的沉默让男人更加以为她伤心到失语,连脸上怪异的表情也被解读为初知的复杂混合情绪。
谢铭恒脚尖往前挪了半步,小心翼翼伸出手,虚环抱住温言,“你别伤心,就算没有司徒昭,也有很多人爱你。”
这是温言第一次被谢铭恒拥抱。
这人过于保守,认定只有确认关系才能有身体接触,以往连手都很少触碰,现在突然被拥抱,是因为觉得她可怜想要安慰?
不过说真的,这个拥抱没有她想象中的温暖,也许是天气不好吧……
温言正胡思乱想,突然抱在身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耳畔响起男人带着心疼的声音,“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知道这件事的,是我想趁虚而入,想让你们离婚,这样我就可以追求你了,对不起。”
女人的眼神凌然,手握住男人的臂膀,将其拉开,退后一步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我不会离婚。”
歉意被这句话冲得消散,谢铭恒不可置信,“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温言有些恶劣地咧开嘴,“你家到现在都只能靠着司徒家手里漏点钱才能苟活,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抛弃这里的一切和你在一起?”
“我……”
“你觉得爱情比权力最重要?”女人抱胸站在那,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人,“醒醒吧。”
喉咙干涩得有些发紧,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堵得支离破碎,谢铭恒看着女人冰冷刺骨的眼神,扛不住似的往后退了半步,“你……”
又是这样。
温言的眸色微暗,眉宇间透出几分不耐,“不得不说,你这说话方式我真的不喜欢,说几个字就卡,能别这么纠结吗?有什么说什么不好吗?”
“浪费时间。”
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徒留男人在背后怔怔。
……
……
“你去哪了?我刚找你没找到。”
“出去透透气,”温言看着先前还去找谢苍笙求爱,现在又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凑过来的司徒昭,只觉得烦躁,“怎么了?”
“结束后你先走,我还有点事要留下来,不和你一块回家了,可以吗?”
“?”就这点事?
温言刚想说什么,就想起之前两人约定过一起出来就要一起回去,如果做不到就要得到对方的许准。
她有些复杂地“嗯”了一声。
见女人兴致不是很好,司徒昭主动说:“我不会太晚回去的,回去给你带礼物。”
“嗯。”
“你生气了?要不然我把那推了,和你一起回家。”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累,”温言朝司徒昭笑笑,“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司徒昭垂眸看着女人的笑容,心底不禁变得温软,这感觉很舒服。
虽然不是忍不住想破坏的情感,但是这样子的更让他开心。
这辈子只有温言能给他带来这种感觉。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和王妈说一声,给你安排SpA,放松后再睡。”
等见不到男人的身影,温言的眼神滞了半拍,随后视线迅速收回,不自觉扬起的嘴角绷紧,面色很快阴沉下来。
——别墅——
“你做什么?”
谢苍笙手指插入宋康年的发丝里,拽着拉起,不让他继续在身上乱拱。
男人被迫仰头,下颌线绷紧,喉结的形状更明显,看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他不说话,女人也能猜出他这是什么意思,失笑道:“都过去多久了,还在吃醋?”
宋康年还是没回答,只是四肢并用往前爬,没管被抓着的头发,塌下腰贴着女人。
谢苍笙的手除了刚开始那下,剩下的时间都没用力,男人很轻易地带着她的手向前,面对面,就那样看着谢苍笙,一点一点逼近。
挺括的额头贴着她的,带着一丝冰凉酥麻的温度,谢苍笙的视线暗得只能在隐约中看见男人的睫毛。
气息在交叠,女人觉得脸上的绒毛都被吹倒了。
“我就是吃醋。”
宋康年委屈巴巴,咕咕哝哝,要不是两人离得近,谢苍笙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哈哈哈。”谢苍笙忍不住笑出声,抓着头发的手也顺势松开,转而捏着他的身体说,“我只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