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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表铺的滴答声

北平城的琉璃厂,藏着不少老字号。街尾那家“亨得利”钟表铺,门面不大,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门口总摆着个修表用的铜架子,上面挂着些等待修理的旧钟表,滴答声此起彼伏,像一串流动的时光。

铺主姓金,人称金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个,戴副金丝边眼镜,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他修表的手艺是祖传的,据说光绪年间,他爷爷就给宫里的钟表匠打过下手。金师傅话不多,修表时总低着头,眼镜滑到鼻尖也不推,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得像两汪深潭。

这年白露,秋风带着凉意钻进胡同。金师傅正用镊子夹着个细小的齿轮,往一只怀表里装,忽听门口的铜铃“叮铃”响了。抬头一看,是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个用红布裹着的东西,神色焦急。

“金师傅,您看看这个还能修不?”年轻人把红布打开,里面是只老式座钟,红木外壳,钟面蒙着层灰,指针早已停摆,钟摆也断了一根。

金师傅推了推眼镜,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德国造的‘双箭’牌,有些年头了。怎么弄的?”

“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前阵子搬家,不小心摔了,我找了好几家铺子,都说零件配不到,修不了。”

金师傅没说话,把座钟搬到工作台上,拆开外壳,露出里面复杂的齿轮和发条。他用小刷子轻轻刷去灰尘,又用酒精棉擦拭零件,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零件是不好配,”他指着一个变形的齿轮,“这个得重新做。”

年轻人眼睛一亮:“能做?”

“试试吧,”金师傅从抽屉里拿出块黄铜片,“三天后来取。”

年轻人留下定金,临走时再三叮嘱:“师傅,您一定尽力修,这钟对我们家意义重大,太爷爷当年就是听着这钟的滴答声,写了不少文章。”

金师傅点点头,继续摆弄那些零件。座钟的机芯上刻着“1902”的字样,比他的岁数还大。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对着一堆零碎的零件琢磨,家里总回荡着钟表的滴答声,那声音比任何摇篮曲都让人安心。

接下来的三天,金师傅几乎没合眼。变形的齿轮要用锉刀一点点锉圆,断了的钟摆要找根同样材质的铜条焊接,还要重新校准发条的松紧。他的眼镜片上沾了不少铜屑,手指被细小的弹簧划破了好几处,贴上创可贴继续干。

第三天傍晚,年轻人准时来取钟。金师傅把座钟放在桌上,上紧发条,只听“咔哒”一声,钟摆慢慢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声,指针也缓缓转动,指向正确的时间。

“修好了!”年轻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捧着座钟,“太谢谢您了,金师傅!这声音,跟我小时候听的一模一样!”

金师傅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老物件有灵性,好好待它,还能走几十年。”

从那以后,年轻人成了钟表铺的常客,有时来送些点心,有时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金师傅修表。他叫沈书恒,是个中学历史老师,对老物件有种特殊的感情。

“金师傅,您这手艺,咋不找个徒弟呢?”沈书恒看着金师傅用镊子夹起比芝麻还小的零件,稳稳地装进手表里,忍不住问。

“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个?”金师傅放下镊子,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苦又累,挣钱还少,不如去工厂上班体面。”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堆电子表,“你看这些,坏了就扔,没人修。”

沈书恒叹了口气。他班上的学生,手腕上戴的都是电子表,亮闪闪的,能报时,能计步,却少了老钟表那种厚重的感觉。“我小时候,爷爷有块怀表,银壳的,他总说,这表走得准,做人也得像这表一样,一分一秒都不能差。”

金师傅心里一动,从抽屉里拿出块银壳怀表,打开来,里面的机芯锃亮:“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跟你爷爷说的一样,走了几十年,没差过几分钟。”

沈书恒接过怀表,放在耳边,听着里面清晰的滴答声,仿佛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金师傅,我能跟您学学吗?不耽误您做生意,就想懂点皮毛,以后能自己修修家里的老钟。”

金师傅愣了一下,看着沈书恒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行,先从认零件学起。”

沈书恒学得认真。他每周都来两三次,金师傅教他认识齿轮、发条、游丝,教他如何用螺丝刀拆开表壳,如何用镊子夹取细小的零件。沈书恒的手指不如金师傅灵活,常常夹不住零件,或者不小心碰坏了细小的游丝,急得满头大汗。

“别急,”金师傅总是耐心地指导,“修表就像做学问,得沉得住气,毛躁不得。你看这游丝,细得像头发,力道稍大就断,得用巧劲。”

在金师傅的指导下,沈书恒渐渐入门,能修些简单的闹钟和旧手表了。他把自己修好的第一只闹钟摆在桌上,听着它规律的滴答声,比得了奖状还开心。

这天,钟表铺来了个特殊的客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怀里抱着个布包。“金师傅,您还记得我不?三十年前,您给我修过一块嫁妆表。”

金师傅看着老太太,想了半天,点了点头:“记得,瑞士的‘浪琴’,表蒙子碎了,我给您换了块新的。”

老太太笑了,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块“浪琴”女表,虽然有些旧了,却保养得很好。“这表陪了我一辈子,现在走得慢了,您再给看看。”

金师傅接过表,熟练地拆开,检查了一番:“发条松了,上紧就行,再洗个油,跟新的一样。”

老太太坐在旁边,看着金师傅修表,又看了看旁边帮忙递工具的沈书恒,笑着说:“金师傅,这是您徒弟?看着挺机灵。”

金师傅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笑了笑。沈书恒却红了脸:“我是来学的,金师傅是我老师。”

老太太叹了口气:“现在还能静下心学这手艺的年轻人,不多了。我那孙子,连手表都懒得戴,说手机上有时间。”

金师傅修好表,递给老太太:“您试试。”

老太太戴上表,听着熟悉的滴答声,眼圈有点红:“谢谢您,金师傅,这声音听着,就像回到了年轻时候。”

送走老太太,沈书恒看着金师傅,忽然说:“金师傅,我想把您的故事写下来,再拍些修表的照片,发到学校的校刊上,让更多人知道这门手艺。”

金师傅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随你吧。”

校刊印出来后,沈书恒送了一本给金师傅。上面有金师傅修表的照片,有他和那些老钟表的合影,还有沈书恒写的文章,题目叫《时光的守护者》。

金师傅戴着眼镜,一字一句地读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把校刊放在工作台最显眼的地方,来人问起,他就拿给人家看,像个炫耀成绩单的孩子。

入冬后,钟表铺的生意好了些,不少人拿着家里的老钟表来修,说看了校刊,想来找找旧时光的感觉。金师傅更忙了,沈书恒来得也更勤了,有时还会带几个对老钟表感兴趣的学生来参观。

铺子里的滴答声,似乎比以前更响亮了,混合着金师傅的叮嘱声、沈书恒的请教声,还有学生们的惊叹声,像一首关于时光的交响乐。

金师傅偶尔会摘下眼镜,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看着沈书恒认真修表的样子,心里想:或许,这门手艺,真的能像那些老钟表一样,一直走下去,滴答,滴答,永不停歇。

您觉得这个关于老钟表铺和时光传承的故事如何?若有需要调整的情节、人物刻画等,都可以告诉我,我会进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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